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神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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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神烦-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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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等着君瑶说下去,君瑶却掩口不说了,她一时有些卡壳。赵姨娘这个女子守本分守的死板苛刻,一时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威胁她的……
视线随意一扫,君瑶看到案子上有个香姐儿落下的小瓷娃娃,她猛地有了个主意。虽然这点子算是个昏招,但也只好凑合使了。
君瑶微微侧头看了帘外一眼,似乎很是无所谓的悠然开口:“咋一当娘还挺新鲜的,就是香姐儿有些寂寞,若是有静姐儿陪着,那或许还好些……”
赵姨娘的脸色猛地变了,她赶忙跪下来说:“贱妾一定处理好家务杂事,为夫人分忧!”
转过身,君瑶忍不住偷笑,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吓唬人这一招总是有用。
虽然觉得自己今天莫名有些坏女人的气势,但君瑶偷眼又瞧了瞧赵姨娘,没办法,有这么个货色在这里,也只能出些狠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君瑶摊手:话说别的穿越女都想着法的抢着当家,我怎么还得用这种损招逼着小妾当家啊!真是太囧了!
咳咳咳,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这也木办法……
、赵姨娘掌家
有了君瑶的吩咐,赵姨娘自然不敢怠慢,回去赶忙在小院里辟了一件屋子,管理起家务来了。君瑶怕她乍一当家下面的人不听话,亲自去了一趟,用老太君和秦不如的名义连吓带骂,把下面的丫鬟婆子们都给镇住了,也好让赵姨娘方便做事。
赵姨娘也着实争气,掌家几天,先是顺顺当当的把月钱发了下去,接着又把手底下那些杂事理得井井有条,小细节上更是做的到位、细致,君瑶真是感慨捡到宝了。
老太君和秦不如对此十分满意。老太君直夸君瑶会做事,毫不客气的把赵姨娘的功劳都抢来安在了君瑶身上。秦不如则觉得这个儿媳妇聪明有福气,是个有能耐的女人。
然而管家十几天,到底还是出了点小事。
其实事儿不大,问题就出在吴姨娘那件青花瓷器身上。吴姨娘安排春杏当了瓷器之后,一时半会也没敢声张,就这么过了十几天,吴姨娘听说管事的是赵姨娘,便起了些小心思,让春杏过去了一趟,只说吴姨娘失手打了爷的青花瓷瓶,让再送一个过去。
吴姨娘是秦寿得宠的妾,打了个瓷瓶按说是没什么的。但赵姨娘是个认死理的人,听春杏说完,想了片刻便点了头,但却要春杏去将破了的瓷瓶收拾了来,才好换新的。
春杏听了不免一愣,那瓶子早就当了,这让她上哪儿去找破瓷片去?春杏一急便和赵姨娘争辩起来,好说歹说半天,奈何赵姨娘就是不听她的,非要她拿了瓷瓶的碎片不可,否则就不换新的来。春杏怎么也说不通,只得哭着回去见吴姨娘。
吴姨娘一见自己的婢女受了委屈,再一问赵姨娘是这么个说法,那脸色马上就不大好看。她也没多耽搁,马上带了春杏去找赵姨娘理论。两个妾谁也不让谁,三两句言语不和,吴姨娘脾气上来,伸手掀了赵姨娘的桌子!
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吴姨娘还不算完,不依不饶的拉着赵姨娘理论,赵姨娘争辩了几句,冷不丁哪句沾上了君瑶,吴姨娘来了火气,拽着赵姨娘不放手,要找君瑶评理!
就这么着,君瑶刚睡醒了晌觉,就听琴雪汇报发生了这么个事,她实在是非常的想笑!
幸好她把事情推给了赵姨娘,否则这桩事搞不好就摊到自己头上了。一面这样想着,君瑶一面幸灾乐祸……让她们吵吧,反正后宅女人日子过得多半无聊,这也是一种娱乐。
端着架子让赵姨娘和吴姨娘在帘子外面等了能有十分钟,君瑶才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慢悠悠的开口道:“都进来吧……”
于是赵姨娘和吴姨娘都听吩咐进来了。
君瑶一看,赵姨娘的衣服竟然有点凌乱,正在用手整理着有些皱的衣服下摆,奈何衣服不争气,不但理不好,还破了一个洞;吴姨娘则是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头发也有点松,衣服倒还整齐。
这很明显,赵姨娘是被吴姨娘给拽过来的,当然赵姨娘自然不可能和吴姨娘动手,吴姨娘的话那就说不准了。君瑶挑了挑眉,目光在赵姨娘和吴姨娘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定在赵姨娘身上,语气有些不悦的说:“不是不让你用那些小事烦我吗?这是怎的了?”
赵姨娘低头不语,眉头紧锁。吴姨娘见此情形,赶忙抢着开口言道:“夫人您可得为奴婢做主,赵姨娘她仗着当了家,自以为成了主子,欺负到奴婢头上了!奴婢也不是单为了这点蝇头小利就闹到您这来,这也是为了爷的面子,要是外人知道秦府的姨娘连一个花瓶都要不来,那秦府的脸面可往哪儿搁啊!”
君瑶挑眉看了看她,故作疑惑的问:“花瓶?”
吴姨娘顿了顿,点头说:“对呀!花瓶!不过是一个青花瓷瓶而已,也就是因为爷喜欢我才来要的,要不我没事讨这个嫌作甚?夫人呐,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奴婢这可不是为了自己,这也都是为了爷……”
说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吴姨娘故作委屈的用手帕抹了抹眼睛,天知道究竟有没有眼泪。君瑶看吴姨娘这做派,忍不住厌恶的皱了皱眉,说实话,这个女人着实讨厌!
君瑶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赵姨娘,赵姨娘马上附身跪下说:“夫人,贱妾没有说不给吴姨娘换花瓶,贱妾只是要吴姨娘先让人把破了的花瓶送了来。但吴姨娘怎么也不肯将破损的花瓶送来,贱妾只好先压着这事儿……”
花瓶碎片?君瑶挑眉看了看吴姨娘,想了想问道:“你这花瓶是何时打的?怎的没有碎片?”
吴姨娘低头思索了片刻,有些为难的开口说:“唷……夫人……这花瓶其实是我上个月就打破了的,时候久了我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那碎片早就没有了。这次正好想起来了,也就过来要要,没想到赵姨娘她这么较真儿,连那破瓷片都要!”
“贱妾不是要那破瓷片儿。”赵姨娘抬头,极为认真的说,“打破个瓷瓶虽不算什么,但若是日久天长人人如此,你打破一个我打破一个,又没有清楚的记在账上,只怕会被人钻了空子,拿去捣弄些钱财。时候长了,破财虽是小事,只怕这府中的风气就乱了……”
“你!”吴姨娘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指着赵姨娘就骂道,“赵晴安!你这张烂嘴胡说什么!难道我贪了这花瓶不成?夫人呐!您可得为我做主哇!”
说着,吴姨娘就用帕子捂住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吴姨娘的反应这么强烈,赵姨娘略微有点惊讶,忙解释道:“贱妾并非指吴姨娘,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夫人……”
“好啦!”君瑶看她们吵得有点过了,便出声说,“不过一个花瓶而已,哪里就牵涉到什么风气不风气了。你们且都少说几句,为了这等小事吵闹不休,成什么体统?”
君瑶说完,赵姨娘低头不语,吴姨娘也不哭了,偏过头瞪了赵姨娘一眼,嘴角一勾,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君瑶看不得她这个样子,忍不住,让珍珠搀扶着走到吴姨娘身边,然后侧目瞧了瞧她,似是有些疑惑的说:“吴姨娘,我没记错的话刚才你说要这个花瓶是为了爷?可是既然爷这么喜欢这个花瓶,你怎么过了快半个月才来要?莫不是你不把爷放在心上?”
吴姨娘没料到君瑶会有此一问,一时间有些慌了,磕磕巴巴的说:“奴婢这是……奴婢……啊,爷他前几日宿在我房中,见花瓶不见了才问起,我原是不知道的。因这个花瓶损了爷的兴致,原是我的过儿,所以我这才急着要……”
哈?一个花瓶会损了秦寿的兴致?君瑶只觉得有些好笑。看了看吴姨娘,她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撒谎不带打草稿的!十句话里八句倒是假的,剩下两句则是拐着弯的表示她有多么得爷的喜欢。说实话,这么个小妾,真是讨人嫌!
不过,吴姨娘也算是唯一靠谱的小妾。君瑶又瞧了瞧连跪着都一本正经、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赵姨娘,不由得叹口气,这个守本分的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既然吴姨娘都这么说了,君瑶自然乐得顺着她的意思来,她笑了笑对吴姨娘说:“既然是你的过儿那就好说了……赵姨娘,扣吴姨娘一个月月钱做惩戒。既然伺候了爷,那就得顺着爷的心,要是让爷失了兴致,那可是大罪过……”
听说要扣她的月钱,吴姨娘张了张嘴,脸色一白,待还要争辩,又怕更得不着好,气的嘴角都在抖。君瑶也不理她,自顾自回到自己个儿的榻上一坐,扶着额头皱眉说:“就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来烦我,我可是乏了,珍珠,打发两位姨娘出去罢……”
就这么着,赵姨娘和吴姨娘被半赶半送的弄出了君瑶的门。赵姨娘非常的听话,花瓶当然是给了,可是也记着扣下吴姨娘下月的月银。吴姨娘吃了个暗亏,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最惦记的,却不是这点小事……
作者有话要说:吴姨娘和赵姨娘的正面交锋,哈哈哈,其实挺有意思的……
啊呀,总算有点宅斗的意思啦!!!
大家要多说话哦!还是那句话,撒花拍砖都欢迎!
、吴姨娘的小算盘
打从君瑶那里回来,吴姨娘就在自己的屋里埋头算账。一五一十,加上自己还剩的一些体己,怎么算都不多了。
上次吴大郎出的那个事,那帮人真叫一个无赖,不单单要了五十两,还把春杏身上的簪子首饰都抢去了。春杏还被他们沾了点便宜,回来还哭呢。为了安抚她,吴姨娘把自己亲手绣的荷包、手帕还有自己盒子里那副珍珠耳环都给了春杏,既算是个安慰,也算是一点心意。
但家里终归是让人放心不下,吴姨娘想起没了的下个月月银,虽说不多只有二两,但现在这种情况,能有一点算一点,她还真有点心疼后悔了,今儿到底争这股子闲气做什么呢?
吴姨娘自认是个心气儿高的,若无这份家境拖着,自会做出一番大动作来。只是这个“若无”二字,却是只能说说算了吧。要撂了家里的病母弟妹不顾,那是断断不能的。
今儿去争这个花瓶,也不过只为在秦府中争一个说话的地儿而已,吴姨娘想想不由得叹气,这次本打算杀杀赵姨娘的威风,没想到却被那弱包子一般的夫人冷不丁整治了,怪不得说不叫的狗才咬人呢。
不过,谁让爷喜欢自己这样的,不喜欢肉包子呢……吴姨娘笑笑,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的花容月貌。
当晚,秦寿又寝在吴姨娘这里,吴姨娘特地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齐齐,披散着一头青丝,薄施脂粉,一双美眸水波荡漾,好不勾人。
等到情浓时刻,吴姨娘便撒起娇来,略有些娇嗔的说自己的衣服脏了,首饰旧了,秦寿被她哄得心花怒放,马上便吩咐下去,让做新衣新首饰。
吴姨娘也不是这么好打发的,撒着娇儿多说了几句,便让秦寿答应派个人跟着,让吴姨娘到街上的金器店里看中什么买什么,吴姨娘这才满意。
于是第二日吴姨娘便带着春杏上了街,后面跟着秦寿吩咐过的丫鬟小厮,在金器店里上上下下挑了能有个十几件,把好几百两银子全花光才算完。当然,吴姨娘也是个会做人的,不会亏待了那几个丫鬟小厮,每个人都顺便送了个小物件,也好管住他们的嘴。
新买的当然不能马上拿去当了,得在旧首饰旧衣服上打主意,既然置办了新首饰新衣服,那原先的那些自然可以不要了。吴姨娘把那些东西都细细收在箱子底下,等到晚上,再和春杏一起拿出来盘算。
这一盘算,原先的几样旧首饰若是当了,也可以换上百两银子。其中一些旧衣服能当的也可以多少当些银两,不能当的改一改,还可以给青儿和红儿做些新衣。两个孩子确实可怜,也不知道身上那几件破衣服穿了有多长时间了。
娘亲那边,顶顶重要的还是娘亲的病。老人家年岁大了,既有眼疾还有腿疾,腿脚一到雨天就疼痛难忍,双目一到夜晚就丁点儿都看不见。赶上时节一变,年轻时落下的病要是发作,那就得咳上十几天,请医延药还得用钱。
有这病拖着,娘亲头上身上也只好苦着点了。吴姨娘想起上次哥哥拔娘亲银簪的那回事,觉得不宜再给娘亲添首饰衣物,有闲钱倒不如留给青儿攒下来。哥哥如今已经指望不上,青儿这孩子是家中的希望!给他多攒点,将来也好学门手艺,等年岁大了再娶个媳妇儿,把吴家的门户撑起来。
还有红儿,也是吴姨娘心中的一个愁。吴姨娘是断断不想自己的妹妹走上和自己一样的老路,与人家做什么妾室的。只是要嫁为正妻,绣活儿得拿得出手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得置办起嫁妆!虽说红儿现在才十岁,还可以缓上几年,但这笔钱也得早早的存下了。吴姨娘打算着,多攒些银两,以后也能托个好媒人,把红儿许个小小的商贾人家,让自个儿的妹妹能够衣食无忧的过一世。
想起家中的娘亲和弟妹,吴姨娘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温存。虽说她现在为人妾室,生死欢笑都由不得自主,但能舍了自身为家人求一条活路,那也算是值了。
至于在秦府中的日子,吴姨娘觉得倒也算不得苦。大家都说吴姨娘是个抠的,除了春杏和爷身边的人,很少给别的丫鬟婆子打赏什么的。但吴姨娘明白,钱得花在刀刃上。爷身边的人她用得着,至于老爷、老太太那边的人,就算打赏了也没有什么用处,该瞧不起她还是瞧不起她。闲暇时刻,吴姨娘把自己刺绣的手艺越发精进了,平时做些帕子、护额什么的小玩意,既可以拿去赏人,也可以托春杏拿去偷偷的卖了,多少也可以补贴家用。
所幸现在秦寿对自己还算热络,但吴姨娘也知道,像秦寿这样的男人,片刻的宠爱是抵不上什么用处的。她悄悄摸摸自己的小腹,若是能有个儿子,那她就不怕了……
吴姨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君瑶则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她每日和珍珠、琴雪聊聊天,逗着香姐儿玩玩,偶尔还去和老太君请个安,去看看赵姨娘那里的事务什么的,小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这几日秦寿又都宿在吴姨娘房内,琴雪看不惯吴姨娘那做派,忍不住又嘴贱说了几句。幸亏这丫头虽说嘴上没有把门的,但好歹还算聪明识眼色,也就在君瑶耳畔和珍珠面前偷偷嘀咕几句,连诗云那里也是不该说的一句也不说的。
君瑶对琴雪总的说还算满意,别的不提,这个丫头提供给她不少的信息。什么吴姨娘又添了新首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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