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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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第5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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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侥幸稳住。订阅不及前面好,但是很稳定。有可能也是这本书注定的结果。主角不狠不凶,内容不太YY,受众面小。不过还有许多书友也认同了我这种认真的态度。至少如此全面的写宋朝各方面的书,在起点除了新宋外,就到了我这本,宋风虽文笔比俺的好,也没我写的细致。然到了北国行后,rì订掉了五到七十个,与前段时间订阅稳定相比,很不正常的,所以我感到这一段传奇,与整本书的严谨有些不符,于是草草写完。毕竟要靠订阅混一口饭吃。
但是无奈,必须写,这为后面布下一些有趣的伏笔,包括另一个女主角,还有未来郑朗与耶律洪基之间复杂有趣的关系埋下的坑。
说了一些废话,解释一下,还希望大家用订阅与月票支持。前面是饭碗,后者是认可的标志。再祝大家元旦快乐,心想事成。晚上进入下一卷,首相路。(未完待续)RQ


 五百六十三章 奸人

chūn天到了深处,屋外的柳树已经转青,只是数月干旱,雨水不足,似乎没有生机似的,萎萎的,无力彼在枝间,耷拉着脑袋垂下。
吴育看着窗外,喝着闷酒。
朝堂的局势让他看不下去,可是对手的手段太高明,吴育气得跳脚,却拿对方无可奈何。
先是刘湜,刘湜阳奉yīn违审问尹洙,实替尹洙开脱,贾昌朝心中很生气。可做得十分巧妙,耐心的寻找时机,终于让他找到。按照旧制,紫宸殿宴请契丹使者,三司副使当坐于东廊下,刘湜身为盐铁副使,看不惯契丹人,合门使以告,刘湜与度支副使、吏部员外郎陈洎,户部副使、户部员外郎梅挚不听,大咧咧的坐在殿上。”
合门使禀报赵祯,赵祯怒,贬刘湜知沂州,梅挚知海州,陈洎知濠州。
单看这件事,好象合乎情理。
接着又发生一件事,李京看不惯贾昌朝的种种,这个人也是欧阳修所说的jiān人之一。其实错误的,其人也许有私心,可是有几人做到没有私心的,郑朗都做不到!总体还是不错的,贾昌朝做得不好,他是谏臣,便要说。贾昌朝不悦。可是其人耿直,贾昌朝抓不住把柄。正好李京犯下一个错误。他看到直官李实不错,写了一封私信给吴鼎臣推荐。吴鼎臣便告于高若讷,怎么弄的,将李京贬为太常博士监鄂州税,一降好几级。”
李京也懵了。他想不通,到鄂州后上奏,臣为御史谏官。首尾五年,六次上章,四次与陛下亲对。也曾因病故恳求外补,非是贪恋权贵之臣。闻听御史王贽、何郯将告归,正好推直官李实岁将满,因此写信给鼎臣,留实补御史,鼎臣也以为此议公望。可没有想到不满两月,乃诬臣与实为朋党。臣初被贬,看其诸行李中。鼎臣与臣的私书全部,让儿子李谌愁数烧毁。臣与实是僚友关系,鼎臣与臣也有乡曲之旧,鼎臣为御史,臣延誉推荐,颇有力矣,于是待之不疑。以诚相告。没有想到此人倾险包藏,甘为鹰犬,请陛下察之。
不服气啊。
就是一封私信,大臣间常有,推荐李实也是按照制度来的。咱不说功劳,即便贬,也不能将咱贬得这么惨。
书上后知道有贾昌朝在朝中,自己休想能报之,本来象他这种耿直敢言的大臣,都有一个毛病,气量狭小,一气之下病死。赵祯无奈,只好录其子李谌为效社斋郎。
李京怎么就这么惨的?
吴育在家中想不通。
然后找杨伟,他是杨亿的弟弟,其xìng清慎,属于那种做事稳重,胆小的人,连上朝的牙笏也刻意用小笏,省怕召来不好的故事。正好朝廷缺少知制浩,中书省以杨伟名进。赵祯想起来了,说:“此非是持小笏者?”
让其为知制诰,权知谏院。
也说明赵祯让欧阳修弄怕了,想知谏院安静一点,故拨此人主持知谏院。
吴育就说,你是知谏院之首,国事如此,你要说话。
事情有些大条,自去年年底,北方一直干旱无雨。但这才是一个开始,后面的灾情更严重,不但北方出事了,南方也出了事。现在大家还不知道。本来问题也不大,因为郑朗进谏,各处陆续增加许多储粮,郑朗所说的两千万石储粮数额没有达到,可储备了不少粮食。只要中书稍有能力,进行调度,各地就不会恐慌。…;
问题就在中书。
贾昌朝yīn人的本领一流,政事本领却是末流,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没有协调好,到了下面更严重。明明有粮,各地却出现许多不好的状况。甚至因为这两年在贾昌朝带领下,官场作风陆续,即便账面上有粮,实际库里却无粮。那怕新仓法开设的一些储仓,虽用高薪去贪,贪墨情况不减,导致空账。
吴育是西府副相,管不着,于是希望言臣指出。
不会找御史台的高若讷,此人最恨君子党,当年欧阳修炮打高若讽,蔡襄又写了四君子一不肖诗,将他列在吕夷简之上,当朝第一小人。找到了也没有用。
所以吴育找到杨伟,希望杨伟站出来,指责贾昌朝,不让这人再败坏朝政。
杨伟答应。
其实他心中很苦逼,这是一个很胆小的人,怕吴育,更怕贾昌朝,不敢得罪吴育,也不敢得罪贾昌朝,上奏说:“谏臣宜陈列大事,细故的琐事何足论也。”
在贾昌朝的压制下,言臣不敢作声,可是言臣,总得要说话,于是一天到晚说鸡毛蒜皮的事。杨伟说的便是此事,大家一起开火吧,与我无关。世人讥其空谈。
喝了一会儿酒,吴育最后自语道:“还是我来。”
不说贾昌朝jiān邪,就说此人能力也不能担任首相。这与政见无关,而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
下了决定,将酒杯子一扔。
他妻子吓了一大跳。
天边晚霞升了起来,又一天过去。
第二天早朝,赵祯下罪己诏:自冬讫chūn,旱暵未已,五种弗入,农失作业。朕惟灾变之来,应不虚发,殆不敏不明以干上帝之怒,咎自朕致,民实何愆,与其降疾於人,不若移灾於朕。自今避正殿,减常膳,中外臣僚指当世切务,实封条上,三事大夫,其协心交儆,称予震惧之意焉。
李京懵了,赵祯也懵了,自他主政以来,也能算是兢兢业业,力求完美,爱民,俭朴,清政,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老天灾情不断?这才过了几年,又落下大旱灾。于是下罪己诏。
让翰林学士杨察写诏书,诏书写好。赵祯看了看,还不行,我自己写。这也是赵祯的第一次。以前让学士写诏书,赵祯从来没有做过增减,反正意思表达出来。论文笔这些学士比他文才还要好,何必做增减。这次增减,乃是杨察说得不重,不能表达他的心情,才做的修改。是朕不敏不明使上帝发怒,上帝,过错是朕一个人引起的,与老百姓没有关系。你若生气,不要移灾于百姓身上,降灾于朕一个人吧。
吴育听了这封诏书,两眼热泪翻滚。
这样的皇帝,还要怎么样?
心情激荡,不顾前程,于朝会上弹劾贾昌朝。贾昌朝让他轰得没有办法。只好争辨。
争辨正中吴育下怀,俺们一道自尽吧。
于是争辨更急,得引发大朝争,失去礼仪,两人皆会罢相。
此时他就是一个孤独的战斗者。带着满腔悲意,在与贾昌朝战斗着。
贾昌朝真让他弄怕了,辨了辨退回班列,俺怕了你成么?实际贾昌朝很jīng明的,非是吴育所想的那样。贾昌朝的一些做法,也引起更多的人不满,所以吴育话音刚了,一些大臣也站出来替吴育说话。
贾昌朝一看形势不妙,再度站出来说:“陛下,时方闵雨,请陛下依汉朝例,若是灾异册免三公故事,罢臣相位。”…;
赵祯心软,自己是老师,以退为进,化解这次危机。
主意打得很好,赵祯眼睛瞅了瞅,看着高若讷问:“高卿,你对旱灾有何看法?”
高若讷站出班列,看了看吴育,对吴育他是不会抱有好感的,君子党,屁,都不是好东西,又看着贾昌朝。想指望高若讷攀龙附凤,讨好贾昌朝,他更做不到。之所以各地陆续出现一些不好的状况,正是此人为首相,没有将政务主持好。前两年风调雨顺,平安无事。就象一艘船在大海上行驶,风平浪静,一个没本事的船长随便掌舵,船只都不会出现问题。至于船最终驶到哪里,天知道了。但遇到特殊情况,或者礁石密布,或者大风大浪,这个舵掌得就很危险。眼下便是如此,灾情到来,马上就看到贾昌朝的执政能力。
所以也不要指望高若讷会替贾昌朝说好话。
高若讷对贾昌朝也十分痛恨,开始不知道,吴鼎臣将李京的私信给高若讷看,高若讷真以为李京舞私,于是进谏,贾昌朝施推手,重贬李京,导致李京活活气死。自己被贾昌朝神不知鬼不觉的当成棋子利用,成了害死李京最大的帮凶。他心中对贾昌朝也有气。
于是说道:“yīn阳不和,责在宰相,洪范有云,大臣不肃,则雨不时若。”
之所以如此,就是贾昌朝与吴育斗来斗去引起的。
你们统统滚蛋吧。
吴育听了心中却大喜,想扳倒贾昌朝是何等不易,本来此次故意引发朝争,便是想同归于尽的。可看皇上的脸sè,多半还不会得逞。没有想到这个jiān臣,忽然变成好人,进了一个有用的谏。
什么jiān臣君子的,吴育依然没有扭开这个弯子。
贾昌朝一张脸却气成紫猪肝。
懂的,这一回想保住宰相位置,是没多大指望。
朝会散去,吴育等高若讷出来,拱手说道:“谢过敏之兄。”
对吴育,郑朗也十分敬重,君子与君子不同,吴育、包拯、唐介等人虽有私心,私心不重,虽敢言,多没有其他用心。相反,欧阳修、余靖、文彦博等人那不是敢言,是胡闹,多有用心的,更不能用正直二字形容,虽然这些人文才好。
高若讷没有金手指,听了这五个字后,感到很诧异,抬眼看了看吴育,也没有吭声,直接走过。
赵祯却在宫中思付。
没有吴育想的那么简单,他用贾昌朝一是放心,二是清洗君子党,担任朋党扩大。可是贾昌朝政事能力确实有限,以前看不出来,遇到灾害,这种能力无限放大,已经不能再执政。
考虑后下诏,贬贾昌朝守大名府,吴育也别闹了,贬知许州。
诏书刚下达,侍卫进来禀报:“陛下,登州急报,郑朗从契丹返回我朝。”
“郑卿回来了?”赵祯狂喜道,又说:“急报在何处?”
这时,他几乎忘记了宋朝面临的严重旱灾。


 五百六十四章 从此江湖各陌路

看着岸上大好春天的气息,诸人皆恍若梦中。
但麻烦一会儿来了。
上岸的地方是海边,因为种种原因,还没有多少人家,一行人便向西而行,前往沧刚刚城。可这一行人穿着怪异,全部髡发,老百姓不知道情况,还以为契丹人入侵,有人报告官府。
沧州临近契丹边境,什么不多,兵士多,一共驻扎着九营兵士,原来是十营,裁军后减了一营。得到消息,云翼营与万捷营骑兵,以及二营武卫军,一共一千多兵士陆续赶过来。
郑朗不知道,一行人往前走了四十几里地,人烟渐渐多了。不过天色渐暮,准备安营扎寨,休息一晚上,到明天再向沧州城出发。到了家,连张亢都放松了,也没有派斥候巡逻。正在忙碌,忽然大批军队围了过来。
领首的指使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看着很怪异。
相貌多是异族人的相貌,穿着兽皮袍子,髡发,但也不是严格意义的髡发,脑门子上也长着一些头发,没有长齐。这个想长还原,没有四五个月时间是不可能的。
张亢刚要发怒,郑朗说道:“将印符拿给他们看。”
逃跑的时候郑朗什么都没有带,唯独带了印符回来,这个可不能丢的。
张亢自己也带了印符。
两个印符交到指使手中,几个指使东张西望,郑朗回来是好消息,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没有人认识郑朗,其中一个指使小心翼翼地将印符还到张亢手中,说道:“见过郑相公、张将军,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此?”
“我刚从契丹逃回来,去霸州办一点事,然后返京。”
几个指使窃窃私语,派人保护,又派人去沧州城送信,沧州知州乃是郑朗的同年进士,叫李中师,又是京城人,应互相认识,陈执中举为集贤校理,还没有交接,正好就在沧州,让他来辨认。
郑朗微微一笑,说道:“几位指使,再麻烦替我们取一些衣服。”
“喏。”一个指使又扭头吩咐手下。
郑朗这才打量着这群兵士,回去后,他的职位十有**是枢密使,军务是主职。所以留心地察看,看了看,军中不象原来那样,能看到一些白发苍苍的老者。但情况依然不是很美妙,里面不时的冒出一些瘦小兵士,因为体力弱,在军队中居于弱势,相反,干的活更多。
一行人阻在这军,直到三更时分,李中师骑着马一路小跑着赶过来,这才将郑朗确认下来。
三军立即传出欢呼声。
这也是一场奇迹,别的不说,当初孙臆从魏国逃到齐国,是何等不易。
第二天换了衣服,戴上幞巾,得将髡发掩饰,不然这一行所到之处,还会引起不安的情绪。徐徐来到霸州,郑朗也在看杨六郎的绿色长城,看了看,未看出什么。对它的作用,郑朗还是在怀疑当中,不过有比没有好的好。又在霸州城溜达一圈,说霸州城后人也许陌生,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益津关,也就是杨六郎镇守的三关之一(另两关是高阳关与雄州瓦桥关)。
澶渊之盟后,又于霸州开设了大型榷场,供两国商业交流。两国商业意义也不是象后人所想的那样,宋朝经济发达,商品多,与契丹交易,宋朝获利。实际宋朝对外贸易,多是居于吃亏的一方。而宋朝最需要的是牲畜与马匹,契丹却严密控制。但有利有弊,大量奢侈物品的流入,使契丹贵族堕落的速度更快。
为此,郑朗刻意到榷场上观察。
人来人往,十分势闹,颇有点象后来的批发市场。
有一个商人忽然惊讶地抬起头,盯着郑朗,迟疑地问:“你如江
是汉人,但是幽州的汉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到过自己。
郑狠笑了笑,说:“不错,我是郑朗。”
“你怎么猾
“我是宋朝的大臣,回到宋朝难道不对吗?”郑朗说完离开,开始办正事了,出了霸州城,来到巨马河畔,看到一大群宋朝将士蜂拥而来,对面也有了动静。
郑朗隔着河,向对岸契丹将士喊道:“我是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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