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刺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金推vip2014.01.0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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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刺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金推vip2014.01.02完结)-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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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晚带着三十个乌鸦卫攻破了高堡,端了仇人的老巢,把仇人剁成了四十九块,这一战让她扬名江湖,可是她的五寇已经死了四个,救回来的那个也成了残废。

    她带着那个残废消失了一段时间,寻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缴来的财宝全部给了他,让他好好过下半辈子,可是再多的财宝,能买回来健康完整的身体吗?

    白晚后来再没见过那个人,她不敢见,她也再也没有收手下,从此形单影只,因为她不敢接纳任何人,她怕会伤到自己。

    等一切结束之后,她来到娘子湖畔将乌鸦令送还给万血王。

    再次见到的万血王模样也上次大不相同,他这次换了一副年轻人的面容,而且也没喝醉,年轻的万血王收回了乌鸦令,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笑着说:“我叫阴息风,如果下次你脱光了爬上我的床,我还能再帮你一次。”

    “我不会再来了,永远不会。”白晚不会忘记自己在这个地方受到的屈辱。

    阴息风看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无知的孩子一样,他感到新鲜和有趣,他说:“我打赌你两个月之内还会回来,我的大门会为你而开。”

    白晚两个月后没有回来,她多捱了一个月才来,虽然她有高强的武功和哪怕赤身暴露人前也丢不掉的傲气,可是江湖险恶,她的敌人越来越多,朋友越来越少。

    一入江湖深似海。

    阴息风把他的新玩具,他的小姑娘小白打扮的漂漂亮亮,他拥着她说:“你需要朋友,你的朋友太少又太没用,我虽然不是最好的朋友,却一定是最有用的那个,你跟我交朋友,那是选对了人。”


第三十七章

 
   阴息风的眼睛里;他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仿佛重现了娘子湖畔巍峨的楼宇;声色犬马和纸醉金迷;这让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然后又暗寂了下来。

    但现实中没有雕栏玉砌的花岗岩阶梯,只有一间两层楼高的木架小楼;也没有鱼贯而入的美侍和调笑的宴客;只有一面轻轻垂下的素纱窗幔和窗幔旁笑容冷清的白晚。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盛极而衰就像是冰火两重天;他已经失去了他的七层楼宇,失去了他的大座和那张白虎皮。

    阴息风只好叹气,想起过去对他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你说的对。”阴息风道:“我是一个朋友,虽然不是最好的朋友,却一定是最有用的。”阴息风伸手把尚有半杯血酒的琉璃盏搁在了窗台上,然后用指尖在上面轻轻点了一点,就把琉璃盏向外推倒了,琉璃盏从两层楼的高处落下,整个摔得粉碎,自然那些血酒也泼洒在了泥地上。

    阴息风迷恋白晚,他的身体渴望鲜血尤其是她的血,但他的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不愉快的情绪。

    他起身就走,边走边道:“我明天动身。”

    白晚闻言大喜,转过身来对着他的背影道:“我会很快给你弄到出城的文书……”她的话还没说完,阴息风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县城封锁,阴息风既然正大光明的进来了,自然也要正大光明的离开,那么他就需要一张由太平镇县衙捕头亲手签的放行文书才行,白晚打定了主意,换了衣裳,重新躺在了床上。

    这一天,温简来得很晚,因为他要带着官差们挨家挨户的询问调查,并且对外地过往的旅客进行盘查。

    “奴家已经没有大碍……”白晚对温简道。

    “我。”温简打断她。

    白晚有些疑惑,不解其意的顿了片刻,又见温简没再说什么,接着道:“冯先生今日收到了他师父的书信,奴家觉得……”

    “我。”温简道。

    “奴家觉得……”白晚回望着温简投过来的目光,突然会意过来,唇角抿了抿,微微笑了笑,改了自称道:“我……我觉得五哥你若能给他行个方便当然是最好的。”

    “倒是无碍,衙门如此行事也不过是为了找到人犯罢了,莫说是他,往来的正经商客只要是身份文牒齐全,自到衙门也能领放行书。”温简道。

    “他人生地不熟,信上他师父又催得厉害,去了衙门还要层层手续,你何不替我还个人情与他?放他走吧。”白晚轻言软语的笑道。

    他俩这一番对话,尤其是白晚语气中的信任依赖之意,让温简也不禁跟着她笑了起来,脾气也跟着软了三分,他道:“听你的便是,我现在便去找他,照例还是要核对身份文牒,若无甚问题,明日清晨我就去将放行书亲自送过来,如此你可满意了罢。”

    白晚笑道:“能有什么问题呢,你只管去找绿儿,叫她带你去客房即可,你若明日来得早,就过来一齐用早膳吧。”

    全味居里最不缺的就是吃的,她与温简刚刚情定,正需要时间独处培养感情,如此便算说好了,温简嘱她好生休息,便出去找绿儿了。

    温简找到阴息风的时候,阴息风不在房里,而是独自一人拎着一个白瓷酒壶坐在院子里的井沿上喝酒。

    温简看到了他,走过去对他道:“知道吗,我刚刚到太平镇那会儿听人说,有个人在深夜也是如你一般坐在井沿上喝酒,后来……后来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阴息风仰起头看了他一眼,道:“难道被井里钻出的女鬼抓了进去,当鬼女婿了吗?”他说完,又自嘲一笑:“若说我这模样,做个鬼女婿倒也匹配。”

    夜色之中,就着小楼屋檐下的灯笼,可以看到他一头白发,浑身的白得像鬼一样,若是不知道他的人,冷不丁看到他坐在这里喝酒,还会真以为是撞到鬼了呢。

    温简见他喝着酒,面有薄愁,又是如此腔调,就坐在了他身边,道:“不是,后来那个人喝醉了,身体一仰跌入井里了,我不过是想提醒你小心些罢了。”

    “……你倒是好心。”

    “冯先生,虽然你的身体外貌的确与寻常人有异,但切勿因此而妄自菲薄,你有一身的好本事,可以悬壶济世,救人活命,又岂能因外在的容貌而感到心灰意冷呢?”温简听到阴息风拿自己的外貌自嘲,便安慰道。

    阴息风未必是因为自己的外貌而郁郁,不过他的外貌特别也的确是他钻研易容术的原因,他生性聪明,根骨奇佳,学什么都快,可谓是个奇才人物,他为了改变自己的肤色曾钻研过医术,却发现白化病无药可医,后来便转研毒术,希望另辟蹊径来治愈自己。

    结果医毒都无效果,他才开始钻研易容术。没有人希望自己是个怪物,至少一开始的时候,他是这样的。

    “温捕头,我见你武功了得兼之谈吐非凡,想必走到哪里都受人*戴,所以你又怎会知道冯某的苦处。”阴息风笑了笑道:“我自幼患病,生不知父母,亦无亲朋,幼年时被人丢在深山之中,险些为猛兽所食,不过侥幸遇到恩师路过,这才活了性命,学了一些微末技艺,与我同拜在师门下的还有几位师兄师妹,他们常常结伴玩耍,他们或者作弄我取乐,或者在我走来时候一哄而散,温捕头,你可曾有过这种感受?”

    寥寥数语,揭开了他少年时生活的一角,一株草木长成什么样的形状,都和它的经历息息相关。

    “少年时我也曾情窦初开,*慕一位师妹,那位师妹温柔善良,尤其喜*温顺可*的小动物,连用来练习的小兔子都不忍心伤害,我想她这般可人,一定不会歧视我,可惜我错付一片真心,受到了莫大的嘲弄,令我心若死灰,最终她跟随了一位师兄。”

    所谓的莫大嘲弄,阴息风不愿细表露,但一度能够让他心若死灰的事,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温简感到惭愧,他不曾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过,也不曾经历过他的遭遇,安慰之词自然显得片面无力,可是安慰总比不安慰强,而且在他眼里一个人如何,是根据他的品行和能力而定的,外貌倒是其次了,不然他也不会接纳白晚,世上比白晚身份高贵且容貌出众的女子尚有许多,打动他却是她那种坚韧的个性,她的坚强让他心疼。

    不过阴息风也不需要安慰,师父仙逝之后他*慕的师妹和横刀夺*的师兄死得很凄惨,他的师门遭到了屠杀,继承师父衣钵的大师兄被抢走了师父留下的武功秘籍,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因为就是他干的。

    “世人浅薄,总是美丑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善恶,冯先生受苦了。”温简道。

    “言重了,温捕头之言不无道理,我也不该妄自菲薄,我既然学了一些微末技艺,用来济世度人,总会有人不因我的外表来看待我,对了,不知温捕头找我何事?”阴息风不想再和他谈自己了,就转了话题。

    温简便将来意说了,又问:“不知冯先生的尊师名号为何?今在何处?”

    阴息风的答道:“我师如今在京城,不知温捕头可听过‘菩萨手’水先生这个名号?”

    温简惊讶了起来,‘菩萨手’水先生之名他不但听过,而且还曾远远见过一面,这人是个名医,虽然生性孤僻,不喜近人,但有妙手回春之能,后来奉旨进宫专司皇上的圣体,深受皇上信任,如今已被任命为御医监领事,想不到冯先生竟然是他的徒弟?

    这……当然不是真的,和阴息风的身份文牒一样统统是伪造的,不过这种越是听起来难以置信的说辞,相反越是叫人不会怀疑。

    “原来是御医监领事水先生的高徒,失敬失敬。”温简道。

    “温捕头也知道我师父?谬赞了,其实我们师兄妹当中,便只有冯某最不成才,也不知这次师父召我有何事吩咐。”阴息风站了起来,对温简道:“这次有劳温捕头了,还请温捕头随我回房里去拿文牒。”

    阴息风说着就带温简去看身份文牒,次日温简送来通关文书,阴息风便告辞离开了太平镇。京城藏龙卧虎,想要做成白晚托付之事,也并非那么般容易,但阴息风岂非凡人,又会如何施展手段,便是后话了。


第三十八章

    阴息风走了,白晚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不知道阴息风喜欢她;以他的才智、武功和手段中的任何一项放在寻常人身上;都可以在某一方面傲视群雄;可是他在这些地方出类拔萃的同时;他的狠心和善变也是同样的出类拔萃。

    男人的执着只会放在没有得到的东西上面;而感情是催生一系列变化的因素;就像一个临界点;一旦发生了感情纠葛,谁都预料不到会发生变故;这是白晚不能去尝试的赌注。

    她被“救”回来之后,又带上了“阮红娇”的面具;太平镇继续封锁了两日,太平镇位于南北商道附近,一直来往许多过往商客,因刘白凤一案案发以来县城都出于警戒中,对城中居民及商客都造成了不便,颇有民怨,因此到了第三日就不得不解封了,而这些时日,衙门官差抓住数名偷盗惯、无业游民甚至一名在逃杀人犯,却独独没有与案情相关嫌犯的线索。

    那当然了,因为阴息风已经被衙门的捕头给亲手放走了。

    这一日,全味居又迎来了两位稀客,便是县太爷夫人及小姐,她们俩乘着马车过来,带了许多礼物补品。

    “阮红娇”出事之前正在县衙给县太爷办寿宴,当时她正和李小姐在一起,遇险的时候她又推了李小姐一把,不然指不定贼人会不会也将李小姐一同掳走。因此于情于理,衙门都该有所表示。

    李县官不方便来看一个寡妇,县官夫人作为代表就过来了,本来她没打算带李小姐一同前来,奈何李小姐非要跟着,拗不过她这才带了来。

    她二人是午饭过后来的,进门时候正与温简打了一个照面,温简这几日都是按着饭点到全味居来,一来是看看阮红娇,二来也是顺便在此用餐,从阮红娇回来后,温简就在全味居包了饭食并且付清了银两。

    其实这点钱本是用不着见外,可是他堂堂一个男子,又怎么肯白吃一个女子的饭食呢?所以阮红娇也未拒绝,令掌柜收下便是。

    温简见了县衙夫人及小姐,站住行了礼,李小姐冷着一张脸,把脸扭过去不看他,只有夫人与寒暄了几句,那温简听明了她们的来意也就不走了,直接将她们带去见阮红娇。

    李小姐多心,想起之前自己令阮寡妇落水的事,就猜度他是不是在有心防备自己,嘴里不屑的哼了一声,立即被李夫人暗暗在她手上捏了一把。温简也就权当没有听到的。

    阮红娇如今已经能下床了,与县衙夫人和小姐见了礼,县衙夫人忙上前去扶住她,并拉起了她的手,她一握之下察觉对方左袖子空空的,方才想起她断手一事,叹了口气道:“阮娘子,千难万险总算过去,以后可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啊。”

    李夫人不同于李小姐,乃是个懂得人情世故之人,她之前从县太爷那里知道了温捕头的来历,后来看出李小姐分明对温捕头芳心暗许,就有促成此事的意思,只是不知后来怎么杀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寡妇。本以为寡妇和温捕头身份相隔甚远,传闻未必可当真,然而到如今见温捕头这样,才令她不得不信了。

    对这个搅黄了她如意算盘的女子,李夫人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可是她是知道温简身份的,因而冲着他的面子也不得不对阮红娇展开了十分的热络,对她又是安慰又是夸赞,不仅把今天带来的礼物补品给她,还亲自取下了身上一块青玉佛牌挂在了她脖子上,说是和她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李夫人不让阮红娇推迟,还望着她的眉眼,满怀感情的感叹,若是第一个女儿没有夭折,怕也有娇娘这么大了。

    阮红娇听了这话并没有上杆子往上爬,只是表达了对夫人垂*不胜感激,自己乃命途坎坷之人,何德何能有此福气云云。

    李夫人待阮红娇亲亲热热,更是碍着李小姐的眼,憋着一句话都不说,待到后来离开了全味居,上了马车之后才将眼泪哭了出来。

    夫人没有忙着问她,而是先抬起小帘看了看,见温简先行了一步,才转头问女儿怎么了,李小姐哭着道:“你还管我做什么,你不是喜欢那个人做你女儿么,你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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