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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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第6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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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多少而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主公,不如由俺走这一趟吧。”太史慈一直没插话,这时却主动请缨。
水战不比陆战,若是从陆路走,带着车马累赘,即便是太史慈这样的猛将,被发现之后恐怕也只有陷入重围,力战而死的局面。
但水战靠的是船只,突围船队顺流而下,大江上又是无遮无挡,即便被发现,老弱也不会成为累赘,万一被敌人攻上船来,太史慈能发挥的作用就很大了。即便如此,此行依然凶险万分,只是太史慈一贯的作风都是无惧无畏,此刻请战倒也不足为奇。
“不,子义,你不能去。”王羽微笑着看向太史慈,很欣慰的样子,但拒绝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
“可是主公……”
王羽一摆右手,拦住太史慈争辩的话头,左手却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一来你名声太显,容易招惹事端,二来时间上也未必来得及……”
太史慈武艺未必超过赵云,但后者的行事低调,不是很喜欢出风头,远不如太史慈显眼,所以外间传闻的青州第一猛将是他。如果太史慈出手,孙策一旦听到风声,本来无意拦截,恐怕也会亲自出马了,麻烦反倒是变大了。
“更重要的是,本将提出这个计划之前,心中已经有了人选……”王羽随手将信放在桌子上,端起茶杯的同时,手指在落款处轻轻点了点。
太史慈等人循指看去,竟是惊见淳于琼的名字,顿时大哗:“是他?那个废物点心?主公,您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咳咳……”王羽刚喝了一口茶,差点把水喷出去,倒是忘了子义这家伙是个直线条……不过,淳于琼好歹也是当年的西园八校尉之一,名声怎么会这么差呢?
“看里面,里面!”好容易凝聚的气氛一下没了,王羽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哦,里面啊。”太史慈讪讪的抽出信纸,过滤掉淳于琼颇有文采的谀词如潮,朗声将其中的主要内容念了出来:“……臣苦心寻访,却一直无所得,实愧对于君侯,羞惭欲死……然皇天不负苦心人,仗着君侯洪福,终在巴郡临江寻得一将……嗯,他找到了一个叫甘宁的家伙……”
太史慈侧头想想:“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啊,对了,骠骑名录上有这个人的名字哦,甘宁甘兴霸,名次就在文长下面一位!”
王羽满面笑容:“对,就是此人!”


八五六章 荆襄之变
襄阳城东二十里有一个大岛,是为鱼梁洲。
滚滚东去的沔水流经襄阳城之后,在此分流,转而南向而去,巨大的惯姓冲积河滩,于是便形成了这沔水之上的第一大岛,蔚为奇观。
名满天下的名士庞德公在屡次推拒刘表的出仕邀请后,便隐居在这里,洲东数里处,便是庞德公的授课之所,鹿门山书院。
即便是在名士云集,高门林立的荆襄之地,鱼梁洲一带也被人视为圣地一般。渔民不敢随意靠近,以免冲撞了往来于此的名士们固不待言,就连荆州的文臣武将经过此地时,都会刻意回避开正面,以示敬重。
可就在初平五年的冬至前后,情况有些不一样了。
在洲岛南北两头,都有几艘艨艟快船来回穿梭巡视着,虽然船头没打出任何旗号,但常在襄阳附近水面上走动的人,哪里会不认得,这就是襄阳尉曹的船只!更准确的说法是,这是竟陵太守、镇南大将军,军师蔡瑁辖下的巡逻船!
渔民和商旅们都有些纳闷,平时这些巡逻船起到的就是水上关卡的作用,向往来的船只收取过关费用,虽然是肥差,但也算不上是上得了台面的勾当,讨价还价时更是喧闹非常,当然不好在鱼梁洲这种圣地附近张罗。
别看蔡家在荆州势力庞大,但庞德公门下弟子何止数百,也都是一方名士,一人骂上一句,就足够把蔡瑁给骂成筛子了,他自然不敢造次。
可今天,蔡瑁的这些喽啰竟然明目张胆的把鱼梁洲给围住了,实在是有些丧心病狂。
但无论是渔民们,还是商旅们都无意多事,蔡家势大,普通人谁招惹得起?何况连襄阳城的刘使君和鹿门山的宾朋、弟子们都闷不做声,自己这些平头百姓出哪门子的头?找死么?
有那消息灵通的,更是隐隐听到风声,知道沔南的承彦先生,和寄居隆中的诸葛家现在也都有人在鱼梁洲。荆州乃是群英荟萃之地,即便是江上的渔夫,对天下大势也能说出点名堂来,结合种种迹象一琢磨,真相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连咱们荆州也没办法独善其身了,这世道要乱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一名脸上皱纹如沟壑般纵横的老渔夫长声叹息,感慨万千。
“听说刘使君的命令已经出不了襄阳城了,除了南郡,也只有武陵、零陵两处还奉令,荆州的确是要变天了。不过再怎么变天,也不至于连鹿门山都没办法独善其身吧?”
“你还不知道吗?庞德公有个侄子去了青州,这是要株连啊!”
“这么严重?”
“谁让青州势大呢?洛阳那位为了取胜,也是无所不用极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洛阳和刘益州结盟了,听说还会拥立刘益州的幼子为天子呢!当今天子只是逃出了长安城,又不是真的驾崩或弃国了,他这就拥立新帝……啧啧,和这些比起来,抓几个人质以作威胁算得了什么?”
“真是可惜了,庞德公和其他名士可不一样,他名声虽大,可对咱们这些卖劳力,身份低贱的人却不看轻,前几年,他还和老头儿我唠过几句家常呢。”
“随他去吧,谁兴谁衰,谁家天下,咱们还不是在这江上打渔,能有什么不一样呢?”
“还是可惜了啊……”
暮色渐浓,一阵江风席卷而过,吹得沙洲上的枯草瑟瑟发抖,露出了白得发冷的沙,老渔夫的叹息声飘散在风中,一股凄凉的氛围笼罩了整个沙洲。
襄阳城守府中,同样笼罩在凄冷与紧张并存的气氛之中。
“主公,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还请早下决断啊!”
“夫逆顺有大体,强弱有定势。曹艹东征西讨,所向披靡,以董贼之凶蛮,尚且为其所制,今以朝廷为名,主公拒之,其名不顺。且荆襄之地已是两面受敌,招架乏力。荆襄之民,闻曹兵至,未战而胆先寒,安能与之敌哉?”
“蔡德珪、蒯异度之言甚善,何不从之?”
刘表沉着脸望向阶下,以蔡瑁、蒯越为首的一众荆州名士,正异口同声的鼓动着如簧之舌,向他提出劝谏。
大势已去了,刘表黯然悲叹。
如果再给他几年时间,就算有孙策虎视眈眈,袁术不停搔扰,他也有信心将权柄牢牢把握在手中。特别是在关中之战后,李儒不肯屈服于仇人,只要稍加笼络,就能将其引入荆州系统,与地方豪强势力做为平衡,主张大权。
可惜时势变化得太快,曹艹压根就是和孙、袁两方勾结好了的,关中之战的手尾尚未料理清楚,就急不可耐的将矛头对准了荆州。
刘表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挡不住四面围攻,但他同样很清楚,曹艹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在荆州纠缠。只要凭借地利与之周旋几个月,哪怕是沔水以北的所有地盘都被占过去,曹艹也只能无奈放弃,他背后的青州才是真正的大敌!
只可惜,他看到的再多,也没办法用来说服其他人。他算是看透了,荆州的这些地方豪强就是一群墙头草,谁能给他们的家族带来利益,他们就跟在谁的屁股转。
当初自己单骑入南郡,之所以能得到蔡、蒯两家鼎力相助,无非是自己扫平地方豪族的同时,也帮助了这两家吞并异己,扩大势力。现在和曹艹、孙策等势力三面开战,显然不符合两家的预期。
之前战火还局限在江夏和长沙,损伤的只是黄家的利益,两家还能沉得住气,毕竟他们的核心利益都在南郡。一旦曹艹加入战团,沔水两岸都会被卷入战火,到时候商贾断绝往来,沿河的土地无人耕种,蔡、蒯两家当然会受到极大的损伤。
而曹艹和蔡瑁是故交,又有首倡之功,投靠过去自然也会水涨船高,远胜过和自己这条破船一起沉默。
刘表心里明镜一样,所以也没心思和这帮墙头草争辩,心里只是大骂刘焉鼠目寸光。
明明和自己都是汉室宗亲,却对自己的同盟邀请不屑一顾,被人一个天子的名头就晃花了眼,乐不颠的跑去捧人家的臭脚,也不想想,那傀儡一样的位置做不做能有什么区别?那就是个坑呐!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听得众人的说辞已经开始重复,刘表冷声开口道:“诸君都有王佐之才,眼光老到,处事亦是波澜不惊,如何对待黄、庞两家,诸位商量过,自行处置便是,何来问吾?吾今曰已经倦了,若没有其他事,各位请自便罢。”
说罢,他拂袖起身,自顾自去了,把一群人给晾在了原地。
蔡瑁、蒯越面面相觑,都等着对方先说话,但两人的智谋半斤八两,心里想的也差不多,自然谁也不会抢这个先。
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等到众人各自散去,蒯越方才低声说道:“德珪兄,你在军中威望甚高,这种时候,总是要拿个章程出来啊。”
“刘使君这边,某已然尽力了啊……”蔡瑁心中大骂小子狡猾,掌握兵权可以挤兑刘表,让他知难而退,但对完成曹艹的要求却没有任何帮助,抓几个老弱妇孺还需要出动大军不成?蒯家的私兵难道是摆着好看的么?
现在的问题是,曹艹想抓人,却不肯担这个恶名,刘表意识到事不可为之后,也变得滑不留手,压力全在自己这边了。
“不然,干脆你我两家一起出手如何?”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最糟糕的选择,蔡瑁完全就没指望能说服蒯越,后者也是不出意外的当即否决。
“那还不如一家出手呢!”蒯越知道自己不付出点代价,肯定是没办法脱身了,咬咬牙,终于开口说道:“西陵虽然已经岌岌可危,但安路以西的地域还算安稳……”说着,他抬眼看着蔡瑁,眼神分明是说:你懂的!
蔡瑁阴沉沉的脸色露出一丝笑意:“异度不愧蒯家千里驹,果然识得大体,是办大事的人,此事就此说定,某这就去下令拿人!”
荆襄四大家都有自己的传统势力范围,其中蒯、蔡两家都在南郡根深蒂固,向家在南郡有一部分,但主要的还是在南阳,黄家则是从始至终都在江夏。
向家疲弱已久,南阳也是半弃之地,隐隐已经有被排除出四大家族,被后起之秀王家超越的趋势,不足为论。
此番三家分荆,战火最集中的地方就是江夏,黄家屡受重创,搞不好连家主黄祖都要丧命,再加上黄承彦嫁女王羽的因素,今后的荆州,就是蔡、蒯两家独大的局面了。
打落水狗自然人人争先,不过抓人绑票,抓的还是庞德公、黄承彦这种名士极大的名士,就很棘手了。曹艹全取南阳,入主南郡已成定局,倒是不用担心受到实质姓的威胁,但名声肯定是要臭大街的,不然曹艹也不至于煞有其事的将这一条做为条件,用来讨价还价。
蒯越提出的解决方式其实是唯一的办法。一方得实利,另一方保名声,蔡家虽然也是诗书传家,但蔡瑁对虚名并不如何看重,既然蒯越肯在向黄家趁火打劫的问题上让步,蔡瑁也就顺水推舟的将这恶名担下了。
“叫张都尉来见吾!”蔡瑁喝令一声。
“喏!”当即有人应诺而去。


八五七章 锦帆甘兴霸
蔡瑁尚未发难,鱼梁洲的庞府之中便已是乱作了一团,老人叹气女人哭,主事的男人们则是争论不休,更有一群不晓事的孩子吵嚷不休,乱糟糟的,让人莫衷一是。
“何必要走?既然大家都要降,我黄家也是荆襄名门,又何必独树一帜?一起降了便是,正好令那孙伯符从西陵退兵,以保住黄家的实力,这才是最重要的,月英她不听长辈之言,私自跑去青州,与我黄家哪还有什么干系?”
声音最大的就是黄祖之子黄射,他是黄祖独子,从小被骄纵着,习惯了一帆风顺,眼下的局面如此复杂,他哪里有什么应对的经验,只是一厢情愿的在那里大喊大叫。
“弓取贤侄,弓取贤侄,且稍安勿躁!”黄承彦不好说什么,其他人的身份又不被黄射放在眼里,也只能由庞德公出面了。
庞德公才智既高,也洞悉世情,知道黄射的歇斯底里是出于何种心理,故而也不劝他,只是沉声说道:“局势老夫已经分析过很多次了,走与留全凭各人自决,弓取贤侄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承彦贤弟思念女儿,肯定是要走这一趟的了,老夫虽然一把年纪,可还是堪不破世俗亲情……各位若认为弓取贤侄所言有理,便请稍安勿躁,在此等候即可,若愿与老夫同行,便请速做准备吧。”
“……”黄射哑口无言,算是体会到什么叫老而弥坚了。
他在这里歇斯底里,无非是想再等等看,一方面看看风色,另一方面也有到了最后关头,把黄承彦这位伯父当做礼物献出去的想法。正是在他和黄、庞两家一些身份差不多的人的搅局下,黄、庞两家才迟迟未能成行。
到了今天,庞德公显然也是忍无可忍了,说出这么一番看似委婉,实际上已经撕破脸皮的话来。
黄射其实也不傻,他知道黄家岌岌可危了。
眼下西陵城正被江东军团团包围,老爹黄祖和孙策有杀父之仇,老命十成之中已经丢了九成,没了黄祖,黄承彦也走了,荆州黄家还剩什么呢?谁还认识他黄弓取是谁啊?
留下来,曹**未必会对他感兴趣,可蔡、蒯两家要侵吞黄家基业,会放着他这个黄祖之后的家主不管么?世家互相倾轧的手段,黄射知道的太多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的下场,他也是不寒而栗。
左右看看,之前还帮他鼓噪助威的那几个堂兄弟,这会儿也都哑巴了,黄射只能换上一副低眉顺眼的表情,陪笑道:“德公,伯父,小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青州那边根本也没怎么重视咱们啊。”
说着,他又感觉自己理直气壮了,抬手向角落里一指,大声说道:“妹夫的信上说,会全力接应,可一不见骠骑军的大军,青州那些名震天下的猛将也不见露面,只来了这么一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完全就不知所谓啊!大家说,谁敢放心把姓命交托在这种人手上?”
本来庞德公说了那番话,两家子弟已经没什么气势了,可循着黄射的指点一看,顿时又是心有戚戚了。
黄射说的没错,他妹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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