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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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心理医生-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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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几天?”

“一天。”

还好,上次她昏迷了三天,醒来再去玉玉坠落的地方,暴雨过后把当时打斗留在地上的血迹都冲刷干净,不见任何痕迹。

白羽辰说那几天海上凶险,没能派船搜救,但事发后他已经派铁卫到岩下搜索过,搜索一直维持到隔天白天,只寻到一块染有血迹的布料。

水香要帮李悦更衣,却被她拒绝。

“我自己来,你去换另一身衣服,这身,那天你穿过,不好。”

李悦说的含糊,水香还是心领神会,知道她这身衣服让主子想起那天醒过来听到噩耗的情形。连忙去后面的小间换过一身,那件衣服就干脆扔角落里,心里打算找时间把它剪成小方布,拿来擦桌子算了。

回到房间,见李悦也穿上外套,正在洗漱。

她自进宫以来只伺候主子一人,但从其他宫女内侍闲聊中知道,对比其他的主子,二皇子可以说是最容易伺候的主子,经常自己把自己打理得很妥帖,还不让他们出手,在回宫后的一段日子里,她和凌香都很担心二皇子会不会跟瑾妃娘娘说不需要他们两个。

哪像皇后和娴妃,事事都要身边的奴才去做,连吃饭的时候,筷子摆在面前还要宫女拿到她手里,做慢了不合意了还会被罚。

在水香的坚持下,李悦喝了一碗燕窝粥。

凌香被左佑带回来,小金玉堕海后,李悦也没让他回到这边伺候,而是让他还待在那边。他一进到屋里,就跪倒在地,让李悦愣了一下。

“凌香,你这是做什么?”

凌香那双突出的大眼睛又是泪眼汪汪,闪着无辜的泪花。

“爷,您别生凌香的气,别嫌弃凌香。”

这唱的是哪一出?她不记得对凌香做过什么?怎么这吉娃娃又这样了?

“凌香。你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说我嫌弃你了?”

凌香摇着头,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没关系,你说吧,我们不是约定过要坦诚相待吗?”

凌香看了看水香,水香朝他摇头,李悦见他们这么眉来眼去,算是猜到原因了,无声一笑,笑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我没让你过来,是想着如果玉玉回来了,那边好歹有个人好有个差遣。没跟你说明白,害你又胡思乱想了。”

遭遇了这样的事,爷还能体谅到他的心情,凌香感动得又是眼泪鼻涕一起流。

“爷,是凌香不对,凌香没体谅您的心情,以为您怪凌香照顾不周,让金公子伤势恢复缓慢,才会不敌那些黑衣人……”

意识到自己失言,凌香惊慌地捂住嘴。

李悦似没听到他的话,让他起来。

“爷。凌香回那边去候着。”

台风过后,高温得到缓解,夜风吹过,让李悦打了个冷战,徒添了一份悲凉。

“不用了。”

说完李悦再次陷入沉默,水香以为她又会那么呆坐上一晚,却见她走到门口,看着天上的明月,叫他们把琴搬到庭院中,燃上清香,摆上装了小金玉衣料的锦盒,看着那上面的血红好一会才运起十指,弹起曲子,一弹就是一整晚,而且都是同一首。

在一旁伺候的二香和站在李悦身后的左氏兄弟都担心她会再次晕倒,直到左竹苓嚷嚷着抗议李悦扰人清梦,把她赶回屋,强迫她睡下,她才停止了弹奏。

在李悦弹奏的时候,有几个人被她的琴声吸引,但又不愿惊扰她,就那么在她院子外面站着,陪着她。

“我不知道原来他们的感情已是如此深厚。”

一身紧身劲装,身上还带有海水之气的即墨骆霖说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对白羽辰说的。

这五年里,即墨骆霖主要都是和小金玉接头,和他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少,言谈中。小金玉更多的是对贺兰靖嘱托的负责,对他的贤弟虽也是鞠躬尽瘁,但他总觉得小金玉对他和对其他人一样,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里知道悦弟来的这段时间,他们发展得这么快了。

白羽辰先前有见过那两人之间的情愫流动,但在这件事情中,他觉得李悦是亲眼看到小金玉为了保护她而堕海,更多的是来自内心的愧疚和自责。她对身边每个人都用心对待,路见不平也会拔刀相助,更何况那人是为了她而出事,以她的性格,肯定不能平静对待,那样的话可能他们更应该担心会突然发生什么他们无法控制的事情。

理智的判断是那么告诉他的,但在那不断流淌出的琴声中,他心里还是不受控制地翻着酸味。

“以前有听过这首曲子吗?”

问了个不搭调的问题,话一出口,白羽辰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偏偏即墨骆霖还真回答了他,说没有。

“我准备等悦弟情况好转就启程,后面就交给你照顾了,安置在你城里的那些族人我表哥会继续跟进,你不用太担心。”

没想到即墨骆霖突然提到要离开。白羽辰略感意外地问:“你放心把他留在我这里?”

即墨骆霖示意白羽辰看前面树影下,露着半边身子的人说:“至少你比他可靠,他火候还不够,不找悦弟茬就很好了。”

白羽辰给他一拳,算是对他托付的承诺。

不知名的曲子,带着悠远的思念,在这被雨水涤荡过的夜里,入了谁的梦?又惊了谁的心?

曲罢人散,三个最靠近庭院的的男人分别离开,在他们之后,更深的幽暗里。一个身影没入竹林深处,一个从檐下跃起,跳到屋顶,转眼投入月光照不到的阴暗处,只有被风记住的一袭猩红。

她要变强!

这是李悦醒来脑子里出现的一个强烈信念,经过一晚的情感宣泄,她清醒了,也更确定了。

玉玉告诉她那些黑衣人是蔺家属下,后来在几具尸体上找到蔺家家徽,也证实了他的说法。

蔺家是皇后娘家,蔺家对她下手就是皇后对她下手。这个她就想不明白了,如果皇后是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应该是要活捉她回去,而不是派人取她性命,那样死无对证,瑾妃大可以搪塞过去,对她的打击力度远远不够。

遭到围攻的时候,那些黑衣人主要的目的是在靖哥送她的盒子上,他们不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自然也不知道其实他们要的东西就被她戴在头上招摇过市。

究竟发簪里隐藏了什么秘密让皇后那么害怕,而如果皇后认为靖哥知道了那个秘密,自也不会放过他,那靖哥现在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既然皇后知道她隐姓埋名在百越,那贺嘉帝是否也知道了她藏身于此的消息?会不会派人来押她回去?

玉玉没告诉她皇后为什么要抢盒子,想必他也是不知道,至于贺嘉那边的情况,她应该找式寒来问问,玉玉受伤前说要离开去探路的时候就已经把联系方法和渠道交给他,后面这段时间就都是式寒和念烟直接联络,而不像以前,式寒给念烟写信都要通过小金玉代转。

无论那边的消息是什么,她知道,只有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甚至保护身边的人,那样悲剧才不会再度上演。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独立自主是她的信条,从来都不需要别人照顾的她不能因为来到个陌生的世界,就变成别人的累赘,那样她就不是李悦,不是她弟的老姐,不是拖着行李独自到大洋彼岸求学的她了。

变强之途就要有技能旁身,她的催眠过多受制于环境,如果会使毒就不同了,毒药一撒,即刻搞定,哪还需要多说什么。

“香香,更衣!”

李悦突然出声,把守在她床前的水香吓了一跳,李悦这主子玩失眠,他们这些伺候的怎可撇下主子独自去睡觉,自是连夜守着。

“爷,怎么了,怎么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要抓紧时间才行。”

不等水香反应过来,李悦已经起来自行穿衣。

“爷,您要上哪?”

水香边帮李悦更衣,边问,对李悦忽来的精神提心吊胆。

“跟左前辈学习啊!既然已经拜师了,那就不能懈怠,这都虚耗多少天了!”

把左竹苓从睡梦中叫醒,硬把他拉到院子中要他从今天开始教她那套什么二十八式回春操,说是能强身健体,对她虚弱体质能起到很好的改善作用的。

左竹苓虽然嘴里抱怨着,仍边抱怨边穿衣洗漱,还不忘教导她别忘了自己是姑娘家。

学告一段落,和左竹苓一起吃完早餐,接着学医理,还不忘吩咐凌香去跟即墨骆霖说不用出海,要不是她晕船,一登上去就脸色发青头脑发昏,即墨骆霖说什么都不让她继续,这几天她早就随他出船寻找了。

待即墨骆霖过来看她怎么突然改变想法的时候,已经是午饭时间。

亲自下厨做几道即墨骆霖爱吃的菜犒劳他,饭后,他们旧地重游,来到当晚事发的地点,这次除了即墨骆霖,还有二香和左氏兄弟也一同随行。

慢慢把准备的各种各样的花朵洒向大海,让海水带着它们飘向无垠的远方。

“这几天让骆大哥如此劳累,实在对不住。”

即墨骆霖揉揉李悦的后脑勺,说:“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哦!再说,金玉也是我的朋友。”

怕又引起李悦伤感的情绪,即墨骆霖赶紧安慰她说:“虽然希望不大,但他武功那么高强,说不定能平安归来。”

李悦深以为然地说:“嗯,我也这么希望着,就算他没能回来,也一定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很好。”

就像她一样,说不定也成了穿越同仁。

在她的笑里即墨骆霖又看到了以前那股恬静,知道她释然了,即墨骆霖也安心了。

悦弟的眼神还是那么清澄 ,但又多了些层次,那是成长的痕迹,让她的眼神更加坚定,这种蜕变,对于处身在这个位置的他来说是件好事,这样他的离开也走的放心些。

第一卷放荡齐赵间,裘马颇清狂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香是凶手

第二卷第一百二十八章 水香是凶手

“回去吧。”

站在城门上。遥望变成一小点的即墨骆霖,李悦还真有点舍不得,没有人能像他那样,总是给她轻松的感觉,听见他的声音里都是带着笑意。

李悦对上招呼她回去的白羽辰,即墨骆霖离开前叮嘱她,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不可以随意离开四隅城,也不能想着搬离城主府,如果她要想静心跟左竹苓学医,城主府就是最好的地方。否则,百越的其他地方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是以,现在白羽辰有点像她监护人的感觉。

“有劳白大哥让风兄去通知下那些患儿家属,从今日开始恢复听诊,让他们照以前的时间和顺序过来。”

自己知自己事,从小金玉出意外后,李悦就停了对那些受害儿童的治疗辅导,现在她心态调整好,是可以恢复了。

“你可以吗?”

朝他会心一笑,轻盈地点了个头当做回答。

“希儿,来。告诉悦哥哥你这些天都做了什么事?”

牵起同来送行的希奕的小手一起走下城门的楼梯,李悦又开始循循善诱了。

……

入秋,喧嚣了一季的夏虫终于消停了下来,被蒸腾了一个夏季的人们也终于告别挥汗如雨的日子,换上略微厚些的衣服。

而在一间大白天还关紧了门窗,屋里仍有灯光的房间里,一个白衣少年和一个下巴长满胡渣的中年大叔三只眼睛紧紧盯着一个丹炉,白色的烟雾不断从炉子里冒出,还能听到里面烈火燃烧的声音。

“要毒人就先要学会医人,这续命丹是我十岁的时候炼成的,如果你能只凭我告诉你的药效就把丹药炼成,那你现在的功力就相当于我十岁时候的。”

听到自己徒弟淡淡地应了一声,仍专注地注视着丹炉,做师父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拍拍徒弟的肩膀安慰道:“你才跟我学了三个月就有如此成绩已是不易,要知道你师父十岁的功力可是比那些医馆才出师的新手大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个天才徒弟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不仅记性好,他自己写的那几本用毒心得和叫她必看的医药书籍她都看完且记下;又细心,有耐心,悟性更高,不单能举一反三,还能提出很有建设性的意见,反过来开拓了他的思路,总之就是学医必须具备的条件她都具备了,真没想到自己这次出山会捡到个宝。

相较于左竹苓的蒸桑拿,李悦则舒服许多,她的体温本来就偏低。所以在被丹炉烘得如夏日艳阳的炼药房里,她只觉得温暖如春。

她以前的基础课程里有些和医药是有关的,比如药理和诊断学,左竹苓要求她必看的那些书的内容其实和她以前的课本是想通的,看那些书只当是重新温习,记起来并不难,还有她选修过药剂学,当时的动机是想着生小病的时候自己能知道应该吃什么药,回家的课余时间还专门找了几本中医制药的书看过,也算是颇有基础,这就造就了她虽不致一日千里,但现代知识加上古代理论,在她身上就发生了迅猛的反应,令她迟入门,但成长快。

时间到,开炉验丹。

左竹苓比李悦还心急,掀开炉盖。

“嗯?这药味,不像是续命丹的,好像多了几味药材。”

左竹苓用铁钳把盛放丹药的小铁盒子夹出来,安慰李悦道:“没关系,你入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开始炼制丹药已属不易。不用着急,像你师父我这么天赋独具的人本来就少,呃?这是……”

李悦一直没说话,还是专注地盯着左竹苓夹出来的小铁盒子,等到看他倒出那里面的药丸,用早已戴在手上的棉手套拿起一粒成品,闻了闻,再拿到左竹苓面前,说:“师父,这是徒弟刚炼制出来的功课,请师父过目。”

左竹苓瞪着那颗圆形物体,瞪得都快成斗鸡眼,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接过已经冷却的白色药丸,他仍不能相信地闻了再闻,还把屋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光线一下子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堂,李悦的眼睛一时不适,遮挡了好一会才把手慢慢放下。

“这是……雪香丸!?”

就等着左竹苓亲口说出来,李悦笑眯眯地肯定说:“正是师父十五岁时的代表作——雪香丸。”

刚刚还安慰自己徒弟的左竹苓忽然有种受到打击的感觉,老话说的好,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青出于蓝胜于蓝。

“你学了三个月就达到我十五岁的水平,也就相当于人家行医十年,不行不行,我不能再教你了,要是让你以现在的速度这么成长,那你不是用不着我,自己就能解掉身上的毒?那我还玩什么?不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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