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军火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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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军火商- 第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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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能看到这一点,又何尝不知道几十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罢了,与其自暴自弃,为什么不好好地过下去呢?死者固然是不知道的,但对于活着的人,对于关心你的人,至少是个安慰”

凤九渊沉默了良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古怪地笑了起来九疑自然能读懂他这古怪笑意背后藏着什么,倒了杯茶,道:“这世上比你苦的人多了去了,你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我是我,其他人是其他人如果我只看到其他人,看不到我,那我又怎么是我呢?”说完在加上一句:“人之所以活着,都是为了我不是吗?”

九疑没有跟他辩机锋的意思,站起身来道:“既然你这样想,那有些事情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谈得好”凤九渊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便没言语了

九疑去后不久,百官陆续进宫叩灵,的一天又开始了……



966别离(五)

经历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地震后,百姓终于失去了对中京的最后那一点安全感,卖屋的卖屋,卖家当的卖家当,纷纷作好了迁离的准备

茂始之世,中京达到极盛,常住人口过三百万,一直被后世所称道而今,在不到十年时间里,中京的人口锐减一年,怕是要跌落到历史的最低点了,尽管凤九渊不放在心上,反而觉得人口少了,中京的运转压力还大减,没什么不好,但内阁却不能不急如果没有一定的人口规模,中京还叫中京吗?过四十万的官员吏、军人、公差等等吃朝廷饭的都靠谁来养活?没有了足够的人口基数,那势必意味着朝廷各个机构要大幅裁员才能维持正常运转,而中京各大机构一旦裁员,将会影响到整个凤凰界正常运转如此一来,迁都将势在必行了

内阁努力想寻找到地震的原因,藉此来安定人心,却是越找越迷茫,越找越惊骇因为他们发现,这场地震极有可能是人为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在地震前,神殿重生殿就完全坍塌了不是自下而上的塌,而是被自上而下地砸塌了的座基完好,但主体建筑却碎成了一堆瓦砾,这显然不是地震引发的

其次,据神殿法师们说,他们看到一个火球从天而降,砸穿了重生殿的房顶,偌大的重生殿在顷刻间就完全坍塌了下来,然后,地面就出现了剧烈的晃动,就像地震一样工部的官员们开始还以为是陨石,但从现场的勘测来看,并没有外来的物什从天而降,因为在重生殿的座基上,没有发现被高空落物砸出来的巨坑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法术

而据神殿法师们说,只有传说中的大神通、终极禁术才有此威力,而神殿的在册法师里,除了云游在外的大国师,再没有人具此修为

当然不可能是大国师做的,但又是谁呢?谁都知道,大国师不单是凤凰界修为最为精深的法师,也是整个中宇宙世界首屈一指的宗师,如果不是他,整个中宇宙世界怕是都没人能够办到了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奥斯曼投资银行的极端恐怖份子了

能推测到奥斯曼投资银行身上去,表示内阁中也有智者毕竟在凤凰界的历史上,奥斯曼投资银行曾制造过多起动乱,近十年里就已经有了两次,甚至连才被平息下去的安炳叛乱都有可能是他们策划发起的,只不过还没有找到直接的证人和证据但不管怎么说,调查得来的种种证据都指向这场地震是人为的,这也坚定了内阁迅发布公告,告诉百姓地震并非天灾,实乃*的信心

凤凰界人都非常坚韧,天灾也好,*也罢,都很难将他们击倒内阁的官员们相信,只要能够及时地将准确的信息披露出去,取得民众的谅解和支持,这场因为恐惧而引发的迁徙潮是能够控制住的

内阁怎么做凤九渊早就没心思过问了,他当然知道这场地震是人为的,是由九疑、凤鸣兮、杨隶还有多名博罗天华的长老和奥斯曼投资银行的股东们引发的至于他们大战的地点为什么会选在中京,其间都发生了什么,结果又是怎样的,除了从九疑的口里得知凤鸣兮已经死了外,其它的还不甚了了

若在以往,杨隶那晚在栖凤楼对他说的那席话必然能勾起他极大的好奇心,但现在……他只想快点结束眼前的生活,然后寻找一个没有找得到他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地方,渡过余生

什么雄心壮志,什么恩怨情仇,都是浮云,全是浮云

他也知道,这些年自己跟某些人某些事牵扯得太深,深到已经难以分享的地步,一旦他向身走人,势必会伤到自己,也伤到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但……每每一想到这里,他就强行让自己的思绪刹车,并告诉自己:别想这么多,该做什么就去做想得太多往往什么也做不成

按礼制,皇后在停灵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将归葬神殿地宫在这四十九天里,各种仪式要完成,各种程序要走,繁杂得让凤九渊不敢想像好在外有内阁,宫里的事由韩以柔和谢宁打理,他就算是当了甩手掌柜,也不至于因此而乱了套

只有在为杨芸议谥号时,凤九渊才主持了不到一个时辰的短暂小朝会——没办法,这个小朝会是推都推不掉的,按礼制必须由他主持在杨芸的谥号议定之后,凤九渊又由路德文、阿布都和史箴留下,对他们道:“若有一日,我也驾崩了,你们该当如何?”

三人一听这话,脸色陡变,齐刷刷地跪下,不敢言语

凤九渊道:“人都有生死病死,皇帝也是人,也会死你们可有见过长生不死的皇帝么?说……”

三人还是不敢说

凤九渊不免有些怒了,道:“我若像前些日子那样,一倒下就再也起不来,你们也像这般不言不语吗?那朝廷要你们何用?”

路德文开口道:“皇上春秋正盛,何必说这些晦气之事?”

凤九渊哼了一声道:“春秋正盛?一千年以来,活到八十岁以为的皇帝只有十一个,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的却有一百六十八个你说说,我能不担心这些事情?”

阿布都道:“朝廷有制度,皇上多虑了”

凤九渊想了想,暗道:“阿布都这话说得不错,朝廷有制度,只要都按制度办事,我又有什么担忧的呢?说到底,还是郁非太小了些,我不放心呀”便道:“是呀,朝廷有制度,你们知道有制度就行”然后叹息了一声,挥手道:“行了,退下”

三位内阁副相揣着满肚子的纳闷从凤鸣宫里退了出来第一个藏不住话的是阿布都,他道:“二位,皇上,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史箴看着路德文,路德文斟酌了一下才道:“兴许皇上是见皇后娘娘驾崩,心有所感?”

史箴也道:“想必是这样了”

事实上三人都觉得事情并不说他们说的这么简单,却又不肯掏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来,也只得藏在肚子里,自己慢慢消化了

三位内阁副相去后,凤九渊拿出那份早就拟好的传位诏书怔怔地看着,越看越觉得这皇位的传承,皇权的交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又拿起笔来,写下了多份‘遗诏’

自此后,凤九渊便以身体欠安为由,不再会见外臣而民间也疯传他因为皇后杨芸的驾崩而身心大受打击,身体完全垮了,已然时日不多内阁还为此专门辟谣,说皇帝的身体好着呢偏越是这样,民间的谣言就传得越疯了

而这,正是凤九渊想要的

四十九天之后,杨芸归葬神殿地宫当日在下葬仪式上,凤九渊连呕几口鲜血,当场昏死在地,搞得一众大臣和法师们慌乱不堪在送回凤鸣宫后,大半个太医院都被传进了宫去,随后又是法师尚书门下二省、督察院、大理寺、大都督府以及各部和理藩院尚书都已经奉诏进了宫,在凤鸣宫外候见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传出圣旨,说皇帝身体略好,诏命所有臣工跪安,各归其职结果当天晚上又传出不好的消息,整得满中京一惊一乍的,都在猜着这天是不是要塌了

当夜,所有内阁大臣、大都督府正副大都督和各部总长、军事联席会议成员都进了宫,在凤鸣宫一侧的侍卫班房候着,万一有事也好及时传见

午夜前,谢宁来侍卫班房传旨,叫武定中、路德文、阿布都、史箴和索哈牙晋见

五人被一路引领到后殿,还没进寝宫的门,就闻着一股老大的药味透了出来谢宁引领着五人跪到距离床三丈远的地方,才禀道:“皇上,五人大人到了”

凤九渊虚弱的声音从幔帐后面透了出来,道:“宣”谢宁应了声是,就开始宣读遗旨

遗旨是雷顿按照凤九渊的意思拟好的,无非是说他身体不行了,要回归凤凰神的怀抱了,要朝里的大臣辅佐幼主,稳定朝纲等等在诏书里,特赐周密之、武定中、路德文、阿布都、史箴和索哈牙六人为顾命大臣,说皇太子郁非可辅则辅,不可辅则废之,别立英主,还要他们六人精诚团结,共谋凤凰界之万年盛世

诏书宣读完后,凤九渊才道:“上个月在为贤惠皇后杨芸谥号议谥号时,我还问你们,若是我有一天也驾崩了,你们该怎么办?你们还说我年不及四十,正是春秋正盛,咳……其实我的身体早垮了,我自己清楚着呢能拖几天我也不知道,但该交待的事总得交待清楚遗诏你们每人一份,朝廷有制度,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去”

五人一句话都不及说,又叩辞了出来


967别离

    遗诏已经颁了,这就表明凤渊确实时日无多。

    五人回到侍卫班房后,将遗诏一宣,气氛顿时降到冰点,好些人甚至当场哭了。

    武定虽然双腿瘫了,除了无法下地行动外,身体其他方面恢复得不错,无障行使职权,当即拿出相架子,喝命所有人保持仪态,还要内阁和军事联席会议连夜开会讨论对策。

    我们都怀疑凤渊装病,事实上只有一半是装出来的。

    这又怎么讲呢?

    下葬杨芸当日,他才现一直养神殿地宫里的父亲死了。以前是**失去了功能,意识还存,现是**和意识全都毁了,也就是说,原本还有希望救活的父亲是彻彻底底的死了。

    当他现这个事实是,怎么也不能接受。想到那场波及整个京城的大战,他当即就明白了,父亲肯定是死于凤鸣兮之手!悲怒交加之下,原本就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心脉再次受到冲击,当场呕血昏死了过去。

    两天来,他一直想,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姑姑舍了命也要杀了父亲?以前他觉得那是老一辈人的**,再者也与他没甚关系,所以不愿过多的探询。但现他现,自己不问都不行了。人活一辈子,绝不能像他这样糊涂,连母亲是怎么失踪的,父亲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也当真是枉为人世了。除了疑,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当年的内幕,所以他等疑告诉他真相。

    夜已经很深了,凤渊的心头像火烧一样,难受异常。太医们诊断之后,说是心火,要他放宽心胸,释放积郁,要不然身体很难有起色。凤渊生性固执而又偏狭,哪有那么容易就放宽心胸的了?一个问题一旦被他卯上了,非撕掳得个天清地白那是收不住手的。结合这些年他所知道的东西,越想越是难受,这无疑是给折磨着他的心火再浇了一桶油上,令他的身体大受损伤。

    管寒冰法阵已经调到一个相当爽宜的温,但他依旧觉得热得难受,身上一直都渗着虚汗,若非太医谏阻,他早命人将寒冰法阵的温调得低一些了。咳嗽时不时地涌来,令他那本已经不堪负荷的肺加的难受,每咳完一阵子,就会捂着胸口喘息好半晌才能缓过劲来。宫女们每每看着他咳出了血来,都会吓得面无人色,暗暗猜想他的日子还有多少。唯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强壮着呢,这点毛病看似重,还把他耗不垮、拖不死。

    淡白色的灯光朦朦胧胧,既不妨碍休息,又不妨碍视线,让一切都看上去安祥而又宁静——这是思菊的绝招,她对光线的利用有着很深的研究,经过她的指点,凤鸣宫的光照系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程。香炉里点着龙涎香,管还混合了其它的辅料,但微微的腥味还是让人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一通咳完之后,并没有听到宫女们过来侍候的脚步声,他便叫道:“给我拿杯水来!”

    幔帐被掀开了,南馨端着水杯坐了下来,要服侍他喝。凤渊一见是她,先是一愣,才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南馨道:“我就不能来么?”

    凤渊没有说话,也没有要她扶,而是自己撑着坐了起来,接过水杯先漱了口,然后才喝了下去。

    南馨的脸上挂着说不出的哀愁,眼里蕴着晶莹的泪花,灯光照射之下,闪闪亮。

    凤渊喝完水后,将杯子递给谢宁,长长地舒了口气,道:“你身体也不好,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何苦这大夜的跑来?”

    南馨道:“连遗诏都下了,还不是什么大病么?”

    凤渊笑道:“那不过是唬外朝的大臣们的。”

    “你……”南馨本想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到底没勇气吐出来,生生给咽了回去,强笑道:“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要保重自己才是!”说着,拉过凤渊的手要把脉。

    凤渊没有拒绝,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她诊视。

    现代医学对于心火繁炽这一类的病是无处着手,因此只能依靠传统的医来慢慢调治,药物的辅助只其次,重要的还是需要病者自身的宽解。南馨医上的成就有限,把完脉后,道:“你都这样了,何苦还憋着?”

    凤渊轻轻一笑,微翘的嘴角仿佛讥屑着什么,抽搐的脸颊也预示着他胸的情绪翻涌得极其厉害。他没有答她,而道:“脉也诊了,该回去歇着了?我是个男人,受点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何况……这都是我自己造的孽,怪得了谁?哼,嘿嘿,怪得了谁?”

    南馨一咬牙,别过了脸去,好不容易将泪水收住后才强笑道:“那你也早点睡才是!”说完,就去了。

    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赫然现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正坐南馨刚才坐过的床沿上,静静地看着他。他一笑,道:“你这丫头,神神鬼鬼的,怎么也不吭一声?这大半夜的,是个人都得被你给吓着了!”

    疑道:“真要是吓着了你,那也就好了。”

    凤渊坐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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