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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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示神秘雇佣军生涯:狼群3-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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洒了点止血粉在伤口,然后我掏出代替缝合线的弹性胶布,拉长后粘在伤口上,胶布的收缩力把翻开的皮肉重新拉到了一起。伤口合并时一阵刺痛如钢针扎心一般,疼得我双腿打颤,隔膜一阵收缩竟然打了个饱嗝。
我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刚才伤口处理太匆忙,射穿木头的弹头上夹带的不少木刺没有来得及从伤口清除出来,结果现在一锅浆地都包在了肉里。
“怎么了?我看看!”狼人摸了摸我捂着的伤口,检查了一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弄得我尴尬地摸摸头笑了。
“没有关系。只是包了几根木头渣子,比较严重的是你的尾肋骨折了。你要小心,不要压断了!”狼人检查完我的伤口指着其中一块紫里发黑、黑里发红的淤青嘱咐道。
“我没事!”我拍开狼人的手,便想穿回汗衫,但却发现沾了血水的衣料已然冻成了冰块,冻在一起的衣边揭都揭不开。
“穿我的吧!”结了婚的美国兵从背包里翻出一套备用汗衫递了过来,“虽然你没有我高,但体格比我壮多了,穿我的应该会合身的。”
我接过那件汗衫后,没有立即穿上,而是和狼人他们一起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
“怎么了?放心吧!我没有穿过的!”结婚男看大家都注视着他,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不是这个!”狼人一把将他拉到眼前,伸手将他背后半人高的背包抢了过来,扯开绳结翻起里面的东西。
“你干什么?就算你是我的长官,也不能随便翻我的东西呀!”结婚男看到狼人不断把他的东西翻出来扔到地上急了,扑过来要和狼人拼抢。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备用军靴、备用军衣、防毒面具、生化服、组合式睡袋系统、单兵帐篷,这个是什么?尿袋吗?”狼人不断从那家伙的背包内翻出大量东西,最后掏出一个巨大的塑料制物件晃动着。
“那是我的单人便携式浴室!”结婚男吐出一个令大家怔然的单词。
“什么东西?”其他人也好奇地凑近,扯着那块塑料翻动起来,“这不就是个大塑料袋嘛?”
“什么呀!这可是我老婆从美国给我寄来的淋浴袋。”结婚男想抢淋浴袋却被狼人一脚踢开。
“你这是干什么?野餐吗?背着这么多没有用的东西,还能打仗吗?还想从这雪山中走出去吗?”狼人把里面各式各样的奇怪东西都扔在地上骂了起来,“还有你!那个小妞。估计你背后的包里的废物更多,都给我掏出来扔了。背着一百多斤的东西,还跑得了吗?看你们刚才爬山时的速度,要不是有子弹在那儿催着,你们估计上都上不来。”
“把东西都扔掉,除了弹药、食物和医用品,什么都不要带!轻装上阵。不然便死定了!”刺客看着地上的这些东西,再看看仅剩下的两名美国兵,摇摇头说道。
“可是你把我的睡袋拿走,这冰天雪地里我们怎么睡觉呀?”唐唐看着扔掉的睡袋不舍极了。
“我们不睡觉!”我穿上结婚男的汗衫,将血水洇透的防寒里衬和军装又重新裹到身上,“这种凛冽的寒风和零下几十度的低温能使熟睡的人在几分钟内就得上冻疮,即使躲在睡袋和帐篷中也无济于事。”
“瞌睡了那怎么办?”
“坚持!”这是寒带作战的终极训练,要求作战人员数天数夜都不睡觉。我们最多曾半个月不眠不休地在科肯斯的雪原上逃脱过挪威“猎人”的追捕,那简真是噩梦中的噩梦!
“多长时间?”
“等我们回到温度不低于零下15℃的地域。”我忍着剧痛重新裹紧满是血冰的军装,冰冷的感觉顺着皮肤上的鸡皮疙瘩蹿遍全身,将原本因失血已经开始发冷的体热再降了降温。
“节约弹药!我们没有多余子弹挥霍了。”狼人抱着手里的机枪检查过自己身上的弹药后,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弹药补给手挂了!”
“那代表什么?”杰丽看着我。
“代表我们没有持续的火力压制敌人的还击,容易被突破防线和接近。”我看到水鬼同样抱着机枪对我摇了摇头。
“带上他们的家伙!”我把结婚男手里的枪要过来,卸掉弹匣后把弹药袋扔给唐唐和杰丽,指着地上的M72B1突击步枪又指了指边上的RPK弹药箱,“只带弹鼓和加长弹夹。”
“我不会用AK!”结婚男捡起地上南斯拉夫产的轻机枪,入手比他常用的M4要重近一倍,这让他极不适应。
“首先,没有人生下来便会用枪;其次,这是762口径的RPK轻机枪,你想让女人用这东西?一梭子打不完她们的肩膀便会脱位。”我抱起自己的TAC50时,牵动伤口痛得我手一软,差点拿不稳这枝重达10公斤的大家伙。
“好吧!”结婚男看了看两个女人的瘦小身材,又掂了掂手里上了弹鼓后增加了一公斤重量的机枪,只好答应。
“你们没有问题吗?”杰丽看到我痛得连腰都挺不直,而水鬼则站立不稳的样子担忧道。
“只要你不拖我们的后腿就行!”水鬼吃了点东西后看着杰丽,对她的担忧不屑道,“顺便说一下,你最好扔掉那些照相机和镜头包。”
“相机是记者战斗的武器,扔了它我拿什么保住我的事业?”杰丽听到水鬼的话立马做出了强烈反应。
“现在开始,你的武器换这东西了,你要用它保住你的命!”刺客拍了拍她胸前的M4步枪走出洞去。
“美国人的飞机来了!”狼人看着外面天边出现的几个黑点说道,“下面那些人肯定是某一国家的特种部队,他们顶不住要援军了!”
“把频率调到美军通用频道上,我们便能和飞行员对话。”我提醒刺客时耳朵中已经响起了直升机机师的声音,“锁定目标!准备进行攻击。”
“嗨!AH64的机师注意!不要攻击被击毁的高射炮后面的山洞。我是美军陆战队刑天上尉。兵籍号是……”我掏出美国军方提供给我们的士兵牌,把上面的数字照样念出,“我重复!不要攻击被击毁高射炮后的山洞。”
过了片刻,对方才回了话:“身份核实!不攻击高射炮后面的阵地。”
五架阿帕奇直升机由远及近,最后悬停在小村庄的上空,利用70毫米火箭弹对一直打炮的山顶开始轰炸。在瞬间倾倒了三百多枚火箭后,又开始用30毫米机关炮开始扫射一切可疑的目标。我们洞顶的积雪被爆炸震塌,雪崩一样倾泄而下,垒了有半人高。
“弹药耗尽!我们要回基地。”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机师扔下句话,便掉转机头准备离去。
“等等!叫你们来的是哪支队伍?把他们的通信频率给我们!”狼人看见飞机掉头,马上冲着无线电叫了起来。
“频率是225;975MHz,317;662MHz,440;107MHz三点跳频,XM加密……”设置军用无线电最麻烦,大家各自使用专用机器,遵守独特的跳频标准。设备在一定的超高频段范围内进行跳跃式发射信号,根据设置的程序,不断地从一个频率自动跳到另一个频率上发送信息,接收端配有高度同步装置,使它能自动跟踪发信端的频率变化,同步调频接收。要真正做到同步,必须达到收发双方的调频频率相同,跳频的序列相同,跳频的时钟相同,三者缺一不可。
为了能摆脱跟踪式干扰机的干扰,现在的通讯设备的跳频速率都能达到5000跳/秒,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跳频频段、跳频时钟、序列和加密方式,想联系上对方简直是做梦。
“我要走了!太阳出来了!”机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去。
“为什么这么急?多停一会儿,会死啊?”唐唐还没有记住对方说的东西,不满地埋怨道。
“他们有苦衷,有些情况飞机是不能出动的。比如昨天晚上由于风雪极大地降低了能见度,武装直升机和轻型战斗机将陷入危险。白茫茫的大雪会造成飞行员‘雪盲’,导致飞行员完全看不清地面目标。而现在,太阳马上就要从东边出来了,归航的方向是西方,太阳光照射到雪面上的反光会使这种情况更糟糕。”这是我从鹰眼的口中学到的飞行经验。
而学生军武装也没有让对方轻松溜走的意思,十数发RPG肩扛火箭拖着尾巴,缓慢地从地面爬上天空,开始追赶掉头的阿帕奇,准备“亲亲”它的屁股。其中几发是从远处我们来时的方向打上天的,看样子进山的“外籍圣战者”已经接近这里了。
速度极慢的RPG火箭在这种宽阔的空域很难打到机动性世界一流的“长弓”,对方看到连尾尘都吃不到的火箭全都落空,马上换上了高射机枪,127毫米的子弹虽然无法穿透阿帕奇直升机的装甲,但是它们能对直升机造成足够的损害,并迫使其着陆。
五架AH64中四架在密集的火网中挂彩,但拖着浓烟硬是跑了。让人不得不佩服美国佬造飞机的观念:皮厚才是硬道理。
经过一阵狂轰乱炸后,突如其来的平静让战场上所有人都不适应,这也让边上呼叫下面队伍的狼人的声音显得极突兀。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狼人不断地呼叫,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应。
“死完了,还是保持无线电缄默?”水鬼听了片刻,抬头看着其他人,满脸疑问。
“也许死完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大家都看到那些火箭弹了,那些佣兵已经非常接近这里了,还有没暴露的队伍,谁知道最前面的兵马到哪儿了?”刺客指着RPG射上天最近的位置说道,“我们要离开,马上!”
他话音未落,无线电缄默便被打破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透过电子信号挣扎着传到我们耳中:“我们是英……英国……皇家……陆战队。”
“太棒了!”水鬼捂着屁股笑了,“这算什么?误伤?我有人身保险吗?王八蛋!”
“你们现在处境如何?伤亡有多少?”狼人伸手打断水鬼的叫骂。
“二人轻伤,六人重伤,其余阵亡。我们需要帮助!”对方说话断断续续,大口地喘气,看样子和我们理解的轻伤不太一样。
狼人看着我们其他人,用眼神征询大家的意见。但从刺客和水鬼漠不关心的表情看来,他俩是没有任何救助这些袭击过我们的友军的意思。
“我们要去救他们,他们是自己人!”唐唐和杰丽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了我们达成的共识,激动地喊叫起来。
“即使他们刚杀了两个你的队友?”上山的时候美国兵还有四个,现在只剩两个了。
“那是误伤。”唐唐思想变通得倒是很快。
“美军战机刚刚轰炸了这里。任何附近的学生军或基地组织成员都能猜到这里藏有一队联军小队。如果我们下去救人,只会被他们赶来的援军包围屠尽。你想过吗?”我看了看边上一直不言语的结婚男,“很明显你的战友想到这一点了。”
“艾哥·拉维达,你不支持我?”第一次认真听到唐唐正式叫出结婚男的全名。但这位中年人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样无条件地支持她的意见。
“我结过婚了!我有老婆和……”
守在洞口的刺客扭头冲我们叫了一声:“屁股后面的逃兵已经翻过山头了。”
“孩子……”结婚男并没有把话说完,潜台词便是:不想老婆当寡妇,孩子当孤儿!
正说着洞外响起了枪声,看样子是那些家伙被发现了。
“好,不用再讨论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此地。”狼人说完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唐唐和杰丽,“他们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抛下的是战友,他们同样有妻儿等着他们回去。”杰丽泪眼蒙眬地控诉我们,然后眼神扫到我和水鬼,“你们两个也受伤了!如果到了紧要关头,难道其他人也抛下你们两个逃命吗?”
杰丽的质问非常地严厉和残酷,直指不久之后便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问题。
“正确的选择总是痛苦的!”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有了多年的思想建设,但心头仍是一阵抽痛。
“没错!”水鬼给的答案也很迅速,“我不想死,但更不想你们陪我一起死!”

第一一六章生死一念间(1)

联军战场上流传着三句格言:“谁敢争第一”,这是行动神速的SAS突击队员的口号;“力量和荣誉”,是“匕首特遣部队”总部的作战信条;“速度、奇袭和猛烈打击”,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做法。
与这些充满力量与热情的口号不同,“从不迟疑,毫不怜悯”是狼群的生存守则。这个生存守则从文学角度听起来似乎缺乏自信,甚至带些萧索的自卑和冰冷的残忍。丰富的感情一直被狼群摒弃,因为它会影响作战决断,但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而不能接受者的命运就像沙漠里的河床一样——枯竭了!
连续三天不间断行军耗尽了大家的体力,这种机械式的行进仿佛永无尽头。每绕过一座山梁,便会看见前方是更多、更无尽的曲折往复的雪覆山梁,它们的面貌都一模一样,都是那同一种噬人的苍茫,当雪景从情趣盎然变成单调,人的心情便开始烦躁,等烦躁积累到令人作呕的程度时,便是寒带行军的痛苦进入了前戏阶段。
极度疲惫和困乏像个无形的巨大蚊虫,贪婪地吸干了所有的精力后仍不放过我,酸麻的空乏感从五脏六腑向上顶得人头重脚轻。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摇摇欲坠,这种失衡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买给我的“不倒翁”,那是一个慈祥的寿星老,调皮的我总是喜欢把“他老人家”倒着立起来,千方百计但却稳不住他沉甸甸的屁股的感觉和现在是多么相似。
我的双脚已然没有了知觉,被失血掏空热量的身体一片冰冷,冷风吹来没有阻挡地便穿过身体向后漂去,突突跳的眼皮像吊了铅块,稍不注意便摔下来砸住了视线,伸了伸始终弓着的腰身,肋扇间的剧痛抽走了些眼皮的重量,让我从“睡魔”的捆绑中挣脱出片刻。
借着痛苦换来的清醒,我嗅了嗅被雪花擦拭过的空气,清冷、深邃、干干净净。月光被雪层反射投映回天幕上,把本应淡黑的视线涂成了乳灰色,自然界的奇迹仿佛将时间固定在了黄昏。
此时我站在没膝的雪坡上抬头看,月亮正圆,却挡不住满天拥挤的星星,一条银河横跨夜空,一望无际的雪线,层层叠叠的群山,白云似乎就飘在身旁,天空一尘不染,蓝得空灵。这是城市中见不到的美景。
“砰!砰!砰!……”一阵枪声震碎了我眼中幻如仙境的平和,涌来的危机感吓得我一屁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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