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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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王爷-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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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将详细情形又叙述了一遍;焦芳听完想了想道:“大人同去么?”

杨凌苦笑道:“我若不守在他身边,如何放心得下?恐怕要吃、吃不下。睡、睡不着。自然是要守在皇上身边的,我就以代皇上去边关视察为借口同行便是”。

焦芳的神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微微沉吟道:“那么……此计可行,但是为慎重起见,到了大同,应当秘密知会大同巡抚胡瓒知道,他是大同一道的最高军政官员,目前虽说是杨一清统兵、苗逵督军,他手上至少可以调动两万人马。有他暗中照应,方保得万无一失。”

杨凌略一沉吟,颔首道:“甚好,这事内阁几们大学士是瞒不住的,介时皇上就先以圣体微恙为借口拖上两日,估摸着我们到了宣府时,再由焦翁通知李、杨两位大学士。

到那时木已成舟,他们也只好帮着遮掩,有你三位坐镇京师,我就放心了。至于其他官员么……由内阁三大学士晓谕六部九卿即可,再下边的官员概告以皇上龙体欠安,暂不升朝。“

焦芳想起李东阳、杨廷和发现皇上不见了时,那副暴跳如雷地模样,不禁有些头痛,他叹气道:“好,到时请皇上下道密旨吧,否则门下可镇不住这两位大学士”。

他想了想又道:“另外,建储居守要如何安排?”

杨凌瞠目道:“建储居狩?什么建储居狩?”杨凌有点露怯,只听说过清朝皇帝木兰秋狩,离京打猎叫秋狩,逃难离京还叫秋狩,怎么明朝时也有一狩?

焦芳也是一怔,他想起这位大人只是个秀才,一朝登天才位极人臣,对于朝廷制度不甚了解倒也正常,便释然一笑道:“建储居狩是例代皇朝必遵的律令,大明已有近百年皇上不曾离京,这旧制平素无人提起,难怪大人不记得”。

焦芳呷了口茶,又道:“皇帝亲征或者巡幸天下,必须命太子在京城留守,称为‘监国’。如果皇上尚无子嗣,或者太子年幼,尚无法常理国事,则派皇弟监国,亦可通融。

英宗当年北征,即派皇弟成王留守,当今皇上尚无子嗣,亦无同胞兄弟,那就只有先在诸藩王中寻一个世子建储,有了储君后再谈居守。“

杨凌蹙眉道:“皇上春秋鼎盛,如今不过才十六岁,用得着大动干戈地建储君么?”

焦芳忙解释道:“大人,这只是一项必须的规定,有备无患而已。皇上既然是秘密离京,建储自然也是立下秘旨,到时只有六部九卿、三大学士知道此事,就是被立的藩王世子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这事,皇上回了京,再撤消旨意便是”。

杨凌一听这才放心,可是立储就是皇上的事了,看来这事还得正德拿主意,杨凌正犹豫要不要再回乾清宫见见正德,外边小黄门道:“大学士正与杨凌杨大人商议国事,你把卷宗搁下,回头再来取吧”。

杨凌提声问道:“甚么事?何人送来卷宗?”

小黄门在外边恭声答道:“回大人,户部郎中严嵩,说有筹备粮草、征调役夫地奏折要呈给大学士”。

严嵩不是外人,他官阶低微,所以乖巧的极少登杨凌的家门,却通过夫人外交,始终和杨家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杨凌着江南、湖南、陕西三省各地一地、一县、一省试种新粮,如今粮种和培训出来地粮农虽尚未派去,但是早已令三地测算田亩,摸清当地耕种土地的情形、筹备农具、说服佃农。这些事全部通过户部颁布政令。

韩文对未经试种,先在一省之地全面试种持反对意见。虽然陕西巡抚是刘瑾任用地私人,对这种命令执行地不遗余力,韩文对于上传下达的消息却消极对待,严嵩一个小小地户部郎中,居中调停。上下联络,若不是他,杨凌焦头烂额的不知还要操多少心,断不会像现在这般清闲。

在杨凌心中。固有地严嵩是个大奸臣的念头已渐渐消去,此人虽热衷权力。却不好色、不好财。简直就是个事业狂,杨凌对他观感甚好,已视为一个得力的心腹,闻言便道:“叫他进来吧”。

严嵩抱着一摞卷宗奏折进了门儿,看了杨凌一眼,却向规规矩矩按品秩向焦芳施了个礼,然后才向杨凌施礼,谦和地笑道:“下官不知大人正和大学士商议国事,来的冒昧了。这些卷宗只是汇报征集粮草、役夫的情形,各地方官府对用兵大事倒也不敢马虎,未敢拖延蒙蔽,并无紧要大事”。

杨凌笑道:“这事儿你们知道就行了,真有了难处,尽管去找刘公公,他地大捧挥舞的正来劲儿,还愁无处下手呢,我就不搀和了”。

焦芳和严嵩听了都笑了起来,杨凌含笑道:“别客气了,你也坐吧,我这正有一桩大事与焦翁商议,你也不是外人,一齐听听”。

严嵩应了声是,欠着屁股在炕下官帽儿椅上坐了,轻笑道:“下官在翰林院时整天介玩弄笔杆子,写些诗词文章,自进了户部整天和粮秣钱米打交道,深觉才疏学浅、力有不逮,大人真有要事,下官也只好竖起两耳,左边一听,右边一听了”。

杨凌佯怒地笑道:“这件大事极为了得,本官素知你为人严谨、行事稳妥,才要你一起参议,若只听听可是不行”。

杨凌要陪正德去大同,试种新粮的事又不能搁下,许多大事都需要交待给这个心腹知道,原也没打算瞒他,便把事情对他又说了一遍。

严嵩面带浅笑,听说皇帝要出京微服出巡,神色也丝毫不惊,听到杨凌和焦芳的安排也是不住点头,直至听到建储居守时,一对浓眉才攸地皱了起来,沉吟半晌才惴惴地道:“下官以为……此事不妥”。

杨凌和焦芳讶然互望,焦芳抚须道:“嗯,惟中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

严嵩迟疑了一下,说道:“下官以为,皇上北巡,两位大人早已成竹在胸,心中是认为没有凶险地,那么这建储居守的循例又何必照搬?

昔年汉刘邦曾被匈奴四十万铁骑困于白登山,但此一时彼一时也,大同以北、以西,大片国士尽在我大明手中,鞑靼虽来袭扰,朵颜三卫虽未必中心,但兵马以我大明占优。

皇上大可先至大同,再传递消息与朵颜三卫,在此期间调兵遣将,稳妥安排,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无论鞑靼、朵颜三卫皆无隙可趁,可是若建储居守,反有莫大地危机和后患“。

杨凌动容道:“此话怎讲?你说详细些”。

严嵩挪了挪瘦竹竿儿似地身子舔舔嘴唇道:“大人,患不在外而内。您想,乘舆在外,如果遇警遇困,护从的人当然竭力保驾,朝廷中群龙无首,文武百官也必然万众一心,盼望国君早日回来。

皇上不在宫中,文武百官未必便真瞒的过去,顶多他们担心人心惶惶,佯作不知,可是倘若有了储君……,难保不会有人存有私念异心。

皇上临朝未满一年,根基未稳,六部九卿岂会个个忠诚?倘若有人存了拥立从龙、建功立业的念头,皇上本来没有危险,只怕也会有人泄露消息给鞑子,皇上被困受围的话,那更是……“。

杨凌一听就明白了,储位未定,文武百官必然效忠皇帝并且尽力争宠,如果储位已定。皇帝处在一种随时可为他人取而代之的险境之中,真要遇险。文武百官必定各打各的小算盘,彼此下绊子扯皮,可就误了大事。

再者,正德继位后,朝政更迭。先是六部尚书罢了一半,再是大学士三去其二,文武百官受牵连的不计其数,有些老臣对皇上早生怨恚之心。认为另立新君有益江山也好、想拥立新君,立下从龙之功也好。恐怕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的事就会发生。

这样一来,建储居守,就是无备不一定有患,有备则必有大患。其中微妙,焦芳久在官场,更是一点就通。

杨凌恍然地一拍大腿道:“着啊,照此说来,议建储君反倒是陷皇上于险地了,你所虑甚是。建储居守绝不可行,是我思虑有欠周详了”。

严嵩欠身微笑道:“不敢,圣性尚武,大人有些考虑,也是为了皇上没有后顾之忧,可以如鱼得水,坦然从事”。

焦芳捻着胡须,望了严嵩一眼,轻轻叹道:“九边塞外,亲冒锋镐,险不可言。正该如你一般多方考虑,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焦芳熟稔典章制度,严嵩练达人情世故,有这一老一少两个颇具权奸潜质地能人参详,杨凌居中权衡取舍,对正德微服出京的事安排的滴水不漏,直聊到落暮时分,三人才尽欢而散。

杨凌心中有了谱,欣然出了宫门,仆从们抬过那顶大官轿,杨凌进了轿子,伍汉超正盘膝打坐,见他回来才收势让过,杨凌钻到后座坐下,歉然道:“难为汉超了,以你才学本该大有所为,现如今却要你为我保镖护院,呵呵,再候些日子吧,等风声过去了,再放你个官职。”

伍汉超笑道:“大人不必客气,小可地伤尚未痊愈,多休些日子也好。我在山上的时候,常常就是一打坐便是一天,倒也不觉枯燥。”

二人谈笑间,大轿已离了地面,忽悠悠地上了路。

出了青砖铺就地御路,拐上了繁华的大街,伍汉超正扭头对杨凌讲解着内功心法,忽地语声一顿,下身未动,整个上身却突然平移出半尺,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自轿帘外刺入,一剑刺空,刺空亦有所觉,长剑刷地一声抽了回去。

此时轿外大乱,传来一阵喧闹声。伍汉超低斥道:“果然有刺客!”,话落抄起立在座旁的长剑,一团身扑了出去。

那一剑看得杨凌心惊肉跳,轿外急骤的兵器撞击时,大街上百姓地尖叫喧吵声闹成一团,随后一声娇斥余音渐远,只听伍汉超喝道:“保护大人”,便没了声息。

杨凌定了定神,微微掀开轿帘见四名侍卫紧张地护在周围,临近年关采办年货的人本来就多,这里又是一条极繁华的街道,四下里慌慌张张的人群还在奔跑,地上这么丢了个肥猪头,那么扔了捆烧纸佛龛,一地地狼藉。

杨凌掀开轿帘儿出去喝道:“伍兄呢?”

一个侍卫持着刀,紧张地看着四下疾关逃的百姓道:“追着那蒙面女刺客去了”。

杨凌吁了口气,说道:“去一个人,叫五城兵马司地人赶快弹压地面,乱子越闹越……”,他话音未落,眼角一道夭矫迅捷地人影一闪,那个侍卫被人一脚踢入人群,半空中已喷出一口鲜血。

那人影好快,剑光闪电掠至,另一个已所觉的侍卫刚刚拧身劈出一刀,已被一剑搠在肩膀上,剑抽腿至,那侍卫打着转儿砸向人群,杨凌只觉腰间一紧,已被人揽住提起,耳边一声娇斥道:“断后!风紧各投山门!”

杨凌脚不沾地,被那人裹胁着疾冲入人群,三绕两绕拐进一条未燃灯笼的胡同儿,胡同不长,转瞬间抢出去胡同口儿停着一辆马车,那人抖臂一甩,将杨凌扔进马车,身形一团一纵,也跟着冲了出去,喝道:“马上出城”。

杨凌被那一扔,昏头转向的摔进车内,刚刚扬起头来,身旁就冲进一个人来,挤在他身旁坐下,随即杨凌领口一紧,被人提了起来。

杨凌手忙脚乱地一按,触手丰腴柔软,刚刚觉出是条饱满结实的大腿,整个人就被向后一按,“砰”地一声撞在车棚上,一柄凉嗖嗖、锋寒无比的利刃按在了颈上。

杨凌定了定神,只见车中挂着一盏气死风灯,灯光辉映下,那人摘下了遮面的黑巾,一身黑衣、肌肤如雪,衬托出一种不染纤尘的美丽。

那张俏脸清雅脱俗,明丽照人,一只莹润无比绿意盎然的碧玉簪子横插在油亮地青丝上,弯弯柳眉下一双俏眼精光闪烁,冷厉无比。

杨凌怔了怔,说道:“红娘子杨跨虎?”

那黑衣劲装的娇俏美人先是一怔,然后启齿一笑,弧贝隐现地道:“原来你已识得我的底细,不错,我正是崔莺儿!厂督大人,你偌大的本事,还不是落入我的掌中?”

她短剑剑刃一橫,剑脊在杨凌颈上一压,板起俏脸低声冷斥道:“我丈夫呢?是不是已遭了你的毒手?”

那忽地一笑,如银瓶乍破,刹那间的笑颜宛如云破月来花弄影般无比动人,转瞬间即如一隙白驹,踏雪无痕,冷俏的脸庞上只剩下一对无比仇恨的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 第179章 身陷敌手

那一剑隔帘刺入,剑势毒辣,大有志在必得之意,伍汉超不由心头火起,立即提剑扑出轿子,见四名侍卫正拔刀逼向突兀袭来的刺客,轿夫骇得逃到了一旁,便立即抽出剑来,猱身扑上,与那一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娇小身影战在一起。

在他心中已认定这就是未及逃走的大盗崔莺儿,江湖传闻崔夫人貌美如花、却弓马娴熟,一身技艺尤在丈夫之上,道上同源送了个诨号叫做杨跨虎,伍汉超见识过杨虎的武艺,虽远不及已,但此时重任在身,面对这蒙面女子却不敢大意。

双方交手几合,伍汉超便放下心来,杨跨虎徒负虚名,真实武艺看来和杨虎只在仲伯之间,缠斗片刻,那女子也看出自已不是他的对手,忽地一声娇斥,抬手掷出一柄飞刀,趁机逃入人群。

伍汉超刚刚投在杨凌门下,若能擒住这名大盗那是大功一件,极为露脸,怎肯舍她离去,立即飞身追去,在他想来,杨跨虎既生了怯意,凭他的功夫要将她生擒活捉也不为难。

可是那蒙面女子十分刁钻,仗着身形小巧,在人群中左兜右转,藉着人流的掩护,伍汉超始终无法擒住她,堪堪追出两条街,伍汉超心中一动,忽然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他原来认定这武艺精湛的女子就是红娘子,盗首来孤身行刺,看来是穷途末路无人可用了,这才放心地追上来,可是万一她另伏有人手,凭杨凌手下那些惯于疆场拼杀、不擅小巧功夫的侍卫能护得了大人周全么?

伍汉超想到这里,再不敢贪功苦追,立即返身向原处奔去,回到原处只见一队官兵围在那儿,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四个番子都已身上带伤,伍汉超的心提了起来,惶然抢至近前,只见一个侍卫手捂肩头,鲜血涔涔渗出,他也不管不顾。只是向巡城的刀快们大声咆哮道:“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内厂杨督被贼人劫走了,快快通知五城兵马司搜索全城,叫京营锁了九门,快去!”

昨日杨府遇袭,虽说来犯的悍盗几乎全歼,匪首也已逃遁,按惯例再凶悍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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