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记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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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记_派派小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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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啤
  等到李氏终于熬不住了,在张妈等一众人的服侍下入睡了,靳了了才被恩赐回了院子。
  她今日本就溺水受到惊吓,再经过这么一出,整个人早就倦极,却又因为精神上受到的惊吓,怎么也睡不着。
  胳膊疼的像是不属于她自己,手上的烫伤虽然用冷水浸过,却还是火辣辣的疼。
  小莲早就在旁边的屋里睡着了,靳了了却又饿又累又疼又怕,整个人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般蜷缩在那张大床上,“嘤嘤”的哭了。
  可哭了没一会,她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于是心里更是委屈,万分想念起家里那几间破瓦房来。
  平常的这个时候,他们一家人早就睡着了吧。娘偶尔会起来,因为爹夜里有时候需要吃药。
  再过几个时辰,他们都会起床。靳了了会先帮小弟弟穿好衣服,接着去院里打一桶井水,然后跟娘一起在灶屋做好早饭。
  他们的早饭总是吃的很简单,不外乎是玉米糊糊之类,就着娘腌制的很咸的大萝卜干。
  可是在家的时候,一家人吃的虽然很差,却吃的很开心。她会跟大弟弟阿宝抢着去盛锅里的最后一点玉米糊糊,因此还特别吃的飞快,有时候舌头烫的麻木了也不敢停下来。
  唉,在家里的时候,苦是苦点,累是累点,可她过的多开心啊。
  本來已经流不出眼泪的大眼睛里,又开始泛红。靳了了恹恹的缩在那里,开始万分的想念起爹娘和两个弟弟。
  “娘,娘,我……”她怎么也睡不着,半梦半醒之间,却开始说起胡话来。
  床边忽然响起一声沉重的叹息,接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靳了了一个激灵醒过来,惊讶的“咦”了一声。
  那声音又是一声叹息,接着一个人坐到了床边,对着她轻轻的笑:“三姨娘,别来无恙?”
  靳了了看着那张笑的很轻薄的脸,上挑的凤眼满是笑意,却又带着几分怜惜。她想了想,惊讶的叫出声来:“你是那个偷花的!”
  那云尚非喜道:“你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了。”靳了了说:“你的花还没偷走么?”
  云尚非左边眉毛挑了挑:“三姨娘还是一样的天真烂漫,怎么,你那夫君没有教你女儿家的事么?”
  靳了了听他提到贾尤振,低了头不语。那云尚非凑近她,一手托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了一下。
  “可怜见的,眼睛都哭肿了。”他从怀里摸了一块锦帕,轻轻的擦了下她的脸。
  忽的一低头,见她的双手红通通的,不觉大讶:“你这手是怎么了?”
  靳了了被人提起伤心事,不由更加委屈:“少夫人,叫我帮她举着油灯。”
  云尚非还是首次听说大户人家的姨娘会这样被正室欺负的,也太,太不上道了。
  “被灯油烫的?”
  “恩。”
  “疼吗?”
  “疼的。”
  云尚非虽然风流放荡,处处留情,甚至毁了不少女子的清誉,却一向是个惜花怜花之人,如今见这靳了了,好好的一个小佳人,却被欺负成这样,心中不由泛起同情之意。
  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白瓷瓶子,轻轻的打开,一股清香立刻扑鼻而来。他伸出食指,从瓶子里沾取了一些碧绿的膏状物体,抹在靳了了烫红的地方。
  靳了了先是吓得往回一缩,他不以为意,轻轻解释道:“这是金疮药,什么伤都能治。”
  果然,刚抹上没一会,本来火辣辣的地方就开始变得清凉,再过一会,竟没那么疼了。
  “不疼了。”靳了了抬头看向那云尚非,一双大眼睛里雾蒙蒙的:“多谢你了。你可真是好人。”
  云尚非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像你这样的女子,本就应该被人好好疼着。”
  靳了了似懂非懂,因为第一次有人对她说出这种话,她听不明白,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
  云尚非帮她涂好了药膏,接着把自己的锦帕一撕为二,缠在她的手上,又问道:“你被那大房如此欺负,可以略施手段,让你那病夫君为你撑腰的。”
  靳了了心地单纯,虽然不知道这云尚非是什么人物,却因为他几个善意的举动,下意识的就把他当做了好人。
  “少爷,少爷他,跟少夫人都很可怕。”
  云尚非倒是一惊:“你那病夫君,还能对你怎么样?莫不是病的时候太长了,人变得有失常理了吧。”
  靳了了不语,害怕自己会因为失言而泄露了贾尤振的秘密。
  云尚非看她胆怯,干脆一把将她搂过来,拥在怀里:“可怜见的,才来了没两日,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不如你跟了我走,我寻个宅子把你养在那儿,每日吃香的喝辣的,晚上会去好好疼你,你看这样如何?”
  靳了了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我可不会跟你走,我要是能出去,我只想回家。”
  “你这傻孩子,跟了我,一样可以回家的啊。”云尚非正说着,却又转念一想,自己摇起了头:“还是不妥,若是我带走了你,贾家怕是不会放过你的家人。”
  他云尚非只是个色中好手,对这靳了了并无什么深重情分,自然犯不着为了她,得罪家大业大的贾家,回头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不过虽然不能带她走,却也不会妨碍他每晚溜过来一亲芳泽。这三姨娘在这里孤苦无依,又备受欺凌。
  只要他稍微下点功夫,疼疼她,哄哄她,对她稍加嘘寒问暖,不愁她不上钩。
  这云尚非向来有个不变的准则,就算他再怎么风流,却从不强迫女子,只有那女子心甘情愿与他亲近,他才会顺水推舟的成了好事。
  靳了了是他最近看上眼的猎物,在没有成功之前,他定会做足了功夫,等到手以后,再看他什么时候会厌倦了。
  不过他尚有一点担心,这靳了了未经人事,贾尤振又是病秧子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能把她破瓜。若是被自己抢先成了好事,岂不会让靳了了日后在这贾家更加难过?
  以他的一贯做法,倘若让那女子因自己的原因而凄楚度日,他定是会于心不安的。
  于是又问道:“你们家少爷,究竟能不能人事?”
  靳了了不解,抬起一张小脸疑惑的望向他:“什么人事?我听不明白。”
  “我是说,你们家少爷,究竟能不能成那男女之事。”他见靳了了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就说:“就是,男子跟女子行了那房中之事后,会令女子有孕,继而繁衍后代。”
  靳了了这回明白了很多:“你说生娃娃?少爷是个男的,怎么能生娃娃呢?”
  云尚非俏脸微皱:“你们少爷当然不能生孩子,生孩子的那个人是你,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你们少爷,能不能让你受孕。”
  靳了了糊涂了:“我怎么能知道少爷能不能让我受孕呢?”
  “当然是做那男女之事。”
  “那,什么才是男女之事?”
  云尚非哑口无言,这解释来解释去,问题居然又给绕回去了。
  “你,你进门前,你娘就没跟你说过如何生娃娃的事么?”他竟罕见的有些焦躁了。
  怀里的靳了了却没了声音,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她闭了眼,缩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
  天色已经不早,估计她也睡不了多久了,而他,也差不多可以动身离开了,省的到时候惊动了贾家的人,还没得手,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可是看着怀里倦极而眠的瘦小人儿,他却怎么也动弹不得,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惊醒了她。
  罢了罢了,待她熟睡后,再离去吧。

  妖精打架图

  “三姨娘,醒醒,该起啦!”天刚朦朦亮,那丫鬟小莲就奔到了靳了了的房中,想要叫起她。
  可是任她怎么叫,怎么喊,靳了了就是没半点反应,仍兀自睡的很香,嘴里还不时嘟哝一声,怕是做了什么美梦呢。
  小莲也希望三姨娘能多睡一会,昨天那么折腾,自个儿倒是没受什么罪,可三姨娘在少夫人那儿,可是被折腾的够呛。
  这回来没睡上几个时辰,又得早早的起来去请安。
  唉,怎么都叫不醒她,要是误了请安的时辰,怕这三姨娘又得挨少夫人一顿好打。
  想到这里,小莲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不分了,爬上那张大床,抓住靳了了的肩膀,用力的晃了几下:“三姨娘!再不起来!少夫人又要打你啦!”
  尽管是在睡梦中,可少夫人现在之于靳了了,就跟个怪兽一般可怖,她人还没完全清醒,就用力的跳将起来,想要蹦下床,却跟措手不及的小莲撞在了一起,疼的两人都“哇哇”大叫起来。
  靳了了一手揉着头上撞疼的地方,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小莲撞到了下巴,也跟靳了了一样揉着痛处,龇牙咧嘴的叫着疼。不过很快她就跳起来,忙忙的端来早就打好的洗脸水,伺候靳了了擦牙洗脸,仔细的不得了。
  昨天,少爷的贴身管事玉竹已经吩咐过她,每日一定要将三姨娘打扮的干干净净的,不然,就得扣她的工钱。
  她好容易从灶屋的烧火丫头变成内院的贴身女侍,每月的工钱可涨了不少,怎么也不能让它给扣了去,于是变得格外用心。
  靳了了洗干净手脸,小莲又仔仔细细的用才学会没一月的梳头功夫,给靳了了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又零零落落的插上了好些首饰。
  再动手给靳了了敷了一层珍珠粉,还擦了点胭脂,末了还学着少夫人和二姨娘的样子,给靳了了的手指甲上也抹得通红。
  贾家每个月给底下的姨娘和内院的丫鬟,都有份例上的胭脂水粉和香油,尽管够靳了了擦个够。
  除了这些打扮用的东西,靳了了这个姨娘,还有每月二两的月例,另外,按月还能做一件衣裳、一双鞋,能打一件银质的首饰,不定时的,还会有总房里拨下来的补品。
  日子委实是可以过的不错的。要知道,靳了了全家五口人,除了她爹看病抓药的钱外,一年的开销,也用不到十五两。
  只是现在的靳了了却对此并不知情,不过,就算是弄清楚了每个月能有这么多好处,她也未必乐意留在这里。
  她闷声不吭的任小莲给她打扮好,又特别换上件干净的紫色衣裳,才敢走出房门。
  左右衣裳又不用她自个儿跟小莲来洗,叫她每日换衣裳,她就换呗。反正那柜子里,还有三套新制的衣裳,尽管够了。
  踩着时辰准时的踏进李氏的屋子,她还在里头梳妆,没有到堂屋来。
  靳了了看见一排排宽大的椅子,却不敢坐上去,只得小心的立在一旁。
  没一下功夫,却闻见一股香风袭来,靳了了扭头一看,只见二姨娘穿着件桃红的褂儿,梳着别致的发髻,妖妖娆娆的朝堂屋里走了来。
  靳了了赶紧施礼:“二姨娘好。”
  二姨娘未开口就已先笑:“妹妹快别这么客气,我们都是一样的人,你以后称我姐姐就行。”
  靳了了讷讷的应了,却不敢开口。
  二姨娘又是一笑,语气压低了一些:“我们姐妹面前,不用这么拘束的。昨日的事我也听到一二,少夫人对妹妹,也确是严苛了些。”
  这二姨娘可以那么快就知道正房里的事,想必这通风报信的眼线一定不少。靳了了却不知道这层关系,只道二姨娘是真的关心自己,不由生出几分好感。
  “我没事的。”她说的小心翼翼。
  二姨娘往那卧房的方向撇了一眼,见还没什么动静,又四下瞅了瞅,确定没有少夫人的人在旁边时,忽然从袖口里摸出一样东西,迅速的塞进靳了了的手里,语气急促:“快藏好了。”
  靳了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也反映迅速的往自己的怀里一揣。
  二姨娘还是一脸妩媚的笑意:“我方才给妹妹的这样东西,可要收好了,千万别给其他人看见。
  妹妹私下里,只要照我给的东西好好研究,定能一举夺得夫君的欢心,日后,妹妹的好日子到了,可别忘了姐姐我啊。”
  靳了了似懂非懂,一脸疑惑的望着二姨娘,不过她倒不是笨人,知道二姨娘定是给了自己一件能帮自己大忙的东西,于是挂上一脸的微笑,正要谢过二姨娘,却听见卧房那头传来一片走动的声音,二姨娘敏捷的走到一边,跟靳了了保持一定的距离。
  李氏昨夜为了折腾靳了了,自己也难得一回熬了夜,于是起来晚了,梳妆打扮也懒散了些。
  她没什么精神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上,随便说了几句话,就打发她们两人走开。
  靳了了自然是往贾尤振的院子方向走去,二姨娘等离开了主房,也赶上了靳了了,跟她并肩而走。
  “方才给的东西,妹妹切记要仔细查看,对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来说,没有比这个更管用的法子来套住男人了。”
  说完,二姨娘怕惹来别人的闲言闲语,很快就跟靳了了分了手,拐上一条石子铺就的羊肠小道,带着丫鬟走了。
  靳了了虽然很好奇,可经过昨日,她已经怕了贾尤振,于是马不停蹄的往那院子里赶。
  到了地方,小莲依然是留在外头,自己寻了个地方躲着,补觉去了。
  那贾尤振刚起来没一时,正领着玉竹在院子后头的竹林里练剑戏耍,见靳了了去给他请安,他也没有理睬,等到练剑完毕,才轻声说:“来了?拿个帕子来,给爷擦汗。”
  玉竹把早就准备好的帕子递给靳了了,她战战兢兢的走过去,给他擦汗,却擦出了一头细汗。
  那贾尤振低头一看,见她一脸的珍珠粉和胭脂,不快的说:“以后不许涂脂抹粉!”
  她哪敢不应?匆匆忙忙用手里刚给贾尤振擦完汗的帕子,就在自己脸上飞快的抹擦着,却又把一块帕子弄的斑斑驳驳。
  贾尤振正待发火,却被玉竹抢先出了声:“三姨娘,把帕子给我吧,我拿下去给仆役清洗。”
  贾尤振“哼”了一声,甩甩袖子扬长而去。玉竹也跟了上去,还提醒靳了了动作快一点。
  猛一瞥眼,他的目光却注意到靳了了的双手上。
  手上还有着尚未痊愈的烫过的痕迹,想必是新伤,可三姨娘最早也是昨夜离开以后才弄上的伤,有什么法子能令伤口好的如此之快呢?
  “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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