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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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将门庶女- 第3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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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被疑上。”
沈逸飞咳嗽了一阵:“你很自大。”
桑玥并不否认:“我真正对你起疑是在刚才,沐倾城跟的信上说,你为了一个小妾之死便堕落得请病假不上朝,但每晚却去宫门口给赫连颖送情书。”
“我本风流,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问题由男人来解答貌似比较有说服力,桑玥眉眼含笑地看着慕容拓,慕容拓顿觉好笑,道:“你错了,真正风流之人不会如此执着,而真正执着之人为达目的不会不晓得变通,明知赫连颖入夜不出门,你还每晚都去报到,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你在制造一个身处北齐的假象。”
桑玥给了慕容拓一个鼓励的微笑,心想这算是慕容拓的心得了,为了追她,他似乎尝尽了无数策略。她看向沈逸飞,一瞬的功夫眼底的笑意已寒冷似水:“当然,仅凭这个不足以取信赫连颖,所以,你有帮凶。”
沈逸飞的手一握,桑玥语气凉薄道:“皇后,便是你的帮凶!有她给你作证,说你出入了宫廷,这样才能让赫连颖深信不疑。说到底,赫连颖信的不是皇后,而是只忠于皇帝的沈家!你,沈逸飞,违背了沈家家训!南越有个巨大浩劫是真,荀薇儿是那应劫之人也不假,赫连颖派沐承恩保护荀薇儿,想帮助南越化解劫难,你和皇后却狼狈为奸,企图趁机灭了南越!你真是枉顾赫连颖的一番苦心!”
沈逸飞咆哮道:“公主就是太善良了!她以为救南越,南越便会放任北齐独立!会吗?慕容拓,你说慕容锦舍得吗?灭了南越,才是真正对北齐好的大事!凭什么北齐要臣服南越?凭什么慕容锦和慕容拓要那么欺负公主?她是我们北齐人心目中的女神,却被你们弃之如敝履!凭什么?凭什么我父亲……他……”
桑玥和慕容拓不约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他父亲?他到底想说什么?他对南越有种从灵魂深处抠出来的敌意,他们尽管恨他,但听他的质问之词时心里竟莫名地跟着一痛,他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逸飞却是不继续发泄心中的怒火了,他开始大笑,甚至狂笑:“哈哈……晚了,你们晚了了一步!不得不说,慕容拓,你很聪明,竟然能识破我声东击西的计策,在烟火里窥见端倪,两日时间,你和慕容锦收了全国的烟火又如何?渔村的烟火……已经点亮了!哈哈哈哈……”
在接到飞鸽传书的下一刻,他也飞鸽传书,命渔村的暗卫点了烟火。
慕容拓的眉头一皱:“你好卑鄙!”
“我觉得你其实没把我想得那么卑鄙,你以为是毒药,对吗?”沈逸飞笑得浑身颤抖,“是瘟疫啊,哈哈……连赫连颖都治不好的瘟疫!那方子虽在,可药引没了。你们南越就等着遭受灭顶之灾吧!哈哈……”
桑玥幽静深邃的眸子一眯:“父皇在渔村!”
沈逸飞好心计!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沉迷于酒色,更不可能因为父亲之死便消沉堕落,由此可以推断,从四年前,沈逸飞便策划着这一天的到来了。为了取信于人,他演了整整四年的风流朽木;又为了找个忧伤的借口避免上朝,他亲手杀了自己的最“疼爱”的妾室,他利用慕容天、利用荀薇儿……一幕一幕的戏、一环一环的计策,桑玥只简单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便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对手,很强大!但他并非毫无顾忌,他顾忌了什么,是以丧失了一路上的几次良机。他不是败给了慕容拓和她,而是败给了他自己,他究竟在顾忌什么呢?
沈逸飞笑得鲜血直冒,去吧去吧,去了也晚了,那烟火就是在海神庙边上点燃的,慕容辰瑞一定会第一个感染瘟疫!
------题外话------
写到凌晨六点,打算一气呵成,把楚婳这段番外写完,但内容太多,还有三个谜团没解开。我不困,但脊背受不了了,只能歇下了。
看在笑笑这么拼命的份上,大家的票票能不能走起?保住咱们月票榜的前十?
原本不打算没节操地问大家追票票了,但眼看着咱们都坚持到了30号,没道理最后一天掉下去!太可惜了!
要是醒来后,一看,掉出前十了,呜呜,笑笑就哭死过去。
明天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今儿的票票要是遥遥领先了,明天两次万更!
那真滴是在拼命,我遁走……睡会儿,继续码字。
番外十四
   沈逸飞的笑,活着血,像青松翠竹挂满了绯红的霜叶,那双潋滟生辉的眸子已渐渐变得模糊,他的脑海却越来越清晰,清晰得她们的每一个棱角都那么分明。
他的确违背了沈家只历代只忠于皇帝的祖训,但他不是忠于皇后,他只是利用了皇后的野心而已,他忠于那个明明是女子却比男儿更能浴血沙场的巾帼,忠于那个痴情错付、满心伤痛但从不消沉的公主,忠于那个为了生下孩子不惜自己剖腹的伟大母亲。
天底下,还有谁,能像她这般无私?无私地爱自己的国家,无私地爱心仪的男子,无私地爱自己的孩子!
“成王败寇,我无话可说。”淡淡说完,他手指一动,一道金光刺向了自己的脖颈。
“他要自杀!制止他!”桑玥一声大叫,沐承恩躬身去点他的穴道,但他晚了一步,沈逸飞的毒针见血封喉,他浑身猛然一抽搐,望着南方,淌下了一滴泪……
“你为什么要帮我?”
“看上你了,行不行?”
“你不是不举吗?”
“别撩拨我,后果很严重。”
……
夜风轻舞,却吹断了枯枝。
北齐史上最年轻的丞相在南越京都的一处偏僻小巷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
桑玥自问杀人无数,从不心慈手软,但看见沈逸飞望着远方,仿佛因为思念而落下热泪的样子,她竟有些不忍地错开了视线。但这些不足以让她原谅他惨绝人寰的手段。如果渔村真的遭受了瘟疫的侵袭,这意味着为保整个南越,他们不得不封锁村子、甚至整个桥西镇。等待村民们的下场便只有一个:被传染,等死。
慕容拓目光凛凛地盯着沈逸飞的尸体,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要对南越下手,他都无法接受他荼毒那么多无辜百姓的行径。在战场上一较高下,他兴许会佩服对方,但这种手段,恕他无法苟同。
他看向沐承恩:“你懂医术吗?”
沐承恩点点头:“跟赫连颖学了一些。”
“随我一起去趟渔村吧。”
“好。”
……
海神庙内,荀薇儿趴在慕容辰瑞的怀里,边睡边留着口水。
慕容辰瑞闭目养神,却是没有睡着,一来,他要保持警惕,以随意应对危险的发生;二来,他舍不得入睡。
凝思了片刻,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咬破了手指,写了封血书,而后折叠好,放回怀中,看向荀薇儿熟睡的容颜。
他探出修长的手指,拂去她嘴角晶莹的水珠,轻轻一笑,低头,碰了碰她的唇。
这一碰,他便有些欲罢不能了。
于是,他纠结了片刻,再次低头,印下一吻,很轻,犹如一片羽毛静静地漂浮在平静的湖面之上,呼吸攀缠,在暗夜里交织出了一点温馨旖旎的气息。
荀薇儿娇憨地哼了哼,本是无意,但落在慕容辰瑞的心底却如一只情人的纤手,不停撩拨着他干涸已久的灵魂。
他的呼吸渐重,想要更多,但唇瓣刚刚一动,脑海里便闪过一句警惕。他抬起头,深深、深呼吸,握紧拳头把欲火一点一点地遣散。可不能向上次那样,把她吻得全身都是红痕了。
只是,他的动作已经惊醒荀薇儿了,荀薇儿幽幽地睁眼,正好瞧见了他弧度优美的下颚,她抬手圈住他的脖子,调皮地眨了眨眼。
慕容辰瑞把她的“邀请”尽收眼底,但故作糊涂。
荀薇儿一怔,她表达得不够明显?
她还想有所动作,慕容辰瑞不给她机会了,把她放到一旁的垫子上,语气如常道:“你醒了,自己坐着吧。”
荀薇儿的身子一凉,已离开了他温暖的怀抱,她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心有不甘地抱住双膝,嘟哝道:“我冷!”
慕容辰瑞脱下锦服给她披上。
荀薇儿瞪了他一眼:“我还冷!”
慕容辰瑞往火堆里添了把柴火。
荀薇儿恼羞成怒,一张俏脸气得通红:“我要你抱我!”
慕容辰瑞怔了怔,缓缓开口:“我要运功疗伤。”
擦了药还需要疗伤?哼!
荀薇儿美丽的瞳仁动了动,眸光黯淡了几分,委屈地将头埋进双臂,不再言辞。
慕容辰瑞心头一软,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但目光一触及她娇嫩的纤手便忆起了这二十多载的年龄鸿沟,他摇摇头,沉默了。
荀薇儿等了许久没发现动静,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这样都不上当?他什么时候成了柳下惠了?看来得用点儿极端的法子。
她抿了抿唇,偷笑一个,而后迅速抬头,扔了他的锦服,用手扇着风:“好热啊。”
说着,有意无意地拉了拉衣襟,露出一片呼之欲出的雪白,红灿灿的火光映着她完美的肌肤,犹如在圣洁的雪地里投下了一片绯色的剪影,慕容辰瑞只用余光瞟了一眼便被那种诱人的色泽给勾得浑身燥热了。
荀薇儿歪着脑袋,看着他的浓睫飞速眨动,心中一喜,她就说嘛,这么个无敌青春美少女怎么会色诱不了慕容辰瑞?
“你把衣服穿好,当心着凉。”实际上他想着,荀薇儿再不遮蔽春光,他怕是要化身为狼了。
荀薇儿一哼,不理他,纤手覆上一侧的丝带,轻轻一拉,云裳散开,冷风灌入,她打了个喷嚏。
慕容辰瑞的心一揪,将她抱入了怀里,立时,一股独有的处子幽香撞入了慕容辰瑞的鼻尖,他蹙眉,夜深人静,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他的下腹一紧,荀薇儿已有所察觉,她甜甜一笑,主动吻住了他的唇。
慕容辰瑞的身子一僵,推开了她。
荀薇儿的心底泛起浓浓的失落,她并不认为慕容辰瑞不喜欢她,既然喜欢,为什么要拒绝?
“你嫌弃我?”因为身份吗?从前她总挤兑桑玥是个庶女,而今她自个儿成了庶女了。
慕容辰瑞摇头:“不是嫌弃你,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会遇到许多优异的男子……”
“慕容辰瑞!”荀薇儿火了,打断了他的话,“你什么意思?不想要我就直说,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知道在你心里,一直装着冷香凝,别人都是替身!都是暖床的工具!”
“荀薇儿!”慕容辰瑞的眼眸里急速窜起一股深海暗涌,漫无天日一般,仿佛没有尽头,“我四十六了!你多大?十八!我是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人,指不定哪天就去了,我死了你怎么办?”
荀薇儿扑进他怀里,眼眶一红,道:“四十六又怎样?六十四我也不介意!当皇帝不都这样?妃子全是年纪轻轻的。”
慕容辰瑞仰起头,隐忍着道:“那你愿意做众多妃子中的一个吗?”
荀薇儿垂下了眸子:“不愿意。”
“所以……”
荀薇儿再次打断他的话:“所以这辈子,你是我一个的,只能娶我一个。”
若在从前,他们一起慢慢变老,慕容辰瑞或许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而今……他真认为自己耽误了她。
慕容辰瑞的自卑像一根针深深地刺痛着荀薇儿的心,若非真的爱她,他一国皇帝何须为她设身处地考虑成这样子?
但她的心意从头到尾,一天也没变过,他意气风发也好,白发苍苍也罢,她就是喜欢他。
她站起身子,拔掉头上的发簪,朝着自己的脸划了下去。
慕容辰瑞勃然变色,弹指打落了她的发簪:“你疯了!为什么要自毁容貌?”
荀薇儿双目含泪道:“我要把自己变丑,丑到世上再没别的男人敢要我,这样,你是不是可以不用自卑了?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嫌弃我,大不了,我一个人到庵堂里做姑子去。”
慕容辰瑞定定地凝视着她严肃认真的表情,心知她不是在撒谎,他的心底百转千回,纠结得像饶了山路十八弯,明明只有几个呼吸的功夫,他却仿佛自云端畅游、又自瀚海浮漂了一番,他上前,紧紧地搂住她:“你这是何苦?看着我一天天地老去,很有意思吗?”
荀薇儿身子一暖,心也暖暖,她娇柔且含了一分嗔,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开门见山道:“娶我。”
慕容辰瑞抚摸着她的小小脑袋,良久,道:“好。”
荀薇儿心满意足地笑了,突然,她想起了不举君给她下的毒,一个月若没解药她便会全身溃烂而亡了。距离毒发还有二十日,也不知在那之前能否顺利地回到京城。
“你的伤势好些了,我们就启程返京,好不好?”她眨巴着清澈的眸子问道。
慕容辰瑞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鬓角:“好啊,我想孩子们了,你呢?”
荀薇儿先是一怔,似难以置信,继而傻傻一笑,若非如此,他的深情从何而来?她唇角微扬:“我也想。 ”
嘭!嘭!嘭!
外面响起了低哑且浑厚的爆破之音,紧接着,天际骤亮,闪闪金光在穿透门廊,在二人的脸上熠熠生辉,荀薇儿拉过慕容辰瑞的手,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烟花?是烟花!春华节还没到呢!放烟花了!”
慕容辰瑞见她兴奋,于是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庙宇,漫步在被月光渡了一层雅致清辉的银色沙滩上,耳听身侧海浪阵阵,目视头顶烟花朵朵,那绚烂色泽波澜万千,难抵她唇角一抹随心的笑。
慕容辰瑞这才恍然忆起,这么些年,他们似乎从未像此时这般亲密地散过步,比起大多数失去了才知晓珍惜的人而言,他无疑是幸运的。
“薇儿。”
“嗯?”荀薇儿的小手动了动,挠着他的宽厚的掌心,越玩越起劲。
“春华节我带你去镇上逛逛。”几十年了,他还没陪谁逛过街。
“嗯!”荀薇儿开心地笑了起来,小手却是越发不安份了,摸着他的琉璃带,煽风点火。
慕容辰瑞任她施为,烟花燃亮了整个暗沉的夜空,也唤醒了渔民们的睡眠,他们纷纷冲出了屋子,对着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绚烂烟花手舞足蹈。
慕容辰瑞举眸望天,眼神渐渐变得冷冽,一个小小的渔村,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烟火?再说了,今天也不是什么重大节日。
蹊跷!
“啊!”荀薇儿一声痛呼,慕容辰瑞回过神,发现她调皮得很,手指勾到了他琉璃带的一块边角,偏那儿被岩石磨出了一个缺口,他捉住她的手,含住了她泣血的指尖,直到不再流血,他才松开,“明天带你到镇上住,今晚委屈你了。”
荀薇儿浅笑,露出了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深沉:“比起皇宫,我更喜欢这里。皇宫金碧辉煌、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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