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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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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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让左佐先回去,她和习惯了做窃听工作的左佑去老三说的那条密径看看,后来想想还是两个都带上,虽说她是潜伏去暗访。还是小心为上。

依着记忆找到老三告诉他的那个秘密入口,李悦和左氏兄弟就着天上的月光,顺着并不明显的小道,一路拨叶砍枝地来到出口。

在被枝叶藤蔓缠结住的出口,三人并没有急着出去,熟手工左佑站在最前,示意他们噤声别动,自己附耳倾听外面有没有声音,没有听到响动,把一些细枝幼条小心地用小刀割断,再在那树藤假壁上上拨拨下捅捅,一番捣腾,还真给他找到能看到外面的小孔眼。

左佑兴奋地让李悦过去看,李悦透过那孔一看,好家伙,居然是瑾妃宫里宫娥们住的地方。

那些不用当值的宫娥们在外面说笑嬉戏,完全没有受到气温的影响。

十分意外的是李悦居然看到平时总跟在瑾妃身边的抹布,她居然独自坐在回廊处,也没像平常她看到的那样,除了瑾妃,对任何人都严厉苛责,所到之处,宫娥内侍们都噤若寒蝉。现在的她像只离群的孤鸟,只愿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屏蔽外界的纷扰。

看着那么坐着的抹布,李悦有种奇怪的感觉,聚焦点在她和说笑的宫女间不断来回逡巡对比,终于知道抹布是什么地方让她觉得奇怪了——是她的坐姿。

双腿横搁在回廊上,一脚曲起一脚伸直。这个坐姿在另一群都是夹紧了双腿,脚尖点地的保持着含蓄的标准坐姿的宫娥对比下看起来尤为豪放。

抹布从小就伺候着瑾妃,礼仪各方面理应早已养成习惯,无论人前人后,这些自小就训练出来的礼仪是不容易改变的,但看此刻她坐的那么自在随意,就让李悦心里打了个大问号。

原来抹布也不是时刻都跟在瑾妃身边,李悦过后让水香偷偷去了解抹布当值的时间才知道,她比她想象中要清闲得多。每天只要早上替瑾妃安排好她的日常所需,然后晚上再去听主子隔天有什么安排,第二天再帮她打点,其余时间抹布都可以自由分配,除非瑾妃外出或有特别的事情找她,不然她每天就只需要在瑾妃跟前露两次面就行。

不查不知道,她还以为抹布和桂舒一样,随时跟在自己主子身边。

为了证实自己的初步猜想,李悦揪着时间就去那个秘密出口,通过那小孔寻找抹布的身影。

左佐开始不知道李悦的意图,还以为自己主子忽然对宫娥感兴趣,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担心,既希望主子的取向能和普通人一样,又担心主子太过沉迷,变成个偷窥狂。

在李悦观察出结果的时候。贺嘉帝那边也有了旨意下来,确定由她出任往昆吾的友好使节,去庆贺新皇登基。

“母妃,孩儿有事启禀。”

李悦带着左氏兄弟和二香从她小时候发现的秘道去到瑾妃寝宫,她不想让抹布知道她来找瑾妃。

一见面,她就开门见山,直接禀明了瑾妃,说她怀疑抹布是皇后那边的人,瑾妃自然不信,但李悦胸有成竹地鼓动她,说如果是误解。那也能证明抹布的清白,她只希望瑾妃不要阻拦下面她要做的事情,如果抹布是真的,她不会伤害嬷嬷一根毫毛。

看着早有主见的“儿子”,瑾妃无法对着那只坚定的眼睛说“不”,唯有答应下来。

以抹布的武力值,要对付他需左氏兄弟加二香再加若干侍卫,多人联手方有胜算。这时候就要借助外力,她所指的外力不是借外援。

如果说要武力相拼的话,她的外援也就只有左竹苓一个,莫说当下是皇后密切盯梢的时候,一有生人进出皇宫很容易就被发现;就是通知了左竹苓再他赶到,她也没这个时间。自百越回来后,左竹苓在进贺嘉前就跟他们分开,现在他人在不在国内都不一定。

怎么办呢?当然是借用她能动用的有用资源,比如说铁笼子、铁链子,甚至还有捕兽器,还有所有她有的**毒药。

把机关都安装完毕,瑾妃命人召抹布过来。

抹布进得门来,见李悦难得地出现在瑾妃宫里,甚觉意外,面上仍然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是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的紧张,这一点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李悦的眼睛。

“难得炎儿过来和我聊聊,就想着让嬷嬷也一起过来。这是炎儿亲自做的点心,叫蛋挞,甜而不腻甚是可口,嬷嬷你也尝一个。”

瑾妃照着李悦给她的剧本走,表情倒无异常,李悦不禁在心里感叹这贵妃娘娘果然是老戏骨,诱人吃个下了料的点心都说得这么自然。

抹布看着那李悦精心烤制的黄澄澄的蛋挞,谢了瑾妃的赏,还真不客气地吃起来。

李悦看他一口就解决掉一个,说:“嬷嬷胃口不错,不如吃多一个?”

抹布掏出手绢,擦了擦手和嘴角,这才说:“这蛋挞虽好吃。但加了**的蛋挞可不是人人都有口福的,奴婢谢过……”

在抹布有条不紊开口的时候,李悦就知道他已经识破了她的计谋,没等抹布说完,她将早已准备好的莫道不**对准了他的脸,当面全数撒过去,一点没浪费。

在她出使前,她必须要做的一件事,就是除掉抹布,解除掉后面可能给她带来的隐患。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使昆吾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三章 出使昆吾

在蛋挞里面放的只是饵,用来麻痹假抹布,让他低估她的能力,现在撒的才是她的得意之作。

中了莫道不**的假抹布身上顷刻变得无力,早隐藏在两侧的左氏兄弟跳出来用铁链快速把他锁住。

“炎儿,你往嬷嬷脸上撒了什么东西?快让他们住手,你不是说要对质吗?现在嬷嬷人在这里,你问便是。”

瑾妃见假抹布被李悦的人用铁链捆住,这会又于心不忍。

“母妃,孩儿只是有些疑惑想请您或嬷嬷来解答一下,在得到答案前,这么做相对安全些。”

但见抹布依然是那张没有太多波动的脸,对自己的处境一点也不忧心,只是在挣扎的时候出了不少汗。

李悦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对瑾妃说:“母妃这么着急,孩儿也不多说废话了,只想问母妃,您见过女子有那么大的手手和脚吗?”

瑾妃从来没怀疑过抹布,李悦这时候问出这个问题,她只道抹布体格比普通女子要大,并不稀奇。

接到李悦的眼神,左佐一把抹布的领子扯开,瑾妃见到他的动作,还来不及喝止左佐粗鲁的举动,就被那领子下露出来的东西吓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男子的喉结又作何解释?或者嬷嬷可以说自己天生异相,人家女子没有的偏偏你都有?”

李悦说着,还故意瞄了瞄假抹布的下身,笑容里是绝对的挑衅。

假抹布嘴角裂开来,居然笑了,这是李悦第一次看见这张脸笑的样子,没想过他在被压制的情况下还笑得出来,李悦心中暗暗警惕。

同样的脸,从未见过的表情,发出来的声音已经换成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还挺好听。

“我不介意你来给我验验。”

假抹布丝毫没有身处劣势的自觉,仍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还有心情回应李悦的挑衅,要不是他身上的铁链,根本看不出他有半点不自在,演技果然高超。

李悦回他一笑,看着他的发际线,试图找出那接缝的地方,伸手摸上那张假脸,手下的触感和人真实的皮肤一般无二。

“可惜我好像对你这张人皮面具更有兴趣。”

“噢?你还真识货,这可是真品,我每天都细心保养它的。”

瑾妃看着那陪伴了她二、三十年岁月的人突然用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表情说着奇怪的话,感觉毛骨悚然,而自己的亲骨肉还和那个人靠得那么近!这个想法让瑾妃尖叫了起来,喊来了侍卫还不停让李悦离他远点。

“娘娘,您就这么对奴婢吗?这么多年的服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些传来递往的日子,难道您都忘了吗?”

假抹布忽然又换回了女声,表情悲怆。

瑾妃却害怕极了,连声叫着侍卫押假抹布下去,被李悦出声制止。

“慢着,我还有话要问他。”

李悦看着这个她穿过来后,给她许多在过去二十四年中都没有过的体验的人。他是第一个让她感觉到生命有危险的人,第一个让她尝到前所未有的疼痛的人,第一个让她感到屈辱的人。当然后来她也整过他,这么想着,发现自己对他的感觉还是蛮特别的。

“你还欠着我两件事,一直没机会让你兑现,乘你还顶着这张脸皮,帮我实现一个,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

假抹布笑着说:“就算没有顶着这张皮,我也不会和你计较这一两件事。”

没想到假抹布这么慷慨,李悦也就不客气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接下来我问你的事情可不算在那两件事里面,告诉我怎么解我身上的毒?”

“炎儿,你在说什么?什么毒?”

瑾妃此刻的表现让李悦还是相信虎毒不食子的,示意瑾妃稍安勿躁,她静待假抹布的回答。

“要我说没问题,不过要劳二皇子帮我个忙。”

假抹布话音刚落,突然发功把铁链撑断,同时弹开抓着他的左氏兄弟,再一把勾住李悦把她带进怀里。

转眼间就换了个位置,李悦看着对面吓得花容失色的瑾妃,感受着背后那起伏微小的胸部,倒不是特别紧张,尽管她的脖子被假抹布的大手钳住。

“都别过来。”

以前只知道抹布比较粗壮,现在近身这么站着才发现,她还没到这人的下巴。这么高大的人,扁平的胸部和厚大的手脚,没有怀疑是男扮女装也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关系,再次证明首因效应的作用。

左氏兄弟心里懊悔自己的大意,不得不听从假抹布的指示,不停往后退。

瑾妃也叫围上去的侍卫退散开去,全场最放松的,反而是站在中间的两个人。

慢慢往宫门处退去,假抹布不用再假装几十岁老妇人,带着李悦的步履都轻盈起来。

“有没有想过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落网,就是可惜我的捕兽器还没派上用场。”

两人跟朋友聊天似地对答,假抹布看不到被他困在怀里的人儿的表情,但听到她从容的声音,好像他现在做的事都在她的预料当中。

“你确实是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忍气吞声的小孩子,不,应该说,从你那次摔伤失忆后,你就不再是以前那个贺兰皓炎了。我还挺怀念你以前看着我那双惶恐的眼睛,看着就让我满足。”

大哥,你果然有虐待狂倾向,从别人对自己的恐惧中得到快感,肯定是在宫里憋久了,憋成变态。

“那真是对不住了,现在的我满足不了你。”

李悦听见她头顶上一声轻笑,“可是你想让我满足你,不是吗?”

眼见他们已经退到宫门边,外面嘉宁宫外的侍卫还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现在是假抹布离开的最佳时机,李悦不得不撇开对前面两句对话的颜色联想,直接问他:“那你是否愿意告诉我答案呢?”

“我怕你把我忘了,下次见面再告诉你。作为感谢你让我不用继续带着那个假面的谢礼,我赠你一句话,你会后悔揭穿了我的。”

假抹布说完,一把将李悦推开,跳到宫门上,却没立即逃逸,而是在那上面朝里面喊话:“你不问我叫什么吗?”

话一出口,假抹布就觉得自己像个小男孩一样,恋恋不舍地要对方记住他。

“今晚天上会有个圆月,月圆之夜,只要再遇上,我会认出你的。”

李悦给了句莫名其妙的回答,和假抹布隔空相望,她的那只晶莹的眼珠印在假抹布眼中,教他无法移开视线。

侍卫们见李悦被放开,纷纷追赶过来,纷杂的脚步声追讨声打破两人的对望,假抹布快速消失在一阵飞矛中。

她会后悔?还是只是他想吊她胃口的一个手段?这个双面无间道的话她可不会全信。

假抹布是不争的事实,而李悦出使昆吾的日期也板上钉钉。贺嘉帝还贴出告示诏告天下,李悦都已经想象得出那些刺客在磨刀霍霍,等着朝她的脖子招呼过来,她要怎么逃过那些暗伏顺利去到昆吾呢?这是个问题。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二个任务

第三卷第一百四十四章 第二个任务

一支挂着贺嘉国皇室旗帜的队伍碾着一路厚厚的落叶,在一片树林里缓慢地前进。

一双眼睛悄无声息地盯着那支队伍,手上仿佛还留有碰过那个人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柔软让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意犹未尽。但脑海里也回荡着同伴的提醒,那个混进宫卧底数年,和他一样从未有失败记录的好友终是尝到失败的滋味。

他们一个身为杀手,一个身为卧底,都不能对同伴以外的人产生感情,说不上雪的卧底身份还是他的刺客身份哪个更需要无情,但向来在他心目中做事滴水不露的雪都有露馅的一天,他这个杀手又还能杀多少人?这个疑问没产生多久,他就得到答案。

每次的杀人任务都是执行前他才知道目标对象,这次也不例外,但在知道他要杀的人就在这支从他眼皮下经过的队伍时,他生平第一次犹豫了。

可惜这次行动并非只有他一人,随同执行的还有十多个属下,十多双眼睛都在看他,只待他一声令下。

暗自咬牙,发出讯号,十多个黑衣蒙面人先后从树上俯冲而下,向着车队的马车车厢刺去。他抢在属下前面率先冲进第一个车厢,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不禁大骇,劈开车厢看到后面一辆马车的车厢也被属下劈开,里面同样空无一物,他这才放下心来。

在他们发动攻击的时候,那些士兵在遇袭的一刻开始就作鸟兽散,似乎早有人吩咐他们如何应对。

他也不逗留,一个哨声,十多号人和来时一样迅速撤退得不见踪影,只有一地破碎的木屑告诉路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在那之后,贺嘉都城又陆续出来几支竖着皇室旗帜的仪仗队,分别向着不同方向进发。而这次,那几支队伍并没有受到攻击,只是被监视住。但是那些监视的人很快发现,这些队伍中其实都没有他们要找的目标人物。

几天后,某人在飞鸽传信中得到情报,在贺嘉的其他地方都发现了打着皇室旗号的车队。把纸条放在手心,那纸条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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