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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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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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同并肯定孩子的行为,有助于建立小孩子的自信心和培养小孩的责任感,不要轻易拒绝他们听似自不量力的好意。

幼儿心理学里面的内容闪电般掠过李悦脑海,让她说出最适当的言语。

昨天的初次见面,贺兰皓鸢的小拳头显示他的信心爆棚,因而李悦强调了“责任”二字,有了责任心,小孩子即使调皮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在不自觉中,李悦开始以她的方式对贺兰氏两兄弟产生影响。

“嗯。”

贺兰皓鸢果然一人当先,目光炯炯地留意地面情况,连一颗小石子他都会捡起来丢远。

不到50米的距离,李悦还想往前,身子却乏力了,水香和贺兰皓煊及时将她扶住,第一天的练习到此结束。

结束训练正好到了午膳时间,三人一起共进午餐,随后李悦借口要休息,贺兰皓煊就带着贺兰皓鸢离开了。

“香香,怎么办怎么办?”

才回到房间,李悦那一脸的笑容立马垮了,碍于左氏兄弟守在门外,李悦不好大声说话,只好拉着水香小声地问。

“爷,怎么了,您别吓水香。”

水香被李悦紧张的情绪感染,不知道缘由就跟着慌了起来。

“那圣旨上面不是说要做身体检查吗?那我的身份不就会被识穿了吗?”

听到主子原来是在为这事慌张,水香反而冷静了下来,说:“爷原来是在担忧这事啊,以前娘娘都会打点好的,爷您不用担心。”

“可是母妃现在不在这里了呀。”

“皇上应该会派人到娘娘那处宣旨,娘娘知道后会立即着手安排的。”

水香边说边拉过锦被给李悦盖上。

“问题是如果母妃没接到父皇的圣旨呢?母妃早上前脚刚离开,皓煊后面就来宣旨,如果母妃收到圣旨的话,肯定会派人来跟我通个气的呀,怎么说我现在什么事都不记得了,要是不小心出了纰漏的话那可不是好玩。”

“那可怎么办啊爷!”

经李悦这么一说,水香觉得大有道理,才急起来。

李悦把食指放到唇边,这是她在思考难题时的一个小动作。

方才她把心思放在跟那两小孩的相处上,都没好好想办法。水香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如果这时候她这个皇子都慌了的话小丫头更是会不知所措,所以她要冷静,一定有办法摆脱这个危机。

“对了!让人赶快通知母妃,体检应该没那么快才是。我怎么一早没想到,这隔了半天的路程,希望能赶上。”

“爷说的极是,水香立即去追娘娘的座辇。”

李悦做了几个深呼吸,令浮躁的心情沉静下来。

“香香,你认为你跟佑佑谁赶路会快些?”

“佑侍卫的脚程自是快些,爷您打算派他去?”

李悦点头道:“没错。”

“可是爷,他们不知道……”

打断水香的话,李悦知道现在重要的是争取时间,早点让瑾妃得到消息,她的身份危机就早日解除。

“放心,他们不会知道的。”

让水香安心后,李悦召了左佑进她房间。

“佑佑,拜托你件事,麻烦你追上我母妃,跟母妃说父皇召我进宫,如果御医检查一切顺利的话我就能尽快跟母妃相见。记住了吗?”

这么说,不知道真相的人会以为她只是跟自己的母妃通报行程,而她的母妃瑾妃又能从中得到她要传递的信息。

“是,属下记得了。”

左佑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子吩咐下属办事用“拜托”和“麻烦”的,说得好生客气,心里惦记着回头记得跟左佐说。

“今日内能赶上吗?”

“定不辱命。”

“很好,你动身吧。”

左佑立马动身去追赶瑾贵妃,李悦等他出去,又开始琢磨这事。

即使让左去佑追瑾妃,再由贵妃安排事宜,总是怕时间上不妥当,要是像今天这样迟了一步怎么办,她不喜欢处于被动状态,要好好想办法采取主攻才是,但是要怎么攻呢?难道要让水香去把来给她做身体检查的御医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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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非常喜欢那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_^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五章 糖衣炮弹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立即被李悦否决掉,根本就是行不通的。

让水香把来者暴打一顿?这个貌似也不好控制,要是有人追查起来连累水香就不好了。

李悦心情烦闷,懊恼自己脑袋里想到的不是杀人就是打人这些粗暴的手段,严重怀疑她自己体内潜伏着暴力因子。

“香香,御医来这通常都在哪里落脚?”

水香说过皇帝本来是要赐一座避暑行宫给他的这个二儿子的,但贺嘉国规定只有成年皇子才可搬出宫外拥有单独的官邸,于是瑾妃以不合礼制为由请皇帝收回圣意。皇帝就说,那不赐给他,只让他住进去,又被瑾妃以皇子年幼,不宜居大室,婉拒了皇帝的好意。

因而贺兰皓炎一直都住在这个僻静的占地不到三公顷,也就是差不多三个足球场大的郊外行馆里。对于那些皇亲国戚来说,三公顷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地,但对李悦这个外来者来说,在寸土寸金的21世纪,乍听到这面积,就觉得大到不行了,放现代那可是豪宅。可惜李悦至今别说整个行馆,就是她住的这个主院也没踏出过。

只知道这行馆由若干个套院组成,她住的这个院叫嬉溪,后面靠山,旁边有溪流引入馆中,绕走廊阶前而过,可谓是依山傍水,朝听鸟叫暮闻虫鸣,是休养的最佳地点。

“御医通常都是在我们旁边的松枫院入住,从那边过来近些,主子有需要立马就可以过来,韦御医就住在那里,所以那里也有不少草药,皇上赐给爷的补品也是堆放在那里,方便韦御医选材入药。”

提到韦御医,李悦才想起这个老头,尽管这老头隔两天就来给她把脉,她还真不知道他一直是她的邻居,也没把他放心上。

李悦盘算着,韦老头是瑾妃的人,又是御医,应该知道皇帝会派宫里哪个他的同僚来吧,即使不知道,有个人商量下也好,瑾妃跟她说过韦老头可以信任的。圣旨上也没说御医什么时候到,反正先找那老头来问问。要是那什么特派御医那么快来的话,那对不起了,让您摔跤嗑掉几颗牙或多上几次茅厕是少不了的了。

让水香去传韦御医过来,决定来个谋定而后动的李悦心情跟着开朗了起来。

从松枫院过来果然是很近,韦御医一刻钟不到就已经背着药箱出现在李悦卧室内。

“老臣拜见二皇子,未知皇子召见老臣是否身子哪里不适?”

“韦大人请坐,皓炎有一事请教。”

韦御医多年前曾得瑾妃恩惠,因而在瑾妃向其求助的时候,他义无反顾地对恩人施以援手。所谓医者父母心,他也知道瑾妃的苦衷,这十年来韦御医不曾停止过为体质先天不足的皇子寻找有效的药方,尽心尽力地帮这位天子血脉调理。

韦御医长年给二皇子贺兰皓炎看病,基本上可以说是贺兰皓炎的专属大夫,因此住在松枫院的时间还多过呆在太医院。即使他是看着这位皇子长大的,但生性娴静的皇子从来没有主动找他说过话,就算往日给他诊视,皇子都只在他询问身体感觉的时候开过口,最多加上一句“有劳”,说“有事请教”还是头一遭。

“不敢,皇子请说。”

老御医坦然地坐下,把药箱放到脚边。

“韦大人想必也知道父皇提前召我回宫吧,圣旨里说要特派御医来给我检查身体。”

李悦点到即止,且看老御医有何对策。

韦御医不疾不徐地从药箱里掏出个小枕包,放到李悦床边。

不用他开口,李悦乖乖把手放了上去。韦御医脉了左手,又脉右手,收回了枕包,又起身检查李悦的四肢,按按这边捏捏那边,时不时问李悦有什么感觉。

折腾一番后,韦御医才道:“皇子现在的状况要即刻动身也是无妨,不过回宫需两日路程,皇子现下需要多多运动四肢,臣建议延缓几日回宫更加稳妥。”

“大人能否将你的意见呈报给父皇?”

这样就不需要从宫里面再派什么特派御医了,李悦如是想。

“臣乃皇上特别派遣来照料皇子的御医,自然对皇子负责到底。”

韦御医拱手朝拜那心中的皇帝。

“你就是那特派御医???”

她瞎紧张这么一上午,原来特派御医就是韦老头!李悦有股骂人的冲动。

“臣自皇子降生时就已被任命,即使皇子未曾失忆,不晓得此事也是自然。”

韦御医不知道李悦心里曾经的波涛汹涌,老神在在地解答。

深吸口气,李悦皮笑肉不笑地说:“一切谨听大人的提议。”

“臣会禀报圣上皇子的情况,请皇子安心休息,臣开个新方子,望皇子能尽早痊愈。”

听到还要喝那苦涩的药汤,李悦一张小脸立即蔫了,“大人,咱们能打个商量不?别再弄那些个又黑又苦的药汤,喝得我都想吐了。”

韦御医骤听李悦用那么委屈的语气跟他说话,很是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一改公式化的口吻说:“臣现在知道水香为什么说皇子失忆后仿若变了一人,皇子从小喝药从来眉头都没皱一下,现在反而如此抗拒,嗯,这失忆后的病症臣定要好好记载下来以供后人参考。”

不爽韦御医把她怕喝苦药说成是病征,李悦索性孩子气地撅着小嘴,一副我就是失忆我怕谁的样子。

对于李悦来说,能连续喝了那么多天的药汤已经很了不起了,一向是健康宝宝的她以前喝这苦中药的次数是屈指可数,感冒发烧吃点银翘片,隔天就好了,病到上医院更是从来没有的事,现在要她忽然变成个药罐子,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难得见到二皇子耍小孩脾气,韦御医耐心劝说:“良药苦口,皇子要康复必定得喝药汤,不然病怎么能好呢?”

废话,李悦没好气地瞪了韦御医一眼,说:“不是有药丸吗?制成药丸给我便成。”

“这药丸制作需要些时日,而且药丸制成入口药味还是一样。”

“包层糖衣不就行了?”

李悦说得那么理所当然,韦御医的眼睛为之一亮,她不知道这小小的糖衣将为她在这古代宫廷打响名声。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一卷第十六章 回宫前的宁静生活

“请问皇子说的糖衣为何物?有了此物就能去除药丸的苦味了吗?会否把药效也减弱了呢?”

对于学术问题,韦御医向来保持着很好的钻研态度。

“就是一层糖浆包裹在药丸外面,这样入口到吞服下去都只碰到外面糖衣的部分,自然就不会觉得苦了,就跟冰糖葫芦一样道理。”

在现代司空见惯的东西,李悦自然而然说出来,初次听闻这方法的韦御医却如醍醐灌顶,老脸上开出老大一朵ju花。

“这办法甚是妙哉,臣立即着手研制,不过在还没研制成功前,请皇子坚持服药。”

“罢,罢,我知道了,这药汤之苦是逃不了了,你尽快研究出来就是。”李悦哭丧着脸说。

即便她那么说,韦御医还不打算放过她,问道:“不知皇子是如何想到这糖浆包裹药丸之法?还取了个甚是贴切的‘糖衣’之名。”

“呃……”李悦噎了下,随即做思考状,似喃喃自语地说:“我是怎么想到的呢?究竟是怎么想到的呢?啊,头……好痛……”

韦御医见状,忙去按住双手抱头的李悦,连声说:“头痛就别想了,二皇子,放轻松,别想了,放轻松……”

水香也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口中不住叫着“爷”,眼眶泛红。

李悦把头埋在锦被中,没人看到她计谋得逞后做的鬼脸。

要问她怎么想到糖衣,她怎么答,当然是用失忆糊弄过去,这么好的挡箭牌不用可惜了。

假装呼吸急促,大口地喘气,再慢慢调整呼吸,李悦故意闷在锦被中把脸憋得通红,才抬起头来,作假也需要些真功夫。

韦御医赶紧重新给她把脉,“还好还好,只是脉搏跳动加快,脉象没有变化。”

水香等御医收回手,赶忙喂李悦喝水,整理被弄乱的发丝,眼中满是心疼,看得李悦心中愧疚,拿下水香的手,轻拍两下让她安心。

韦御医心下稍安,劝导李悦说:“皇子要是遇到哪些事情想不通就别硬想,太过勉强对身子不好。”

李悦心里嘀咕要不是被问到她无法解释的问题,她也不用演戏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好像就是一瞬间,那个词已经出现在脑子里了。”李悦“虚弱”地说。

“这待老臣回去查阅医典看有没有相关资料,皇子别担心,贵妃娘娘还没准老臣施针灸之术,待观察多些时日,老臣多些把握再面禀娘娘定夺,皇子也累了,请安心休息,臣告退。”

“大人慢走,水香,送大人。”

李悦才高兴解决了一桩麻烦事,韦御医临走又丢一件给她,令她怀疑她一开始就跟针这东西结下孽缘,先是抹布的削龄止骨针,接下来是针灸,没失忆的话会不会扎后真的变失忆了??

在不住地叹息中,活动了大半天的李悦沉沉睡去,等到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爷,您醒啦?左侍卫已经回来了,要传他进来吗?”

“嗯。”

来到这里后,因为身子弱和药物的关系,李悦睡眠的时间明显增多,体重倒也没增加。

“爷。”

左佑正行着礼,李悦打断他说:“在我面前不用行这些虚礼,直接说话就行了,先喝口水。”

她的研究生导师是个争分夺秒的人,连接电话都不愿浪费时间,更是告诫她们这些学生找他的时候有什么事直接说,别开头说一大堆无关的,那样他会直接挂电话。因而她也染了这个习惯,一接起电话就是“你好,我是李悦,有什么事请说”,简单明了,多省事。她母亲还常抱怨她接电话的作风像别人找她是办公的,一点都没体现女孩子该有的温柔。

现在她是个“男”的了,这么做没人会嫌她,左佑反而觉得这个二皇子行事利落体贴下属,又不重繁文缛节,对李悦的评价又高了一层。

左佑一饮而尽水香递给他的水,衣袖一擦,随即说:“皇子让属下传达的话属下已如实传达给娘娘,娘娘说‘一切听凭韦御医安排,吾儿已经懂事,母妃甚感宽慰,盼吾儿早日回宫承欢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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