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康熙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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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在康熙末年-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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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不过万一这外面的文官要是有些反感新方案,该如何?
“鞭子赶走!
凌啸急忙赶往自己的书房,点上了一盘息香,淡淡的檀香烟雾弥谩开来。他深吸一口,才略略定下了心境。信是从容若处寄出来的,上却是太子太傅所写的、通篇都是谦逊赞赏之词,求教如何办纺纱的诚意溢于词表,他可以感受到王晱担心伤及农桑的诚忧,可凌啸却对此毫不动心。他看重的是字里行间透露出地官办纺纱方式,这才是他心急如焚的关键!
据王晱所言。康熙采纳地是魏东亭的“一条龙“摸式,由官府出本来设立大型地纺纱机构,原料由各地官府以官价收购,抬慕工匠农妇在三妹纺纱机上织成棉,再按照官价批发给百姓和织布作坊。
这个方案坏就坏在夺了百姓的一条生路!百姓纺纱去卖的这层利润。被剥夺了,凌啸还不了解康熙是如何分配利润的,但是很显然,康熙将这可能的盈利,是准备收到国库的,可是层层酷吏贪官的盘剥下来。他这九五之尊恐怕也难以控制利润的流失吧。更何况官方定原料收购价格和销售价格,只怕更是弊端丛生,最后受苦地怕是只有老百姓,。
一圈息香很快就烧尽了,胡骏前来禀报,后园己经控制起来,闲杂人等都已经调走了。凌啸赶到后园门口,心里还在怨怒魏东亭,和肥皂相比,这纺纱本来是寄托了凌啸全部的富国强兵理想。更是涉及到了民生要点。一个不妥,就会伤害国力。造成百姓大规摸破产,万一出现了那样的情况、光罪恶感。就可以让凌啸一辈子愧疚难熬。
“***,老魏。你真他妈有远见。三百年后的计划经济你也想得出来!可是你这混账知道吗?连有着那么多廉洁干部的CD都办不好国营企业,你凭什么就肯定这一条龙纺纱能成?”

第一百一十四章 黛宁的行踪
踏进后园主楼之前,凌啸深吸一口气,停在楼前稍微犹豫了一下,他需要确定一下自己心中所想。他知道自己不是圣人,性子里面还有些流痞无赖,可是真正面对一些严重后果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其实还是心软之人。
他还记得,二十一世纪的历史研究表明,产业革命已经是可以避免农民灾难性破产的,小日本鬼子的明治维新就是一条以上带下的成功之路,凌啸自从仿造纺织机开始,就期望在清朝初年的中国利用自己的知识,既提早八〇年推动工业革命在中国进行,又不想产生像英国圈地运动般的悲剧。
以前网络上流行的一些简单的看法,认为即使发生大规摸的圈地运动,只要中国提早进入产业革命,这种阵痛也是值得的,凌啸当时也深以为然,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变了。他在这个封建社会的世界上飘零了一年之久。他深切地直觉到,中国如果发生圈地运动。贪官、酷吏、奸商、兵痞、军阀的**残忍,绝对不会有温情脉脉,绝对会使得这运动变得腥风血雨。倘使再回到网络世界,那些人再叫嚣这样的理论,凌不敢说他错了。但是凌啸会提醒他去翻看清朝初年鳖拜圈地的历史、上百万汉族农民被从土地上赶走,甘井离乡,十多万人被诬以各种罪名,要么发往宁古塔为奴,要么被屠杀宰割。恰逢灾荒,饿死病死看更是无计其数。
这鳖拜的圈地还仅仅只是京畿河北一省的行为。就造成了这般的结果。倘若全国大面积爆发这种事件。凌啸不敢想象,这会造成多少的家庭破裂,多少人因此丢失赖以生存的土地。多少人会孤苦伶竹,多少人会丢掉性命。站在后世的人也许会看到一些历史书上的数字。嗟叹一番。可是凌啸是活生生地存话在这个世界上的,他会亲眼看到路有饿殍。他会亲眼目睹杀人夺地,他更加可能会亲身碰到流着泪的孤儿寡母。
阵痛也许是必须地,但是站着说话腰不疼的人。是不会理解身处中的苦难的,就如同侵华日军的暴行让以前地凌啸愤愤不平,但是他没有经历其中的杀戮和侮辱,有的仅仅只是基于民族的愤恨,不是切身的悲痛。
他再次叹叹气、心中拿定主意。先别说得那么远了、就是眼前的纺纱。能不能形成一个发展工业革命地良好契机,还是未知数。但是按照魏东亭的方案,它绝对难以利民利国了,更加恐怖的是,官办的纺纱还好控制,但是万一大的财阀掌握了纺纱机,大规摸运作起来。他们的成本绝对低于官府、对于现在没有大片海外市场的请王朝来说。只能冲击本土市场。这简直就是一场封建社会的经济危机灾难!
凌啸不想好心办了坏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两件事情、第一件事,就是立刻上书康熙改弦易张、还是按照凌啸的设想,大规摸生产十八锭纺纱机,以低廉地价格或者是以分期付款的方式提供给百姓、以上大量地农家自纺来平稳过渡,同时辅以加大对南详、高丽、日本的贸易棉纱。第二件事。则是凌啸必须亡羊补牢。立刻调查和阻止纺纱机式样地外流、最起码是在短期内不能外流出去。
欣馨正在小亭里抚弹古筝,咯咯的筝声传来,夕阳里的两个丫环挥舞看宝剑,别有一番韵味。
凌啸的请安。打断了欣馨的弹奏。她怎么经得住凌啸的出现?凌啸请安起身。沉声问道,“公主,请问长公主现在何处?”
欣馨一愣。“姑姑早己离去。也许是到了京城。也许是去了江南玩。具体的行踪。我也不知道啊。”她看到凌啸的表特颇为郑重严肃、不知道凌啸为何问起黛宁来了。
凌啸看她的样子确实不像说谎。这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下立刺问道。“那公主知不知道,长公主要了我那个三妹纺织机的式样。是想交给哪一个阿哥呢?”欣馨顿时一阵惊讶。看来凌啸早已经猜测到了姑姑的意图了,还知道地是为一个皇子在办事了。只是她对自己这姑姑的事情也所知不多,只好歉意道,“凌啸,我是真的不知道,姑姑从来都不肯告诉我这些事的。不过。你当时不是没有反对姑姑,也没有询问姑姑为什么。怎么现在又……”
“欣馨公主,三妹纺纱机事关重大,现在的形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不慎。要是让三妹的样式过早流传出去。不仅是太子,就连朝廷和百姓都会受害深重。公主善良,是不忍百姓受苦吧,凌啸希望你能够告诉我。长公主当日说要去往何处?”
凌啸已经越想越怕了。
黛宁已经离去二十天,以她的行程速度,自己安排快马去追,也许还能赶得上。但是前提是,黛宁不放心下属,是亲自带着图样。
欣馨忽地面色一红,她想起了黛宁离去前的话,颇觉为难,这种事情岂能当着凌啸这种青年男子提起。不过凌啸在她的心里分量极重。”里面想取悦他的念头更加旺威。矛盾交织之下,犹豫良久。
她一定知道一些。凌啸看欣馨的面色就知道。当下更加焦急万分,面色也耷拉下来。欣馨看他样子阴沉、忽地有些害怕。正将要说出来,却见丫头荃儿连连暗中摆手,不解其意。
凌啸在欣馨面前。他早已经不把她当成公主了,更加有一种被追求的心理优越感。所以心急之下。敢于放开一些拘束。“欣馨,我一以来都相信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想不到眼看百姓即将陷入水深火热当中,你却无动于衷。是在今我太失望了!”
“大胆!”荃儿娇斥一声。如同连珠炮一般对凌啸大加讨伐。“忠毅侯爷。有你这么和公主说话的吗?今日进来,连奴才也不自称一下。还直呼公主名讳,如此咄咄逼人。妄自评议公主品行,你可不要忘了,无论从名分还是尊卑来说,咱们公主呀。都是你的主子!”凌啸有些烦躁,正要反唇相讥。却在荃儿的快嘴下提不起速度。“你口口声声说为我们公主善良。但是这关你什么事情?你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累得我们公主千里而来。受你的玲落、挨你的白眼。还被你这府里的臭鸡蛋黛得半死,现在可好了。侯爷居然敢训起公主来了!怎么着。你这么看我,是不是想吃了我啊?还瞪眼。你还不服气啊。那我问你。要我们公主今天不说,你是不是还要给公主上刑逼供啊?”
凌啸被她一阵枪白,老脸一红,正要辩白,却见荃儿叉起了腰肢,枊眉一扬,恶狠狠地瞪着他,“哼!”他真是哭笑不得。要是这丫头不是女子。凌啸还其想和她练练嘴皮子。可是这荃儿也提醒了他。无论自己如何急躁,欣馨都不是他可以用强的对象。既然不能用强,凌啸只好用软了,“公主,奴才有些心急,才这般失礼的,你也知道,奴才是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黎民百姓着想,不得不去寻找黛宁长公主,你就告诉我吧。”
荃儿不将欣馨说话,抢言道,“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有条件!”
凌啸一阵气急,好一个就地起价的勒索奇才!“什么条件?
“告诉你了,就要给我们公主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多给她一些和你接触的机会,荃儿相信,我们公主一定会证明给你看。她是一个多么值得你珍惜的好公主!”
“……”凌啸无言,斟酌良久,点头允许了。机会给你欣馨。只要我对你不改观,又能如何?
“姑姑临走时说,想去那扬洲名媛楼见识见识。”欣馨欣喜万分,连忙隐讳地回答了凌啸的问题。
“见识什么?她会逗留多久?”
“姑姑说要见识见识江南美女,”欣馨面红耳赤,不由得想起黛宁对自己有意无意的亲狭行为,害羞得声音几不可闻,“不过她具体会在那里盘恒多久、欣馨就不知道了。”
靠!原来黛宁她要去嫖女人!
步出园门的时候。凌啸长喘一口气。谢天谢地。还好黛宁有这个态的嗜好,这一次凌啸真的觉得自己也变态了,因为他在心里默缺地祈祷,黛宁啊黛宁,你一定要慢慢地嫖啊。最好是日夜沉迷在江南美女们的姿色当中不能自拔。最好是一家一家地一路嫖下去,反正你无论怎么玩。也不会像男人一样。有精尽人亡的致命威胁!
作为签下城下之盟的报复。他把荃儿要到自己的身边。这个丫头跟黛宁有一腿。又有一身武艺傍身,等到了扬州。将是凌啸寻找黛宁的最后帮手!
胡骏见到凌啸还不及请示。凌啸就命令连连。
“马上去传令,调集两艘水师快船到城门码头。选拔五十名忠诚的轻骑亲卫,随本侯于亥时登船!另外,叫人即刻找顾先生。要他来我签押房。”

第一百一十五章 金陵见故人
黑黑的夜色里,江风一直这么吹着,凌啸立在船尾,享受着刺骨寒风带来的清醒。还有晕船的他在冷风里好受多了,完全没有半分的呕吐感觉。这晚上坐船,使他想起了明人张某某的《夜航船》,可惜现在他完全找不到那种看古人笔记的兴致了。临出发前,顾贞观已经为他草拟好了给康熙的密折,凌啸依然记得他点拨顾贞观的情形,使得这个先生也慌乱忧心不已。
“奴才忧急若焚,有魏东亭纺纱案五大不可行相奏,望圣上三思而后行。一不可行,官府定价采购皮棉及销售棉纱,价由孰定?古人曰,财货之情需察市而审,又曰,物以稀为贵,货以滥为贱。十二时辰、十八行省,市价之浮动,剧烈之时可达一天十二价格,差异之地可达全国十八行情,官价之制定,可灵话至此耶?倘使买贵而卖贱,朝廷亏本,倘使买贱而卖贵。一则伤农民生。二则奴才可以断言。私家纺纱必成灾患。继和盐和茶和马之后。定将出现私纱弊端。二不可行。官府抬慕农匠集中纺纱,纱每成一锭,则百姓即少了一锭赖以养家糊口的收入,以农家每一妇女夜纺二两纱即可贴补三成的家用计,官纺至少会夺了他们三成的生机,将农夫本可纺纱谋生之谩谩长夜。空闲至袖手日贫境地。倘使朝廷也无免税减瑶之惠民政策。即是以堂堂中央。削夺山野小民之生机!三不可行,在于官办纺纱全无掌控机制,专卖专销耶?官私当办耶?开源之路何在……”
其实凌啸自己也知道。后世的集体性质纺纱厂,是大力发展纺织很好的方式,但是。将它这种摸式放在封建社会,简直就是玩笑话,没有了相关经济环境,没有了工业商业配套制度。没有了产供销储运的全套机制。没有新型的劳务体制,一切都只能是一个笑话。
相信康熙看到自己的详细分析。定会吓得一跳。只是凌啸到现在还有一个疑问。康熙为何不向自己征询方案,以至于弄出了现在这样一方式?
“侯爷,天就快亮了、您还是却睡上一觉吧,等您傍晚醒来,我们的快船就可以到秦淮金陵了。晚间亥时的时候、必定可以到扬州的。“左雨虽是在劝凌啸去歇息。恐怕最谁不着的就是他了。胡涛在容若府里见过大场面,这次也随凌啸出来地陶洲和姜隐,一个是货行掌拒。一个是秦谁河的***间谍,对繁华江南都不太在意,唯有左雨最期盼。江南好,风景旧曾语。扬州一觉十年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些他道听途说来的诗句,使得他无比的憧憬。
凌啸不知道扬州梦如何。他只知道江船上的梦做得极为香甜。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荃儿已经为他备好了洗脸水、凌啸洗漱起来,待到他正用青盐擦牙地时候、方才发觉,原来他还有一样生意可以做的。极少量肥皂粉加上大量碳酸钙。再添加少量香精,这不就是十九纪西方流行的牙粉吗?嘿嘿,等到肥皂造好、我就马上着手造牙粉,这可都是搂钱的长远生意啊。
“荃儿,你帮本侯想一想,我们找长公主,总不能满街叫着长公名讳去找吧。黛宁长公主平时在外面那个的时候。她一般会用什么化名?”凌啸的担心是肯定地,要是黛宁敢用公主的名号去燥女人,那么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上次在武昌,长公主她用的就是戴帽子的那个戴字作姓,名叫戴公子。我呀。可不知道地这次会用什么名字,”荃儿自从上次被凌啸撞见黛宁和她们鬼混,早就不怕凌啸取笑了,反正自己怎么混,到头也不过一个Y头的份,再说地看惯了凌啸在公主们面前吃糗,对他也不怕。“我说,侯爷啊。你能不能不再那个那个地说那个事情啊,上次你不是跟长公主说过没什么吗?怎么心口不一呢?”
凌啸有些愕然,自从当上了侯爷,还没有一个下人敢对他这么“嚣张“地说话的。怎么眼前的小丫头敢这么直来直去?凌啸忽然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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