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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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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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甚至还莫名骄傲。
不曾想,今日这厮受了伤,反而却起了色心!所以当林婉儿感觉自己地臀儿被那只手揉了一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睁着眼睛看着范闲足足有几弹指的时间,看着范闲眼中的情欲越来越浓,才一声轻呼醒过神来,满脸帐的通红,伸手去背后用力拔开对方的色爪。
范闲揉着那饱满的臀尖,早已迷的神不守舍,怎肯放过,一侧身便将她收进怀里,右手受伤不便,那就……脚上,像只大号考拉熊一般缠着想挣扎的姑娘,低头便向那檀唇上吻了过去。
一触之下,尽是湿暖温热。
许久之后,两个人才缓缓分开,范闲只觉心旷神怡,不知该如何言语,而林婉儿眼中也渐显迷离之色,只是泪水朦然,竟是羞的险些哭了出来。范闲看着林婉儿地表情,一时呆住,不知该说什么好,赶紧笑着解释:“没控制住,没控制住。”
“你欺负人。”林婉儿抽泣起来,只是不敢惊动外面圆子里的侍卫和楼下的老嬷嬷,所以声音有些小。
“我哪里有?”范闲大感冤枉,心想都已经快成夫妻了,亲热一下又如何?
似乎猜到少年郎在想什么,林婉儿鼓
鼓着腮帮子说道:“还有几个月。”
范闲坏坏笑着望着她。说道:“这多春宵咱俩都一起过了,又何必在意那些。”
林婉儿却最怕这个说法,一听他说出口,羞的不行。攥着拳头便往他身上砸去,只是……砸到一半想到他身上有伤,只好委屈地收了回来。哪料得她这一转身,却不巧碰着某处不雅地之不雅状,婉儿再是温柔自持,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再顾不得范闲的伤势,猛地将他推离了床帷。
……
……
“早些回吧,身上还有伤呢。”林婉儿将脸埋在被窝里,不敢看他。
范闲目光自然下滑。看着自己委屈说道:“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婉儿将被窝拉下来一点点,露出那张可怜兮兮的脸蛋儿,求饶道:“你明天不是还有正事儿吗?”
“啊。对了,后天书局开张。”范闲记了起来,监察院地人手还没回京,这京里总查不出什么动静,既然如此。便顺手将该做的事情做了,正是磨刀不误砍人功,这算得上是他的一点优秀品质?
他不忍再欺负这丫头。只好推开窗准备离去。月光透了进来,照在床上,也照在了旁边依旧熟睡的丫环身上,范闲忍不住偷笑了起来,不知道这个丫环天天睡地这么好,不知道过几日后会不会变得胖许多。
后一日书局开业,东川路上人头攒动,连周遭的太学都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逃学风潮,街畔楼中张灯结彩。一个方方正正的门脸全数用上好木材裹着,乌黑之中透着清亮,真是极有书香味的装饰,只是无奈何,今儿来的人太多,竟是汗臭味替了书香味。
来的人倒有大半是来瞧范闲的,大家都很好奇入京不过一个多月的范府私生子,怎么就能混的如此风生水起,更加好奇一个能文能武地贵族公子哥儿,怎么想到来开书局了,这世上赚钱的买卖挺多,卖书,怎看也不是个好出路。
自从刺杀的事件之后,范闲对生活地看法有了许多的改变,所以这家书局也没有隐藏在幕后,而是很光明正大地站了出来,承认了自己及兄弟,就是这家书局的东主。他还给书局起了个名字,叫做“澹泊书局”,又请世子爷回家让那位靖王爷亲笔写了,这才做了个横匾挂在了门口。
身旁的人多在怀疑,这书局的名字是什么意思,范闲解释道,这是澹泊以明志,其实“不烦不忧,澹泊不失”地意思,又抛出诸葛的那句“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将众人小震了一震,世子最初听见这解释,也是虎躯一震,以为范家小子是借此向朝野上下众人表白,表白自己不想插手任何事情,以示弱来换取安全。
其实只有范若若最了解自己的兄长,知道澹泊地意思,就是说??曾经漂泊在澹州。
眼看着四周的人越来越多,范闲的额头上开始滴汗,对旁边的叶掌柜嘀咕道:“前儿说的广告,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些,怎么今刚开张就涌了这么多人来。”
叶掌柜对广告这两个字却不陌生,呵呵笑道:“听说东家手里拿着那位曹先生的书稿,六十八回之后,只有咱们独家付印,仅凭这石头记的名声,便足够吸引这么多人。”他顿了一顿,呵呵笑道:“当然,大家主要是来看您,看看一位能够杀死八品高手的少年诗家,是个什么模样。”
范闲一怔,咕哝道:“咱家身长不是八尺,身宽也不是八尺,有什么好看的?”
第二卷在京都第五十六章澹泊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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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范闲愿不愿意,道贺的人们还是纷至沓来。也许是找到难得与范侍郎拉近关系的机会,也许是知道皇上已经封了范闲为太常寺协律郎,与宫中某位的婚事将近,所以各部官员们都给足了面子,纷纷差遣属下前来道贺,就连各王府公府,也派人送了礼物前来。东,路上轿子不断,唱礼之声四起,礼盒都快堆满了整间议事房。
街上围观的人群啧啧称奇,心想不过就是个书局,竟然闹出这动静来,这位文武双全的范公子,果然不是寻常人物。而开业时的场面所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从此以后澹泊书局,便没有被那些地下世界人们骚扰的麻烦,也极少会有官面上的问题。
范闲平静地看着这阵势,与来客们拱手见礼,知道大部分人还是看在父亲面子上来的。好在书局地方过于逼仄,来客们也不是什么头脸人物,只是略一闲叙,说明是哪家哪家的,便告辞而去。这些人离开之后,还有些狐疑,为什么堂堂范府中人,却要经商,要知道商人始终是不怎么有脸面的一个工作。
正在这时,靖王世子李弘成终于来了,街上识得他身份的人纷纷行礼,他满脸温和地回着,全无一丝皇亲国戚的骄横之气,面如春风,十分儒雅。见他往店里去了,有些路人好奇道:“这澹泊书局面子可真够大的。”
“靖王府与范家向来关系好,你不知道吗?”
……
……
范闲看见他来了,心头微动,这样一个如春风般温柔的人物。却甘心为了二皇子奔前走后,那位二皇子又该是何等样的人物呢?笑着摇摇头,将这些东西全数从脑子里赶走,迎出店外??他还是想与李弘成有一个比较单纯些的朋友关系。
二人进入后方安静地房间里。李弘成打量着四周的装饰,叹息道:“看来还真投了不少银子。”
“我只拿了一千七百多两。”范闲给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刚生意,入不得世子的眼睛。”
李弘成接过茶来,摆摆头说道:“你们范家人最能挣钱,这是满朝百官都知道的事情,只不过司南伯大人是为朝廷挣钱理财,你却是为自己挣,这两边可不一样。”
范闲笑了笑:“挣了银子,总是要向朝廷缴税金地。就算自个儿得些,也不可能总放在手里生锈,如果拿出去用去。又是照顾了别人生意,别人生意好了,朝廷的税也就多了。所以不论是在哪里做生意,只要能挣钱,这钱最后总是到了朝廷的手里。最后又是用到了百姓的身上。”
李弘成听的有些糊涂,但似乎又有些明白,击节赞叹道:“廖廖几句话。却似乎说出了大道理,朝廷一向尊农抑商,我还在奇怪为什么你会选择这营生,是不是无意仕途了,原来却是如此。”
范闲大感窘迫,心想前世时自己没犯病时,政治经济学也只能考倒数第几,只是闲侃,为什么又成了道理?赶紧打住。转变了话题:“得了得了,什么仕途不仕途的,我就只做得两首歪诗,明年的大比我可是准备当逃兵的。”
被范闲的风骨说困扰许久的李弘成,如今在他面前终于再次使用扇子,不停对着脖颈处扇着风,好笑说道:“你如果写地是歪诗,还让不让太学里的那些人活了?瞧瞧,刚才外面得有多少要来面谒范大诗人的学生,如果不是你家下人多给挡着,只怕这时候还不得清静。”
范闲满脸愁苦说道:“那些太学地学生,有的年纪足可以做我爷爷,还来一口一个学生的叫着,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李弘成哈哈大笑了起来,用扇子指着他说道:“看你满脸忧愁,说的话儿却是这么促狭,你呀你呀,真是个有趣的人。”
范闲一翻白眼,心想自己有什么趣?问道:“这次劳烦王爷写地字,什么时候领我去王府上拜谢老人家去?”李弘成一怔,旋即想起面前这少年根本还不知道自己父王曾经与他相见过,一笑之下,也不点破这个,准备日后看范家少年的笑话:“你什么时候愿去就去吧,哪里用得着与我说什么。”
靖王世子李弘成一直觉着面前的范闲,似乎要比十六七岁地年纪远远成熟许多,不说宠辱不惊,但至少也是沉稳异常,他倒一直想破破对方的沉”功夫,忽然拍手说道:“对了,还忘了恭喜范世兄。”
范闲一怔,不知道何喜之有。
李弘成站起身来:“恭贺世兄领了太常寺协律郎的职司,这们口喜雀叫了,得请多喝几顿。”
范闲笑了起来:“原来是这事,你应该早就清楚了才对。”
“以往只是宫中传闻,却没落到实处,自然是不算数的。”不知道李弘成想到了什么,眉头忽然皱了起来。此时他忽然想到一椿事情,二皇子与自己总以为范家就算不偏帮自己,也不会站在太子那一面,但己方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范闲成亲之后,妻子是宰相的私生女,那难保不会……慢慢地投向那边。
所以他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司理理要押回京了,说不定能够查出与北齐勾结的人到底是谁。”
范闲根本没有想到对方在这一转眼的功夫里,竟然想了这么多事情,微微一愣,然后苦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个小蚂蚁,只求朝中这些贵人不理我就好。”
李弘成看了他一眼,知道对方这话不尽不实,却也并不点破,微笑说道:“总之和打郭保坤那事儿一
一样,有什么需要我出手的,你不要客气。”
“那是自然。”范闲虚虚应着,一转念却说了另一椿事情,“我打算在城南开家豆腐铺子,你有没有兴趣入股?”
李弘成正在喝茶,险些将茶碗吞了进去,狼狈不堪整理了一下衣裳,好气说道:“豆腐铺子能挣几个钱,书局至少还是个书香钱,那可是酸渣钱。”
范闲呵呵一笑,也不理他,心想到时候将新榨地豆浆送到王府上时,你再说吧。在澹州的时候,他豆腐吃了不少,但由于海边饮食习惯不同,所以豆浆倒极少喝,来京都后喝过几次,总觉着渣子太多,不知道是工艺问题还是什么,所以他决定改进一下。
到了暮时,下学后的范思辙终于鬼鬼祟祟地沿后门进来了,上次被范闲教训后,他又反教训了同塾的学生,感觉很好,所以上学也不觉得是件苦差事。但是今儿个书局开张,这从选址到选纸,从请掌柜到定书价全由自己一手操办的事情,由不得他不紧张,所以早早地过来。
一进书局,先长吁短叹了一下没有看见白天的盛景,然后便一头钻进了帐房。范闲喝着茶等他,过了一会儿后,范思辙满脸迷惘和无辜地走了出来。
范闲大惊问道:“出什么事了?”
范思辙嗫嚅了半天,终于一口气缓了过来,骂道:“挣的比我们想的多太多!”
“啊?是吗?”范闲本想着第一天开门,能有些生意就算不错了,哪里想到这个,接过弟弟递过来的帐本一看,看着那数目,心头也不禁抖了一下,且不说细校版的石头记就卖了八十几套,就连请万松堂代印的经史子集都被看热闹的读书人买了不少。
范闲掐指一算,觉得……做生意,真是个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啊。
“今天开张,那些与咱家有交情的人来捧场的多,以后自然没这么好的事儿了。”范闲看着双眼变成铜钱模样的范思辙,小心提醒道。
范思辙咽了一口唾沫,将羡慕的眼光投向兄长:“大哥,我知道的。只是你可以天天坐在书局里,我却只有躲起来的份儿,真羡慕你啊。”
范闲失笑说道:“你就这么喜欢当商人?父亲的爵位还等着你继承,好好读书吧,将来整个朝廷的银钱说不定都归你管去。”
“那得当成户部尚书。”范思辙满脸阴郁说道:“父亲是探花出身,眼下还只是个侍郎,明明那个老尚书都躺床上几年了,朝廷也没让父亲顶上去。我啊……顶多能捐个功名,这条路只怕是走不通的。”
范闲有些意外地看了弟弟一眼,忽然这小家伙虽然有很多顽劣不堪的地方,但看己看事却是出乎意料的精明,想了想后说道:“爱做生意就做去,父亲那里我去说。”范思辙大喜过望,忽又愁眉不展道:“可是母亲那里怎么办?”
范闲心里一顿,想起了许久没有考虑过的柳氏。京都范府,似乎是其乐融融,但谁知道这种看似美妙的局面,能延续多久呢?
第二卷在京都第五十七章参将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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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牵着范思辙走出书局门口,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回身很诚恳地对叶掌柜说道:“前些天说的事情,麻烦您安排一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叶掌柜虽然不明白这位年纪轻轻的东家,为什么对庆余堂的那些劫后之人感兴趣,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他们这十七个大掌柜,这些年里早已经习惯了在京都的生活,随着各个王府做事,虽然无法做自己的生意,但生活还算的上是富贵。
范思辙好奇问道:“大哥,安排什么?”
“你知道庆余堂是什么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这位叶掌柜就是范思辙许了大价钱请回来的,他当然清楚,悠然神往说道:“这是当年叶家的掌柜们,如果我能经商,手底下有这么一帮子能人,那该有多好啊。”
范闲一怔,愈发觉得自己平时是不是过于小心了,看来叶家这两个字早就已经成了黄纸堆里的陈年旧事,京都里的人们不再将它看作某种禁忌。上了来接自己的马车,发现若若也等在车厢里,范闲自责说道:“早知你来了,我们就该早些出来。”范思辙看着姐姐,无来由地害怕,解释道:“我只是来看看,这生意和我可没关系,你不要告诉父亲。”
听着这话,范若若本是淡漠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说道:“都是一家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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