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嫁三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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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嫁三夫-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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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她缓步走着,想着今晚要如何度过,美朗知道她回来,今晚是不是他们又要有一场口舌?
忽而,视线的余光中,瞥到一抹熟悉又陌生的月色,她不期然的抬头,撞上了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睛。
气氛僵持了半秒,冰雁立即回神,“羽朗?你怎么在这儿?真巧啊。”
羽朗清浅一笑,清俊的面容在晚霞的映照下镀上了一层柔光,更令某人的气质多了份仙气,看的人恍如隔世。“是听说你回来了,在此等候。”
冰雁怔了怔,但之势很短暂的愣怔。羽朗与生俱来的淡然气质,就算温温软软说出我在等你这种话,也让人觉得与暧昧扯不上一丝关系。“哦,是吗?是什么事?”他能等谁,定是有正经事的。
羽朗的眼中略略显出一丝失落。适才,当霖其欢天喜地告诉他,少夫人回来了的消息时,他虽然心动却还依然保持着矜持,霖其恨铁不成钢的催他来找她,实施主动计划,他也犹豫着说,曾经跟大哥起誓不介入他们夫妻之间,但霖其却投机取巧,言说誓言是不介入她与大少主,可现在明显的状况是她与三少主走得近,这其间还指不定是什么关系,怎能轻易放弃?虽然他也觉得羞愧,却还是禁不住这一月来的内心纠缠,惴惴不安的来了。
方才见她心不在焉踏着晚霞款款行来,只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情正如她的脚步一致,在向他悄悄靠近。她不是最美的女子,却因了他的在意,他的思念,而变得别样顺眼变得别具风情来。
之势此刻,她似乎没有一丝想见他的表情,那一脸疏离客气的笑容,让他瞬间觉得天很冻,地很冷。
“哦,其实,我也正要找你呢。”冰雁见他不说话,也不奇怪,因为他经常不说话嘛。
闻言,羽朗骤然抬眸,清若水的凤目定定的望住她,心底微微的动。“你……找我?”
“嗯,但是今天太晚了,我也刚回来有点累,这样吧,明天,我去你院中找你,好吗?”冰雁清清朗朗的说着,笑容纯净。
羽朗望着这样的笑容,心里的寒冷渐渐散了。暗暗喜悦,她说也正要找他,她心里是有他的存在的吗。蓦然间又觉得感慨,因了她简单的一句话,他的心情竟然能有如此迅速的起伏。“……好,我等你。”
“那,我们明天再聊吧。”冰雁灿烂一笑,就想要转身返院,一转头间,瞄到了一个快速走过来的高大身影。她心神一定,定睛望过去,美朗正一脸坏笑的朝他二人走来。
“真是及时啊,是听到信儿就迫不及待的赶来了吧。”美朗阴恻恻的斜了羽朗一眼,又冷漠的看向冰雁,“让你安分一刻都难呢。”
冰雁和羽朗  的脸色同时拉了下来。
96 成全你们不是我的责任
“美朗,我们回院再说。我很累,先回了。”冰雁有些仓促的说着,转身就继续朝前走。她不想当着羽朗的面跟美朗起冲突。
见冰雁急着走了,美朗将目光转向羽朗,翘起的嘴角带着讽刺和挑衅,“看不出啊,二弟不是清心寡欲的佛教中人么?怎么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羽朗起先还存有的一些愧意在听到美朗损冰雁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弱势小白兔,此时更是被激的起了斗志,“大哥与别的女子厮混,是否该先检讨一下自己?”
美朗被激怒,一时情绪失控地叫道:“哼!我想怎样,谁也管不着!我没有错!视他先负我!”
“大哥的意思,是三弟?”羽朗微侧头,面微带试探。
美朗一瞪眼,“与你何干!”
“当然有。”羽朗一本正经的说,“因为这样,就并不违背我的誓言。”说完,懒洋洋的瞥了美朗一眼,转身,迈着优雅高傲的步子,走了。
“你……”美朗气到七窍生烟,反了,他们都反了!“羽朗!你若是敢动歪心思,我绝不饶你!整日假惺惺的扮清高,恶心!”
羽朗的脚步未停,之势神情骤冷。他就不信,除却情字难料,这世上又有谁能控制得了他,大哥?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介蛮夫而已。
回到房中,冰雁若无其事的褪外衫,解头饰,卸下一路繁琐,换上轻装。余光中,瞄到美朗迈着沉稳健步而回,她不动声色的泡了杯茶,垂首而候。
美朗一脚踩进屋来,眸子犀利的瞪向这个看似柔弱却无比倔强的女人。从没有像这一刻,他这样恨她这样讨厌她!摆着一张无辜甚至无所谓的脸,却坐着无比卑鄙无耻的事!
手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终是没做什么,一旋身,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
冰雁适时宜的手端起茶,站到他面前,也不去看他可怕的表情,而是恭恭敬敬的席地而跪,腰杆挺直,茶杯奉上,垂首敛目,从容不迫地道:“相公请喝茶。”
美朗没想到她突如其来行这么郑重的大礼,面上露出仓皇失措,眼中更是疑惑,之势还得强撑着架势问:“你要干什么?”
冰雁稍作停顿,似是思虑了一下,低垂的目光中露出几分柔软和悲怆来。薄唇轻启,低沉的声音涓涓而出:“你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恩人,又娶我入土司府,让我脱离了贫瘠之苦,对我有再造之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生与养双重的大恩人,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甚至不会有生命。相信你,一代枭雄不拘小恩,也并不想让我以感恩的心来服侍顺从你,你是真心的想与我恩爱百年,曾几何,我也是真正的想过做你的贤妻,从此相夫教子,安享天年。之势,我不能说这一切的变化是不得已,是阴差阳错,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我的心,不该动摇,不该饱暖而思淫欲,更不该忘你的恩情,不该不体谅你的心情,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我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住口!”美朗暴怒的打断她,起身一把挥掉了她手中的茶杯,不可置信和深恶痛绝使他的面孔都在微微抖动,“你以为,你自责、你主动认错我就能原谅你?你承认自己的恶行就能摆脱你的罪恶吗?你以为你这样装可怜扮愧疚我就能放你一马?你休想!我说过多少次,你承认也好,你反抗也好,你是我娶来的妻,你不想跟我,好,那你也别妄想跟别的男人鬼混!就算死,你也要死在我手里!”
“我并不怕死,如果你一定不放我,一定要让我以死谢罪,我也愿意接受。”冰雁面无表情。
“你少来这一套!少一副贞洁烈女的鬼模样!告诉你,不管你玩什么阴谋诡计,也休想让我准你和茜朗那死小子双宿双飞,呸!”
冰雁闭了闭眼,努力的压下想涌上来的泪意。“我知道你很痛苦,我让你颜面尽失。对不起,美朗。我和茜朗的事,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只是将他当作弟弟,但是长久的相处,对他的怜惜已胜过友情亲情,我没想到发生的那样快,一切都之势措手不及。可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选择不辜负他。”
美朗的眼中闪起泪光,表情扭曲,颤抖的扬起的笑容里是无尽的悲哀和愤怒,“这么说,我开始对你的尊重是错了?你是因为身子而决定命运的女人么?”
冰雁面露窘迫,“也许,是天意吧。”
“去他奶奶的天意!”美朗怒喝,眼暴红的骂道,“你这个女人就是犯贱!就是无耻。”
“我和茜朗是真的有感情,想在一起。”冰雁抬起头,认真的看向他,“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没有为自己辩解的理由,因为你对我没有做错过任何事,作为丈夫你是个好人,也尽到了你的责任。错在我,你说我见异思迁也好,说我卑鄙无耻也好,我都无话可说。可是感情……我已经对不起你,不想再对不起茜朗,如果说已经错了,我不能再反复的错。”
“呵,好,好,我说不过你。”美朗气急败坏的后退一步,神情是幻灭的悲哀,他收回了激烈的情绪,沉闷而缓慢的说:“不管你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不会动摇我的决定。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你有你的情非得已,我也有我的骄傲坚持,我既没有错,凭什么要理解你,成全你?那不是我的责任,更不是我该负的牺牲!”说完这些,美朗僵硬的转身,沮丧凄绝的身影恍然的移出视线。
冰雁面目呆滞,心沉海底。也许,美朗是个大老粗,不会说什么大哲理,可是他这一番话,却是发自他内心的真情,字字掷地有声,让人无力反驳。是,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难道因为她和茜朗有真爱有抛不开的感情,就必须要别人牺牲吗?她没有理由!没有资格要求他!
颓丧的跪坐在地上,她也忘了地上的寒凉,内心一片迷茫。该怎么办?他不放手,要怎么办才好?
97 茜朗得寸进尺
霖其轻手轻脚的踩进门槛,就看到他家少主坐在窗口遥望着星空发痴呢,他也不语,悄无声息的走过去,然后响亮一喊:“少主!”
羽朗显然一惊,回头略带责怪地瞥了他一眼,“干什么?”
霖其笑盈盈的将手中的盘子往他跟前推了推,又用揶揄的表情道:“给你送夜宵啊,就是一向敏锐的你却毫无知觉。”
羽朗微垂眼帘,默不作声的拿起盘中的一颗点心,慢慢含在唇间。那温润的表情,低垂的眼帘下的小扇子阴影,怎么看,都带了点儿娇羞。
“开心吧?”霖其禁不住要逗弄他,干脆蹲在他身边,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脸,容不得他逃避,“别装矜持了,开心就说出来。”
羽朗不由窘迫又气郁,转头错开视角,“你又胡说什么。”
“呵呵,少夫人约你见面,还是主动来找你,当然要开心了。”霖其一脸的期待和八卦,“哎,少主,你说,少夫人会跟你说什么呢?会不会说这些天她很想你?”
羽朗人不可忍,敲了一把他的额角,“霖其,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个妇人了!”
被说成女人,霖其不悦的撇了撇嘴,无聊的站起身,无意中,却瞟见羽朗停止了吃点心的动作,只是仰首呆呆的望向窗外,眉梢眼角都隐含着挥不去的愁云。“嗯?少主,又怎么了?”
羽朗沉寂了一会儿,微微叹了口气,幽声说:“她好像跟大哥矛盾更大了。”
“这不好事么?”
“大哥脾气暴躁易冲动,只怕今日会伤着她。无论怎样,我也不想看到她上新。”羽朗原本灵透的眸色缓缓转为迷离,眉间忧郁更是浓的化解不开,不忍、心疼、怜惜都凝结在这张清贵无暇的脸庞之上。
霖其从未见羽朗这样为一个人担忧伤神,不由的叹息,“少主,我终于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了。”
羽朗微顿。
“就像你这样啊,看着都累。唉,”霖其说着又露出些不服气来,“少主惊才绝艳,怎还要为一个女子如此伤情。”
“霖其……”羽朗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是不完美,但重在性情好,几次盘聊,甚是舒畅。”
“知道了,少主,可是你自己在这儿担忧也没用啊,要不,咱们去看看?”
羽朗很认真的凝神思虑了一会儿,才说:“不乐,我今日已经沉不住气挑衅了大哥,已经在火上浇油了,就不要再给她惹麻烦。想来,大哥也不会真的伤害她。”
“那,我去打探打探?”
羽朗望了他一眼,叮嘱,“千万别让大哥起疑。”
“放心吧,我去了!”霖其欢快的跑出了门。
羽朗收回目光,又低头看手中的半块点心,缓慢的放入口中咀嚼,静静的等候着消息。
不多会儿,霖其便跑了回来,“少主,四个字,风平浪静。”
羽朗不解。霖其又解释道:“我托伙房的小厨找的大少主伙房的小竹再找到她的贴身侍女小麦,说是大少主回来跟少夫人吵了一架,然后就走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

羽朗神色变了几变,“你找这么多人,这不是在大肆宣扬么?”
霖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那,我不是想隐蔽点么?我要是直接问小麦,小麦要是跟大少主报了,不是明显把你供出去了么?”
羽朗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以后还是捎去打探了。”停了一下,又低喃道:“只要她安好就可。”
“好了少主,现在没事了,你也别多想了,赶紧休息,说不定明日一大早少夫人来找你,你还得神采奕奕的迎接呢!”
羽朗低头一笑,“你去吧。”
霖其嘿嘿一笑,转身去为他铺床。
羽朗低垂的眸子里羞怯缓缓渗入了忧思,吵架?是为了什么而吵呢?她一定心里在难受吧,哭了吗?
冰雁虽然表面上没有哭,可是心里一直在哭。夜色渐深,她知道这一夜美朗又不会回来了,一个人坐在被窝里,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愧疚的心,她一直都有,对美朗她知道她除了自责认错,别的没什么,可是今天让她发现了另一个问题,是她发现她连开口求饶的理由也没有了。这以后,她如何回应茜朗的感情?之前所有的破釜沉舟的坚定和孤注一掷的自信,这这一瞬间都没了,好像能让自己撑起一片天的精神支柱刹那间倒塌了。她开始怀疑自己,也检讨自己,凭什么自己认为能够给茜朗全部?以为自己能主宰命运?能够改变别人?她的盲目的不负责任的自信到底是哪个灰暗的不自量力的旮旯里窜出来的!
闭目,深呼吸。以前她刻苦她勤奋,她付出就能得到回报,哪怕很少,可是她孤身一人她的地盘她做主,但是现在才知道,世上如果没有无奈的事,就没有无奈二字了!人,当你得到了爱,当你与爱的人有了关联,那么同样也受着牵绊。上天真是公平,给予你的永远是两头线,左手拉,右手送,一条线永远是一般长。她以前,习惯了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活在自我的圈子中,现在才明白,她太自私了,太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了,她根本没想过,她这样对美朗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只是,除了这样做,她还能怎样?就算对不起,就算她自私自利,她还有别的选择吗?错也错了,怎么回头?心碎迷茫的睁眼间,视线里似乎有什么晃过,她一怔,神思回笼,精神瞬间击中,仔细的分辨中,迟疑着悄悄下了床,一点点绕过床纱,立即,视线内终于出现了熟悉的身影。
茜朗正蜷缩在床尾角落,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
那模样儿,无比乖巧无比纯真无比诱人,跟只受惊的小松鼠似的,真是萌翻了。
“你怎么在这儿!”一出口,冰雁还是压住了心里的小颤抖,严肃的带了责备的问。不管他怎么卖萌,可是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不是要落人话柄么?
茜朗切切懦懦的站起身,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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