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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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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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不容易”。

“就是的啊,所以啊,能捞要趁早,岁月有限,只争朝夕呀”。

“爷,我的意思是,铁公鸡是铁了心不肯交珊瑚了,我估摸着他是想硬抗过去,反正不是什么大罪名,明儿您还能不放人?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对付铁公鸡,就得钝刀子割肉,害得他自己求着去死,还怕他不服么?”

“嗯?你的意思是?”

“七尺红的珊瑚,那可不小啊,咱们己经搜过了艾府,什么也没有,看来是运出去藏起来了。咱们不如假意放了他,然后暗暗派人在他家外边守着。铁公鸡这么重视那件无价之宝,一旦脱了身,必会去看他的珊瑚,这东西不就到手了么?

他不作声色也没关系,今天给了他一个狠地,然后把人一放,他还定以为蒸过了这一关了。嘿嘿,小地找几个痞子流氓,就去他家里作践,知州衙门知会一声,就是不受他的秦子,让他从早到晚没一刻好日子过。爷您是不知道,那些街头混混整人的手段狠着呐,有爷撑腰,他们能把铁公鸡作死“。

“呵呵呵……”有些道理,好吧,这事儿交给你。把他们放了,慢慢消遣。对了,大冬天的冻土不好挖,收拾了铁公鸡,把这边先放一放,去固安那边找几个富户,什么墓地呀、房宅呀、田产呀,逮哪儿挖哪儿,不榨出一半地财产就别松口,等开春地软了,就全面开工。“

“是的,爷”,韩丙答应着。

“这一过年,小商小贩的可多起来了,卖肉卖菜的、开店卖酒的,还有结社舞龙的,这都是钱呐,不能嫌少,再去招些泼皮,去各县镇任税官,给咱家收税”。

“是的,爷”。

 ***************

铁公鸡一家凄凄惶惶的回了家,家里的围墙已经倒了,院子里到处是坑,家佣仆人全都逃走了,屋子里空荡荡的,灶是冷的,缸是空的,别人家张灯结彩,他这儿哪有一点过年的意思,眼见如此情景,艾敬和妻儿抱头痛哭。

张忠非把他榨干了才肯罢休,那是通着天的人物,他一个小老百姓,一个地位卑下的商贾,这日子还怎么过啊?其实张忠取了他的浮财和商铺,倒没打算赶尽杀绝。可是张忠为了敲诈方便,专门招收泼皮无赖为他所用。

这内里就有一个投了张忠的跟随叫方宇,是和铁公鸡艾敬有仇的,他原来是做小买卖的,和艾敬关系还不错,有一次赊欠的货物出了差迟。对方追上门来讨债。他便向艾敬借贷。

艾敬是那种我不要别人便宜,别人也别想沾我便宜,各凭本事各顾各的土财主。万一借出去要不回来怎么办?任你好话说遍,艾敬就是不答应,结果方宇因此被人追债破产,从此对艾敬记恨在心。

前两天被派来艾家挖地敲诈地人里。他就是一个指挥泼皮的小头目,正报仇报的津津有味,一听张公公收足了银子准备收工了,方宇心有不甘:我现在一无所有。他还有房有地。这仇报的不痛快啊。

方宇暗暗思索,陡生毒计,回去后就有意四处张扬:“咱家老爷厅堂上那株珊瑚三尺多长,算是奇珍了。可要和铁公鸡艾敬比,那可差远了。艾家有一株通体彤红地珊瑚,高足有七尺,株形也可爱。我们带人挖地的时候,家里什么床啊柜啊,古董玉器,铁公鸡全都不管,只顾把这红珊瑚移走,生怕碰坏了一点儿,那是无价珍宝啊!”

这话传到张忠那里,他可上了心,把方宇唤来一问,方宇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张忠一听,得勒,一客不烦二主,这铁公鸡还得继续敲啊。结果就因得罪了小人,也碰上个贪得无厌地脏官,艾家被折腾的死去话来。

一家人擦干眼泪,从柜底扫了些糟米,好不容易生起火来煮了锅稀粥,一家人蓬头垢面,满脸黑灰,拿出摞大碗来正想盛碗粥充充饥,“当”的一声,一块大石头扔进锅里,把铁锅砸了个大窟窿,溅起的热粥把艾家大少爷烫得直叫唤。

只见七八个泼皮嘻皮笑脸地走了进来,里边有一个扶着条腿,哎哟的叫唤着道:“姓艾的,你可缺了大德了,怎么门口的雪也不扫扫啊?小爷我从那儿过,把胯子摔着了,你看怎么着吧……”。

 ***************

杨凌和江彬、还有胜芳镇巡检司的人马是同时回霸州的,真正押回来的只有大顺国皇帝及皇后陛下,还有左丞相封小木。三个人分乘三辆驴车,一时也没处弄囚笼去,每车着四个官兵看守。

有江彬着意关照,给那位王满堂皇后弄了床棉被,一路上还有热汤热水,这姑娘倒没遭什么罪。威激之下,王满堂早忘了前边驴车上被驴尾巴扫来扫去,弄地直打喷嚏的大顺皇帝赵万兴,转而和这位年轻英俊、官职颇高地将军勾眉搭眼起来。

江彬被这美人儿勾得性起,瞧瞧国公爷坐在前边车里,没有人注意到他,干脆也跳到车上,先是隔着棉被碰碰大腿,挤挤香肩,再后来假意双手太冷,探进被里捏住美人儿柔荑,两个人眉来眼去,把这黑驴囚车当成了春闺绣床,情挑美人,其乐融融也乎。

车队已进了霸州北城,这里不断扩建,已有外城内城之分,内城有城墙,是很久以前筑成的,外城也有大片住户,同内城的唯一区别不过是有一道没有城门的古城墙而巳。就在这时,有人大声惨叫着从胡同里跑出来,象见了鬼似的嚎叫道:“死啦!全都死啦!全都死……”。

他话没说完,就被跳下马的刘大棒槌薅着衣领子几子扔了半圈,然后扯开大嗓门道:“喊什么喊,什么东西全都死啦?闹鸡瘟啦?”

那人哆噪着道:“艾……艾……艾员外,艾员外一家人,全……全都死啦!”

杨凌在车内听见,不由大吃一惊:出了凶杀案了?

他刷地一下拨开轿帘儿,只见宋小爱举手道:“车队停下!”然后一抬腿跃下马去,走到那人身前道:“不要慌,我们就是官家,哪里出了命案?带我们去!”

江彬听到有人大喊,也顾不得再和美人儿挑情,使劲又捏了一把小手。也急急赶了过来。那胡同并不小。马车足以驶入,但是杨凌也下了轿,令大棒槌带兵看住囚犯。自己和宋小爱、江彬带着二十多人在那人带领下拐进了胡同。

前边一户人家,看起来挺富绰的,高墙大门,门前还有两只滚绣球的石狮子。门楣上挂着黑漆金字:“艾府”。

那人哆哆嗦嗦地指着大门道:“就……就是这里,我是本地的行商,刚从塞外回来,艾员外托我买过正宗的长白参。今日赶回来我就登门拜访。谁料大门洞开却不见有人迎客,我就进去了,进去看到……看到……全死了”。

江彬一听,呛地一声。两柄斩马刀匹练般挥出,纵身一跃。未踏石阶便一步跃进门里,他有如一只大螳螂似的,举着双刀左右看看,回头道:“这里没有人,下官头前开路,保护国公爷!”

说着握紧双刀,径直向大厅走去,杨凌并不在意,就算真有凶手,此刻也早跑没影儿了,还会留在府上等着被人发现再次行凶么?他一撩袍襟,昂首直入,宋小爱和一众侍卫将杨凌团团围在中间,亦步亦趋的走向大厅。

院子里有花坛,有假山,四处的围墙不知怎么倒了许多,还有些地方有新翻起地土,看起来就象正在大年里扩建宅院,显得有点怪异。经过四棵迎客松,只见大厅正门只开着半晌,可以看见门里江彬双刀拄地站在那儿,正向前看着什么。

杨凌步上台阶,就见地上散着一个口袋,旁边还滚落着几枝人参,应该就是那行商带来的货物了。

“江兄,发现……”,杨凌一步迈进门槛,话刚说了一半就停在那里,一股寒意攸地一下袭上心头。大厅里冷冷清清,依稀还可以看出往日的繁华和富贵。

空荡荡的大厅里,悬着四个人,四个身着血迹斑斑地小衣的人,绳子从梁上搭下来,地上倒着椅子,四个人长发覆面,悬挂的身体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由于门开着,阴风卷进来,那身体还在寒风中微微的打晃儿。

宋小爱惊叫了一声,然后马上捂住嘴转过身去。最前边一具尸体被风吹得悠悠荡了半圈,风吹开了脸上乱发,露出一张目瞪眼突的脸,舌头半吐在外边。

宋小爱拉拉杨凌的衣袖,低声道:“大人……”。

杨凌知道她虽骁勇善战,也不怕死人,可是战场上杀人和看到这样全家上吊,心里的感受毕竟不同,便微微点头道:“嗯,你先退出去!”

“不是,大人、你……你看后面”。

“后面?”后边不过是一堵墙罢了,有什么好看?

杨凌依言转过身,只见雪白的墙壁上,深浅不一的划着三行大字,似乎是用烧焦的木棍一类地东西写成,字迹深入粉墙,也不知使了多大力气:“

乌云遮日,可恨遍地是权奸。

奇冤难雪,只求天上有清官。

冤!“

〓〓〓〓〓〓〓〓 342 明朝红日还东起

艾员外是本地的商贾,此人善于投机经营,获利颇丰,此人谈不上乐施好善,做生意喜欢斤斤计较,小利也不让人,所以得了个铁公鸡的绰号。不过他为人倒还本份,从不招摇。据说最近镇守太监张公公奉旨在本地勘探金矿,挖到了艾员外的宅基下,艾员外八方拜神、四处求佛的走关系,希望张公公能换址勘探。“

杨凌问道:“霸州出金矿么?”

要是霸州真出金矿,百姓多少可以惠及,此地穷苦立时可以扭转过来,可是……金脉岂会那么小?需要跑到人家房基底下去挖么?杨凌对古代勘探矿物的方法不甚明了,是以出口询问。

派去打听情报的侍卫说道:“听说是请的一位堪典大师,给很多大户人家看过风水的,此人断定这一带必有金脉……”。

杨凌的眉毛竖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道:“看风水的?勘探金矿找看风水……”。

他说到这儿忽然停住了,古代许多学科没有明确的分工,很多学问确实是包容在一些传统的职业之下的,比如一些巫医,其实就包含了心理医生等等行业的技巧。至于风水师,也未必就不懂地质。

他记得曾在报上看过一则报道,说昔年后金立国,选址在奉天,就是因为风水大师说那里是神龟之背,地下有上古种龟驮伏,所以江山以四平八稳。这些话固然是讨好当官儿的,可是现代勘测,那一片的地质是巨大的岩石版块,所以相对比较平稳,不容易出现大地震,确是比较好的建立重要城池的地点。

当时报道消息说,这是用现代仪器勘测到数百米的地下才勘测出的,很奇怪古代的风水先生是根据什么有此测算。当时杨凌也就是当轶闻看的。并不知道这消息的可靠性,不过却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个印象。

杨凌沉住气道:“继续说,后来如何?”

“是。我们私下找到艾家逃离的家人向他们打听,据说艾家花了大笔的钱,张公公本已决定换址勘测了,恰在这时在艾家地下真的发现在金脉的迹象,这一下艾家为了保住家宅,只得又拿出大量财产,手头没有余款。把商铺都变卖了,一番上下打点,张公公才松了口。可惜,艾家流年不利,这时又有人告发他们家想把挖出来的洞穴埋上时挖出了古物,却藏了起来不肯上缴朝廷,为此又被张公公勒问,结果一家人回来就……”。

“砰!”宋小爱柳眉倒竖,恨恨地道:“大人,不用再问了。这分明是张公公借机勒索,勘矿勘到人家房子底下,那是外城啊。如果金脉就在霸州城里,还要全城迁走不成?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分明是贪图人家财产,有意勒索,这种贪官污吏应该予以严惩!”

杨凌定定的看她一眼,问道:“怎么严惩?”

“逼得人家家破人亡,全家人在正月十五上吊,这样没人性的贪官不该砍头么?”

杨凌沉住气道:“嗯,说的对。问题是,谁去砍他的头?是奉旨查抄黯家财产的威国公,还是京师皇庵护法宋大将军?”

“呃……”,宋小爱脸一红,强嘴道:“我们……可以禀告皇上”。

杨凌笑笑,说道:“张忠是本地镇守太监,权柄极大,要证明确在艾家挖出过金砂很容易,就是想找出艾家私藏过古物的人证、物证、也易如反掌。告到皇上那儿又怎么样?有这些证据在,那张忠勒问艾家就没有罪,艾家的人自己想不开自尽了,也不能因此治罪于张忠,否则以后如何安抚各地镇守太监?何况……还有个刘瑾在那儿拖后腿”。

宋小爱气鼓鼓地道:“那……我们就置之不理了吗?大人,小爱战场杀敌,从不手软,可是看到那一家人正月里全家上吊的惨景,心中到现在还酸酸的,难道我们就坐视这样的祸害继续利用他的职权,用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家家的害下去,害得百姓家破人亡?”

杨凌默然片刻,说道:“这件事我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形,然后才能有所定夺。小爱,官场诡谲多变尤胜战场十倍。出师无名则自陷被动,不能揪住要害则劳而无功,空有一腔热血是不够的。你们先下去息吧,夜已深了,我还要写份查抄黯府和胜芳镇大顺立国的奏章”。

宋小爱等人无奈,只得拱手退下。杨凌在空荡荡在房间里背着手踱了一阵,忽地走到窗前推开了窗子,冷风扑面拂来。

他在临窗的桌前缓缓坐下,就迎着冷风,提笔就著,开始写起给皇帝的奏折来。杨凌的奏折写了两份,第一份只是简要说明霸州近来发生了许多事,查抄事宜因故不能及时完成,这份奏折是要直送通政司的,估计会在第一时间被人送到刘瑾那儿,而刘瑾对他这个讨人嫌的家伙不能及时回家,想必也是心中暗乐。

第二份就没那么文诌诌的了,说是奏折倒似亲人之间的家书。他先给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上问了安、拜了年,然后说明因要变卖黯家财产,尽量卖个好价钱,以免修盖皇庵时动用内库的钱,故此处理相关地产、房产比较费时费力,有些珍贵宝物还要起运江南富庶之地,以便卖出个好价钱,需要逐项甄别等等。

写到最后,杨凌将胜芳镇愚夫愚妇自立称帝被自己发现,只派了两个家丁便将谋逆者抓获的事说了出来。杨凌写的夸张有趣,把这件事写的如同小儿游戏,并有意提起昔年弘治帝处置愚民称帝的事来,冀此希望正德小皇上看后也能付之一笑,不要大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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