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东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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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东汉-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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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有话说?”
我紧咬着嘴唇,摇摇头。
他盯着我,良久,“你觉得委屈?”
他既然知道我的委屈,却还说了那么一番话。我愈加咬紧了嘴唇,不让眼眶里的泪水随眼角流下。在东汉朝皇帝的面前,只有江山才是最重要的,而我,或许,根本就未曾进入过他的心里。在他的心里,这是一条异常清晰的线。他可以把世间珍奇都呈在我的面前,却永远不会送我一坐城池。那个承载东汉朝千秋万代江山永继的还在皇后肚中的孩子,地位超越了一切。跟这相比,其实,我什么都不是。
“皇上若是说完,奴婢累了,想去休息了。想必,皇上也累了。”
“你爱上我了!”他突然欺到我身边,紧贴着我的脸。我能感觉到他口鼻呼出的气息,柔柔的在我耳边浮绕,他的耳朵不经意擦到我的面颊,暖暖的。我心里,竟觉有些迷乱。
“为什么不回答?”他双手握着我的脸,第一次,与他如此进距离的对视。
“是不敢回答,还是默认了?”说着这些,他竟然诡异的笑了。
我语无伦次的答道:“哪有,没有,不是的——”
我不敢再看他的双眼,那样一双能洞悉一切能看透我内心的双眼。我茫然的闭着眼,不停的摇头。
我到底是因何觉得委屈呢?是因为无故受了皇后的打,还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我比不上皇后重要?
那个时候,我让晚月留在殿外,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可以及时去通知皇上。那时候,我心里以为,他会替我抵挡一切,那时候,我以为,他是我的羽翼。我以为他来看我,是为了安慰我,谁料竟是过来指责我,那样毫不带任何感情的指责我不为他着想,不为东汉着想。可是,他又可曾为我着想过呢,可曾问我是否疼痛,可曾为我请御医。他甚至一句都不提,上来就是一通责备,却不容我辩解分毫。
或许,那只是我的错觉。在我自以为对的世界里,往往全是错。那样全心全意待我的人,应该只有李雨翰了吧。
“你流泪了,是因为我对你太过冷漠?”
我咬着嘴唇,狠命的摇头,泪水随之四散飞转,如水晶似珍珠。他一把揽我入怀,“别哭,绥儿,刚才是我不好,是我说的不对。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知道皇后是嫉恨你,才命人打你的。以后,我保证,绝不会让你挨打。我本想说几句软话安慰你一番,可是,又怕你那一副拒人与千里的模样。就像之前的情形一样,我怕你不领我的情。”
这些话,竟然出自他的口中,出自一个冷若秋霜的他的口中,出自一个坐拥天下的他的口中。听他说完,我竟然破涕为笑了。这个反差,实在太大了。我不禁挣脱了他的怀抱,笑着打量起他的神色来。
他被我看的莫名其妙,“笑什么?”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皇帝,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笑着打趣道。
“你看不起我的感情?”
我急忙摇头,毕竟,他是皇帝。而我,只是他的臣民,不该在他面前太过放肆,想到这,我急忙换上一副严谨的神情。
他突然冷冷的问道:“你还是没有忘记他?”
“不敢。”
“不敢还是不能?”
我坚定的答道:“不能。”
李雨翰,永远都活在我的心里,无论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不管他是皇帝还是平民,李雨翰的位子,永远都在。
“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刚刚,他还那么气势逼人的对我说:“你爱上我了!”现在,他的神色,竟有些委顿,这是一种不确定不自信的表现吧。他说,他害怕我拒人千里的模样,他说,他害怕我不领他的情。堂堂东汉朝的皇帝,竟然在我面前说了那样的话,或许,我该知足了。
毕竟,李雨翰,他已经不在了。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他临死之前的那张脸,犹如一只沾满鲜血的白色山茶花,残缺的美,异常醒目。
我又想起班昭的话,她说我该好好活着,她说皇帝待我甚好。自我进宫,屡次当面拒绝皇上,他竟然还容我至今。不仅赐我金银珠宝金奴银婢,还想尽办法在皇后面前保我周全。他下的那些所谓皇后不见诸人的命令,怕皇后劳累是一个方面,另外,怕也是担忧皇后会向我找茬吧。再者,非但没有一点责骂,他还替我找回了家人。
见我没有回答,他再次问道:“你还要继续拒绝我吗?”
我没有回答。
他突然大声咆哮起来,“朕待你的心,你竟还不明白?”
“我明白。”
“我看你不明白。我看皇后打你打的好,打的对。你的胆子,越来越大,是该教训教训了。”
“皇上说的对,我不敢辩解。”
“你心里原来还当朕是皇帝。”
“皇上这么说,奴婢惶恐不安。”
他紧紧抓住我的双臂,大笑着说道:“你也会惶恐不安。这还是那个我认识的邓绥吗?”
或许是我刚才略显迟疑的反应激怒了他,“皇上想差了,奴婢绝对没有不重视皇上的意思。”
我只是想想清楚,此刻,两人在我心中的分量到底如何。
“‘重视’两字,用的实在妙。朕本就是上应天命而生,竟还需要你的重视,才能活着不成。”
“皇上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
他大喝一声,双目睁的通红,愤怒就像火焰喷射而出,“不要说了,朕是天子,谁都不能违抗。你,也是一样。”
只刚说完,他便一把抱起我,向着内殿走去。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挣扎,就那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我的心里,到底在期盼什么呢?此刻,我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呢?
我自己竟有些混乱了,头脑里各种想法相继涌出,盘根错节撕扯不清。我的衣服,已经被一件件扯下,而我的脑中,竟还是如此的困顿。
当周身已经所剩无一物,我也已下了决心。那就这样吧,就这样成为他**群芳中的一朵吧。
暖香红烛,酥胸软被,一夜风光旖旎。


不啼清泪长啼血1
更新时间2011912 9:46:28  字数:2056

 天亮了,能感觉到光亮照到了我的眼睑,我不禁抬手蒙上了双眼。头有些隐隐作痛,身上胡乱裹着一床纱被,我伸开蜷缩的双腿,竟觉全身有些酸痛。躺平,伸手将纱被扯清盖好,翻身,将头深深埋在被窝中,一阵馨香暖气迎面而来。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终于,还是成了他的人。昨夜的疯狂过后,我竟觉得有些后悔,有些羞愧。这样,算不算是对李雨翰的背叛呢?难道,我竟然真的爱上了他?思绪纷乱,如春日旷野中随风肆意摇摆的轻盈秋千,哪怕是一只乖巧的翠色团扇蝴蝶,都能引起它无尽的追逐。
头愈发疼起来,我再次裹紧了纱被,头埋的更深了,能听见自己清晰的喘气声,有些窒息了。脑海里突然闪出一个名字:张采女。我一下子揭开了纱被,猛的坐了起来,只觉后背沁出一层冷汗,昨天,张采女就在后殿。昨夜发生的事,难道竟被她察觉了?脸颊嗖一下红了,好烫。晚月她们自然都识趣的退下了,可是张采女——那些让人脸红的场景,想来都觉得娇羞不止,若是竟被别人看见或听见——真是羞愧万分。
“贵人醒了,您的脸——”晚月惊讶的看着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滚烫滚烫,晚月拿过一面铜镜,整个脸庞都已经通红了。
“贵人可是病了,我去寻御医。”
看着她即将转身,我急忙叫住,“不用了,晚月。”
晚月有些不解,“可是您的脸——实在太红了,怕是烧起来。”
我笑着宽慰她道:“真的没事,放心。”
“我去拿方手巾,给您敷一下。”
昨日,张采女如此疼痛,怕是早已睡的没有知觉。该是没精神关心这些事情吧。
待晚月拿着冷水浸过的方巾,替我敷在额头,“晚月,张采女情况如何?”
“伤筋动骨可要百天呢——”
我急忙打断,“昨日检查,御医并没说她动了筋骨。”
“贵人,看您急的,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是说,伤筋动骨得一百天,可她就是伤了些皮肉而已,勤着换药没几天就痊愈了,您无需太过担忧了。今早我已去换了药,疼痛已减了些,红肿已经消失了。”
原来如此,我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皇上——什么时辰离开的?”我有些尴尬的问道。
“皇上寅时便离开了。”
“现在——”
“已经辰时了。贵人该进些早膳了。”
“张采女可曾吃过?”
“张采女是我亲手喂了吃的”,晚月话锋一转,“贵人,别再老想着张采女了,有咱们照顾着,好的很,贵人还是先想想自己吧。”
刚说到这,我俩都不禁笑了,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咕叫起来了。
用过早膳,去探望过张采女,见她伤口恢复的很好,精神也渐渐好起来,我便放心了。不过五日之后,她的伤口竟已痊愈,第六日,晚月又将当日班昭所送的药给她敷上,两日之后,所有瘢茄尽皆消失,皮肤也变的愈加嫩滑。
御医给的药,果真不同凡响。据医书记载,普通皮外伤,若是及时精心治疗也需八日才能痊愈。而张采女,替我挨了近四十板子,竟然五日就痊愈了。
“叨扰姐姐数日,真是惭愧。”
“妹妹千万别说这话,真是折煞我了。妹妹替我受苦,我本就该担照顾之责,只怕是我照顾的不好,怕留下伤疤,怕妹妹怪我。”
“姐姐言重了。姐姐每日亲来替我换药,亲来喂我吃饭,妹妹感激不尽,何来责怪只说。妹妹替姐姐挨打,本就是分内之责。”
我回头,晚月遂端着一盘熠熠生辉的黑色珍珠走来。一共十五颗,有趣的是全都一般大小,每颗都有拇指大小,圆润天成。当日原是爱它们齐整,才特意挑了留下,并未送人。
“妹妹,还请收下。”
“这——”
“这可是咱们贵人留着将来嫁女儿用的。”晚月笑着说道。
张采女面露难色,“这实在太过贵重,妹妹不敢受。”
“妹妹一定要拿着,妹妹护的是我的命,不过几颗珍珠而已,哪比的上人命重要。每每念及妹妹代我受苦,心里便惶恐不安,妹妹若是不收,岂不是要我每日自责。”
“是啊,采女还是收下吧,全当是疼惜我们贵人。”
“妹妹,收下吧。全当是为了我。”
后面采玉她们几个,也不停的劝说,张采女最后还是愉快的收下了。待用过晚膳,我和晚月采玉她们,便护送着张采女回到自己的寝宫,红绿已经在宫内等着了。
是夜,久不见的刘易竟然出现了。见到他,我心中竟有些忐忑不安。
“近来可有消息?”
“贵人是否还记得上次后花园所见?”
“可是月洞门后之事?你可查到他们的身份?”
“我并未查到。不过——上月的同一天,我偶然看见皇后孤身一人进了月洞门。”
原本平静的心,瞬间沸腾起来,血液像是要燃烧了,“可曾看见那名男子?”
“事不凑巧,当日我本尾随其后,不料后花园竟突然多了很多守卫,我只能先行离开了。”
脑中一下子安静了,那个真相,我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呢?
刘易继续说道:“待有消息,我会立即来报。另外,王爷还有话让我转给贵人,王爷问,那份恩典,贵人是否还记着呢?”
“那份恩典?”
“那个锦囊。”
锦囊?当日皇上本要我侍寝,看到那个锦囊,就安静离开了。刘庆的那个锦囊,保我当日冰清玉洁。那个锦囊,代表的到底是什么?刘庆在此时提到这个,又有何深意呢?他是否察觉到了什么呢?
“他还说了什么?”
“王爷让我提醒贵人,一朝为后,不要忘了他。”
一朝为后?这是他对我未来的预言吗?我会成为皇后吗?
待刘易走后,我颓然坐倒在榻上。皇后进月洞门所为何事?赵文渊又是否会去呢?上次遇见的那对男女,真的是他俩吗?
“夜深了,贵人还是睡吧。”晚月悄悄提醒道。
我答应着,慢步向着床榻走去。


不啼清泪长啼血2
更新时间2011913 8:53:13  字数:2023

 一夜,纷烦的思绪痴痴缠缠,梦境与现实,无数次的交织与盘绕。不停的辗转反侧,不住的胡思乱想,将近子时,才安静睡去。
醒来,只恍惚一瞥,无意发觉纱帐变成了明黄色。轻轻撩开,原来已经日上三竿,明亮的光竟把纱帐映成了黄色,透亮透亮的黄,既刺眼又炫目。明黄,那是皇帝和皇后才能享有的颜色。有一天,我也能披上这样一层明黄吗?
可是,自那次之后,皇帝竟再未来过嘉德宫。
“贵人,可是醒了。”
“贵人这是为皇上省饭呢,早饭算是没了,贵人若是饿,也该忍着了。”
“那可不,中饭怕是还没得呢。”
我痴笑着望着她们几个,“再敢说没饭,我就罚你们一整天不准吃饭。”
只听她们几个大笑着,齐声说道:“我们若是不能吃,都累倒了,最后受苦的还不是您,谁来服侍呢。”
我长叹一声,“你们几个,我还真是离不了。”
刚说完,就见晚月端着茶碗进来,“贵人别听她们瞎说,咱们早就准备了饭食,贵人先喝些花茶清清口。”
正喝着,就见元顺手里拿着一束粉色的荷花进来,我急忙问道:“荷花竟已经开了。”
元顺抬手,拿着那束荷花,不停摇着,面带喜色。
出了宫门,果见前面的池塘里,几支粉嫩的小荷悄然绽放,有一支已经全然展开,剩下的大都是一两片花瓣,其余的还只是一些青萼包裹的花苞。不几日,这片池塘就将美不胜收了。到那时,泡一壶菊花茶,用画笔描绘出这一番美景,想想都觉得美好。
我又想到之前那副未完的画稿,便命晚月将其拿到池前。那副画,在我心里藏了太久,现在,该是将它从脑中抽离了。
见我动笔,晚月几个人也都安静下来,站在背后,傻傻盯着我的手。
终于完成了。
“晚月,待墨干了,收在柜子最深处。不要让我看到。”
李雨翰,你会怨我吗?
用过午饭,就见阴皇后的贴身宫人来传话,“邓贵人,皇后着你问话。”
皇后想必已经知道我当日侍寝之事。此次前去,怕也不是问话那么简单。
“邓贵人身体不适,容日后再说吧。”晚月急忙回道。
“各位美人采女都在,邓贵人若是不去,奴婢没法交代。”
晚月还要说什么,我向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带着晚月来至长秋宫,果见大家都在。
“今日召各位妹妹前来,原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怕我独处深宫太过寂寞,今日特意召各位妹妹来陪我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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