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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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荣誉-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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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誓说:“我要对组织忠诚,永不叛党,要为组织的事业贡献一切。”    
     宣誓完毕,艾尔肯宣布:“东突解放组织成立。”接着,他宣读了自拟的组织纲领、基本宗旨、目标任务、组织制度及所谓的宪法。然后,艾尔肯正式宣布机构任命,他自封是“东突解放组织”首领,另外还封了副主席、秘书长等人的职务,西尔艾力被封为该组的军事顾问。    
    艾尔肯做“政府”报告,他提出:“我认为,当前首要做的事情就是从市到乡,从乡到村,从村到户,广泛宣传宗教。同时,要做的几件事,一是致宗教界一封信;二是致东突厥斯坦境外侨民一封信;三是致穆斯林同胞一封信。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广泛团结,扩大力量,为开展圣战和决战,建立我们的伊斯兰政权作准备。”    
    其中一个代号叫“子弹”的成员“嚯”地一下站起来,他反驳道:“你提议的这一套都是虚的,我们来开会的目的,就是想领到枪,然后去杀异教徒。按你的说法,什么时候才能行动?”    
    “现在还不能动,我说过了,我们需要发动所有的力量。”艾尔肯回答。    
    那名成员轻蔑地说:“现在就可以干了,不需要发动。因为我手中有许多手雷。只要我们每晚派出三名弟兄进行爆炸暗杀行动,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把人心搞乱,就可以唤起穆斯林们开展圣战,把‘黑大爷’(共产党)赶出新疆,建立维吾尔政权。”    
    艾尔肯正色道:“你这样做太笨,警方很快就打掉你。就算动手,我们也要先占一个县或一个乡的地盘,坚持24小时,以得到国际舆论的支持,有了这个把握才行,才是干大事的,你有这个把握吗?”    
    “你的独立之路太复杂,我搞不懂,也不想懂,我就想尽一个真正的穆斯林的义务,要杀异教徒和民族败类。为了使古兰经成为法律,我流血也在所不辞。”那名成员并不服气艾尔肯。艾尔肯猛然说了一句:“西尔艾力,该请客人入会场了吧?”    
    艾尔肯不再理会那名成员,他镇定地说:“继续开会。”    
    


第三篇第七章(6)

                                     六    
    钟成让王路到省公安厅出趟差,这次的任务有两项,一是为南疆公安局领取第一批“警务通”;二是参观和考察省厅科技信息中心的情况。钟成的用意很明确,他在想南疆公安局组建信息中心的事,只是,他还没有把这个意图告诉王路,他想看看王路的反应。    
    走在乌鲁木齐的街上,王路默默地看着熟悉的街景,对乌鲁木齐而言,他已经是局外人了。包括他和马天牧曾经的爱情故事,也都化为一种永久的怀念。他想,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执着和选择而改变的。他扪心自问:后悔了吗?回答是:不!他不想去求证未来会怎样,他再次告诫自己:国家的利益是高于一切的,当国家的利益受到威胁,是需要她的儿子为之献身的,这是一名反恐警察的最高准则。    
    王路回到家中,母亲很是意外,她看着儿子笑,竟然笑出了眼泪。王路为母亲拭去泪水,然后坐下来吃母亲亲自剥的水果。母亲唠叨:“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回来,你父亲又到外地开会去了。”    
    王路:“看来,我跟他没缘。”    
    母亲拍拍儿子黑瘦的脸庞说:“他不可像你那么狠心,他没有一天不想你,就是不说出来。”    
    王路:“他身体好吗?”    
    母亲:“越活越精神了,也不知哪儿来的激情。”    
    王路:“你还好吗?”    
    母亲:“还好,就是天天想你。知道妈妈多惦记你吗?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王路只觉得疲劳,他想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一觉。    
    王路躺到了床上,忽然觉得自己很孤单,眼前老是晃动着马天牧的影子,人就是这么怪,一回到老地方,旧情就会泛滥。王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和压抑感,在这种感觉里,他直想沉没自己。但是不能,他忽地坐起来,决定改变一下心情,索性打开电脑,进入QQ聊天室。    
    他查看了一下在线网友的资料,正要挑选其中一人聊天,却被一个网名“风飘雪”的锁定了。    
    风飘雪:“你好,红衣剑客,咱们可以聊聊吗?”    
    红衣剑客:“能自我介绍一下吗?”    
    风飘雪:“风去自由,飘过处踏雪无痕。”    
    红衣剑客:“古龙小说里的人物。”    
    风飘雪:“古龙对你有影响吗?”    
    红衣剑客:“古龙对你影响很大?”    
    风飘雪:“我问你。”    
    红衣剑客:“我问你。”    
    两人僵持一会儿,借这个机会,红衣剑客查阅了“风飘雪”的资料:女,25岁,系南方某大学教师;上网目的:寻找有心灵感应的挚友。    
    风飘雪:“你在查看我的档案?”    
    红衣剑客:“为什么锁定我?”    
    风飘雪:“我喜欢‘红衣剑客’这个名字,很英雄,很酷,凭直觉,我认为你跟我一定能成为推心置腹的朋友,所以找上门来。”    
    红衣剑客:“谢谢信任,恐怕你要失望。”    
    风飘雪:“不会,我对你充满信心。”    
    红衣剑客:“我不常上网聊天。”    
    风飘雪:“我相信,你以后会改变这个习惯。这样吧,初次见面,我送首诗给你好吗?”    
    红衣剑客:“请吧。”    
    风飘雪:“留不住你的脚步,我为你祝福;挥不去你的笑容,伴我天涯路。”    
    红衣剑客看完后,觉得这首诗像在写自己似的,于是他问:“特别好。是你自己写的吗?很符合我的心情。”    
    风飘雪:“我的解释是,你肯定失恋过。”    
    红衣剑客:“很深刻的失恋。”    
    风飘雪:“这首诗是我失恋后写的。”    
    红衣剑客:“怪不得。不过,我觉得你的生活应该充满诗意。”    
    风飘雪:“你也一样。”    
    红衣剑客:“咱们绝对不一样。”    
    风飘雪:“为什么?”    
    红衣剑客:“这个问题留给以后讨论好吧,我有点事,先下线了。”    
    风飘雪:“很遗憾,我只能说再见,希望我们还能再见。”    
    


第四篇第八章(1)

    第八章    
    陈大漠老觉得有个神秘的影子像个鬼魂似地在南疆晃来晃去,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却抓不住。凭着第六感觉,陈大漠觉得那个神秘的人很可能是西尔艾力。    
    一    
    发生在南疆地区博斯坦郊外的出租车司机被焚烧案发生的第三天下午,行驶在乌鲁木齐繁华街道上的12路公共汽车也发生了巨烈爆炸。公共汽车当场被炸成鱼网状,十五名无辜的乘客成为冤魂,二十名乘客被炸成重伤,只有少数乘客幸免于难,但他们的心灵由此受到很深的伤害。经排爆专家鉴定,爆炸中心点是在公共汽车中部靠近油箱的坐椅下,经过对现场复原整合,初步判断:爆炸物是一个茶杯形状的极具爆炸威力的圆柱体,引爆方式基本确定为无线电摇控装置。    
    南厅长刚下飞机不到五分钟,就接到公安厅指挥中心的电话,他立刻给主管刑侦的副厅长打电话,他问:“就发生这一宗爆炸案吗?我担心别的地方还会有爆炸,赶紧采取措施控制住局面。”主管刑侦的副厅长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亲自坐在有抗爆装置的“车载电子听诊器”的车上,跟着技术人员沿着乌鲁木齐的繁华街道探测可能已经装置的尚未爆炸的炸弹。果然,一个半小时之后,“车载电子听诊器”在靠近“新 疆大学——幼儿园”专线的公共汽车时,探测到了炸弹即将引爆的“滴滴”声。于是,公安人员当即疏散乘客,当最后一名乘客跳离公共汽车三米左右时,巨烈的爆炸发生了,好在,没有人员伤亡。    
    钟成刚回到南疆,他已经从指挥中心得知公共汽车爆炸案发生的消息,便本能地把境外来人——公共汽车爆炸案——南疆出租车被焚烧案联系到一起。这三者之间究竟有无内在联系?案件的发生是一般的刑事案?还是恐怖分子所为?从案件的破坏程度分析,他认为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从机场直奔第一爆炸现场的南振中给钟成打了个电话,他愤怒地说:“钟成,听到响声没有?敌人公然挑衅了,他们为我上任出难题呢,我不能不奉陪啊。钟成,我就在爆炸现场,你没看见呀,现场都是血,死的死,伤的伤,这不是暴力恐怖行为是什么?我给你打电话是要提醒你:千万要警惕,南疆可是敏感地区,我看,这个消息一旦传过去,那些潜伏下来的民族分裂分子又要沉滓泛起,不能给他们以机会,千成给我守住南疆,不能出大事了。”    
    地区公安局副局长买买提明刚刚结束了为期两个月的由新疆宣传文化系统、教育系统组织的意识形态领域反分裂斗争再教育培训班。他计划在国庆节后,对公安局的副科以上干部和部分业务骨干再进行培训学习,对反分裂斗争再教育活动进行动员和部署。他刚回到局里,迎面碰上博斯坦发生的出租车被焚烧案。他立即召开参与现场勘查的人员会议,分析案情。会上主要发言者是马建中,因为他借助“手提式多波段光源”仪器把现场所有的足纹、指纹都提取了,但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钟成来了,一进门他就问案情的进展情况。老买对钟成说:“案情仍不明确,目前,死者的身份已查清,是个下岗工人,平时人很本分,从未与人有过节,也没得罪过什么人。至于死者的死因,仅凭目前调查的这些线索,尚无法判断,是他杀?是自杀?情杀?是抢劫杀人?都有嫌疑,都不能落实。”    
    老买肩宽膀圆,肤色较暗,快六十岁了,看上去年龄还要大些,平时他总爱开玩笑,让新来的小警察喊他爷爷。钟成跟搭班子已经五年了,两人配合默契,都是拚命干事的人。老买的老家是博斯坦市,从部队转业后,他到了博斯坦市公安局当侦查员,后来提拔起刑侦队中队长、教导员,再后来提拔成公安局副局长。钟成未到地区公安局当局长之前,就听说过博斯坦市的副局长是个活地图,凡是他审过的犯罪嫌疑人都刻在脑子里。钟成上任后,专门去了一趟博斯坦市,发现老买这个人,不仅记忆力好,而且在审讯方面很有一套,更重要的是,做为一名民族干部,他对公安工作的认识非常深刻,对党对人民忠心耿耿,这样的好干部不就是自己得力的助手吗?于是,当时年逾五十的老买被钟成挖到地区公安局给钟成当助手。在用老买的问题上,当时的地委书记南振中给予了大力支持,他说:“老买虽然年纪大了,但他所积累的对敌斗争的经验是一笔财富,只要老买不提出离退,就一直用下去,南疆很需要这种忠诚卫士。”    
     “你认为是一般的刑事案子吗?”钟成问。    
    老买摇头:“不好下结论。”    
    钟成分析:“看来凶手做事既利索,也够狠。凭直觉,我认为是他杀,而且凶手应该在两人以上,我想不明白的是,凶手是坐车来的呢?还是走来的?如果离开的时候是坐车,现场周围应该有很深的轮胎印记;如果是步行离开的,现场周围应该留下足印。”    
    “可是,现场周围早被破坏了,不知留下过多少人的脚印。”老买遗憾道。    
    博斯坦郊区发生的出租车和司机被焚烧案终于成了死案,钟成的预感得到了验证,他只觉得窝囊。他说:“放一放。等等乌市的公共汽车爆炸案的进展情况。”    
    


第四篇第八章(2)

                                         二    
    马建中“砰”地一下推开钟成的门,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他惊喜地喊道:“钟头儿,出租车案有眉目了,我新发现两枚有价值的脚印。”    
    陈大漠和王路等人也跟在他的身后,情绪也跟着激动。    
    原来,马建中一直没有放弃那宗出租车司机被焚烧案。抓捕接头人失利后,他的情绪很受挫,为了发泄心中的郁闷,他独自去了两趟出租车案发现场,利用“紫外观察照相系统”把距离现场百米内的足纹都搜检了一遍,结果,他意外地发现,有两枚足印很特别。从右脚后掌足印深,左脚足印浅的特征看,他断定这个人右脚有脚疾。他还断定,这是两枚软质胶套鞋的足印,从型号上看,应该是四十二码的男性的大脚。马建中惊喜地向钟成提问:“想想看,什么人才穿软质胶套鞋?维族人啊。不错,到过现场去的警察里有许多维族人,但没有一人穿套鞋啊?而死者却是汉族人。”    
    钟成:“也许这枚足印与本案无关呢?是当地农民路过那儿留下来的呢?”    
    马建中:“不可能是当地农民。如果是,应该留下更多足印才对,但现场周围只有这两枚足印,我肯定这是犯罪嫌疑人不小心留下来的。当时的情况有可能是:他把足印所到之处都焚烧破坏了,自己退到不容易留下足印的公路上,然后跑了。    
    钟成:“这么说,足印的主人是维族人,性质是他杀?”    
    马建中:“对。死者是汉族人已确定,而且死者家属说,他从未穿过软质胶套鞋。那么,在现场出现的第二枚足印肯定就是犯罪嫌疑人留下的。又根据足印的用力程度,断定,犯罪嫌疑人右脚略跛,年龄在二十至四十岁左右。”    
    钟成:“那就赶紧比对吧,还愣着干啥?”    
    马建中泄气地说:“我已经比对了,我所看过的所有的足印,包括我凭记忆能想到的,都没有这一双。”    
    钟成:“是否有遗漏的,还没有比对到的足印呢?”    
    马建中:“那当然有,南疆五百万人口,我只比对了不到五十万人口,因为我手里就掌握这么多足印档案,没在我手里的资料,我还没法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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