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暴戾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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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戾总裁-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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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昊一句话,继沈言之后,再一次狠狠拉扯了易辛心头的那根弦。

那个孩子……这些人怎么懂!

“也只有新珩才会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地纵容你,一而再再而三。这也是因为我和沈言的失误,逼得她不得不对你毫无原则地退让。”

新昊冷冷地说着,看着易辛的犀利的眼睛里,全是讽刺,“你以为,你现在过来把她带回去,就真的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了?你以为你现在可以大义凛然地不齿沈言的作为?我告诉你,你比起沈言来,只会更低劣,更不堪!”

新昊一字一字,毫无禁忌地去撕扯易辛那原本就已经并不存留多少的神经,完全像是存了心要彻底激怒彻底击垮眼前这个男人,从精神上,从道义上。

易辛亦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如果放在平常,他断不会受他人几个字的影响,若说玩人性,也只有他玩别人的余地。然而,新珩已经不见,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他找不到,他的情绪已经悬在细弱的边线上,两边都是悬崖万丈,一旦摔下去,只有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蚊。

而现在,还有人在不停地推他。不,这些人绝对动不了他分毫,他们是在借着新珩的手在推他。

那个他最爱的女人,那个,他可以用生命去爱,爱到可以放弃她的女人。他们一遍一遍地在否认她对他的爱,一遍一遍地重申她的无可奈何,她的无能为力,她对他的不得不屈服。

易辛只觉心脏里,那颗满满装着那个女人的心脏里,血肉在一点一点地被人剜出,一点一点模糊,带着蚀骨的疼痛,绵长不断,更深入骨髓。

他咬牙切齿低咒,“闭嘴!”

手上拿着的枪,眨眼,便狠狠抵住了新昊的脑袋。

新昊却毫无反应,他原本也可以反抗,可以动手,然而,他却只是站在那里,只用了仇恨的愤怒的目光,盯着眼前理智已经濒临崩溃的男人,“你觉得你是正义的,你觉得新珩在沈言这里受了委屈,那只是你觉得,因为你当她是你的所有物。可是,我告诉你,三年前,新珩不见的时候,我和沈言扮演的就是你今天的角色,而那时,你扮演的却是沈言今天的角色。”

“区别只在于,那时,我们没有找到她,就让你生生囚禁了她三年。而现在,沈言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是她的父亲,我不耻你们的行为,不论是你,还是沈言。我过来,原本也是为了阻止沈言。但是,我却始终相信,如果沈言能有更长的时间,远远不必三年,新珩就只会比现在更幸福!”

新昊字字刻骨的逼迫,就像是存了心要逼人到绝境的魔音,一阵强烈过一阵,一阵更过一阵逼得人喉间血腥巨涌。易辛原本就已经是邪魔了,然而,这时,却仍旧被那声音,那字字句句的否认逼迫得彻底狂乱。

一声枪响,在空荡、颓败、破落的别墅里,回响不止,旋绕撞击,直剜人血肉。

“砰。”

而后,所有的原本的愤怒、激烈和对峙,戛然而止。

***

新珩醒来的时候,只觉有种清醒的不真实。明明已经有丝清醒,可是头部的疼痛,却让她痛得神智也有些模糊。那种疼痛,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梦境里的疼痛,总带着朦胧和模糊,自己也有些信不过,恍然间,不知身在何处。

她紧紧闭了闭眼睛,手下意识去揉太阳穴。

“你醒了?”

一声温和蔼然的嗓音,却让她没由来被吓得浑身颤了一下。

顾远之见状,眼中一疼,忙柔声安慰她,“别怕,有我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新珩这才稳了稳神智,却见床边正坐着她怎么也没想到的顾远之,一时一惊,又下意识再眨了眨眼睛。

顾远之见状,轻笑,“怎么,没想到是我?”

顾远之语态温和慈爱,新珩原本紧绷戒备的潜意识这才稍稍不再那么紧,只是,目光却仍旧不能完全放松。

她看向顾远之,诚实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是您?”

顾远之笑,“不是我,你以为是谁?”

新珩想到这里,顿时,心脏再次痛得一紧。回想起那时的无助,以及之后有人冲进来那一刻,她不知是逃脱还是劫难的困顿,仍旧觉得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捏着,使她几乎呼吸不过来。

她喃喃道,“我以为,是易辛……或者,莫相腾。前者,是我万幸;后者,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顾远之见她脸色惨白,目光涣散,心中揪痛,慌忙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没事了,我也可以保护你,就像你姥姥一样。有我在,不论是易辛、沈言还是莫相腾,他们谁都动不了你,谁也不能再罔顾你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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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4 情缠(27)'VIP'

新珩听得这话,只觉心头有什么东西,猛然涌到喉间,竟生出了一种苦涩的感觉。然而,那种苦涩,却又并不全是苦涩。就像眼泪,有时候并不全是悲伤。

就像……

小孩子摔了,如果周围全是些小伙伴,它会觉得不好意思,只会更快地自己起来,就疯着笑着玩去了;可是,如果旁边是父母,父母只要稍微露出了心疼的眼神,它们就会哭起来,抽泣委屈,反而没完没了了。

原本,也只有在沈言欺负她,她觉得她保不住自己时,才会流泪,也只有在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再不能和易辛回到过去时,才会控制不住眼睛酸涩。

可是,现在,过去了,哭过了,而她,并不是一个想着过去,还要对外人重新诉说一遍委屈的女人。然而,这时,顾远之一句话,她竟然会有委屈,那种委屈,并不是真的委屈,那只是……就像小孩子找到了家长一样,被宠出来的委屈。

可是,顾远之甚至和她无亲无故,她凭什么用“宠”这个字眼茆?

新珩忍不住心中失笑,看来,她还真的是被吓到了。

顾远之不知她心中婉转的想法,只见她目光凄惨哀怜,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便随意转开话题,问,“头还疼吗?”

新珩看向他,虚弱一笑,“有点。”

顾远之道,“医生为你打了针,这是正常的反应,你再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不打扰你了。”

新珩点点头,又道,“谢谢你,顾老爷。”

顾远之对着她温和一笑,起身,又为她拉了拉被子,这才离开蚊。

新珩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

眼前的画面凌乱破碎,而她的狼狈,却真真切切,即使是在漆黑黯淡的背景里,她的狼狈不堪也依旧那么分明。

沈言压在她身上,痴狂地撕扯开她的衣服,她被药力控制,身体里一面烈焰,一面冰山。神智和欲、望在相反的两个极端,竭力撕扯着她,几乎将她分成两半,沈言还要欺负她……

他强行吻她,在她的身体上留下耻辱的痕迹,他埋在她胸前,疯狂地吮咬,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肆无忌惮地侵、犯……

那样的沈言,她从来没有见过,会这样对她的沈言,她真的不记得,完全陌生。

对陌生的恐惧,对无助的恐惧,逼得她痛哭失声,可是,却连那痛哭都带着让她耻辱的呻、吟,她羞愤欲死。

两人这么纠缠着,她以为,她完了,这辈子,和易辛都回不去了。那时,脑子里,唯一还有的一点点清明的神智里,全部是易辛。

易辛抱她、吻她、爱她。他虽然会凶她,可是,他也会哄她;他虽然没有耐心,可是他对她的宠,却那么的细水长流;他是那么一个轰轰烈烈的男人,可是,他对她的爱,也可以那么静水流深。

她的灵魂里满满的全是一个男人,身体,却正被另一个男人侵犯,一步更进一步,不知道哪一个下一秒,她的灵魂和身体就会彻底被分裂开去。

就是在这样的,在绝望的崩溃的痛不欲生的撕扯里,万幸,有人阻止了沈言。

可是,那个万幸,却已经抵挡不住她那时心中深切的恐惧,恐惧失去和易辛已经到手的幸福。她的神经太紧,没有易辛的现实太残忍,她随即就惊恐地想,如果来人是莫相腾……

如果沈言是魔,那么,莫相腾就是鬼……

药力之下,她连目光都不能聚焦,她努力去看,却看不清对方是谁。唯一的一点,她只知道,那不是易辛。

不是易辛……如果是易辛,他会过来抱她,他会心痛地叫她的名字。

不是。那一刹那之后,她几乎已经肯定,是莫相腾,那样的认知带来的悲哀,就像是山洪暴发的一刹那,大水肆无忌惮地汹涌,淹没所有的生命和家园,毁灭,毫无保留。

被那样的悲哀毁灭,她以为她会就此死去……

没想到,上天垂怜,赐给她的,真的是救赎。

手掌,紧紧地抓了抓被子,手心里的蚕丝的感觉,终于真实。

她暂时安全了。

顾远之下得楼时,顾卿立刻迎上,“爸爸,她怎么样了?”

顾远之淡淡叹了一口气,“醒了,却还是恍恍惚惚的。”

顾远之说着,回头对顾卿道,“订机票,我们回美国。”

顾卿正要说话,顾远之又道,“新珩和我们一起走。”

顾卿一时一哽,好一下子,才道,“那易辛那里,我们要做什么?”

顾远之一听易辛,冷哼,“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要做。就让易辛去帮我们教训这些人,你放心,沈言是绝对不会告诉易辛,是我带走新珩的。易辛……也绝对想不到。我们这个时候离开,短时间内,他都只能像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寻而不得,焦躁痛苦。等时间一长,就算是他回过神来,找到美国,但是那时,事情却也已经说不准了。”

顾远之说着,眼睛里全是老谋深算,语气凉薄,带着他这种位置的人总有的残忍。那残忍,却又来源于他们秉持的光明正大的原则:愿赌服输。

关于新珩的这场赌局,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开了,早在易家的跨年酒会上,易辛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女人推出来冒充他顾远之的外孙女时。易辛也曾经得意,只是现在,胜的人,是他,顾远之。

他没有必要对易辛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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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65 情缠(28)'VIP'

顾卿看着这时的顾远之,颇有隐忧,犹豫道,“但是新珩,她愿意吗?”

顾远之听到新珩,脸色沉了一沉,半晌,才道,“我自会处理。”

顾远之说着,就对顾卿挥了挥手,“你先下去,我自己坐会儿。”

顾卿颔首,犹疑了一下,还是诚实地说出来,“爸爸,我们还是尊重新珩的意见吧。”

顾远之闻言,脸色顿沉,微微抬眸,危险地看向顾卿茆。

顾卿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我只是怕新珩会把我们当成沈言,更或者莫相腾。”

顾远之脸色一变。

***

“好,我给你一个面子,今天,你可以带他走,但是下一次,我捉住他时,就是神仙也保不了他!你最好把他藏好,不要让我的人抓出来!”

最后,易辛终于也没有强行要沈言的命。

本来,即便是元深不能从三十个人手里拖住沈言,但是,新昊一人面对的却是易辛,只要易辛足够狠,擒贼先擒王,那么,今天,沈言和新昊,都可以死在这里。往后,易辛和新珩的生命里,就再不会有这两个人的故事蚊。

然而……

即便是刚才盛怒之下的一枪,也只是凌空,并没有对上新昊。却将所有人惊吓得刹那间停下所有的厮杀,一致往房间里的两个男人看来。这些人,或惊恐或愤怒。

只有当事的两个人,仍旧平静得不真实。

易辛原本怒极,然而这时,整个人却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就像狂风骤雨乍然停下,然而,乌云却并未消散半分,所以,并不知道接下来的究竟是雨过天晴还是再一场更凌厉的风雨。

只有新昊,从头到尾,都只是沉沉地看着易辛的脸。似乎,对刚才怒极的易辛也没有丝毫惧怕,仿佛就是不怕死。只是,当易辛盛怒之下,也仍旧没有伤害他,只是把枪口移开凌空发泄时,新昊的眼睛里,轻轻一抹嘲讽和得意。

新昊知道的,易辛不会伤害他。易辛也知道他知道,易辛或许会不甘心,但是,还是不敢。

易辛对新珩的信心,已经被沈言和新昊一前一后一步步瓦解,他或许会怀疑,但是,只要他还是个人,他就有人性的脆弱;只要他还在乎新珩,他就会控制不住地害怕、恐惧,恐惧新珩对他的感情会变得薄弱。而只要易辛真的还想要和新珩有将来,他就不敢。不论他有多怒,多恨,又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他都必须得狠狠地将自己心头的猛兽控制住。

即使反噬自身。

就像对新珩的时候。

虽然这时他面对的不是新珩本人,但是,那个人,是新珩的父亲。新珩或许对新昊有恨,但是易辛也完全不能预料,如果自己亲手杀了新昊,新珩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又或许,他们之间,真的就此完了。

就像……俞小疑或许对新昊有恨,更仿佛已经恨得蚀骨,可是,谁又能解释,为什么俞小疑宁死都不愿意和新昊离婚?

这对母女太相像,易辛隐隐已经有了觉悟。就像俞小疑,对新昊恨得吐血,也死都不愿离婚,新珩即便怨恨,但也仍旧不会愿意新昊去死。

更遑论是被易辛亲手杀害。

易辛狠狠控制住自己身体里狂躁的猛兽,即便它生性嗜血,这时舔不到敌人的血,就开始啃咬他自己的血肉。痛、怒、恨,统统压下,只为了留一线,让他将来可以继续和她走下去。

他不想和她从此渐行渐远。

易辛对新昊撂下狠话,随即便出去了。出门时,妖邪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一眼看向被众人护在身后,已经完全颓败的沈言。沈言也看向易辛,对着易辛嘲讽而怜悯一笑。

易辛唇角阴狠地勾起,“你,藏好一点。再见,我一定让你死。”

易辛说完,一记冷笑,便大步离开,元深随即跟上。

两人上车,元深从后视镜里看向易辛,只见他单手撑了头,微微阖着眼。脸色平静得让人心疼。

他没有说话,一向杀伐果决的人,第一次,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决策。

他们现在,该怎么做?去哪里?是否要继续找人?又是先找谁?

元深心中疑惑又不忍。

洛小川刚说出沈言就是L,那人就在最短的时间内,锁定了这里。立刻乘了直升机过来,却还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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