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之发丝缝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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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之发丝缝嫁衣-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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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月吸吸鼻子,空气中还有阵阵花香味,绿叶花香,而且此处令人神清气爽,冻得发麻的手脚迅速回温,连肩上隐隐作痛的伤口都感到阵阵暖意,莫不是这就是莫灵山的灵气吗?
  听老爹说,莫灵山在他年轻时还是有名的灵山,名唤:郁灵山,却在几十年前突然没了灵气,成了死山,才改为:莫灵山。如此想,却只有一种可能了,那边是在此居住的并非神仙,而是隐于山中的猛兽!或许就是猛兽将莫灵山的灵气锁在此,才致使莫灵山成死山。
  哼!好一个偷盗灵气的猛兽!
  能把整座山的灵气都锁在一个地方为己用,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剪月可不会想着要去打败猛兽夺回灵山的念头,那是找死,老爹即已用生命护着她活,她更是不能让老爹心思白费,她才不能死,她还要找出真凶为老爹报仇。
  空气中的花香愈发好闻,剪月不禁想要看看冬天里的花朵是个什么样子。四下寻觅,越发往里走,脚下的雪已经完全不见,反而是干干的软土,树叶上却还是积雪成堆,看样子,这猛兽竟有着如此聪明的心,用雪来掩盖因灵气滋养常年碧绿的树木,真真是好手段。
  穿过草丛,来到花香的源头,竟是一大片的红莲,不,确切的说,是一大片长在土地上是红莲!剪月满心欢喜,绯色的眸子里满是欢快的神采。莲花竟可以长在土地里吗?不是生长在水里吗?没水也能活?仔细看看,红莲根部,竟还有几尾小小的黑金鱼游动!金鱼不是活在水中吗?怎么也可离水而游呢?
  好神奇!剪月抑制不住心中的快乐,走向那正在游动的金鱼,想用手摸一摸,刚刚走到一半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湿了,
  低头看鞋子的确是湿了,地上依旧是软土,怎么鞋子就湿了呢?剪月心中一动,退后一步,湿了的鞋袜有迅速变干,在向前,又湿了,退后,又干了。
  好神奇!好似到了神仙的住所一般。剪月玩的开心,冷不丁被身后的声音吓到了:“你是谁?”
  是个男声,他不会就是这仙境的主人吧?不对!这主人不就是那‘猛兽’吗!如此一来,自己计算着要躲的‘猛兽’就在自己身后?而且自己正在玩他的莲花池,会不会他一恼怒就把自己给一口吃下去?又或者是用爪子一点一点将自己撕碎?剪月冷汗直下,哆嗦着不敢转身,生怕‘猛兽’将自己吃了。
  “我在问你是谁?怎么进来了?”‘猛兽’的声音明显带着不耐烦。剪月生怕‘猛兽’一口将自己的头咬掉,下定决心还是转过去罢,或许自己突然潜力爆发在‘猛兽’的血盆大口咬下之前将脖子撤回,兴许还能捡回小命!
  哆嗦着转身,低着眸子不敢看‘猛兽’的脸,却意外的看到一袭白衣,袖口处用黑色丝线绣着云案。噢!原来‘猛兽’是穿着衣服的呀!不过‘猛兽’通常不都是体型很庞大吗?还是说这只‘猛兽’是只成了精猴子?即是‘猴子’,那身上的毛发可是多得紧,尤其是那爱抓挠的猴爪…
  正想着,一只白净如玉,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拉住了剪月的手,剪月盯着那比自己的手还要光滑的手就郁闷了,竟然不是‘猴子精’?
  清润的声线在头顶响起:“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不待剪月反应过来就被拥进一个稍稍带些风雪清冽的怀抱中,这人身上的味道好闻的紧,清清爽爽,似将将开始融的雪的味道,空气中的红莲香似是更浓,闻的剪月有些晕乎了,愣是没将这拥着自己的不知是何方‘猛兽’化身的人推开。
  不知过了多久,剪月蓦然从花香中醒来,刚想推开男子,却被男子往怀里一带,白袖一挥,便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山洞,里面只一套桌椅,一根细细的麻绳定在山洞上空的石壁中。
  剪月刚刚站稳脚跟,立刻就弹开,她可没忘记眼前的男子可是‘猛兽’!男子诧异的看着,突然一笑,本就十分俊逸的紧的更是带着一丝潇洒,连眉间的朱砂都好似开了花,恍惚间,剪月似乎又看到那片红莲,闻到清雅的红莲香。
  “你不认识我了?”
  剪月从美梦中惊醒,红莲虽美,却不曾见过生长在土中的,亦如,她也不认识长得这么好看的‘猛兽’。“呃…不曾见过公子这般…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本是要说:不曾见过像公子这般‘没毛的猛兽’,却见那人笑眯眯的眼睛,不知怎的就改口了,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妖术’?
  ‘猛兽’笑眯眯的拉着剪月的手,放在嘴边呵气:“没关系,我早猜到你会忘了我,冷吗?”
  剪月以为‘猛兽’是要吃了自己,猛然缩回手,退到洞口,“你别过来,别看你是‘没毛的猛兽’,我可是红眼睛的‘猛兽’呢!我法术很厉害的,你最好别过来!”
  男子好笑的看着剪月,无奈叹气:“你把我当这山中的猛兽了?”“那是自然,我既与你坦言,就已将生死看破,只求你下口干脆些,别一口咬不掉还让我连着肉,半死不活。”
  男子彻底被逗乐:“你倒是又年轻了一回,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我怎会是这山中‘猛兽’?”“怎么?你不是‘猛兽’?”“自然不是,我是幽阁阁主七徒弟雪无落,我来此是奉师父之命特来鹤妖的。”
  “鹤妖?”
  “仙鹤修炼过程中,入了魔道便成鹤妖,它喜吃红莲池底的小鱼和吸食人的灵魂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我在不久前才发现它在此隐着,将此山的灵气锁在此处为己用,藏在此地渡劫。方才你若是去将那小鱼捉了,便会惊动它,霎时就会有性命之忧。”
  剪月小脸苍白,刚刚不就差点就…那这人不就是好人喽?枉自己还误会人家是‘猛兽’,现下,倒是理亏了:“那,我便误会你了…”
  “无妨,怪我吓到了你。”雪无落拉着剪月的手为她理理头发,眼中有些心疼:“还不知你叫什么?”
  “风剪月。”剪月由着他弄,目光的山洞里打量,奇怪道:“这里连床都没有你睡哪?”雪无落一指那石壁上吊着的麻绳:“我可以叫你阿月吗?我睡那里。”
  剪月瞪大眼睛,快步走到绳子下方观察:“可以。不过我不信,绳子上还能睡人?不怕摔下来吗?”雪无落轻笑,稍稍一点脚就飞上去了,随意挽在头上的青丝从剪月的鼻息间滑过,白衣涟漪,朱砂盛开,真真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现下相信了吗?”
  这人真飞上去了,就站在那根麻绳上…长得也好看,这人会不会就是神仙呢?剪月脑袋里乱成一团,木木的点头:“自是信了,仙人。”
  雪无落落在剪月面前,伸手抚着剪月的头:“我尚不是神仙,不过会些妖术罢了。”
  妖术?剪月眼睛一瞪,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许是已然知道他不是‘猛兽’,围着雪无落赚了几遍也仍看不出哪里有妖怪的影子,分明就是满身仙气的仙人:“明明就是仙人,哪里是妖。”
  雪无落无奈摇头,刚要说话,外面突响起阵阵剧烈晃动,狂风四起,接着便是一声声震耳的耳朵发麻的猛兽叫声,尖锐刺耳。剪月不由无助耳朵。雪无落凑过来在剪月耳边说:“你且现在这里呆着,妖鹤应是要渡劫了,我需过去将其斩杀,万不可出去,等我回来。”
  白衣不见。剪月愣愣的点头,刺耳声音太大,只听得什么渡劫,外面的。难不成是要自己去外面等他?既然去外面,刚刚怎么不一起去呢?她找不找得到回去的路还未可知。
  捂着耳朵探出头。洞外狂风四起,树叶上的雪已经被风吹散,空气中飞着薄薄的一层雪花,阵阵浓郁的红莲香袭来,是了,跟着香味就会找回去。剪月顶着狂风走着,忽听得似有人声,定住身四下望去,便瞧见一队官兵正顶着风哀嚎抱怨,惊得一身冷汗,却见官兵似乎并未发现自己,趁着这空挡快些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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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剪月受伤

  剪月蹑着脚,尽可能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却还是听到一声惊呼:“快看!小妖怪在那!快抓住她,这风定是小妖怪作的怪,不用怕!”“抓住她!别跑!”“别跑!”
  剪月也不捂耳朵了,一心只管往前冲,听那些官兵说的,你不让跑就不跑了?笑话!
  感觉跑了许久,风势渐渐小了,官兵也没了声音。剪月靠在树上喘粗气,真真是要命的事,若是逃了出去,定日日上山三趟,好好磨磨脚,练练筋骨,下次应会好些了罢?啊呸呸呸!什么下次!如此冤枉之事一次就够了。
  似是嘲笑一般,身后官兵追来,这次将剪月围了个圈,剪月一下慌了神,这下便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小妖怪挺会跑的么,别以为弄阵风就把官爷们忽悠了,还是乖乖跟着官爷们走吧。”
  “就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自讨苦吃。”
  “乖乖跟爷走,爷自会给你一个交代,哈哈哈哈。”
  剪月心中一叹:当真要跟他们走?不!死都不!他们只会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到自己身上,不就是贪图赏钱罢了!这世道已然没有公道,还道什么伸张正义?
  剪月冷哼一声,不说话,瞥见左手边有个空挡,拔腿就冲过去,官兵们猝不及防,竟让剪月冲了出去,纷纷大骂。一个壮兵在剪月身后拉起了弓弩,一人拦住:“上边要活的。”“他娘的!老子就射她腿。”“仔细着。”
  剪月正窃喜逃出,却细想下来又觉得有蹊跷,尚未听见官兵追来的声音,此事定然不对!扭头回看,一只弯弯的弓弩正对着自己箭头寒光,蓄势待发。
  一道精光闪过,离弦的箭带着见血的狠意划过长空,直直地向剪月逼来,剪月无处躲闪,猝不及防被箭身带倒,不偏不倚正中旧伤,使得将将稍有好转的伤势又加重。
  剪月口中一甜,竟吐出血来,捂着伤口靠在树身上,意识渐渐有些迷离,望着一步步走来的官兵,不由心生绝望:老爹,你且走得慢一些,月儿来寻你了。
  既已认命,剪月意识便彻底没了,只在闭眼之前,觉得自己听到一声什么东西凄惨的叫声,接着便是红莲香袭来,还有那盛开的朱砂。
  雪无落脸色难看至极,盯着剪月的伤,右手附上伤口,白色烟雾散开,伤口处的血悄然冻结。
  官兵们看到雪无落此举,纷纷瞪大眼睛,紧接着全部扭头就向山下跑:“又来一个妖怪啊!”“妖怪!”“快逃!”
  “伤过人就想逃吗?没那么容易。”雪无落冷哼一声,手上出现五个白色雪球,逐渐变大,手一扬雪球飞出去,顺势滚下山。官兵吓得屁滚尿流,哀叫连连:“哎呦!这个妖怪会妖术啊,快逃!”“妈呀!雪球!快逃,别被压死了!”
  “…”
  雪无落冷眼看着四下逃窜的官兵,眸中些许不忍。怀里剪月已经昏迷,她受伤了,需找大夫才好。
  抱紧怀中的人,化一道白光飞向北边的小山。
  木屋,药盅,还有床上的人。
  剪月觉得自己似是在一条小船上飘着,船底还有追逐的小鱼,晃晃悠悠,随波荡漾;又似在那云层上飘着,柔软舒适,真真是睡觉的好搭档,若是能装在被子里,老爹许就可以睡得香甜了…
  只是,这云层似是香的,有些熟悉,红莲香?不对啊,云怎会有红莲香?但确是有红莲香啊,虽然淡,却记住了。为何会记住红莲香呢?好像是有一个人身上便带着红莲香,唔,眉间还有殷红的朱砂…红莲香!朱砂!官兵!我在哪?我不是应该死了吗?地狱就是这番吗?嘶~伤口还是很疼,不这不是地狱,这是梦!梦中也会有官兵追吗?不要!快醒来。快醒来!
  呼~
  经过梦中的又一番逃亡,总算是挣开眼了。深吐了几口气,剪月便被满屋的暖阳晃的头晕,干脆闭上眼,且待眼睛先习惯习惯。
  剪月这里刚闭上眼,屋中就响起轻健的脚步声,脚步声停在床边,带来清雅的红莲香。嗯,是他了,定是他救了自己。
  床上的人已经醒来,半迷离着绯色眸中盯着雪无落看,雪无落一阵欣喜,快步走来,伸手探在剪月额头:“醒了?伤口可还疼?还有哪里不舒服?”
  剪月摇摇头:“伤口不疼,也没有不舒服,是你救了我罢?”
  “我只是将你带出来,并未做什么。”无落定定地看着剪月,眸光温柔。
  纵然剪月只是个十三的女娃娃,在这样极致温柔的眸光下也红了耳朵,一心只想扯开话题:“我昏了几天?”
  “三天,怎么,饿了吗?且先等等,我不太会烧饭,要到山下去买的。”
  “嗯没事没事。”
  药盅已经翻开,药汁滚着盅盖扑扑作响。
  “是那药开了,我去瞧着,你好生休息。”雪无落转身出门。
  药盅里早已翻滚,咕噜咕噜的顶着盅盖碎碎作响,盅盖边缘上扑着酱色的沫子,透白的雾气在阳光里摇曳又散开,也散开了浓浓的药香。
  剪月盯着无落的动作看,这人连熬药盛药都这样好看,就算不是神仙,也定与飞仙不远了,这样美好的人,能遇到真好。心里想着:若是有人问她,神仙赐你一碗汤药你喝吗?剪月定然点头应承:自然是喝的,若那汤药能渡我飞仙的就更好了。
  如此想着,就真真有一只手端着一碗黑黑的汤药来了。
  “阿月,药来了慢慢喝。”
  唔,神仙还让她慢慢喝,多体贴。便趁热慢慢喝罢。
  像是魔障了一般,剪月结果汤药就往嘴边送,被一只手拦下:“怎么这般急?仔细烫着。”
  如梦初醒般回神,那汤药只离嘴边一指距离,若是直接灌下,保不齐能换个哑巴来当当。
  剪月干笑:“呵呵——我只是吹吹而已,莫惊。”
  无落束手在侧,心中满足。
  随后,雪无落下山带回来一些饭菜,剪月吃的香甜,虽中间有无落悉心照料喂了些粥,也是三天未好好吃饭便敞开肚皮往里送,百忙中,瞥见无落坐在一旁看着她吃,方才记起要给无落留个好印象。“你怎么不吃?”
  雪无落眼带笑意:“我可是不食五谷的妖怪。”
  剪月眸光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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