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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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狂澜- 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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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董解元的事情先缓缓再说,只要看住了他,让他跑不了就行。”钱不离摇了摇头:“关键的问题是……等到重审王明复的时候,我们应该做些什么?我们能做些什么?”

厅中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他们刚才没法回答,现在已然没法回答,难度太大了,不是短短时间内就能想出办法的。

过了片刻,钱不离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把董解元跑出来怎么样?就说王明复被刺客杀了,凶手是董解元指使的!”

“能不能换一个?”月色公爵摇头道:“你每一次被刺杀之后,都会有很多人跟着倒霉,在福州如是,在皇城也如是!”

“这次是真的啊!”钱不离辨道。

“我也没说是假的,问题是……次数太多了,你让天下人怎么想?”月色公爵叹道:“再说,董解元为什么要杀王明复,私贩兵械的事情也能赖到董解元的身上么?”

钱不离闭上了嘴,思索起来。

“其实御史台的御史们还有外院各部的尚书侍郎们心里都清楚,私贩兵械的事情多多少少都会和你有些牵连,不说兵械的数量极大,如果没有沈继栋的默许,这批兵械会在夹脊关全部被扣押下来,私贩兵械不但罪名极其严重,还是一个血本无归的买卖!这样的买卖谁敢去做?谁会去做?”月色公爵叹道:“只是因为他们惧怕你的地位、实力,才不敢把矛头指向你,你还没发现么?虽然他们都非常反对合扎木合做生意,但除了董解元和沈德浅以外,满朝大臣还没有指名道姓弹劾过一个人,就连罪名难洗的沈继栋都没遭到大臣们的攻击,这是为什么?因为他们知道你肯定会死保沈继栋,他们不愿意和你发生直接冲突。

“你说的有道理。”钱不离点了点头。

“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我们这里找几个替罪羊了,找几个你能接受的,又能让大臣们满意的。”

“我是这种人么?”钱不离淡淡一笑。

“你不是,所以……想让风波平息就变得很难了。”月色公爵再次叹了口气:“可是如果你想把罪名都推在董解元身上,肯定会遭到朝臣们的反对,他们都知道此事肯定与董解元无关,你强而为之,就触犯了他们的底线,你可以给董解元栽赃,洗染也可以给他们栽赃,在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他们肯定联手以求自保,你愿意这样?”

“我明白,也许到了那时候,在他们看来,董解元派刺客暗杀我的事情也成了栽赃陷害的实例了。”钱不离缓缓站起来在厅中来回踱步,此事硬不得也软不得,太过棘手了!

“大家,卑职找人去教那剩下的王明复换种口音说话吧,也许能搪塞一阵那。”武钟寒说道。

“搪塞一阵又能搪塞多长时间?没用的。”钱不离摇头道。

“试试也好,我们总不能干等着。”月色公爵道:“钟寒,你把王明复的尸首也处理一下吧,听在这公爵府里可不是个事,让别人看到就麻烦了。”月色公爵虽然没参加过战斗,但也曾经上战场观望过,她不怕死人,可这里已经成了她的加,家里停着死人太晦气了,她心里有反感。

“卑职明白,尸首好处理,在皇城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就是。”武钟寒笑道。

钱不离的身形猛的一顿,一点一点缓缓的转了过来,他的眼睛有些发直,动作更是象木偶一般。

“不离,你怎么了?”月色公爵惊讶的叫道。

一点喜色在钱不离瞳孔中绽放,扩散到脸上,钱不离的咀嚼开始上翘:“这叫什么?这叫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月色公爵等人愣住了,他们想不懂钱不离为什么来了作诗的兴致。

“来人,马上把蒋老先生请来!”钱不离脸上在笑,头脑却在飞速的运转着,灵感只是骨架,想让计划变得切实可行,还要添加很多血肉,钱不离浑然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身边都有什么人。

“啊……”陪坐的蒋维乔目瞪口呆的看着钱不离的身影。








第四百三十章 故事

“大将军,外院左民部已经数次提出要重审王明复,您总这么推脱下去也部成呀。”尉迟慧坐在春凳上,一手托着香腮,一手剥着葡萄,含笑着说道。她没参与钱不离的具体计划,也不知道王明复被钱不离带出了牢狱,后来又被杀了,但是尉迟慧能感觉到不对劲,钱不离等人对迫在眉睫的危急浑不在意,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尉迟慧认为钱不离已经想出了应对之策,她觉得自己有资格、也有理由知道里面的内幕,这也是她一早跑道公爵府的原因。

“早晨露水重,吃沾了露水的东西对身体不好。”钱不离弯弓搭箭:“庆国,给尉迟小姐取一杯豆花来。”做为一个将军,藏拙可以藏一时,但不能藏一辈子,所以近年来钱不离开始苦练弓术,当然,他只在亲卫队面前练。现在钱不离的箭术虽达不到神箭手的程度,但百步之内十箭能有个六、七箭能射中靶心。

“算了,我还是和杯茶吧。”尉迟慧手中的那颗已经贴近了嘴边,听到了钱不离的话,她又把葡萄放在了石桌上。

“空腹喝茶对身体也不好,容易得胆结石。”

尉迟慧羞答答的瞟了钱不离一眼,虽然她不懂“胆结石”是什么东西,但钱不离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呀,这让尉迟慧感到欢喜:“公爵府就是公爵府,规矩怎多!”尉迟慧娇憨的回了一句。

“这哪是什么规矩?这叫饮食卫生!”钱不离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把长弓扔给了一个亲卫,走到石桌的另一边坐了下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呵呵……山人只有妙计!”钱不离的长眉上挑,带出了几分得意:“不出三天,他史达祖就会变得心慌意乱了,现在我只需要等就可以!”

“当真?”尉迟慧很是好奇。

钱不离故作神秘的一笑,没有解释。

尉迟慧不由轻咬了下嘴唇,如果她和钱不离没什么关系,自然无需去顾虑钱不离的生死,那么也就不存在好奇不好奇地问题了,如果她和钱不离的关系非常密切,象情侣一样,又可以用撒娇或威胁的办法让钱不离说出答案,可惜她和钱不离的关系不远又不算太近,钱不离一心要钓人胃口的话,她还真是无计可施。

“原来是尉迟小姐来了。”话音落处,月色公爵缓缓走了出来。现在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依她的本心,除了处理公务之外月色公爵更愿意一天到晚呆在床上,可是钱不离却不允许她这么做,甚至还给她规定了时间,分早、中、晚让她在园内走动,一走就是小半个时辰。赖皮也没有用,完成不了作业是要受钱不离“惩罚”的。

“公爵大人,您小心些!”尉迟慧挺会来事,急忙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月色公爵身边,搀住了月色公爵。

“没事的,多谢尉迟小姐。”月色公爵在尉迟慧的搀扶下缓缓坐了下来,随后对钱不离摆了摆手。

“干吗?”钱不离奇怪的问道。

“真没眼力你,你是想让我一直站着还是让尉迟小姐一直站着?”月色公爵白了钱不离一眼。

钱不离左右看了看,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接着在原地活动几下,对程达说道:“把草人给我抬过来。”

尉迟慧既惊讶月色公爵的“无礼”,也惊讶钱不离的“听话”,其实她不知道,钱不离可算是天下最讲究平等的人了,尤其是在家居生活中更没有卑尊的分别,夫妻还讲什么贵贱?现在她月色公爵组建被钱不离感染了,在外人看来,她的“嚣张”确实让人吃惊。

“尉迟小姐……”

“公爵大人,您以后就叫我小慧吧,这样方便。”尉迟慧笑道。

“也好。”月色公爵也笑了起来:“那你以后也别和我讲究什么俗礼,就叫我月姐吧。”

“月姐不好听,色姐比较好。”钱不离抽出一柄飞刀,瞄了瞄草人,顺口插了一句。

尉迟慧听到这句话,急忙使劲咬了下嘴唇,才能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色姐,实在太难听了!

“你……”月色公爵一阵羞窘,这时候她应该用动作来惩罚钱不离,但身边又还没趁手的兵器,她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这东西可是有来头地,钱不离还没有做出“神器”之前,这东西是钱不离的第一项发明,也是野丫头浮柔最喜欢的贴身宝贝,没想到现在落到了月色公爵手里。

月色公爵摘下一颗葡萄,为了不让葡萄破碎,她很小心的把葡萄放在生皮套环中,拉开了弹弓,旁边的程达和阎庆国是面面相觑,又只能装做什么也没看到。

“看我的小李飞刀!着!”钱不离看不到身后的动静,全神贯注投出了手中的飞刀,这东西他很熟悉,虽达不到传说中那例不虚发的程度,但说射眼睛就不会射到草人的鼻子,更不会射脱靶,算是百发百中了。

啪的一声,钱不离感到屁股一凉,紧接着传来丝丝疼痛,他扭头一看,发现月色公爵在那里晃着弹弓,象狐狸一样笑得很开心。

钱不离用手指点了点月色公爵,无可奈何地转了过去,如果不是有尉迟慧在这里,他可以用行动来报复,现在就不方便了,他只能忍着。

尉迟慧的眼睛都直了,她以前和钱不离、月色公爵等人接触过,都是为了商量事体,这等玩闹的事情从来没见过,她脸色发红,想起身告辞,又觉得太唐突了,留下来又感到不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月色公爵把弹弓塞在了尉迟慧手中,向着钱不离的背影使了个眼色,示意尉迟慧也来一次。

尉迟慧象被烫了一下似的,急忙把弹弓塞了回去,连连摇头不已,脸色愈发显得红了。

啪的一声,钱不离的屁股第二次中弹,他愤然转过身,却惊讶的看到,尉迟慧正举着弹弓在发呆。

“你……”这次轮到钱不离无语了,月色公爵打他是夫妻间开玩笑,尉迟慧凭什么给他一下?

“不是我、不是我!”尉迟慧急忙把弹弓扔到了地上,现在她已经是满脸通红了:“真的不是我,是月姐打的!”

“小慧,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月色公爵正色说道:“我承认是我让你打的,我是主谋,可是你也不能把左右的罪名都推在我身上呀?”

尉迟慧往日的聪慧不见踪影,心头象藏着头小鹿一样砰砰乱跳,虽然长达之后追求她的男子很多,但她基本上没有给过别人机会,谈不上有什么经验,而钱不离有事她心仪的男人,这种玩笑对她来说是太大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解释,只知道低着头、揉捏着一角,根本不敢抬头看钱不离的神色。

钱不离只顿了片刻就明白了,肯定释月色搞得鬼。他苦笑着摇摇头,抓起地上的沙袋绑在了脚上:“程达,来,陪我跑几圈。”

钱不离的心是很很细的,尉迟慧感到含羞、难堪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钱不离在这里,如果他走了,尉迟慧会好受很多。

等钱不离和程达离开了好半晌,尉迟慧才慢慢的抬起头来,抱怨道:“月姐,你这是干什么呀!”

月色公爵一笑:“小慧啊,以后别总是有事才来,闷在家里多没意思?没事的时候也可以来陪我聊聊天嘛,他呀,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和他聊天是不会气闷的。”

尉迟慧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至于那个“他”是谁,两个女人都心中有数。

“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呵呵……别的不说,他肚子里呀,有着讲不完的故事,真的很好听!只要你听过一次也会入迷的。”

“故事?”

“嗯,比如说昨天他就给我讲了个神灯的故事,讲得我也想得到一个神灯了。”

“月姐,你也给我讲讲好吗?”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在两个女人沉浸在故事中的时候,一个满脸风霜的骑士正单膝跪在钱不离面前,递上了一份十万火急的密信。

钱不离打开密信,密信上只有两个字:完成。

钱不离露出了笑脸:“闹的大不大?露出什么破绽了没有?”

“事发的时候卑职就离开了,不知道,明天还会有信使到皇城,他们应该知道。”

“很好,去总管那里领赏吧。”钱不离点点头。

那骑士站起身,悄悄退了出去。

“程达,王明聪什么时候能到皇城?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

“明日正午左右能赶到皇城,大将军放心吧,节度使大人虽然年少,但做事精干,这么点小事必定能处理妥当。”

“嗯……”钱不离突然想起了什么:“程达,想没想过独领一军出外征战?”

程达一愣:“大将军,末将……末将不想走,末将已经习惯随侍在大将军身边了。”

“也好,不止是你习惯,我也习惯了,一时看不到你,我就象缺了点什么似的,只是……太委屈你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波澜再起

虽然已经入了秋,但秋老虎也是很厉害地,尤其是正午的套样,晒得人心里发慌,官道上行人寥寥无几,这个侍候行人们大都在路面的茶社、客栈里休息,避过烈日再赶路也不迟。

两骑快马由远处奔来,前面的是一个长着马脸的中年人,后面的是一个年轻人,两个人都是汗流浃背,但谁都不敢停下来休息,他们的挎包里有一封信,必须尽快送往皇城。

快奔入皇城的地境时,前方的官道上出现了一座哨卡,十几个常备军正在哨卡一侧的树下乘凉,见到有马匹过来,其中两个常备军站了起来,回到哨卡前,挥舞着武器示意来人停下来检查。长着马脸的中年人放缓了马速,随后聪怀里掏出了腰牌:“两位军爷,有急报要送往皇城,快点让我们过去。”

“把官堞拿出来让我们看看。”一个常备军回道。

后面跟上来的年轻人不耐烦了:“耽误了事你们担待得起么?还不快闪开!”

那常备军当时酒火了:“你他妈和谁吆喝呢?”

那年轻人刚想说话,中年人连忙摆了下手:“军爷,别和那小子一般见识,他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打量,包涵些个,这是我们得官堞,军爷您看。”说完那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了官堞,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远方又传来马蹄声,有五、六个骑士飞驰而来,见到了前方的哨卡,却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一个骑士居然弯弓射出了一支响箭,为首的骑士则挥动着一面小旗,眼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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