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金推vip2014.01.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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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金推vip2014.01.02完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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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一定是白墨干的,他一直跟着我,他一定看到我穿着蟒袍金冠进宫却没有带那些我和他一起收集到的证据,他一定明白了什么……”
    “年轻的时候,我以为我可以保护很多人,至少是大部分的人,年纪老了才知道,在这个险恶的世道,我真正能做到的,只是保护那些对我很重要的少部分人。”
    因为一旦开始就无法回头,白墨已经不再是他的知己,而是危害他和他亲人的敌人,故而他开始追杀白墨,白墨二十年来从不曾从六扇门通缉榜第一名的位置上退下来过。
    他用尽一切办法来找到并且铲除他,有几次差点得手,于是后来有了苏素的死,白晚的出生,白墨的沉寂,白晚和温朔之间的故事,接着就是白晚的被捕和逃走以及子午丑的死。
    “我心中相信人应该有正义和正气,我就是这么教育朔儿的,还有你哥哥景儿,还有你……我希望你们跟我不一样,你的确跟我不一样……所以我又有什么资格怪你?我只是没有办法承担后果而已,你……能吗?”
    “现在,我告诉你白晚缠上你的原因,因为不知什么原因,她把白墨的旧居透露给你,你在那里找到一个奇怪的黑盒子,那个盒子我一直不敢确定,但我现在几乎确定了,里面藏的就是当年我收集到了为严文渊平反的证据,其中还有我亲笔写的陈情书,白墨是个极聪明之人,他设置的机关我破不了也没人能破得了,但是白晚一定能。”
    “你是否又知道,白晚这次不是孤军作战,她和如今朝中的太尉王敬勾结上了,所以如果黑盒子里面真的是‘证据’那么她一定会交给太尉王敬,姓王的想要铲除我们已经很久了,这相当于她把刀柄递给了王敬,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能承担这个后果吗?”
    温候很轻的问出这个问题,不是斥责也不是质问,而是真诚的想要知道答案。
    温简,当你开始同情白晚,当你开始怀疑自己的亲人,当你自以为是的正义感开始作祟,当你将你命中注定的敌人拥入怀中,当你让一切发生……
    虽然你没有做错,但你能承担自己造成的后果吗?
    这个问题,对于温简而言太残忍了。
    他不知道真相这么的残酷。
    面对这一切他只恨不能疯掉,可是他没有疯掉,因为当温候说出最后一段话之后,他会比疯掉更崩溃。
    “呵,事已至此,我也不怕再多告诉你一件事。”温候倾诉了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竟然觉得异样的轻松了许多,他冷笑道:“你知道当年是谁设下这个圈套让我钻进去的么?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算全无头绪,只是一直苦无证据所以奈他不得,他就是……”
    “当朝太尉……”温正阳带着一丝恶毒的意味,道:“……王敬。”
    当朝太尉王敬?!那不就是指使白晚来盗黑盒子的幕后黑手么?!
    五雷轰顶也不能形容温简此事的感受!
    那么白晚知道这件事么?!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她知道自己现在正在为自己的仇人卖命么?!
    “她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傻瓜,王敬从来不是他的朋友,她眼里就只有对我们温家的仇恨,别说我现在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即便有证据她也不会相信我说的每一句话,现在……我们来看看你的小情人,下场会比我们温家强多少吧。”
    ·
        
60第六十章

    这天晚上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醉汉从护城河边路过,他手里拎着酒瓶,嘴里哼着小调,正走着突然看到一个人影从水中往上爬,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看;那影子已经上了岸!
    这还了得!难道是水鬼爬出来了么!醉汉魂都乍了,酒立即醒了大半;往后退着左腿绊右腿的摔倒在地;手里的酒瓶也磕碎了;在黑夜里发出清脆的声音。
    听到有动静,“水鬼”把头扭过来“看”;当晚天色很黑,其实醉汉是看不清楚“水鬼”的五官的,但他就是能感觉到它在看他,他吓得浑身发软,爬也爬不起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哆嗦着,嘴里念叨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那“水鬼”果真一步步向他走来,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停了下来,将头扭着看他,听到他嘴里念念有词,不发一言,也不理他,继续往他身后走去。
    醉汉再睁开眼,“水鬼”已不在眼前,也不知打哪里去了,长嘘一口气,灵魂归窍,感觉自己死里逃生。
    日后这醉汉时常吹嘘,自己曾撞见过鬼,而且是水鬼!
    可惜谁也不信,都说他——你醉疯了吧!
    当然,他并没有疯,当时他撞见的虽然不是水鬼,可也是死里逃生了一把,当时从水里出来的白晚的确考虑过要不要杀了他,只是最后放弃了罢了。
    白晚跳水逃生前,将外衣脱掉用来包乌金盒,而后手和牙齿并用,把外衣的衣角系了起来,以方便在水中携带。
    她毕竟身又残疾,从水中逃出来已很不方便,何况还带着偌大一个包袱,不过她是白晚,囚禁逼不疯她,跳崖摔不死她,想来这点困难她也是能克服的。
    她浑身湿漉漉的拎着包袱从水中走出,一路就去了城外某处阴息风的秘密据点,那户据点其实是个农庄,农庄的主人就是当年乌鸦卫的其中之一,当她抵达之后,农庄主人将她带到了地窖中,由于今晚的事情闹得有些严重,温候的人手还不足以大规模的出来寻找她,因此估计温候会使一个名目,派六扇门的捕快出城来找形迹可疑之人,故而农庄主才会安排地窖这样一个隐蔽的位置给他们躲藏。
    不过说是地窖,但为了迎合万血王的喜好,属下们也把地窖铺重新装饰了一番,刷了墙壁,挂上纱幔,铺上软白羊绒垫,置上刺了绣的绸缎靠枕,再备好美酒佳肴和水果,安置的无不舒适。
    从这一点上看,阴息风把属下们调…教得比较成功。
    白晚到的时候,阴息风比她提前一步也到了,他这次伤得有些重,虽然他这次是佯攻,可是为了引温保注意温简那边废了一些功夫,最重要的是……
    “你看什么?”阴息风靠在靠枕上,翻着白眼对白晚没好气的道。
    “你受伤了?伤得严重么?”白晚关心的问,毕竟阴息风是为了帮她才受伤的。
    “呵,多谢关系,我竟不知你居然还会关心我的安危,真是受宠若惊,我一直以为你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达到目的呢。”阴息风阴阳怪气的道。
    白晚这一次干的事情有点悬,简直是在用自己的命去赌,阴息风一开始就反对,可是白晚一意孤行,他虽然还是帮了她,可心里到底不舒坦。
    “怎么样,你要找到的东西找到了?”阴息风问着,眼睛往白晚手上瞄了一眼。
    白晚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包袱,道:“这次多亏了你。”
    “呵”阴息风讪讪一笑,扭过头去叹道:“你哪次不是多亏了我,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要这样还你。”
    “那你的伤怎么样?”白晚把包袱放在一边,坐在他身边表示自己的关心。
    “那温正阳仿佛知道我要去一般,他虽然不在府里,却设置了一些花哨的花样,他弄了一些金焱针,虽然比不上你和你娘做的,可是也算是他能找到的上品,数量实在不少……这老儿委实狡猾,教那些守卫用‘机关门’的神机桶来偷袭我,害得我中了几针。”
    中针之后他因未达成目的而不能离去,只能强压毒性,故而延迟了逼毒,有些毒随着血液流到了身体里,加上他是寒性体质,最忌火属性的烈毒,金焱针上的赤炎蛇毒最性烈,虽然不至于要他的命,却也会让他十分难受。
    听到这里,白晚突然想起了什么,嘴唇抿了抿,眉毛挑了挑,眼珠儿往上一番,目光游移到了屋顶上。
    果然阴息风这时也觉得奇怪了,自言自语道:“奇了怪了,温正阳是怎么知道金焱针能克制我的?”说着狐疑的回过头打量着白晚。
    这件事只有白晚知道。
    “猜的吧……”白晚若无其事的将耳边的头发拨到耳后,装作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质疑,只是眼睛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阴息风。
    “白——晚——”阴息风是何其聪慧的人物,一想就想出了其中蹊跷,咬牙切齿的对白晚低吼,连小白这个一贯用的昵称都不用了。
    当年白晚被关在临安地牢,其间除了白墨之事尚有底线之外,对审讯官温简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轻而易举的就将阴息风的弱点出卖了。
    温候既然会准备金焱针来对付他,必然是当初她告诉温简之后,温酒就像温候汇报过了。
    “你有心没有!你还有心没有?!”阴息风受了伤正在发疼,或许是受了伤的人心灵特别脆弱,当场对白晚尖声质问起来。
    白晚叹了口气,扭头看了阴息风一眼,伸手去拿他的胳膊测脉象,阴息风正在气头上就把手腕从她手中挣脱了出来,她耐心的再去拿他的脉,他再挣脱,如此几次之后,白晚才又轻言软语的道:“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的是‘九重寒’心法,体质又是寒性,赤炎蛇这种毒你自己很难克化的,让我来帮你吧。”
    一般女子练得功夫都是阴柔一派,而白晚小时候被重造了根基,故而与寻常女子不同,练的竟然是纯阳武功,所以由她来帮阴息风克化赤炎蛇毒是极好的。
    见她这样说,阴息风才目带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准她拿自己的脉,白晚试了试,果然脉象乱得很,想必是阴息风拼命压制蛇毒的所致。
    她松开了阴息风,又起身到他身后坐下,将他歪倒在靠枕上的身体扶正,隔着衣裳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感到他的身体发烫得很。她在阴息风身后打坐,双掌轻抚于他后背上,后背上又很多人体要紧的穴道,她便仔细的替他导出蛇毒。
    过了大约三盏茶的时间,阴息风脸上、手上、凡是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都布满汗珠,衣裳湿透了,同时体温降了下来,他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突然喉间一动,呕出一大口黑血。
    黑血吐尽之后,方才觉得好受了,伸手摸到怀里,摸出一方被汗浸透的帕子擦了擦嘴角。
    见他好了,白晚站了起来,到地窖门口又命外面的人进来收拾,并去烧两桶热水,好让他们各自洗个澡。
    趁着有人进来收拾的功夫,白晚想了想,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递给阴息风,道:“你吐了这么多血,我欠你的怕是越来越多了,不如你也补一补?”
    她倒是一片诚意,可阴息风却道:“你欠着我的又如何?横竖你也没打算还过。”
    “……”白晚实在不明白他在闹什么脾气,十分无语。
    阴息风又多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恨声道:“……果然是个没心的。”说罢,目放凶光,突然出手拿出白晚的手腕,猛得将她一拽,白晚惊呼一声,身体已被他拉了过去,而阴息风另一手将她的衣领一扯,也不避讳此事还有人在收拾房间,张嘴就咬,狠狠在白晚脖子上咬了一口,吮吸她的鲜血。
    那些过去的乌鸦们,居然能面不色变的继续做自己的事,甚至连头也不抬一抬,可知这种场面他们过去是见多了,已见怪不怪了。
    天亮之前,六扇门的捕快果然在城外搜查了一番,如阴息风所料,温候在缉拿库里随意找了个江洋大盗的画像出来,对外称收到消息,某江洋大盗可能来了京城,便派出六扇门的捕快们四处追查可疑之人。
    阴息风的藏身地点十分隐蔽,农庄的庄主这些年也广结善缘,和捕快们也打过交道,他们来时带着他们四处看了看,又说了好些好话并塞了银两,捕快们就走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正从地窖上经过,只是地窖修在柴房下,入口外面对着好些玉米南瓜之类,不知情的人决计难以找到。
    待到听到他们走了,阴息风才讥讽道:“这么些年了,这帮六扇门的狗还这么没用!”
    白晚心想,不知是谁当年就是被他们逼出了中原,不过这话自然说不得。
    她走到包着乌金盒的包裹旁,一扯撕开了它,将里面的乌金盒拿了出来,托起放到了阴息风的面前。
    阴息风早听闻此物之玄妙,拿起来细看,只见此物浑然一体,仿佛如长成这个模样,通身没有一丝接口,半分破绽。他又用手按了按,全部都很结实,没有任何可以开启的机关。
    他看了半晌,简直是入了迷,不断的用手摩挲,过了不知多久,就连白晚都等急了,他才像个孩子一样懊恼的把乌金盒丢在一旁,不发一言,扭过头生闷气。
    白晚知道他也有些痴症,他定是没找到开启的法门,又不肯承认自己比不上“白公子”白墨,故而才会这样生闷气。
    白晚便故意给他台阶下,道:“眼下时间紧迫,我知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定能破开它,可我可没时间等你,你还是让我来开吧。”
    “行了,无须你作态,开不开得了我自己知道。”阴息风知道白晚是顾忌自己的面子,他还不至于落魄到要听这种话的地步,他道:“‘白公子’名不虚传,此物虽然玄妙,我也自有办法开他,只是我那法子太狠,可保不济会将里面的东西一并毁了,罢了,你去开吧。”
    白晚笑了笑,伸手从衣襟里面取出一物,道:“其实法门倒是意想不到的简单,你看着这是何物?”

    作者有话要说:赶着出门,不好意思这章有点少,下章再补!!!
        
61第六十一章

    白晚手上的不是别物,而是那一方从温候府密道中带出来的“白请令”。
    “白请令”这个东西;其实没什么稀奇;不是金银,不是铜铁;而是一块铁木做成的令牌。没有机括设计;也没有暗藏武功秘籍藏宝图之类;纯粹就是一块雕了一个“白”字的木头。
    话说,当年“白公子”白墨在武林当中是一个传奇一般的人物,不过既然是人,他总归有几个好友,总归也要吃饭喝酒的;有一天他请一位朋友某时去某地喝酒;结果那位朋友开玩笑说;你要请我喝酒?你的请帖呢,没有请帖我是不去的。
    白墨的朋友不多,可是那都是真朋友,后来在他受到陷害通缉,各大门派围剿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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