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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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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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大手那么一挥,五路西军将士热血沸腾!苍天有眼,以天甫公赐我西军,若是任由那范家人胡搞瞎搞,西军早晚离心离德,散个。干净!太尉征战半生,宝刀未老,必能统率我等建立奇功!追随这样的统帅,既是荣耀。更是幸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徐彰激励士气,准备决战。那边妾宿带着骑兵奔回大营。粘罕一听,这么快?心知有异,赶紧率一众文武迎了出来。

眼见的景象让这位金军元帅灿乞一惊!

后世人时常看到听到识古代哪次大战,双方动用几十万上百万人马云云。这军队。一旦数以万计。便难以目测估计。但几千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个端倪,何况粘罕久在军中?他现妾宿带回来的人马不够!再仔细一瞅,骑兵中竟有身带箭杆者!这怎么回事?

委宿活女父子滚下马鞍,于元帅面前请罪,粘罕急问原由!

“我率铁骑冲锋,见那西军行进阵形和从前一般无二致,绞作一团。但相距数百步时,西军突然变换阵形,一时长枪林立,看样子是早有防备;我骑兵进至约两百步,对方万箭齐射,因此”妾宿看来是被这一阵搞得灰头土脸,完全没有请战之时那份豪气了?

粘罕脸匕肌肉一阵抽搐,来的真是潢关西军?不久之前,妾宿以数千骑大破之,这才多久,怎么此番一照面就遭当头一棒?高世由不是说,那西军统帅范致虚不懂军事,只不过是一介这回痛定思痛,变聪明了?又或是受高人指点了?联想到,洛阳被对方轻易攻克,粘罕愈加疑惑。

“元帅,我猜测,两个可能。要么就是那范致虚用了部下忠言良

“就是怎样?”粘罕追问道?

“西军易帅。”马五满面忧虑道。他如何能不忧虑?自从克了洛阳,兵至巩县后,可谓祸事连连。先是宋军顽强抵抗,使金军损折七千多人而未能前进一步。

正当紧要关头,眼看败敌在即吧,徐卫又统兵来援。

后来更不得了,王讷的级惊现!二太子斡离不的东路军境况不明。今天,无疑是最不吉利的一天!完颜挞懒的级被送到营中,上下震惊。西军又克了洛阳。尾随而来;妾宿活女父子率军奔袭,又被人打得灰头土脸。似乎一时之间,整个战局攻守易主了?

现在西路军还有马步将近五万,看似兵多将广。但前面有徐卫等人挡住,后面又有西军威胁,再加上二太子东路军的变故,局面已经不在女真掌控之中了。不要说什么兵临东京的话,现在就是想撤回燕云都难!不要忘了。归途上,不止有西军,不止有潢关,不止有黄河,太原的种师中仍是个极大的变数。

此次南征伊始,元帅将太原团团围住。可一旦听到二太子进展神,便失了耐心。只带两万精兵就来扣河,受阻之后,又将精锐全数南调,自己几次苦谏不听。万。种师中突围而出,那么西路军回师途上,可谓凶险重重。

马五想到的,粘罕自然也想到了?这位金军统帅拉长个马脸,站在那处不声不响好大一阵,事情棘手了。前有阻敌。后有追兵,徐卫那厮又送来两颗人头,大挫我士气军心。最要命的,还是二皇子境况不明。你要是灭了败了,我立即撤兵,丝毫也不犹豫。你要是毫无损,或者元气未伤。我仍可放手一搏。难就难在,你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这心里实在没底,圣上真不该用他统东路,”

“坏就坏在他身上!”粘罕突然丢下这么一句话,怒冲气气的折身返回大营。留下一班文武面面相觑,元帅这是在怪谁?

第一卷第一百八十三章粘罕北撤

连日与金军血战。常捷精锐减员不少,一度有师溃之危。幸得徐卫及时来援,如若不然,常捷军这个番号恐怕要取消了。

数骑飞驰而来。至营寐入口时,士卒并未阻拦。因为来的是咱们徐都统的堂弟,一把火把金国二太子择离不的粮草烧了个干净的徐九官人。徐卫只带着杨彦并数名亲兵,一路奔到中军大帐方才勒停缰绳。帐前卫士早望见了他。预先通报,甩此得以直入。

“皋职见过都统!”一进入大帐,徐卫就叫了起来。徐集正聚部曲议事,见九弟入内。且眉宇之间带着喜色,心中一动,莫不是陕西王师来了?

“兔,徐卫,所来何事?”徐原赶紧问道。

“今晨,我部细作探得粘罕集结马军往西,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又仓皇撤回。卑职猜测。可能是止步潢关的西军来了。”徐卫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那帐内一时间沸腾起来!金军善战,且兵力远多于我,接连数日打的极为艰苦。现在好了,先有虎捷乡军来援,如今西军又至,粘罕腹背受敌,必生退意。他一撤,滑州城里的斡离不就只能束手待毙!

徐原也大为欣喜,高声道:“若果真如此,便可与金人一战”话刚出口,突然想到,统率陕西五路大军的文臣范致虚,金人用几千马军就能打得他抱头鼠窜。即使来援,恐怕”当下散了麾下战将,独留二弟在场。

徐胜见兄长面上仍带忧色,遂问道:“大哥,是在担心范致虚?”

徐原连帐内随侍左右的卫士也尽数摒退,这才点头道:“不错,此人一介文臣。又无在在西随任职的经历。潢关一败,足以说明问题。我担心,此人领军来援,粘罕必不相惧,而且会起兵往攻。”女真人的战力,他们三兄弟是都领教过的,西军虽然敢战,但若是上头没有正确的策略。仅靠士卒剿悍是远远不够的。

徐卫立即接过话头:“大哥,四哥,我忘了细说。

细作还现,金军骑兵不是撤回,是败退,其人马带箭者很多。”

徐原徐胜都感诧异。溃关之前,金人用数千铁骑击溃五路西军,如今故伎重施。却遭当头一棒,自然不是范致虚突然就深通兵法了,可能是听从了五路帅臣的建议。如果他能做到从善如流,遇战多问武官,那局面到是有利于我。歼灭粘罕不太可能,但迫他退兵到是有几分。

“报!”一将疾步入内,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对徐原徐胜行过礼后,见徐卫也在,抱拳一拜,这才说道“都统!金军尽起军帐,在骑兵掩护下北撤三十里扎营!”

徐原一听。放声大笑:“哈哈!粘罕到底还是怕了!他这是怕腹背受敌啊!”从带兵出东京以来,他就是没这么畅快地笑过。也难怪,粘罕横扫河东,又攻破西京洁阳,可以说是来势汹汹。兵至巩县,每仗都压着常捷军打。可谓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如今竟然也怕了,主动退避了。难得,难得啊!

徐胜亦喜不自胜,笑道:“此去黄河不过数十里地,看样子;粘罕是准备撤兵了。”

两个哥哥眉开颜笑,激动不已,却现咱家小弟弟怎么愁眉不展,似乎满怀心事?徐原欣喜之余,心里自然也明白,这回若不是九弟星夜兼程赶来支援,自己和老四怕要捐躯殉国于此。吾家之千里驹,早晚必成赤兔马!

上前拍着弟弟肩膀笑问道:“怎么,老九,金兵北撤你还不欢喜?。

“大哥,你说金军敢在大白天拔营撤走,为哪般?”徐卫问道。

徐原一想,自古兵家交战,若两军相隔甚近,绝不敢轻举妄动,更不用说拔营撤退这种事。就是要撤,也是趁夜偷偷摸摸,因为战略性的撤退。是最难指挥的,一不留神,倘若对方起兵来追,就会造成大溃败。粘罕如此明目张胆,说白了,就是欺我没有大规模的马军,他不怕你去掩杀他。

“失了燕云,军无良马啊”徐原轻声叹道。这恐怕也是大宋历代武臣的心病。到了太上皇这一朝,好不容易讨回燕云六州,还没捂热乎,又叫金人抢回去了。到现在,甭说燕云,河东河北都让女真人践踏得面目全拜

“不错!要是有一支精锐骑兵,趁他撤退之际,挥师猛击!将那粘罕大军,赶到黄河边上,我看他是投降,还是投河!”徐卫目光闪动,恨声说道。

两个兄长对视一眼。到底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这大宋带兵之人,无不对骁勇绝伦的女真大军心怀畏惧,老九倒好,压根没见他怵过谁。不过话又说回来,艺高人才能胆大,老九这两年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老九,你也不用恨。粘罕那般狂妄,如今还是要用骑兵掩护撤退,他这是怕你啊。”徐胜竟用一种哄小孩的口气宽慰道。大概在作哥哥的看来,弟弟永远是弟弟。

“四哥也不用捧我。他这是前怕常捷,后怕西军,我部虎捷只是乡军,入不得流。”徐卫笑道。

徐原一听。正色道:“九弟不必过谦,若不是你连送两份大礼给他。以粘罕的指挥风格。他能撤得这么快?再者,你虎捷乡军只练了半年多就拉上战场。有这种表现实属不易。哥哥跟你说句实话,这百战精锐,从来不是练出来。而是打出来的。为兄把话撂在这,经历此役,你虎捷乡军的战力将今非昔比。等再打上个三五年,必成劲旅!”

徐卫到没在意大哥的预言,而是听出来徐原心里也清楚,即使这次打跑了女真人,但宋金之间,从今往后必然烽火不灭,狼烟不熄。

但换一种角度看。乱世才出英雄,和平时期,大宋的皇帝文臣们对武臣的态度,是用之又忌,弃之又惜。拼命的打压,猜忌。提防。可一旦战事骤起,就是必用武人的时候,虽然不太可能做到文武平等,但从前的诸多政策限制。肯定会作出相应调整。这,就是机会!

第一卷第一百八十四章壮志雄心

共看着靖康二年的正月即将讨宗,而宋金战势又朝有利月世刀的方向展,屯兵巩县的徐家三兄弟稍稍松了口气。粘罕北撤三十里扎营,虽然徐胜判断他这是想撤兵回国,但徐卫建议。还是不要大意。要是睡醒了才撒泡尿在床上,那就太不划;算了。徐原从其言,命各部兵马心提防,时刻关注金军动态。因金军北撤,西军又来,徐门三虎合兵一处。继续与金军对峙。

正月二十七这一天,徐原带着两位弟弟正巡视伤员。巩县一战,从滑州调来的常捷军阵亡过半,剩下两万人不到,伤员更是数以千计。巩县百姓感念徐家兄弟在签书相公弃城逃跑的情况下坚决抵抗,一旦得知金军北撤。立即出城劳军,帮助安葬英烈,救治伤者。凡徐家三兄弟所到之处,百姓不分老幼,纷纷行礼,称赞不绝。

此时。虎捷副都指挥使张庆带着军中医官匆匆忙忙赶过来帮忙,徐原见了,笑问道:“老四老九,这是庄西头张三吧?”

“正是。他随我起兵夏津,凡军中粮草后勤诸事。都是他一手操持。”徐卫回道。

“我记得张三善射,你怎么让人家管钱粮?你这不是硬生生把个铁汉子逼成管家婆么?”徐原大笑。看来。粘罕的北撤确实让他放下了心头大石。两日来笑声不绝。

徐卫苦着脸摇头道:“我也不想,可钱粮乃重中之重,虎捷军中各级统兵官。大多目不识丁,他心细,谨慎,只能委托给他。

正说着,杨彦跟火烧屁股似的窜了过来,行罢礼后,手指营外道:“来了个军官,说是甚么脉延帅司的锋辖,传陕西五路制置使的命令,让都统制。副都统制,以及虎捷都指挥使去见。”

制置使?宋军兵制,制置使是临时性的地区军事统帅,西军由陕西五路宣抚使范致虚统率,就算要召我等去见,也应该他下命令,关这制置使何事?再说了我们是隶属于京畿制置司,你陕西统帅凭什么命令我们?

“金军未撤,战局还没有最后结果,我们和西军之间必须通力协作。见就见吧,至多也就是给范大人唱个大肥诺,作个四方揖嘛。”徐原怕两个弟弟有情绪,故意轻描淡写道。

哪知徐胜笑道:“我们徐家归根到底出身西军大哥从前又是泾原副帅,去见见袍泽故旧也就应当

徐卫紧接着话头:“我也想见识西军阵容。”

“算多我事。”徐原又是一阵豪爽的笑声。

邸山,为黄河与洛河的分水岭,这座山虽不比五岳之尊,但在天下也是大大有名。相传,道祖老子曾在此炼丹,是以邸山之上有上清观奉祀道教祖师。而邸山知名的另一个原因在于,此山上有东汉至三国的数十座帝王陵寝以及皇族,大臣的陪葬墓。总数当在千座以上。因此才有了那句俗诱“生在苏杭,死葬北邸”。而且,那山晚眺,可是洛阳八景之一。

按说。此山既是道祖老子修炼之所,又是历代帝王长眠之处,应该庄严肃穆才是。但眼下,一支大军就在山下扎了营寨,随时可见铠甲鲜明,挺枪椅刀的武士巡戈不绝,为邸山添凭几分肃杀!

徐家三兄弟带着卫士,一路奔驰至邸山之下,他们仁这会儿倒没有欣赏名胜古迹的闲情逸致,而是直投那山下大营而去。

还有两三百步距离时,徐原手指西军大营说道:“你们看,这营寨扎得颇有章法,范致虚还有这等本事?。

在徐卫从前的印象里,所谓古代军营,不就是支起帐篷让士兵睡觉的地方么?可当来到宋代,又作了统兵将领后才知道,营寨营寨,是两个概念。不但要有供士卒歇息,以及堆放物资的帐篷,这叫“营。”还要有临时性的防御工事,比如栅栏,拒马,望楼,这叫“寨。”在开战之前,要评判一个武官军事素养高低,一是看他阵法布得如何。二是观他营寨扎得怎样。眼前西军大营之严整,可算让徐家哥仁开了眼界,但是自己的军营也没有如此章法。

至营塞口,便有卫士拦住,那统兵官也不管来的是什么人,直接用一种骄横的口吻喝问道:“来者何人,通报军籍”。

结果。三兄弟一个接一个报出来:“徐原、徐胜、徐卫,奉命来见。”

那统兵官听了,怔住好大一阵,良久才又问道:“谁?”

徐原眉头一皱,也好在这几日心情不错,没有扬鞭就抽,不过也拉长着脸喝道:“你吃拧了是吧?没长耳朵?徐原、徐胜、徐卫奉命来见!”

这话音一落,不光是统兵官,便连那营门数十卫士也纷纷侧目。这口沈祜大尉的子侄前面巩具驻军的长官徐原果是威仪出敌,讯胜也是相貌堂堂,可这徐卫也忒年轻了些吧?这模样有二十了没?不是军中传言,说太尉季子徐卫,一把火将金东路军的粮草烧了个干净,让大金国二太子斡离不身陷绝境么?就是他?

徐四徐九还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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