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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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之前叙-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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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亲昵,赵哲还处处维护。心里是乐不可支看来她终是可以放心了。“有无大碍?”“没什么大碍,您尽管放心。”经过赵哲这番说法,太后心中自是有数,欧阳蓉身体不适若然稍好便会晚点到,若然不佳却也就无法前来。心中虽有遗憾,但见着赵哲如此袒护心中却也是欢喜万千。
里面其乐融融,荷叶却已在宫门外来回踱得不知几百步。想起那日花不白来到府里,吩咐她带上小姐的宫装今夜在此处等候。可这宴会已经开席,却不见小姐的踪影。忽听到一阵马蹄声,荷叶赶忙跑上前去确认,见着来人才总算是去忧而笑。
一曲舞罢,十来个女子依依翩翩而下。在场桌桌相连对坐个个你来我往,难得的一个家庭大聚会便是人人交流的圣地,却也没人去在意那台下的表演。突然一阵琴声传来,场上立马一片寂静,闻着那琴音平韵谐和,抑扬顿挫,却有几分摄人之魅。只见碧湖对面,一女子淡妆华丽,如仙女般缓缓而落。指尖灵动在琴弦上曼妙来回,那音那人无不让人感到了置身仙境。无人交头接耳,无人悉窣小谈,只有那琴音仿佛来自九天,仿佛引落了银河,仿佛包容了天地。
赵哲惊呆了,他认识此人,她便是他寻了十几日,仍未见芳踪的欧阳蓉。可是此刻的他却也有些恍惚了,眼前的这个女子如仙如幻,如同天上最耀眼的明星,只想仰望而不敢去触碰。而大榕树下的那名女子却是如此的真实,她平和淡然。如同漫天的萤火,美妙而温暖,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近。虽然两名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却让人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天壤之别。

第二十章 旅途回归

郭襄一睁开眼便已看见了青灰色的天花板,头还是有点晕。这是在哪里啊?她做起来,看了看四周一桌一床,还有那副芙蓉花开。她急忙摸了摸自己的手,那条黑色的珠链在手上,她回来了。古代的一切依然历历在目,仿佛身上的疼痛还有一时的感动还在。不知道芳远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云海观前榕树下,郭襄仔细地摸索着想要寻找着树上刻的那首诗,但已怎么也找不到痕迹了。想来是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刻入树里了,可是她却再也没见着当日那个道者。
心里似乎有点落寞,她四处观望希望能找到一点与之前相关的点点滴滴。她走进了大殿,忽然一副画让她大睁双眼。只见这幅画上一名男子,身穿蓝色布衣,白色里衬,脚穿一双灰步鞋,垂散的头发仅扎起了半头。在榕树下安坐轻弹着眼前的古筝,仿佛已可听见那悠悠的琴音飘然而出。
“小师傅请问这副画上的人是谁啊?”郭襄见着一小道士走来忙问道。小道士看了画一眼,道:“这是观里的一位过客,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当时有位祖师爷见此人在树下弹琴,犹如神人便将此画下了。虽然过了几年,但是历代来的掌门都十分珍惜,便即使到了现在也是完好无缺。”说完小道士看见郭襄怔怔地盯着那副画,便行了个礼走了。郭襄看着这画发了好一会儿的呆,那眼神闲然中隐约带着的落寞,是他这便是那日榕树下的道者。
花不白望着树上的那两句诗仿佛一段美丽的故事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心中的感受无法言语。那是怎样的一种纠结,欧阳蓉重新回到了她的生活,他知道这次她终于可以得到她想要的生活了。但是他心痛,因为他再也没有勇气去见她。他静坐在榕树下,手中的律动虽然平和,却掩盖不住他心中的落寞。
这道旅途仿佛一场梦,梦行了一切便都该结束了。可是人却往往不能随心,或者是无法控制心中那源源不断的念想。所谓的命运,或者就是这无法控制的选择。

第一章 坠崖重穿

离家已经大半个月了,郭襄还真有点想家。一进门那香喷喷的味道就不觉让人感觉到了肚子饿了,顿时心情大好喊道:“我回来了。”可是在一走进客厅的瞬间她停住了,餐桌上坐着一个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是说在这个时代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
郭母见她愣在那里微笑的招呼道:“傻丫头,愣在那里干什么了?该饿了吧”说着一边将炒好的菜放在桌上。
郭襄愣愣地走了进来一直盯着那人看,那人被盯的久了这才意识到了什么站了起来微笑道:“你好,我叫罗唐。”这人一身休闲的运动服,彬彬有礼。微笑里带着点大男孩的感觉,气质上跟那人颇有几分相像,但是却大是不同。
郭母见她这付样子很是奇怪,上前拉了拉他斥道:“你这丫头,人家来家里做客,你这样盯着人家看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郭襄这才清醒了过来,走了过来有点意外的打了个招呼,道:“你好,妈我先上楼去了。”说着便踏上了楼梯,可刚走了没几步,她却突然回头喊了一句:“赵哲。”呆呆地看着地下那人的反应。
那人听到了声音,似有幻听般的看向了他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众人皆是好生奇怪地看着郭襄,郭襄有些失望,便跑上了楼去。刚一进房间,郭襄心中的疑问就开始一个一个地往外冒:世间真的有如此巧的事情,虽然那个赵哲她只见过两面,但是她绝不会认错。底下的那人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时间真的有转世轮回这一说,这么说来芳远大哥还有米勒我是不是也会在这个年代看到了了。
餐桌上郭襄有意无意地老是会瞟向罗唐,不知情的都还以为她对这个一眼看见的帅哥一见钟情了。罗唐也不管他,自顾自的吃得香,在一边接受这郭母热情的招待。
郭母见着罗唐越是喜欢,看着郭襄在那表情不对地吃着,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突然轻笑道:“我这丫头整天糊里糊涂的,罗唐你不要见怪啊。”
罗唐笑道:“不会不会。”他也很是奇怪郭襄刚刚为什么老是盯着他看,而且上楼时喊的是什么话,虽然他听不太清楚,但是他知道这是她有意在试探。不过这突然的意外,他倒也不怎么讨厌,反而倒是有些喜欢。
郭母突然看着郭襄,想着或许刚刚是因为罗唐的突然出现才会如此的失礼,解释道:“丫头这是你哥哥的学弟,今天刚好跟你哥哥打完球,我就请他到家里吃顿饭。”
郭襄想到刚刚的实力就有点脸红,“哦。”
美丽的情峡古道,上面只容得下一人。罗唐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地回头看了看。郭襄跟在后头脚下小心翼翼,右手是怎么的也不敢脱离栏杆。郭襄平日胆子不算小,但是今日走在这道上,一眼望下便是万丈深渊整个人都快绷紧了。一阶一阶的石梯而上,走了快一个小时总算是到了。罗唐站在上面怔怔地看着后面即将上来的郭襄,不觉嘴角一翘。那日听说郭襄喜好旅游,他便想起了这清峡古道,他自己走过一次。这里青山灵水,到了顶峰呼吸进一口空气,心中的所有烦心与杂乱都仿佛被洗涤而空。当时他只是随便一说,虽曾想郭襄却执意要来看看,郭母不放心,自己便自告奋勇的当了这个护花使者了。看着她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着,眼睛里的紧张,脸上因为冰凉还有呼吸急促泛起的红云。心里即担心却又开心,他很想去了解她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喜欢冒险,糊里糊涂,还有了……
郭襄终于到了,罗唐伸出手想要去扶他。郭襄却轻轻地避过了他的手,自己扶着墙壁走了上来。到了顶峰真是无论怎么样的心情都会一扫而空,望着远处那云雾,白茫茫的一片,隐约中透露着一片墨绿,一片蓝。“好美啊。”
罗唐深吸了一口空气,带点凉,道:“等一下我们可以坐缆车下去。”
“恩。”郭襄呼吸着这里的天地灵气,哪想这么快便下去。她四处乱晃着,一阵哗哗的响声引起了她的好奇她。这声音空灵清澈,似有着一股魔力将她吸引了过去。原来是一处山泉,山泉自高流下如薄薄的一层流纱,手轻轻地一碰竟有种暖暖的感觉。郭襄引了一口淡淡的甘甜,有着一种道不出的滋味。
罗唐走了过来,看到这景,嘴角又是忍不住的往上一翘。就像映入这泉水的太阳明亮却不炙热。“这是‘落情泉’。”
郭襄不禁想到了两句诗,自语地念道:“落情泉?落水三千只取一瓢,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过了这‘落情泉’便是情峡,两条大山脉硬是被横隔出了一条如天河般的大峡谷。这峡谷倒是可以见底,可是却也让人心中胆颤。谷底是一片葱葱郁郁,再也见不到什么连泥土的颜色却也看不见。日照而下,似乎可以看见几道磷光,莫非这下面也有水。心想着郭襄便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走上了几步来到了崖尖。罗唐心中一惊见郭襄刚刚走在古道上是紧张的表情,没想到居然会如此的大胆,伸出手便要去拉住她。突然见郭襄没有再往下探头,才算是稍稍松点气,是以为她要退回来了。
突然脑中传来的一声哀嚎,郭襄眼中看见的不再是青峰高崖,不再是蓝天白云。看到的是一名女子斜躺在一个蓝布衣的怀里,满身的鲜血。眼中流露的是不舍和牵挂,好像是在呼唤着她,哀求着她。郭襄的心中一动,她要上前去看看,去帮助她。她向前踏去,一步。罗唐的喊声已是没有用,伸出的手也只是一场空。
清冷冷的风,扶在脸上,咸咸的泪已不知不觉地落下。罗唐的心里好似被抽空了般,回想起刚刚那短暂的美好,整个人已无力挣扎。

第二章 初次相见

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日头刚上东头,蓝天白云一群群小鸟飞翔而过留下的是欢快的鸣啼。日光斜斜而下,静卧的古琴上仿佛奏出了无声的琴音。围床边上,一名身穿青衣男子趴在床头,睡梦中眉头却仍有些微皱。床上的女子微微地睁了睁眼,柔和的阳光依旧有些刺眼。
“这是哪里啊?”那名女子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这一切似乎曾经来过,但是却有点陌生。她翻了翻身突然看见眼前一张俊俏的脸庞静静地躺在了那里,她睁了睁眼睛这或许是幻想。那人依旧睡得很香甜,她看了看终于她确定了,这不是梦。“啊。”一声惊呼后……
“哎呦。”只见那名男子滚落到了地上,现在他终于是清醒的了。
宁静的早晨被打破了,树上的小鸟也好像受了惊一只只翩翩地飞远了。那名女子怔怔地看着滚到床下的人,这人好生眼熟啊。
那人被踢落却不生气,却反而有点惊喜:“你醒了。”那脸上的笑容真如天使般,叫人难以抗拒。
女子心头总算是稍稍地平静了,看着床下的人,她突然想起了这人便是在茶寮里看到的那骑着骏马的人,就是那日在擂台上及时赶到的人,这人便是赵哲。她有点不可置信道:“你是赵哲?”
赵哲看着她如此惊讶,也感到了莫名其妙自己的妻子几时认不出自己了。兴许是受了严重的打击,他的眼神充满了心疼,慢慢地走了过去,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那名女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此刻是多么的温柔,就如同一波春水,如此的不可抗拒。她有点受宠若惊道:“我,我还好。这里是哪里啊?”她四处望了望,终于她想起来了。那琴座,那妆台,那屏风……一样一样的这便是她——郭襄第一次穿越过来是见到的那间房间。“我怎么又回到了这里了?”
赵哲看着她那惊讶不可置信的表情,认为她所受的打击并不轻。心中越发的怜惜,眼中的温和越发地令人无法抗拒。“这里是我们的房间,你忘了吗?”
郭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之前只有的两面之缘,那时他是如此的英气勃发,如此的惊为天人不可亲近。可是此时他却如此的温柔如此的亲近,他的眉毛好美,他的眼睛好美,他的鼻子好美,看着看着不自觉的竟脸红了。赵哲看着她的脸上微微泛起的红绯,是如此的可爱,却有着点惊喜,不自觉地慢慢靠近。这是多么美妙的一刻啊!就如同那暖日和风下潺潺的小溪般。
然而郭襄却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睁大了眼睛一个无影脚,赵哲已经在床下哀嚎了。赵哲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将自己踢下去两次了。欧阳蓉温婉平静,怎么今天却如同一个俏丫头般施了拳脚了。
郭襄的心仿佛快要跳出来般,她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不安。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赵哲始终保持着微笑,他不想吓到眼前这个已受惊的人儿。他温柔地说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那日城外来了一群乞丐,你见他们可怜便叫荷叶煮了一大锅粥。你们两来到城外施粥,突然一阵骚动,场面乱成了一锅粥。等骚动平静下来,荷叶四处寻找已不见你的踪影了。于是我们四处寻中,直到第二天才在城外的一座山崖下找到你。奇怪的是……”他突然停了下来,盯着郭襄看,好似她的脸上开了多花。
郭襄急问道:“奇怪什么?”
赵哲道:“奇怪的是,你身上竟穿着一套奇装异服。”
听后,郭襄忙看了自己的衣服。妈呀她穿的竟然是一套水绿流裳,她有点惊讶问道:“那我现在身上穿的了?”
赵哲看着她紧张的表情显然已经知道她在紧张什么,他微笑道:“这是荷叶帮你换的。”
听后郭襄才送了口气,她暗自回想道:“那日她好像是跟罗唐爬上了情峡,接着崖下有到磷光,我站在了崖尖想看清楚,突然脑中看到了一幅画面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我,然后我踏出了一步,最后……”她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向前一步,那不就意味着已经掉了下去。
赵哲看着她脸上一阵白,像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画面。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希望能给她一点安全感。轻声道:“都已经过去了。”
郭襄突然睁开了他的手,抬起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黑色的珠链还在。她静静地等着向上次一样的声音告诉她她几时可以回去,可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回想。她像泻了气的气球般,道:“难道这次回不去了,这穿越还会有后遗症的啊。这次居然连身体都过来了,完了。”
赵哲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轻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郭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刚说了这是“我们”的房间。这么说来他就是欧阳蓉的丈夫了。我在这里,那么欧阳蓉现在在哪里。当时脑海中的那个画面:她躺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满身的血。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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