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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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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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仓心里,没有一点底。
再一次击退了汉军的进攻,第一线的天平军战士,被换到了阵线的后方,一个个大口的喘息着。在这样剧烈的激战中,普通人的体力,只能够维持小半刻钟。
周仓苦笑了一下,却牵动了肋下的伤口,一下子变得呲牙咧嘴。也许,下一次进攻,己方的战线,就会崩溃了。
然而,变化发生了。
在一片“降者不杀”的呼喊声中,眼前的汉军纷纷跪倒乞降。刚才还凶恶如虎的敌人,如今居然就化身为温顺的绵羊了?
周仓难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发现眼前这一切并非虚幻,当下身体一软,一屁股坐在土地上,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
战斗,终于结束了。



第20节 苦肉收军心
战斗终于结束了。
汉军郡国兵三百,外加豪族联军八百人,除逃走二百余人,死伤二百余人,其余的尽皆被俘。
死伤的汉军一方人员,有不少是自相践踏而死。真正被天平军斩杀的,不过七、八十余人。
反观天平军,除了周仓部百人队战死二十四人,重伤十九人外,其余死伤,不过十人。
面对着这样的简报,张狂的脸色居然铁青。他大叫一声:
“典韦那厮,死到哪里去了?!”
——若不是典韦这厮,突然临阵开溜,周仓部的损失,应当能减少一半。
——更可气的是,战斗结束了半个时辰,就连战场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这厮居然都还没有回来!
张狂的愤怒,一半是生气,另一半却是担心。
——典韦这厮,不会就这样脱离我了?
——曹孟德,还我典韦!
想到这里,张狂越发抓狂,又是一声大叫:
“典韦,你死到哪里去了!?”
突然,前军一阵骚动。张狂正要去探察原因,就见一条九尺高的壮汉,拖着几个俘虏,昂首向中军走来。
那壮汉,只是用眼光一扫,就给人一种大山当前的感觉,不是典韦,却又是谁?
“渠帅,某家……”
“大胆典韦!汝可知罪?”
被当头这么一喝,典韦茫然的摸了摸头,问道:
“某有何罪啊?”
“何罪?”
张狂气极反笑:
“临阵脱逃,还不知罪?”
“临阵脱逃?”
典韦瞪大了眼睛,大声嚷嚷道:
“某家会临阵脱逃?放·他·奶·奶·的·狗·臭·屁!老·子·我……”
说着说着,典韦突然之间,声音骤然放低:
“某是——去追这个混蛋了……”
一边说着,典韦一边提起腰间的一颗首级。从血污之间,依稀可以认出,正是前边被典韦追杀的那个汉军队率。
见到典韦气势低落下来,张狂长出了一口气,冷着脸喝道:
“军师安在!”
“在此!”
王果上前一步,大声的应诺。他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幸灾乐祸的看着典韦吃瘪。自从王果投入天平军以来,他与典韦的关系,就势同水火。这也难怪,谁让典韦是击破王果部汉军的罪魁祸首呢?
“擅离职守,当处何刑?”
“当斩!”
“啊?”
众人一齐大惊。张狂偷眼一看典韦,急忙赶在典韦说话之前,接过话头:
“典佰长也是去追击敌人,不可如此严厉……”
王果也料到这个结果。毕竟,主帅手下,就缺这种超级能打的猛将。搁在谁的头上,都不可能将这样一员猛将,就这么白白的给斩了。
不过,这样一来,典韦就非得吃些大苦头了。当着全军上千人的面,张狂若要在以后,还能维持军队的纪律,他就必须重重的处罚典韦。
这可不是王果故意陷害,事实就是如此。
想到这些,王果的心里,就向外透着美。
——典大丑,你也有今天!
“减一等,按处置失当论,当杖责六十!”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大惊,除了典韦本人。这六十杖,可不是好受的。就算是手下留情,普通人挨了,也是卧床半年的命。
典韦对此,倒是不以为然。他现在“战炁”大成,若是运起“战炁”来,就算是刑杖,也能够震断几根。只要护住内脏,这六十杖下来,也就是让典韦躺上半个月的分量。
张狂脸上变了一变,心中在这一瞬间,转过了无数念头。片刻之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日后回想起来,依然偶尔后悔的决定:
“百人长典韦,临阵之时,处置失当,本当重则。但是念在我军攻城在即,权且记下。撤去典韦百人长之职,贬为十人长,暂代‘重铠队’队长。”
这个决定一出,周围的天平军士卒立刻“嗡嗡嗡”的议论成一片。王果疾声大叫道:
“渠帅!不可……”
张狂接着大声宣布道:
“渠帅张狂,行军法时,有意偏袒属下,当杖责六十!”
此言一出,众人再一次大惊!
“不可!”
“主公不可!”
…………
众人轮番劝阻,张狂只是不从。
“渠帅!自古有云:‘法不加于尊’,渠帅怎能如此受刑?”
天平军中,唯一一位饱学之士,太平道祭酒,也出来劝阻。这位祭酒是当年“党锢之祸”的受害者之一,随长社败兵加入天平军,人们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只是称他为“陈大师”。
既然是军中最有学问的人,都这么说了,其他人等也就一齐以此为理由,劝说张狂。虽然一些读过书的人,都觉得这句话从来都没有读到过,也只是认为自己学艺不精。没有人想得到,这句话,根本就是陈大师自己杜撰了。
张狂也不是个“被虐狂”,见军中素有威信的陈大师也出面了,沉吟了片刻,借坡下驴的说道:
“既然如此,可减罪一等。那就杖责三十!”
众人再次苦劝,直到将杖责变成二十,张狂觉得若是刑罚的力度不够,只怕难以服众,再不肯减少,执意要行刑,这才定下结果。对张狂来说,这板子是一定要挨的。若不是如此,军法的严厉,就无从树立。而典韦的忠心,也就不好收买。
纵然有人,能看穿这个“苦肉计”的真实意图,也必须赞一声:
好魄力!
这世界上,对别人狠的人,比比皆是。可是,试问有几个人,能够对自己也这么狠?
张狂做到了。所以,张狂的心思就算被看穿,别人也不得不对此表示佩服。
就这样,当着全军的面,张狂结结实实的挨了二十军棍。虽然行刑人不敢用太大的力,也将张狂的脊背打得血肉飞溅。
天平军上下,看到此情此景,无不毛骨悚然。自此以后,王果在军中执行军法,变得顺利无比。不但犯法者大为减少,被处罚者一旦对刑罚有所异议,军法官只要来上一句“你比渠帅还尊贵?”,任谁也是老老实实的受刑。
这番皮肉之苦,虽然不算严重,没有什么后遗症,也要让张狂好好的躺上几天。虽然在挨打的时候,张狂中途有几次,都差点儿忍受不住,想要喊停,最终还是生受下来。不得不说,一番折腾,让张狂的意志,受到了很大的磨练,对未来的发展,十分有利。
好在太平道向来擅长治疗伤病。张狂对外伤的处理,就有一套本领。他修炼的“太平真气”,也是相当有利于身体恢复的一种奇功。在覆上了特制的外伤药物之后,张狂的伤口愈合速度,大为加快。短短几天,就可以起身断事了。
但是,在伤势好转之前,张狂却只能趴在塌上断事。



第21节 单父现重礼【上】
一干天平军头目,在大帐中恭谨的站着,中间是趴着的张狂。这样一幅画面,着实是让人感到有些好笑。
但是,在场的诸人,没有一个对此觉得好笑。在他们眼里,似乎无论张狂是站着、坐着还是趴着,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子韧……”
平日里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典韦,如今却像一个自知做错了的小孩子,耷拉着头,不敢做声。听到张狂的叫唤,典韦这才像蚊子叫似的,挤出一声:
“主公……某……典韦错了……”
“今天的事情……不是我故意袒护你。……实在是近来必有连场大战,你是我军头号猛将,必须保存实力……记得回去之后,多向王军师请教军法……”
“……典韦晓得……”
典韦与王果不对眼,这事大家都知道。听到张狂这么吩咐,众人的心中,大都升起了一股幸灾乐祸的心思。王果更是浑身舒坦,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趁着这次机会,临时再加上几条军法呢?
“大丰……”
“主公!”
周仓虽然身上多处受伤,但却是皮外伤。包扎了之后,他还能提起精神,来参加战后的议事,可见身板之好,不是张狂这样的正常人所能比拟的。
“大丰这次出战,居功甚伟。这次战斗的人员和装备,你部可以优先挑选,补齐。”
“谢主公!”
周仓喜滋滋的坐下。这一战,别看豪强军的战斗力不是太强,他们的装备可是相当不错。有了张狂这一句话,周仓统帅的百人队,就将成为天平军中,第二只全部被甲的百人队了。这一点,从周围羡慕嫉妒恨的围观目光中,就能看得出来。
“仲荣……”
“属下到!”
与其他在坐的人比较,沈富无疑是后进人员,故此站在偏僻的一角。听到张狂的召唤,他才上前两步,来到张狂面前。
“面对战局,能够果断行事,接过指挥权,并且带头出击,大败敌军。仲荣,你做的很好。”
“渠帅过奖了……”
“现在,升你为百人长,正式接管百人队。你部的人员装备,可以优先挑选。”
“谢渠帅!”
沈富心中一阵激动。原本的一介小兵,在短短的半多个月里,就晋升为百人长,管着手下两百号人。这本来是他当初投军时,在十年内的目标。对于张狂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情,沈富即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赏罚已定,其余的琐事,张狂自然没功夫理会。就在众人散去之后,张狂一瞥眼,发现典韦还留在帐中,没有出去,不禁好奇的问道:
“子韧,还有何事?”
典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某……追杀那个汉军队率的时候,发现有几个逃兵,便上去想要一并杀了。不料,其中有一个逃兵,手上有两下子,竟然能接下某三招。某一时心动,就将这厮抓回来了。不知主公,可有兴趣看看这厮?”
张狂心中一动。能让典韦看重,必定是有两下的,最次也是一员武将。若是能够招降……
“带上来看看……”
被带上来的汉军,是个什长。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岁上下。这个年纪的人才,张狂是最感兴趣的。因为,他的“点化”秘技,只能激发每个人的潜力,让他达到人生的巅峰战力状态。
那些年纪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的武将,正处于武力的巅峰期,“点化”的效果,近乎没有。而年纪在十八岁以下的年幼战士,如果接受“点化”,将会因为身体的不够成熟,产生相当严重的后患。
这样一来,最佳的“点化”年龄,就是在十八到二十四岁之间。张狂前边“点化”过的几个手下,都在这个范围之内。
虽然前途堪忧,这个年轻的壮士,却并不在意。张狂看得出,这人,是真的不在意,而非掩饰。如此态度,一下子就让张狂的兴趣,加倍的上来了。
“听说,你是个逃兵?”
“是。”
壮士点头承认。
“当时我军的埋伏,已经被你等黄巾军识破。最佳的应对,就是立刻撤退,并在大路上放一把火,阻碍黄巾军进攻。只恨我军首领判断不明,指挥不当,居然被你等黄巾军截断了退路。
更糟糕的是,我军首领,胆怯如鸡。面临绝境,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想逃走。这般局面,已是大势已去。对我等小卒来说,逃命的唯一途径,就只剩下森林。若不是我等不熟地理,在林中绕了个圈子,这位猛将大人,只怕也追不到我等。”
张狂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身处乱局,却不为所动,还能理智分析,找出最有效的出路。这样的人才,那是天生的大将之才啊!
——如此人才,不为我所用,那就当……
“阁下大材!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面对张狂的前倨后恭,壮士不为所动,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我叫于禁,字文则。泰山钜平人。”
乍闻此言,张狂差点儿就从床榻上跳起来了!
饶是张狂已经见识过几个三国名将,还是被这个惊喜大大的下了一跳。于禁于文则,曹操手下“五子良将”之首,排名还在乐进乐文谦之上的,曹魏外姓头号大将!
于禁之能,不在勇武,而在统兵的能力上。这对于阵营中,已经有了典韦这等猛将的天平军来说,正是急需的人才。现在,在张狂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个想法:
——怎样才能让于禁,为我所用?
“于文则,你可愿意,参加我黄巾义军?”
“若得为百人将,于**降。否则,请囚禁于禁。”
“你若不降,本帅可是会杀了你的。”
于禁不动声色,答道:
“以明公之爱才,于禁当性命无忧耳。”
于禁这话,说得动听,让张狂哈哈一笑。
“既然文则有此信心,本帅自然不好小气。文则可从本次降军之中,挑选百人,本帅再给你补充百人,组成一个百人队,暂时代理百人长。等到有功,本帅自然会将文则扶正!”
于禁出生贫寒,虽然读过些诗书,却入不了那些高门名士之眼,只得从军,想要凭借着一刀一枪,在战场上求取功名。如今的形势,上有性命之危,下有权柄之诱,中有明主之识,于禁不再犹豫,单膝跪倒,口称“主公”。
原地整修一日,第二天,天平军大军开拔,直奔单父县城下。既然单父城的主力汉军,都在日前的战斗中被消灭了,即使城墙不低,防具完备,也难以抵挡天平军的优势兵力。
来到城下,只见城墙上的守军稀稀拉拉,一个个畏畏缩缩,军无战心,士无斗志。张狂趴在一张小塌上,由四个亲兵抬着,来到阵前。见到这幅景象,他无疑心中相当欢畅。
张狂对着亲兵吩咐了一句,就见阵营里走出一队士卒,乱糟糟的挤成一团,涌到单父城下。为首的百人长,正是于禁。
“城上将士,可认得我于禁于文则?”
有原来的郡国兵的士卒,大着胆子看了看,议论纷纷:
“真的是于什长!”
“他都投降了?”
身边的民夫壮丁不明所以,插嘴问道:
“那个黄巾头目是谁,大哥你们认识?”
“那可是条好汉子啊!招兵的时候,就和第五(姓)队率较量过,两个人都是练出了‘战炁’的高手,打得那叫一个精彩啊!别看这于什长年纪轻轻,还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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