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龙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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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梅影-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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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移开他的脚,秦梅喘了一口气坐着,却发现他也坐了起来。
  “有点冷,想找衣服穿。”
  “哦。”他重新躺了下去,顺带也把秦梅也拉了下去,双手双脚把她缠的死紧,连呼吸都成了困难。
  “还冷不冷。”秦梅的耳边传来他的低语。
  “不冷。”
  他轻笑了一下,安心的进入梦乡。

  大婚

  的日子终于来临了,太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皇帝对于这桩婚事毫无异议;也无半点的抗拒;的那天,皇城注上了喜气;宫城里一番天家气派:宫内各处御道早早铺上了厚厚的红毯; 气象焕然一新。
  各宫门殿门高悬着一排排的大红灯笼;正和门、正和殿、宁清宫和永泰宫
  宫双喜字卖力的显出吉庆。
  皇帝的法驾卤簿;五颜六色的旗、扇、散幡,金光闪闪的刀、斧、钺、戟一一排列。
  这一切的排场让早进宫两天的淑妃倩明暗自替春盈欢喜;近来皇城里起了无数风言风语说是傅家做了手脚让常郡主的小病拖成了大病;尽管太皇太后口头上没说什么;但每个人都会以为这场婚礼会低调处理;但是没想到依旧风光无比。
  宁寿宫外陈列着太皇太后的仪驾,众人鸦雀无声、整齐森严。太后和先进宫的淑妃和宁妃及太妃们都集中在宁寿宫正殿,分列在太皇太后左右,等候着典礼的钟声。
  太皇太后高坐在宝座之上,一点也不受流言流语影响;一贯的亲然和蔼;不时和在座下的媳妇傅太后点头微笑。
  典礼开始,乐队吹响欢的乐曲,声音撒遍皇城各个角落里。
  永泰宫中的洞房;陈设着玉如意、玉盘、双金瓶,通红的墙、艳红的宫灯、坑桌灯上双喜字占据了中心点;靠墙一套明黄色的宝座陈设以示意即使是皇帝的妻子也要恪守君臣之礼,龙凤喜床挂着红红的纱帐、吉庆红缎绣飞翔龙凤炕褥、朱红彩绣百子被,床上撒有莲子;百合;花生;红枣;坑桌前低头坐着新娘子;喜娘两排站立;旭华上前并坐;早有嘴俐手巧的喜娘上前进行洞房前的仪式。
  三天后;傅皇后带着一丝惆怅搬去了庆福宫;大婚的头一天才有正式的同房;娘家请人教授的手段只能行使一天;后两天却只能看见他脸上挂着笑脸;但身如石头不移;无论挑逗;他都不为所动。
  旭华从永泰宫出来急步向宁心殿;刚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把心里些微的内疚压了下去;迈向三天没有回过的宫所。
  正儿八经的听了一下课;步到后园;心里乐开了;一只八哥努力装出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秦梅;引人发噱。这小家伙看中的其实是她手中的瓜子;刚剥到一半;它已经忍不住飞下来抢食;她看着不由的发笑了起来;拍了一下它的脑袋;嘲弄它的不安份;她是寂寞的;可他更是无形的寂寥;于是两个人相视无言;默默的对坐。 
  秦梅先起了身;望着窗外;叹道何时她才能飞翔于蓝天上自由自在;旭华把头放在她的肩上;拢向腰身的双手像条无形的锁链让她的目光从外面广阔的天空中收回。
  “皇后她……”她蠕动了一下嘴唇还是问了出来,可笑啊,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开口问的却是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的事。
  “她的娘家在她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他停了一下缓缓开口道:“可我的心在想着你这几天好不好?”
  “好。”她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没有你粘在身边,我爱竖着睡也行,横着睡也行,不怕半夜三更你把脚搁我肚子上。”这才是她,新时代的女性,才不会像这里的女人娇娇泣泣,为了情事悲春伤秋。
  话说之间,他已经把她抱在腿上,剥了瓜子喂她吃“我只能是竖着睡,防着她占我便宜。”
  “瞎扯,明明是女人吃亏的事,就因为你是皇帝,所以你有理。”
  “说真的,她真是一只老虎,要不是祖宗硬性规定了三天,我早在第一天的时候跑了。”旭华想起皇后的手段,感觉她太淫荡,便是新娶的妃子也是如此,太被动了,他会觉着是根木头,若是太热烈了,又会觉着跟青楼妓女无两样。     
  大婚后第一次祭祀;他先在中殿更衣;然后坐着八抬大轿过去正和殿;皇后带着淑妃宁妃也跟着同去;秦梅本想趁机去太后殿里翻找看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在他临行前又变卦了;多年的相处;看到他幽暗的眼眸中,时时闪动着自己的身影;迟迟让她下不了狠心。
  正和殿月台上摆的铜鼎、铜龟、铜鹤是大典时用来焚香的,它含有江山永固之意。月台上摆的日晷和嘉量,用来象征皇权。三层汉白玉台基每个栏杆下都设有排水的龙头,暴雨时可形成千龙喷水壮观景象,用来显示皇威。殿前的双龙戏珠御路石,其珠为吉祥如意珠,双龙之中,一个代表天帝,另一个代表帝王,帝王受天之命,合天之意,务使国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双龙下面的山海图案乃象征江山水永固。殿内金色的九龙宝座和屏风安置在高约2米的金色台基之上,并置于六根盘龙金柱之间,以突出帝王唯我独尊之地位。藻井正中的蟠龙口中倒垂下一个大圆球,谓之“轩辕镜”,此乃辟邪之物,也寓有明镜高悬的含意。
  她望着遥远的他有着睥睨天下的眼神;终于他要开启属于自己的朝代。自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朱红的大门后;思量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惆怅弥漫着她整个身心,心底有只手扯动麻木已久的神经;距离心内的滔天大浪;终有一天将不可阻挡。
  宁心殿内;用过晚膳后没多久;旭华召见了久候在外的国舅傅大人。
  “舅舅有何要事?”他把食指卷起来,在鼻尖碰了一下。
  傅大人对着旭华有些惶惶,自己手里虽有实权,毕竟亲政后的皇帝说一声,就可以收回去,纵使中间会有曲折,但旭华毕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一个弄不好,奸臣的名头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臣启奏万岁,东疆局势不稳,老臣举荐奉恩将军为最好人选。”
  傅大人在京中虽有实权,也只限于京城,一品的封疆大臣对他是莫大的诱惑,可是皇帝刚刚亲政,自己的女儿又做了皇后,为避人口实也为了讨皇帝的欢心,不得不推举宗室之人担任,奉恩将军罗旭晋是皇帝的堂哥,熟读兵法,却无任何实战经验,若是胜了,他不得不感激自己的推荐之情,若是输了,他正好一旁观火,与他交好的大臣必会举荐交好的兵部尚书陈裕。
  “舅舅的心意朕心领了,陈裕在先皇时代立下汗马功劳,而今正当壮年,朕心中的人选属意于他,堂哥只会纸上谈兵,派他做个副手实践一下也是需要的。”旭华咳了一下。
  傅大人欣喜若狂,有了陈裕在外,对皇帝,自己手中又有了一张王牌,但是兵部尚书一职也颇为重要,断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他刚要张口,旭华淡然一笑:“这朝中之人,朕最信舅舅,索性舅舅兼了兵部尚书一职,等东疆事一稳定,仍由陈裕担任。”
  傅大人惊喜莫名,快步伏地,口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舅舅起来吧!母后那里,有劳舅舅代朕分忧了。”
  大婚过后,皇帝三个月只踏入庆福宫二次,淑妃那里三次,宁妃那里一次,宫中都传言皇帝爱走旱道,不爱走水道,风言风语惊动了皇太后,除了增加了在宁心殿的眼线,也授意国舅一并朝臣规劝;宁心殿的太监们就惨了;有时候不小心揉了一下小屁屁;马上就会面对一大堆怀疑的目光。  
  傅大人见皇帝对自己如此用心良苦,以为皇帝真有不为人知的僻好,只是他与皇帝之间正值蜜月期,口上不好违逆,照例口称会为皇上担扰,实则后脚刚走就跟姐姐傅太后禀报。
  在他走后,没有看见皇帝挂在嘴边的嘲笑,确实,表面上看来国舅是占了便宜,可是陈裕是他在京中最大的帮手,把他送去东疆,等于折断国舅的一只臂膀,至于到了东疆,他早有旨意发去,让堂哥只管把陈裕供起来,当然了军事上的问题都要经过他的同意才可进行,毕竟陈裕是有实战经验的将领,但是不能让他沾上一点兵权,等他回来后,用个一品的虚位打发他就是了。 
  至于国舅兼任的兵部尚书就更有文章了,国舅单是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女儿诞下皇子,还有内务府的事都让他忙得透不过气来,如不够乱的话,旭华很乐意继续制造麻烦给他,所以兵部侍郎朱为勤就会成为兵部的代理人。
  大婚半年后,常玉儿正式进宫,皇上特别的怜惜,甫一进宫马上晋封为德妃,一个月后又晋为贵妃,三个月后更是破天荒再晋她为皇贵妃。
  至于皇后,皇帝也没有忘记照顾她的家人,逝去的祖父追封为辅国公,赐婚宗室公主给小舅傅明器。
  为了平衡,常亲王的二儿子常宝儿赐婚皇帝的二妹妹仪贤公主,手下的得力门生龙峰从从四品翰林院侍读晋升为从二品吏部侍郎。
  表面上皆大欢喜,实际两帮人马暗中较劲,皇帝年少常常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顾得上这头,就帮不上那头,常常赐予两方大量的珍宝平息。
  在傅太后的授意下,傅国舅拉拢了以前的四皇子现在的毅郡王,常亲王为了静观局势不动声色,无奈自己的儿子顶不住气独自向以前的三皇子现在的礼郡王示好。
  宫中各色人等有了这些八卦滋润,日日话题新鲜,每人脸上都洋溢着是先知的模样。
  皇贵妃常玉儿失却了后位,即使进宫后,小皇帝对她恩宠有加,只是平了一时的气,在宫中听得众人窃窃私语,闲时难免在太皇太后面前露出星星点点的埋怨,面对着皇后只是淡礼相待。
  秦梅那段时间忙不亦乐乎,到处偷听壁角,一到晚上,宫中太监经常看到皇帝有时不带随从,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如此一来,宫中妃子们吃了不少诈糊,闻听皇上驾到,慌乱整治花容,等准备好如云鬓发,摆动似柳腰肢,可是未等玉齿珠唇开口,那皇帝的眼睛只打量过角落,掉头就走;扫不也不扫一眼她们夺魄的容光;正所谓他悄悄的来;来时带来一阵风;走时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假相

  秦梅是二十世纪出生的人;脑袋信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不;她跑回宁心殿太监平时休息的房里悠然的坐着;越想她就觉着自己妙;她是鼠没错;可不是老鼠的鼠而是袋鼠的鼠;袋鼠呢最厉害的就是会蹦达。
  “让你找;让你找到天亮也找不着;让你捂着遗世珠的下落不说;就让你见不着我。”她咬牙笑;若不怕吓着人;她早就开唱:“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想和她斗;再等多几千年吧!!
  “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挺快活的。”
  完了,那小鬼的鼻子是不是狗鼻子来着,这么快就嗅到这里来了;几千年的知识就让他一下子消化掉了。
  第一反应就是跑,她不是自诩为袋鼠嘛!这不;还没蹦达呢,耳朵就被人拎住了,她错了,袋鼠前面是有袋子的,她没有,所以成了兔子啦!
  “我找了你那么久,就算是条狗,见我那么辛苦,也会摇着尾巴上来安慰安慰,你倒好,见我像见鬼一样。”
  “轻点,轻点。”秦梅把耳朵从他的爪子上救了下来,尔后看了看身后嘻皮笑脸道:“我又没有尾巴,摇不了。”
  旭华心情不爽,一点也不觉着好笑,反而压低了声音厉声道“就你能贫。”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把她往外拖,秦梅差不多四肢并用爬了出去。
  太后的眼线亲眼见皇帝怒气冲冲从太监的休息间出来,立马去了报告,可怜那日当值而且在里面休息过的太监们全部受到了重点照顾。
  宁心殿外 “常亲王晋见。”太监扯开那阴阳怪的调子高喊着,面壁思过的秦梅打了个冷战,全身硬是挤出鸡皮疙瘩,她摸了摸被揪红的耳朵,还是安份点,趁着旭华不注意的时候钻到龙案下打盹。   
  太吵了,估计旭华答应了常亲王什么事,常亲王激动过头,嗓子不寻常的大。秦梅脱掉鞋子,“嗖”一声窜到他的身后扯他的衣服。
  “臣……”常亲王以为是跪在他的身后的侍从有什么事扯他,忙转头去看,咦;不对;他的侍从纹丝不动的跪在那里。
  常亲王装作清了清嗓子,继续喊:“臣,叩……”
  秦梅猛一拉他的头发。“啊……”
  旭华忍住笑意,用眼神狠狠的警告秦梅,她这才依依不舍的拍了一下常亲王的脑勺走掉。
  常亲王觉着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他摸了一下脑勺,还好可能是幻觉。可是驾前失仪……罪名也不小,他当机立断挤出几点眼泪身子再向前倾“臣罪该万死,只是老臣一想到皇上对老臣恩典,老臣就激动以致失态……老臣……”这不还没有说完呢!大老板旭华已经笑眯眯扶他起来,瞅空看见常亲王的后脑勺有点扁平,怪不得那女人会拍上一下。
  寝宫里,旭华借口歇息,把碍事的人全部弄到外面去,他亲吻着秦梅倒向龙床,鞋子脱掉了,外衣去掉了,他很快露出胸肌,刚压了上去扒扯她的衣服,就听她的肚子里咕咕的叫了几下。
  关心秦梅的心终究占了上风,他艰难的从她的身上爬起来,把被子盖住自己和她后大声喊道“来人啊!把宵夜呈上。”秦梅一旁捂住被子偷笑;时不是在旁偷袭他一下。
  守夜的太监,一边把宵夜捧好,一边在心里想,九重圣心就是难测,刚刚说不要,现在又要。
  那太监拿了进去“万岁爷,宵夜来了。”一边把手里的宵夜放下,一面收起帐子,他一收好帐子,差点吓傻了眼,万岁爷精赤着上身,媚眼如丝的望着他,难不成皇帝要吃宵夜是假,要吃他才是真,那太监的一只手不留痕迹的捂紧了屁股,有点紧张的想不知道当值前去恭房的时候有没有擦干净小屁屁。
  旭华勉强把欲望压了下去,却看见守夜的太监脸红红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不由怒道:“狗奴才,还不快滚出去。”
  “奴才该死。”那太监连忙退出去后,拍着胸口吐了口气,突然间明白为什么皇帝不召他侍寝,万岁爷的洁癖是远近闻名,肯定是知道自己今天洗澡时偷懒,所以……
  从此以后;宁心殿里又多了一个有洁癖的太监。
  当天晚上旭华做了一个梦,梦见秦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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