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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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娘子安 作者:初霊(晋江vip2012.8.2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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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秀才蜷缩着身子,害怕的同时,不忘伸手指了指门外:“客、客人。”
  
  郭芙蓉白了他一眼,转头的瞬间,却呆傻住了。
  
  “秀、秀才,赶、赶紧扶着我。唉呀妈呀,这、这人生得怎么这么让人想犯罪呢。”郭芙蓉扶着桌子,往后抓了几把,却见吕秀才早已回到柜台之后,黑着脸继续拨着算盘。
  
  “客、客观里边请。”
  吕秀才手头一顿,咬牙咒骂,不就是见着比他好看一些些的美男子了么,至于说话这么嗲么?一身鸡皮疙瘩,便宜你了。
  
  来人是苏言何步渐离。因步渐离执意要同苏言相聚吃顿饭,苏言便带着她,身后跟着如真如幻来了这同福客栈。
  
  几人被郭芙蓉引进大堂之后,便觉着这小跑堂一直盯着步渐离不放。
  
  苏言轻笑,心中觉着甚是有趣,便打趣道:“可有优惠?”
  
  郭芙蓉扶着木桌,眼睛依旧盯着步渐离,失神道:“有。。。。。。自然——”
  
  “没有!”楼梯上下来一人,身姿款款:“额们家东西向来不贵,夫人你往哪里拐,都不能找着像额们家东西这么实惠滴类。小郭!还不赶紧看茶,愣着做啥类!”(请自觉用佟掌柜语气)
  
  郭芙蓉从佟湘玉的魔音中清新过来,赶紧给两人倒了茶,“慢用,客官慢用,呵呵——”
  
  一步一步小心退后,眼睛却依旧锁在步渐离身上。再后退一步,便撞着了身后之人。
  
  “谁啊!”
  郭芙蓉怒目转身,却见又进来一人,面貌丝毫不比先前男子差上几分。
  
  怒容瞬间变得温婉无比,“公子,几位啊?我们家厨子可是在黄鹤楼干过的,你——”
  
  “不必,我寻人。”
  青衫男子淡淡打断她的话,直直向大堂某处走去。
  
  “哇塞!连说话都是这么酷。。。。。。昂昂昂昂。”郭芙蓉情不自禁跟着上去,却听闻身后响起了老鼠“咯叽”声。
  
  “死老鼠,叫什么叫。”
  她看不到的是,吕秀才突然掩住了一直磨个不停的牙,心中将步渐离和之后进来的男子剜了几百刀。不就是生得比我好看嘛,这面相好的,心必然黑。哼!
  
  “总算赶上了。”青衫男子接过苏言倒的茶,轻啐了一口。
  步渐离无趣地摇着折扇,这本来是好好的一顿与佳人单独想用之餐,却不想唐青宣这小子,还是杀回来了。
  
  不错,这之后进来的,正是淮安城淳塘坊的当家,唐青宣。
  
  因西南采矿之事,他时不时被某人派遣到西南之地去。公报私仇的某人,自然是为了他家娘子。由此,唐青宣每次皆是在去的当日,将所有事情安排好,交给被他安排在西南那处的二舅子苏曜,自己又光明正大地跑回来找娘子。
  
  “怎么?今日二公子看起来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唐青宣明知故问,十成十地欠扁。
  步渐离眉头皱得淡,毫不避讳道:“确实不大好。我这盘算着,下次改用何种法子,将你多调离几日。”
  
  唐青宣客气摆手:“即便是我多离开几日,我家娘子也会替我了了心愿。莫非二公子忘了上一次七夕?”
  
  躲在一旁偷听的郭芙蓉敲敲脑袋,七夕?突然恍然大悟,原来那日也是这几人!
  
  她记得那日客栈生意不是很好,掌柜的心情也就不是很好。掌柜的心情不好,七夕自然是没有假期被剥削的。由此,她当真是对此咬牙切齿暗中咒骂过掌柜的无数次。
  
  郁闷坐在楼梯上时,进来的也是这两人。女子在前,男子在后。似乎那男子在说一些要女子该如何接待他,为他洗尘之类的话。而女子很是淡定,期间不发话也不回答,也不知道将男子的话听进了多少。
  
  她记得那男子最后的话是这样的:“你不陪我好好吃一顿么?”
  
  那位女子是那样答的:“自然。掌柜的,所有招牌菜大菜,各色上一份,用料要最好的。”
  
  她记得当时掌柜的几乎站不稳,若不是白展堂从她身后扶住她,她怕是要倒下了。
  
  “客观请稍等,额这就叫额们家厨子做菜去。”
  她当时鄙夷了掌柜的好久,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啊,区区几个小菜,就开心成那样了,想当年她在京城的时候,家里边的菜式,都比这客栈的好吃许多。
  
  就在她一打盹儿的功夫,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便是用长长两张桌子拼成的大桌,桌上各色菜式皆有,连腌菜黄瓜都上了。厨子李大嘴局促站在一旁,绞着手中围裙,憨笑着直问满意不。
  
  她正欲取笑他,只闻那女子轻轻拂了拂衣袖,转身面向客栈大门,就那么提步潇洒走人了。
  
  眼见着那男子就要追着她出去,白展堂一招“葵花点穴手”趁其不备将他定了住。
  
  “这菜都上好了,想跑啊?刷我们啊?调戏我家大嘴啊?”
  白展堂指着男子撂狠话。
  
  她畅快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对老白又佩服了几分。望向门旁女子的时候,那女子转了身,展颜一笑之时,郭芙蓉觉得,什么京城第一美人都是浮云。
  
  “菜是为他点的,与我无关。”
  啧啧,好一个“为他点的”,既尽了宾主之礼,又将眼前事推卸给了那男子,果真是比姬无命还黑。
  
  那女子就那般潇洒自在地走了,郭芙蓉看着从远处策马而来揽着她的模糊身影,怔怔想,这老白和掌柜的,怎么就轻易放了她走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借用了几个人物打酱油
哈哈哈哈哈
因为最近在看这个
太有爱了!
…爱你们的初




☆、平静,风暴前

  苏言找来唐青宣赶到小郡主客房之内时;南阳王已经勃然怒过一回了。
  
  今早暖儿来寻她;说的正是小郡主被害之事。南阳王昨日夜里便到了府上;想是唐青宣为了不让她多记挂在心;才刻意瞒着不说。
  
  从暖儿口中得知,南阳王似乎在途中便听了些什么,认定了苏曜便是纵祸之人。而在太子、二皇子均“消失”不见;苏瑾还未归家;唐青宣的说服又不起作用之时;有个人竟跳出来承担了罪名。
  
  这人便是此刻跪在南阳王和步温柔脚下的卓远。
  
  苏言只带了直着背脊跪着的卓远一眼,便生出了怒气。这人是脑子进水了,在南阳王面前认下这莫须有的罪名;他还当真是“伟大”啊。就这么不管不顾;替苏曜背上了所有罪名,是不是说,她还需要也给他跪一次,再道上一声谢?可笑!
  
  “卓远,我倒是真看不透你了,平白无故自己去摊上这些子麻烦,你当卓老老夫人日后该如何?”
  前朝长公主后裔,如今为人下跪,担的还是这等令人唾弃的污名。苏言心里知道,他这是为了苏曜,也是为了她。可她竟就是不想承他的情,认他的好。
  
  “唐夫人。”卓远艰涩开口,在两人之间划下了沟壑:“是卓远做的,便是卓远做的。如今温柔已是我的人,我自该担当负责。”
  
  南阳王闻言,操起手中茶杯,直直摔在卓远面前:“你想担当负责便能负责了?本王可应允了?南阳王府就是养上温柔一辈子,也不可能让你得便宜。”
  
  卓远不言,依旧垂着头。
  
  唐青宣眼见苏言控制不住怒气正要爆发,赶紧将她扯到身后,挡在她身前,道:“王爷息怒。虽说青宣不知卓兄为何要无故认了罪名,但青宣有话,不得不说。这事自发生以来,便处处有着蹊跷。王爷可否等二皇子和青宣的大舅子回来,再审此事?”
  
  南阳王厉眼望着唐青宣,晦涩不明:“本王在路上,收到太子来信,不是说案子已经理清?为何你们不仅三番五次维护那苏曜,如今又成了这人自己来认罪名?”
  
  唐青宣继续赔笑:“苏曜是青宣夫人的亲兄长,维护自是应该的。但这维护并非出于亲情,而是出于一个‘理’字。至于为何卓兄会就此认罪,王爷,此事怕是小郡主心中最为明白吧。”
  
  南阳王自后撇了眼步温柔,“哼”道:“你们这是戏耍本王?”
  
  “不敢,只是此事事关小郡主声誉,也关系到王爷的英明,暂且等上一日,一日之后,青宣定当给王爷一个交代。”
  
  “为何我要给你一日?”南阳王反问。
  
  唐青宣似是没了耐性继续求情宽限,皱眉叹道:“若是不等一日也可,青宣一直怀疑在此事中离间之人,当初定不会让郡主大人受伤。若是王爷想要即刻见真相,青宣倒是可以请一位前辈,给郡主诊断一番。”
  
  “你!好大的胆子!”南阳王怒极,左右寻了一遭,最后将气出在茶杯之上。
  
  唐青宣镇定自若,毫无惧色:“但青宣深知此举不妥。若是真传唤大夫诊断,小郡主这辈子都要背上这段混账之事。”
  
  南阳王紧紧抿着唇,似在思索着何事,不发一语。
  
  唐青宣转而望向步温柔,温声道:“郡主,我知晓郡主新意何在,可否给青宣一日,来证明郡主你的清白,也可还大家一个清白?”
  
  步温柔不敢直视唐青宣,他有着一双太能蛊惑人的双眼,她不想就此答应。好不容易她才说服父王,卓远认罪,只需稍加训斥便好,再过几日,她便能带着卓远回南阳王府,自后她这一世便都是他的人了。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她怎么妥协退让,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唐青宣见步小郡主咬着唇,知道她正在做决定,便又添了一把火,继续道:“算起来,不管在五年前,还是这许多日,卓兄都待小郡主体贴关照。郡主心中定然有几分明白,卓兄今日是为何跪在此。可郡主是否想过,他这一跪,若是王爷也认定了他的罪,卓兄日后该如何走出去面对世人?面对卓府上的老夫人?面对逸香坊上上下下的众人?”
  
  不心疼卓远那是假的,但步温柔到底有些小孩子心性,只一心想着能与卓远日后在一处,哪会像苏言这般顾忌这么多。眼下听她这么一说,又见卓远一直跪着,身形消瘦得有些碍眼,便彻底犹豫了。
  
  “父王。”轻言细语,却蕴含了浑身勇气,“这件事情,我不想继续追究了,到此为止,好不好?”
  
  南阳王心疼女儿,拉了她的手,咬咬牙道:“岂能便宜这小子?”
  步小郡主静静摇着首,似要放弃她的一切:“卓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我,信他。”
  
  唐青宣见南阳王面露犹豫,生怕他就此下定论,让此事不了了之。若是到此结束了,眼下看来固然是好,但若是日后再追及此事,卓远届时又该如何自处。
  
  “郡主,若是你心中真有那人,便该光明正大与他站在一处。”唐青宣轻声提醒。
  
  这两日也不知落了多少泪,步温柔就用那双红肿到几乎难以睁开的双眼,盯着卓远。那日就那么跪着,心甘情愿地跪着。其实她大抵也能猜到,一直以来都拒她千里地人,为何突然会承认罪名,答应照顾自己一生。
  
  她从没想过要去同苏言做什么比较。卓远喜欢的是苏言,她一直便知。她讨厌苏言,却也从没想过,自己要变成苏言,也不曾去追究,苏言到底有何好,让卓远能做到这般。
  
  她看到的,只有自己的心。五年前住在卓府中养病的那段日子,卓远成了她心中最强大的支撑和动力。也就是自那时起,原本想着日子得过且过的她,为了设想中的“她和卓远的以后”,尽最大的力,将几乎难以根除的哮喘控制住。
  
  足足有两年未曾犯病,她才央求了皇伯伯亲自来淮安寻他。
  
  如今知道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然而她依旧如唐青宣所言那般希冀着,日后能有一日,他会心甘情愿与她在一起,而非为了承担这所谓的“责任”。
  
  于是,这事件的最后关头,便在唐青宣争取来的这一日了。
  
  两位皇子的突然消失,定然不会是偶然。苏瑾此刻也不知能否按时赶回来。即便是他回到淮安,也未必能查出此事。如今在唐青宣看来,他只能去找一个人。
  
  这事摆到如今这一步,他是怎的也算不到的。但出于男人的本能,他不会让卓远有机会“牺牲”自己,因为,他不会再让卓远,存留在苏言心中一丝。
  
  步子顿在清园屋外,尽管事先与苏言商议过,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
  
  犹豫之际,门从里打开。屋内之人似是料到唐青宣会来寻她,就那么站在门槛后,平静望着他。这种平静,连她自己也觉得可怕。
  
  “你知道今日我为何而来。”
  唐青宣推开她倒的茶,开门见山。
  
  她不闹不怒,毫无情绪表露,只将茶收回,摇首道:“不知。”
  
  “清儿,小郡主之事,是否是太子在后所为?”唐青宣沉敛了眼眸。
  
  镶清轻笑一声,手肘撑着桌子,望着他道:“你以为我是谁?什么小郡主,什么太子爷,你以为这些事,这些人也是我这种人能管得上的?唐青宣,便是连你,我也无权涉及。”
  
  要多落寞便有多落寞,镶清所有的旧伤,正被缓缓揭开。
  
  “你是萱夫人,太子爷私访能把你带在身旁,想必你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声音低沉,似被镶清的情绪感染了。
  
  镶清怔怔盯着他,涩道:“不一样?有何不一样?因为我在床上与众不同?唐青宣,你还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唐青宣不愿去深究她话中的深意,固执地再问:“离魂散,那是宫中秘药。除了宫中女子,无人可得。此事真是太子所为,可对?”
  
  镶清咬了咬牙,冷笑道:“你就那么着急?为了你的夫人?”
  “是,我不想让她心优。”毫不掩饰,唐青宣将心中顾忌道出。
  
  “所以原本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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