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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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神- 第6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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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想的话让两人吃了定心丸小都点了头。

正准备安排下一步的工作,忽然外面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痛哭:,“爸,爸”。

县想和陈天宇、卞秀玲急忙出了帐蓬一看,一个人跌跌撞撞跑到淹死的老者面前,抱着尸体放声大哭。赶过去一看,夏想吃了一惊,怎么是谆广洪?

谆广洪还心存幻想,以为老父亲还能生还,没想到还是没有奇迹生。他痛彻肺腑,体会到了失去至亲的锥心般的难受。

夏想走过去劝慰说道:“节哀顺变。水火无情,还是尽快处置老人家后事要紧

谆广洪哭了半晌,才平静下来,见是夏想,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想起他bī得肖老泉跳河自尽,还自以为得意,没想到才没过多久,自己的父亲就被洪水淹死,真是莫大的讽刺。

再想起将洪水jīng确计算冲向平马河的主意,正是付先锋的妙招。如果不是付先锋的神机丹。或许他的老父亲怀不会广洪痛恨亢比,却叉有替帮百六

旁边的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出了现尸体的经过。还有人连夏想脱下衣服为死者盖上的桠节都告诉了谆广洪,谆广洪听了,深深地看了夏想一眼,羞愧地低下了头,为他刚刚还在家中为下马河大水而幸灾乐祸感到可耻。

夏想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谆广洪的肩膀,劝慰他两句,然后转身离去,他还要许多事情要忙,顾不上谆广洪的事情。

谆广洪望着夏想离去的背影,手中紧握老父亲身上的上衣一  是夏想的衬衣,他的目光闪烁半天,然后重重的一拳砸在泥水中。

夏想安置好现场的工人之后,该休息的休息,该收尾的工作继续收尾,他让陈天宇和萧伍继续留下善后,然后和卞秀玲、黄建军一起返回了下马区。

到了临时指挥部,李涵等人不在,已经前往养殖场去了。夏想过问了一下下马区的情况,看到下马河的河水平缓地流动,一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天气也正在放晴,有几缕阳光透过云层正好shè在下马河中,映照得下马河一片金sè,提心吊胆了一天多的下马区的市民,见此情景,顿时一片欢呼。

下马区平安无事了,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养殖场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地jīmáo,不,是一地牛máo加一地狼籍。

夏想又回到了区委,受到了英雄一般的隆重待遇,所有人都对他鼓掌起立,行注目礼,夏想无奈笑笑,冲大家摆摆手,他一身泥水,狼狈不堪,说实话,还真是不象样子。

但在众人眼中,夏想一身泥水,却正表明了他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抗洪救灾,证明了身为一把手的他,身先士卒,绝对跳进了洪水之中,和官兵一起抗击了洪水。再油滑再官僚的人,也有敬佩务实能干的领导的一面,因此,不管是夏想的支持者还是反对者,都对夏想抱以热烈并且真诚的掌声。

李应勇在人群之中,低下头,追悔莫及。他也听说了总理和叶书记亲自去视察了chōu水地点,而且也刚刚听到了传闻,说是总理为夏想几人的英勇行为而流下了眼泪。能让总理感动得流泪并且记下名字的人,以后想不平步青云都难。

真是失误,怎么就因为一个小小小的感冒而误了大事?否则要是和夏想一起在抗洪第一线,被总理夸上几句的话,还担心以后没有前途?

李应勇后悔得直想撞墙,又无比羡慕嫉妒陈天宇和卞秀玲。真该赌一把,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出政绩的地方”

只是再后悔也没有用了,李涵前往养殖场的时候,又没有安排他去。不过就是安排他去,他也要找理由推脱不去,因为养殖场是抗洪不利,谁去谁倒霉。

李应勇还在想,夏想会不会也找个理由不去养殖场?肯定会。刚刚在保护下马河的事情上立了功,再去养殖场的话,自寻悔气,谁会这么笨?

然而让李应勇没有想到的是小夏想在区委只是简单jiāo待了几句,就让卞秀玲暂时留在区委,他和黄建军一起,又前往养殖场而去。

黄建军在抗洪之时一直冲到最前面,没有受到总理和省委书记的夸奖,心中多少有点不自在,觉得没有受到应得的待遇。路上,夏想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建军,总理心明眼亮,谁是真心做实事 他看得很清楚。只管做,不多说,就是叶书记也很清楚当时谁在现场,谁没有在

开玩笑,总理和省委书记身边的人,不是吃干饭的人,总理和省委书记虽然走了,但他们的人还有留在现场的,有人负责记录,有人照料伤员,也有人在暗中了解情况。所以许多事情不必非要说到明处。太刻意了,反而会给领导留下邀功的不好的印象。

夏想一点,黄建军立刻明白了什么,忙一脸愧sè地说道:“领导别觉得我小气,确实也是连省委书记也难得见上一面,总理更不用说了,没有受到总理的接见,太可惜了

县想会心地一笑:“总理还没走

难道说,总理还会回下马区?黄建军眼睛一亮,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总理日理万机,在下马区停留半天就不错了,难道还会再返回?

夏想却只管点到为止,不负责解释。因为他的思绪已经落到了付先锋的身上,在想,南山水库的问题一时半会也不好查清到底是谁的责任,但四牛集团的养殖场被淹,付先锋却是推卸不了领导责任了。也不知道他该如何向总理和叶书记解释?

难道要说,明明算计好了洪水会冲向下马河,谁知道中途转向,不但冲进了下马河,又淹了养殖场?付先锋不会傻到不打自招,承认他在泄洪之时的sī心杂念吧?

付先锋当然不会承认他有sī心,只是现在承认不承认已经没有必要了,在他接到电话得知洪水冲进了养殖场的一刻起,他就呆若木jī,一个人在南山水库指挥”膛“惨白地坐了晏足五分钟没有动卜一下!

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算计了自己?

是,洪水也确实如原先设想一样,冲进了下马河,还差点淹死了夏想。当然淹死夏想并非他的初衷,他只想让下马河给夏想制造麻烦,只想让养殖场不受到洪水的冲击,却万万没有料到,下马河是保住了。养殖场却没有保住!

付先锋yù哭无泪,气得差点骂娘。终究还是没有骂出口,因为除了骂自己的娘,他还不敢骂老天的娘。但除此之外,又没有别人的娘可骂了。

谁也不怪,只能怪自己时运不济,想害别人,却害了自己。

先是在南山水库的指挥上失利,又在泄洪口的位置的选择上。又犯了方向xìng错误,天啊,付先锋懊恼万分,直想chōu自己几个嘴巴。要是早早听人劝告,提闸放水,也不会有后面的选择,就不会有炸毁大坝的无奈之举,不向东泄洪,就不会出现养殖场被淹的意外事件。

意外,确实是太意外了。

洪水冲击而下,到了下马区之后,却突然一分为二,一路直扑下马河,另一路直扑养殖场。

原本以为养殖场可以高枕无忧,并没有太多的提防,猝不及防之下,养殖场被洪水冲个正着!

当即就冲垮了养殖场的围墙,片刻工夫。就淹死了近旧头牛。幸好养殖场地势较高,有一个缓冲,否则第一bō冲击之下,养殖场就会损失惨重。

而且还会惨重到让四牛集团元气大伤,让付先锋直想以头撞墙。

他几乎将全部力量都调到了南山水库。以保卫京城水源名义四处征调物资,省委和市委也是大开绿灯,一呼百应。燕省向来紧跟中央的脚步,燕省的官员又最喜欢看京城的脸sè,谁都又知道南山水库一直供应京城用水,又有付市长开口,自然不遗余力地支持。

争先恐后,唯恐落一个工作不力的评语。

结果是,南山水库没有保住,在养殖场需要抗洪物资时,却又现没有东西可用。燕市历史上没有生过特大洪水,没有抗洪经验是不假,但将所有东西都运到了东墙之下,东墙没保住,西墙却又要倒了,付先锋知道,他的麻烦大了。

别人可以拆东墙补西墙,他都连拆了再补的机会也没有。

而且更让他大感头疼的是,南山水库炸开大坝之后,等水库的水量流空之后,山洪也停了,水库之中的存水量不足平常的三分之一了,也就是说,以后想要供应京城用水,短时间了几乎没有可能了。

雨停了,风住了,山洪暴完了,付先锋也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不是别人,就是他!

当他得知总理前来燕市视察的时候,心中更是升腾起绝望的情绪。他也知道总理的立场,一向对家族势力没有什么好感,正好他现在犯了事,落在了总理手中,还能有好?

在从南山水库赶往养殖场的途中,付先锋就打电话给大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jiāo待得一清二楚。

付伯举听完付先锋的话,半天没有说话,最后只是语气沉重地说道:“先主动承认错误,然后想个办法将过错推到别人身上,总理不会直接追究你的责任,你的领导责任怎么定xìng,还得燕省省委定基调。只要不在会议上惹总理怒就行,先过了眼关的一关再说。”

付先锋路上又和杨国英通了电话。

杨国英告诉付先锋,养殖场共有力多头nǎi牛被淹死,nǎi牛的损失并不是最大的损失,最大的损失是才刚小“研制。成功的一批“配方。nǎi粉全泡了汤,直接经济损失功多万,间接损失暂时无法估量。

再且更让付先锋心惊ròu跳的是,养殖场的研究室也被洪水冲开,里面许多机密文件都被大水冲走!

如果其中有些东西公布于世,四牛集团立刻就会身败名裂,因为上面纪录的正是秘密配方的一级机密。谁也想不到会大水,更想不到水来得这么突然,大水来临之时,所有人都惊惶失措,哪里还顾得上保护文件,都逃命要紧。

结果就是重要文件竟然被大水无意中冲走了,也不知散落到了哪里。或许会被水泡烂,或许会被人捡到,而又恰恰是有心人捡到了,最后公布了出来,又或许会冲到污泥之中,最后腐烂,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生。

付先锋甚至还心存幻想,洪水很大,一冲之下,肯定会将文件都冲得粉碎,怎么可能会冲到外面?就算冲到外面,也未必会被人捡到。就算被人捡到,也不一定捡到的人就正好是有心人。

其实他也知道,事已至此,只能求一些心理安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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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2章 问责

赶到四牛集团的养殖场的时候,付先锋只看了一眼,就有一种痛不yù生的感觉——到处是一片狼籍,到处是泥泞,也到处是牛的尸体和nǎi粉的痕迹,他痛心的是一场洪水带给四牛集团的影响绝对是足够巨大,虽然不至于动摇到根本,但也至少会影响到今后一段时间的销售。//

换言之,一地狼籍之上,损失的都是他的利益。

不过在他见到总理之后,经济上的损失就立刻被他抛到脑后了,因为在四牛集团养殖场的临时会议中心,总理端坐在正中,一见他的面就直接质问了一句:“付先锋同志,向燕市泄洪,你是怎么一拍脑袋就做出的决定?”

付先锋一抬头,见以总理为,下坐在叶石生、范睿恒、宋朝度,以及市委、区委的几个党政领导,还有杨国英也坐在最末一位,会议的气氛十分凝重,所有人都是一脸严肃,俨然是一堂问责会议。

他再自恃有家族势力撑腰,也知道今天的一关不太好过,毕竟,南山水库让他炸毁了,短时间内修复不了了。下马河是什么情况,他现在不太清楚,说实话,也没有jīng力关注。他只知道的是,事情不向在座的领导jiāo待清楚,他别想落了好。

jiāo待清楚了,也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但他又必须有一个jiāo待,政治上的事情,有时可以ménghún过关,有时又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有任何含糊。

付先锋老老实实地来到了胡增周的下——官场之上,规矩大过天,胡增周的旁边留着一个空位,显然是给他预留的。但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是为谁虚位以待,他就不清楚了。

付先锋见总理微一点头,才敢坐了下来。他下意识地向mén口看了看,于繁然没有进来参加会议,就让他有点心生疑虑。南山水库现在只留下高海坐镇,处理善后工作,于繁然和他一起返回了市里,也应该参加会议接受总理和叶书记的询问才对,他去了哪里?

付先锋很担心于繁然对他落井下石,说出不利的话来。如果于繁然在会议现场,当着他的面也许还不会说过头的话,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就让他心中忐忑,怀疑是不是暗中被人叫走调查情况去了。

付先锋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总理,叶书记,范省长,各位领导,下面我就南山水库山洪暴的事情,做一个详细的汇报……南山水库年久失修,又因为暴雨成灾,引起了山洪暴,闸mén提不起来,最后经过技术人员的研究分析,经过专家论证,向东泄洪是安全的方案,最后我就在和繁然、高海同志商量之后,采取了专家的意见,在请求了省委之后,决定向东泄洪……”

付先锋避重就轻,而且连带捎上了莫须有的专家,并且将他的独断专行说成是和于繁然、高海商议的结果,显然,有逃避责任的嫌疑。不过,他的话一出口,总理也好,叶石生和范睿恒也好,都没有什么表示,就让他暗暗出了一口。

好歹他是燕市市长,是副省级干部,不可能因一场天灾而追究多大的领导责任,而且主要是虽然经济损失不小,不过没有死多少人。国内官场上的潜规则是,钱损失再多也没关系,不会扣上大帽子,但死人一多就麻烦了,责任就大了。

因为钱是国家的钱,làng费了,不会具体到个人来负责。但人死了,有家属会闹事,有亲朋好友会有意见,所有民怨沸腾。因此也就造成了国内官场之怪现象,财产损失不管有多巨大,几亿几十亿,甚至还可以一拍屁股了事。有多少领导一拍脑袋做出了愚蠢的决定,导致国家损失巨大,但再巨大,也不会官员承担太大的政治责任。所以才在慢慢积累之下,造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生特大灾难时,只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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