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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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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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得听我的。〃 
  银毛一挑眉峰,问:〃凭什么啊?〃 
  我攥了攥拳头,阴森森地笑着小声道:〃就凭这个!论体重,论拳头,现在我都是老大!再说,就算是全民选举,我也是第一。〃伸手抱住何然的小腰,晃了晃,讨好地软语道,〃是不是啊,何然心肝?〃 
  何然的小身体狂抖了一下,却还是在我满眼的期待中点了点头。 
  我冲银毛咧嘴一笑,样子绝对猖狂而骄傲。 
  银毛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显然看不惯我讨好何然。 
  我接着说道:〃既然我是一家之主,那么,我正式宣布,咱家永久性成员是何然!临时性编外人员是你!〃 
  何然的脸色缓和了几分,轻飘飘地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银毛,颇有示威的意思。 
  银毛则是闭上眼睛,总结出两个字,〃幼稚!〃 
  我发现银毛和何然两人绝对是八字不对盘,还是隔离为妙。只不过,这屋子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想隔离何其难啊? 
  我摇了摇头痛的脑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非常想睡觉。 
  一想到睡觉,我觉得又出现了新的难题。 
  屋子里仅有一张双人床,怎么睡三个人啊?虽然我可以不顾忌何然的性别,但却不能忽视银毛是异性。就算他对我没有任何的不纯洁想法,保不准我还在梦游中摸他两把呢。想来想去后,我擦了擦水泥地面,将从破烂张那里捡来的方块泡沫拿出来,一张张衔接好,铺到地上。躺下打个小滚,绰绰有余。 
  我将受伤的银毛折腾起来,看着他痛得直吸冷气,只能抱歉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说话间从床上抽出两条我学生时代用过的单人褥子,将一床褥子铺到地上,另一床褥子留给自己当被子盖。然后又将房东老太太提供的双人褥子铺好,还用手拍了拍枕头,使它看起来更松软一点儿。 
  一切弄好后,我才对银毛笑道:〃好了,你和何然睡床上。〃 
  何然和银毛一致表态道:〃不要!〃 
  我一愣,没经大脑地问银毛:〃你不同何然睡,难道要跟我睡啊?〃 
  我敢发誓,我绝对从银毛青紫浮肿的脸看到了可疑的红晕。我也绝对相信,自己说完这句话后,脸也一定红透了。 
  我默默告诫自己,没有矫情的必要,接着说道:〃赶快睡觉,不然就到地上来睡。要不是看你一身的伤,睡地上太凉,怕到老了再犯病,你以为我会给你这种领导级的待遇?〃转而拍了拍何然的腰肢,〃好啦,去睡吧,别闹性子。他半夜要是打呼噜,你就往他伤口上给我狠狠地踢!〃 
  何然终于笑了,扬起的淡粉唇瓣极其好看,〃听你的。〃 
  看着他俩都躺下后,我这才到卫生间洗了脸,换了睡衣,趿拉着拖鞋,打着哈欠,钻进被窝,准备睡觉了。 
  这时,何然对我说:〃何必,你还没给我晚安吻呢!〃 
  我又从被窝里爬出来,跪在褥子上,捧着何然的脸蛋狠狠地〃啵〃了一口。 
  就在我打着哈欠退回去时,何然突然支起身子,在我脸上也轻轻地亲了一下,声音不大,却如花开般令人悸动。 
  我摸着被他亲过的脸颊,嘿嘿一笑,美美地倒头睡觉了。其实,我心里特明白,何然今天的异样绝对是因为银毛的突然加入让他感到不安,极其想在银毛面前证明他和我非同一般的感情。 
  然而,我在开心的同时难免会想,如果有一天何然的这种感情不再给予我一人,我是否还能习惯一个人的孤独? 
  爱情,易变;亲情,也不牢靠。而我与何然之间,到底可以共存着怎样的感情,才能在岁月更替中永远执手? 
  胡思乱想间,手机突然响起,我猛然惊醒,按下接听键,里面传来白婉小心试探的声音,〃何必,醒了没?〃 
  我打个哈欠,笑道:〃还没呢,你就当我梦游和你说话吧。〃 
  白婉〃切〃了一声,微停了一会儿才说:〃何必,那个人昨晚又来找我了,还问你过得怎么样。我想了想,觉得还是给你打个电话。〃 
  我垂下眼睑,不再回话。 
  白婉忙道:〃好好,我不说了,你别往心里去,别再闹出不开心的事儿。我就寻思着吧,父女之间还有什么隔夜仇,虽然……唉……算了……你啊,还真固执得如同老牛。〃 
  我轻轻呼吸着,却觉得心口在隐隐作痛,不知道要怎么和白婉诉说我此刻的心情和一直以来抓狂的感受。有很多东西,不是时间能够弥补的,也不是时间能治愈的。一道伤痕,在每个人身上所反映出的痛苦是不一样的。也许我就是那个比较敏感的人,所以一旦痛了,便异常清晰,不会轻易忘掉。 
  白婉一直听不见我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又轻咳一声试探道:〃何必,你没事儿吧?〃   
  第62节:第十七章 背个裸男回家(5)   
  我沙哑地回了一声:〃没事儿。〃 
  白婉舒了一口气,大大咧咧地说:〃吓死我了,还以为你犯病了呢!〃继而不好意地一笑,〃那个……我就问一问啊,你最近有没有做出什么异于常人的举动?〃 
  我知道白婉关心我,也很想告诉她我现在的精神状况很好,暂时没出现过什么问题,但却碍于身边有人不方便说,所以只能含糊道:〃放心吧,我最近很好。〃 
  白婉却不挂电话,嚷嚷着道:〃我就说嘛,咱家何必那神经,绝对够粗犷!你说,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你当初怎么就能精神分裂?难道,真是被你老爸气的?〃 
  我怕何然和银毛听见白婉的声音,忙说道:〃好啦好啦,就你'三八',赶快睡觉去吧。我没事儿,好得很,能吃能睡精神好。偶尔还能蹲在路边,看看美男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咧 。〃 
  白婉哈哈大笑,与我又侃了两句后终于挂上了电话。 
  我缓缓舒了一口气,不想将旧事重提,更不想记起。至于我到底是不是因为老爸而精神分裂,这其中的因由,又怎么能轻易翻找出来,让伤口再痛? 
  关于那段往事,我真想将其丢到未知的世界,让我可以依旧单纯快乐,让幸福不会干枯断裂。曾经的痛苦,让我那不堪重负的精神变得脆弱而危险,尽管没有最终疯掉,却成了精神分裂患者,总做出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事情。 
  如今,我很平和,不想提起,也不想被打扰。 
  轻轻闭上眼睛,想象着百合花的清香,让自己可以慢慢入睡。   
  第63节: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1)   
  第十八章 以秘密为名 
  也许,我从来没有获得过爱情,所以格外渴望那种如溪流般潺潺流淌的相濡以沫,或者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缠绵悱恻。总之,我不挑剔,只想尝试那种幸福滋味,然后懂得珍惜它的美好。 
  即将入睡时,我听见床上传来低低的呻吟声,当即竖起了耳朵,细细去听。 
  但闻银毛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哭精,你要是再敢踢我伤口,我可不客气了!〃 
  何然同样小声回道:〃我又不是故意的。怕踢,你到地上睡去。〃 
  我想笑,却知道不可以助长他们的斗殴之风,只能憋着,翻个身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只听何然低吼道:〃你别压我!〃 
  银毛无赖道:〃翻个身而已。怕压,你到地上去。〃 
  接着,床上响起两个人浓重的喘息和暧昧的闷哼,听得我差点儿鼻血狂流。 
  这时,手机再次响起。 
  我被迫张开眼睛,拿起手机,听着里面传出姜汁儿的声音。他轻快地问:〃何必,睡得好不好?〃 
  我的唇角悄然勾起,点头道:〃很好!〃 
  姜汁儿笑得爽朗,声音更是亲昵,〃起来吧,懒虫。我昨晚给你联系了我的哥们儿,他说可以帮这个忙,我今天领你去找他。〃 
  我的瞌睡虫瞬间被驱逐出境,一骨碌从被窝里爬了起来,亢奋道:〃真的?太好了!太好了!〃 
  姜汁儿听起来心情也不错,告诉了时间地点后便挂电话了。 
  我看看时间,一把将何然拉起来,兴奋道:〃太好了,我给你找到学校了!〃 
  何然一听,脸上也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可随即就烟消云散了。他默默地随着我洗漱一番,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我赫然发现,何然好像高了一些。原本正好的粉色衬衫和乳白色裤子都明显短了一大截。眉开眼笑的我在心里寻思着,得给他买两件好衣服穿了。 
  我在喜悦中,却发现何然没有什么高兴的表情,这才问道:〃何然,你不高兴去上学吗?〃 
  何然瞧着我,半晌才问道:〃你是让我住校吗?〃 
  我微微一愣,这才明白他郁闷个什么劲儿。想不到他小小年纪,到也学会将心思转了这么多的弯儿。若不是我读了几年的书,还真弄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以为我将银毛带回家,又安排他读书,是要将他送走。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脸蛋,解释道:〃什么住校啊?就算是全免费、倒找钱,我也得好好儿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何然住校。否则,我这一天见不到你,还不得想死我啊!〃 
  何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双手环上我的脖子,亲昵地仰头道:〃说话算数?〃 
  我点头,〃那是一定的!〃 
  何然轻轻扫向看着我俩的银毛,那意思我看得明白了,绝对是这句话:你听见没? 
  银毛酷酷地一瞥,对我说:〃喂,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估计得用些时间,于是忙跑到楼下买了三屉肉包子和三罐豆浆。将其中两屉包子和一罐豆浆放到银毛的枕头边上,〃先睡吧,饿了就吃点儿,我会尽快回来。有事儿你打我电话。〃接着我话锋一转,〃等我回来给你找人继续打消炎的点滴,也会买好吃的给你。〃我发现我像在哄孩子,末了,还拍了拍他的胸口,示意他乖乖地睡觉。手收回来时,瞧见银毛那抽搐的变形嘴脸,我就后悔了。 
  我转身,提着一屉包子,拎着两罐豆浆,领着何然跑下楼,往公交车站点冲去。 
  为了保护何然不被别人挤压,我是决计不再礼让任何人,以悍妇的形象占了有利地形,不退让,不躲闪。但凡谁发出鄙视的声音,我就狠狠瞪过去,让别人也见识一下我老母鸡的光辉形象! 
  如此气势,自然占了两个座位。结果,一位颤巍巍的老奶奶上了车,我这边屁股都没坐热,就起来让座了。 
  老奶奶感激地说:〃谢谢你啊,丫头。〃 
  我笑了笑,觉得很温暖,回了句,〃别客气。下车时,小心些。〃转身站到何然的座位旁。 
  何然仰头看着我,笑嘻嘻地问:〃何必,你累不累啊?我让座给你好不好?〃 
  我见何然难得调皮,于是点了点头道:〃孺子可教也。〃 
  何然当真站起来,让我去坐。 
  我不肯,何然也不肯坐,两个人僵持着,也比较闹心。最后我一屁股坐下,然后伸手将何然抱坐到我的腿上。 
  何然微垂着眼睑,可爱的红晕由脖子一路爬上脸蛋,就连小巧的耳朵也泛起了粉色。他轻斥道:〃你干什么呀?〃 
  我理所当然道:〃怎么了?这叫节约资源。〃 
  何然不与我争辩,却是抬眼问我:〃如果我已经十五岁了,你还会这么'节约资源'吗?〃 
  我微愣,想了想说:〃你如果十五岁了,估计会比我高吧?这么抱着,怕是不妥。〃转而疑惑地问,〃你十五岁了?〃 
  何然拿起一个小肉包子塞进我的口中,随口道:〃我希望自己二十五了呢!〃 
  我呵呵笑着,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个人窝在车座里,吸着豆浆,咬着香喷喷的小肉包子,香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因为顾及何然要长身体,而我要减肥,所以我只吃了两个肉包子。而且我将包子放到嘴里面,咀嚼了半天,都没舍得咽下。 
  何然见我如此,又捏了一个小肉包塞进了我的嘴中,如樱花般干净地笑道:〃何必不胖。〃 
  这一句话,差点儿让我鼻子一酸,感动得痛哭流涕。我忙吸了吸鼻子,努力咬着香喷喷的包子,已经不晓得要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当公交车在站点停靠时,我仍旧打滚在何然给我的喜悦中,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心情。 
  何然听到报站,催促我下车。 
  我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路欢快地跑到姜汁儿说的三景中学。我指着前面一座座的教学楼,极其兴奋地对何然说:〃看!这就是你的学校!〃这话说得就如同坐拥了整座学校,幸福得难以自持。 
  何然弯唇笑望着我,干干净净的样子极其迷人。 
  我知道何然有希望读书,竟比自己上学时还兴奋,冲着三景中学就一顿欢呼似的号叫。 
  这时,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疑惑地回头,正瞧见了姜汁儿那充满笑意的脸,不禁脸一红,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过于激动了。我轻咳一声,将何然拉了过来,为两人做了介绍。 
  姜汁儿与何然的目光一触,当即就错开了。 
  我心生疑惑,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认识的,可转而一想,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也许是姜汁儿怀疑我所谓的远方亲属说辞,所以……呃……也不对,若他怀疑我的说辞,应该是细细打量何然,怎么会一触即分? 
  我狐疑地望着姜汁儿,而他则不再看向何然,而是如同大哥哥般笑着问我:〃吃过饭没?〃 
  我疑虑渐消,点了点头道:〃吃了。〃 
  姜汁儿伸手亲昵地敲了敲我的脑袋,说:〃在学校时,你可是天天不吃早饭,到了晚上却来跟我混饭吃。〃 
  一说到吃饭,我就能想起医生对我的诊断竟是有人偷偷在我的饭菜里下激素,才导致我今天这身肥肉堆积如山,难以摆脱。 
  只是,我要去怀疑谁?我又和谁有过过节儿?若让我相信姜汁儿是给我下激素的人,还不如打死我。 
  我将烦恼丢开,想到他还记得我的习惯,心中难免激动,有些小女儿态地娇声反驳道:〃谁让你总抓我当壮丁,去当义务小工来着!〃 
  姜汁儿双臂抱胸,开玩笑道:〃我那不也是为了给你改善伙食吗?没有义务的部分,哪里来享受的部分?〃 
  我刚想继续回嘴,何然那纤细柔美的冰凉小手就拉上了我的手,发狠似的抠了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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