《我的暴戾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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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戾总裁-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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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内人士对易家多是存着既尊敬又畏惧的心,若有一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儿和现今易家实实在在的当家人走到了一处,有些人是会惊喜的,至于新昊嘛,恐怕是怀疑居多。

怀疑新珩和易辛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什么将他与她连在了一起,是单纯肉ti上的欢/愉还是别的算计?

 100 羊脂玉手镯(7)

天光渐渐亮起来,周遭景色已开始有了轮廓,晨风带着寒意吹到他身上,皮肤微冷。。

身体却蓦然一暖,身后撞入了一具温软的身子,脸贴着他的背,小手从后缠过他的腰。

他唇边便极自然地染了宠溺的笑,手往腰间,覆上她的。

“怎么不睡觉,在这里吹冷风?”她略带了责备的声里蕴了些微心疼。读看看

他的手这时已被冷风吹得凉了,触碰到她温温软软的小手,她寒得一颤,却又立刻反握住了他的,紧紧的,似乎想让他快些暖起来。

他笑着回身,搂过她的腰,面对了她,却见她这时全身上下也不过只着了他的衬衫,宽大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风一吹便能将她凉了去。忍不住,紧紧皱了眉,声音也不由地严厉了,“跟着出来做什么?”

他却又不待她说话,便将她紧紧裹在自己怀中,极快地回到了卧室,卧室里的温度正好。

她偏头对他笑,“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好,虽有些累,也容易醒。”

他听了,便再撑不住严厉的表情,忍不住对她缓了神色,搂过她,往床上去,“再去睡会儿,我陪你。”

她却又拉住他,对他轻轻摇头,“我这时不想睡了。”

又仰头问他,“你刚刚在想什么?脸色那么认真,你极少会有这么认真的表情。”

大多数时候,易辛都总是一副玩乐的姿态。

易辛听了,挑眉,眼神意味悠长起来,“极少这么认真吗?新珩,对你,我怕是极少不这么认真。”

她一听,便自己乐了,对着他笑,“所以,你是承认你方才在想我了?”

他不答,只拿了流光璀璨的眼眸往她的脸望去,良久,又邪气一笑,“我刚刚才从你那里出来,你倒说说,我这时是在想你哪里?”

他的话,那么毫不掩饰的暗示,带着这么赤/裸/裸的挑/逗。。。新珩与他,曾一起分享过那么多的欢愉,这时一听,便能想到。。。

忍不住,脸刷地红了。

 101 羊脂玉手镯(8)

他说着,好看的眼眸便往旁边梳妆台上,那里,躺着她洗澡前匆匆摘下放上去的羊脂玉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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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心中顿时百味陈杂,却又同时软得一塌糊涂。

那时,她被新珏陷害,刚刚被赶出家门。新家既已容不下她,a市自是不言而喻。她便被逼得到了姥姥的家乡,b市,她以为,总是隔了那么远,日子也不至于如在a市那般艰难了。

哪里知道,这世上有权优势的就那么几个人,再远,哪里又是她能逃得去他却控制不了的呢?

新珩刚刚开始的好长一段时间,频频受挫。最开始应聘同传的时候,面试官都还很满意,只是临到了会,又突然将她换掉;到后来的时候,却完全是根本不给她面试的机会,更甚,她偶尔到了现场,便是直接被赶出来。

有一次,一场国际会议,她被一家翻译公司指派为当日的同声传译。她心中是暗暗有些高兴的,原来,她去那家公司便是抱了些希望,因为那家公司的老板也是个有背景的人,她以为,这样公司就不必忌惮于新家。

哪里知道,待她到了会场,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妥贴了,却又另外来了一位同传,告诉她,她被换下了。

新珩当时心中是有些不甘的,方来的那一位同传看起来资历有些老,望着她的眼神里有些同情,只让她去同老板。

新珩便在会场各色人流里找到了老板,老板当时正满脸谄笑地在同身旁一位英俊冷漠的男子说些什么,见她过来,便仿佛早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只轻叹了口气,先将她堵上了,“新珩,我也知道你才华横溢,只是有些人,生来就不适合工作,你着实不必这么辛苦,快回去。”

老板话都说到这般地步了,新珩还能说什么呢?他的话,暗示得那么明显,不适合工作?回去?

 102 羊脂玉手镯(9)

新珩从小到大,站在俞慎卿和俞小疑身边,也是公认的天赋异禀,才华横溢,何时受过这般毫无理由的挤压?更何况,她从小得来的那些赞美也养了她极高的心气,到那时,她虽面上还算平静得体,心中却已确实是生了极大的厌恶。懒

甚至有些自暴自弃,她想,既然他们都不想让她工作,那她就不工作好了。

但是要这样就逼得她低头,却也是不可能的。

俞慎卿死前早有立遗嘱,她的财富尽归新珩所有,便连俞小疑,过去也是尽将财富给了新珩。俞慎卿和俞小疑虽然比不上新家的富甲一方,但那些钱却也是足够新珩一辈子安稳活下去的。

所以,在后来不长不短的一段日子里,新珩便是住在俞慎卿生前在b市的一处房产。她每日确实是什么都不用做的,只是日子有些苍白罢了。

她甚至不敢出门。

文艺工作者常常都是有些敏感的,尤其当涉及自身安全时,那敏感就来得更加清晰了。早前新珩便隐隐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只是原来她不得已,必须出门,再者,过去她出入的也还算是比较高级的场所,她心中总算也还安稳。

而现今,她既已没了出门的必要,自然也就可以乖乖躲在高级小区里了。

然,不论是多么淡静的人,遇了躲字总还是免不了有些排斥和不甘心的。于是,那时,便在那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新珩有足够的时间和情绪任心中对新家的怨和恨膨胀。虫

新珩曾以为,或许当她心中的怨和恨膨胀到足以将她整个人都冲击得扭曲时,她便可以出门了。

只是后来证明,不必那么久。

也就是一两个月的光景,她的月事来了,却恍然发现家中竟没有卫生棉。应是她这段日子忙着排斥和不甘,竟将基本的事情也落下了没做。

她苦笑,在血染床单的风险和被人围追的危险中,她毅然选择了顾及前者。

其实不是她胆大妄为,只是这高级小区之内便有超市,她平日里也都是在这超市里买的菜和一些用品。

只是当日她可能确实是有些不顺的,连那小区之内向来以高级和昂贵著称的24小时超市竟然也临时关了门。新珩当即便对着那黑黢黢的超市大门愣立了足足三分钟。

继而,转身,疾步往小区外去。

小区出门不远处也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早去早回!

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却也是情理之中。

她不过将将把卫生棉买好,也就是方出了那家超市的门,便被人围住了。

看来,这些人是一点都不曾松懈过!

新珩咬牙,冷声问,“你们是沈言的人,还是新昊的人?”

来人是五个外形平凡却隐隐有一股子力量的男人,听了新珩不驯的语气,只嘲笑起来,笑够了,为首那男子才道,“小姐,我们今日只为劫财,如过你不想连身体也搭进来,那就乖乖把你手上那只镯子交给我们!”

新珩听了,心下蓦然一寒,微颤了抬起手指,一指指向为首那名男子,厉了声,却带着十足十的肯定,“你们是夏暖心的人!”

来人听了他的话,面上皆是一凝,眼中立时便染了些阴狠毒辣,只为首那男子稍微反应过来才压沉了声道,“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还是不要妄想着东拉西扯拖延时间了,快交出来,不然你这一身细皮嫩肉高贵的身子,我们也不介意。。。”

他后来的话没有说完,只是那五人都极为意会地朝她全身上下打量起来,带着猥琐和淫/邪。

心狠狠沉下,又再次狠狠跳得高,新珩只觉整个人身体的神经霎时间都紧了起来。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左手往身后藏去,身体微微后退,只是身后,也堵了人。

她深吸一口气,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同为首那名让她厌恶却又不得不面对的男子道,“这镯子常人一看只当是市井中淘得的还算是值得入手的东西,若只为劫财,你们断不可能有那个眼光一眼就看得中。只是夏暖心觊觎这东西许多年了,我知道是她,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付双倍!”

来人听了,面上莫不现了犹豫,想是已经有些动心。

新珩强力稳了稳情绪,又沉声道,“你们也当知,我既戴得了这镯子,自然也付得起那些微的钱。”

暗夜里,灯光照不到的一角,新珩被五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围住。

心跳得急,又跳得狠,指甲死死掐进了肉,面上却终是没有露一分怯。

一时,安静。

那些人心动了。

他们在评估,是新珩有钱,还是夏暖心有钱。

其实根本不必评估,新珩远远不必及夏暖心。

而今,也不过是她想侥幸地借得这些人的不知情,逃过一劫。

所以,面上,她更不能有稍微的一丝弱势。

那个镯子,她知道,对姥姥很重要,所以,她能用她所有的财富保那镯子。

只是她也知道,夏暖心不会放过它!甚至是她!

原来,夏暖心便喜欢这东西,只是这东西是俞慎卿的,不是俞小疑的,她再不能像从俞小疑手中随意抢过任意一样东西一般抢去。夏暖心心中惦念,也曾缠了新昊帮她寻比这镯子更好的,只是,不要说更好的了,便是比这镯子十分之一的,都没有!

这是难得的藏品珍品。

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更何况,新昊还不算是最有钱的。

夏暖心早就盯紧了,这时,新珩知道,夏暖心必定会先夺镯子,夺去之后,也必定不会放过她!

她心中一方面觉得自己好凄凉,好凄惨,一方面,又好恨!

便在被这些肮/脏的人围住时,原来那些被她压制的恨意,滚滚翻覆而来。

那些人眼神交流了不多时,为首的那个人嘴角便露了不屑的笑。

新珩缓缓闭上眼,她没有希望了。

“新小姐,你是一个人,被新家追杀的人,你有新家双倍的财富吗!”冷哼,终于露了杀机,“交出来!”

 103 羊脂玉手镯(10)

手,紧紧握成了拳,任指甲割裂了血肉生疼。

新珩,你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纵容了人追杀!

新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这样对妈妈和姥姥?!

眸中再不必有隐忍的平静,这一刻,她毫无保留,只便任心中的怨、怒和恨汹涌流出,狠狠对那些已经围上来的猥琐的来路不明的男人,懒

“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刻将它摔碎!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

她的眼已经泛了红,唇边一抹冷笑极烈,一手拿下了镯子,托高,手臂微伸,已经是下一刻就要将镯子扔出去的决绝。

那些人见这阵势,果然瞬间便僵了动作,终是有些忌讳。

新珩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肆意,笑得张狂,“夏暖心想这镯子想了大半辈子,那我就让她永远只能想,得不到,让她想一辈子好了!”

她的话,又狠又邪恶。

那些围追她的人初时皆是一慑,有些畏惧不敢上前,却也没有过多久,为首那人便反应了过来,冷笑,指挥其余人,“大家上,这妞舍不得摔!再者,就是摔了,有这活色生香的美人陪我们一晚,也抵得了那些钱!”

其余四人一听,立时皆淫笑起来,一拥朝前,往新珩,或往她手中的镯子。

新珩的心,到此刻,终于是狠狠地沉了,空了。虫

咬牙,用了生平所有的力量,将手中的镯子掷出。任它飞出这些人肮脏的手。。。

碎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她扔得狠绝,只是脸上长长的湿意往下,滑入脖颈。

她不想,也不舍,无奈,被逼到了这般绝望的境地,没有生路。

姥姥,对不起。

原本朝她而上的五人不料她竟真会将那无价的东西就这么摔出去,一惊,一慑,便齐齐下意识极快转身,眼神追寻那镯子,身体急切到慌乱,想要垂死挣扎地去接住。

无价之宝,谁人不爱?

夏暖心爱,这些人,怕也不会比她少爱到哪里去!

只是,他们都追不到了。

再快,也快不过一个已经绝望的人玉石俱焚的决绝。

新珩闭上眼,静静等待着听落地那一声上好的清脆。

良久,却没有。

她心中一慌,猛然睁开眼。

却只见,暗夜里,光影昏暗,身形挺拔的男人,只右手两指托了绝世无双的无暇玉镯,左手背负,立在她前方不远不近的距离,唇边微挑了笑,眼神朝着她。

他们中间,是五只晦暗不明的灵魂,周身厚厚裹得的是,对金钱的,泯灭了人性。

他们这时,一双双眼睛便像是苍蝇一般,恨不得飞扑过去,死死将那男人手中的玉黏住。

“这么好的东西,该是被好好收藏着,何必为了些不入流的渣滓碎掉?”

那男人的声音极为好听,好听到与此时这脏乱的一隅格格不入。他也不管那五双赤/裸/裸几近疯狂的眼睛,只朝了有些怔愣站在那里看他的新珩。

新珩原本已经抱了玉石俱焚的心,这时却又莫名地出现了一人,一时间,尚未从原本绝望的深渊中回转过来,只能站在那里,有些恍惚地看着那人。

其余五人反应却是快,这些人,在世界上最晦暗的角落里摸爬滚打的人,当他们的潜在利益受了阻碍时,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感知。

这时,他们便也不如方才同新珩那许多的周/旋了,甚至无话,只五个人甚为默契地一起朝那男人扑去。

即使厮打,即使互残,也要强夺那原本不属于他们的财物。

人为财死。那财,还是不义之财。

只是,有些东西,不是你的,即使你能为它死,也终究得不到。

那不知何时出现也不知是何身份的男人,眼风瞥过,唇角一丝嘲笑,眼中狠色一过,身形一闪,一避。再倾身,出拳,狠厉,俐落,一个,下一个,有条不紊,快,准,狠。

空气里,一声声骨肉闷响,接连,不断,竟还有些节奏。

然后,惨叫,身体撞地。

接连,五声,刚好。

不过须臾,一切,尘埃落定。

地上,五个人,原本因扭曲的脸,这时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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