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位面交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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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的位面交易器-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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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儿,可那些不过是看在九弟的面子而已。
邬思道果然当下就考校了弘晸的学问,理解多深那到不至于,可是倒背如流倒是当得起的。邬思道也不再摆谱,设了案几收了弘晸为入门弟子。
九爷是老早知道自己儿子什么模样的,当那三瓶潜力开发药剂是白喝的吗?弘晖主要是解毒了,可弘晸身体倍儿棒,喝了药自然都用来补脑子,别看背的那么熟练,其实根本没学几天,大人读个两三遍他自己就背下来了,今日倒是充作个神童的模样。九爷绝对不承认他现下心里正得意着呢。

99、暗处的敌人

四爷是按照自己小时候在阿哥所学功课时候的模样,给弘晖和弘晸安排的上午跟随邬思道、戴铎学习满蒙汉文加四书五经,下午跟谙达学习骑射布库功夫,于是两个阿哥用过了午膳歇过午觉之后就到院子里学拉弓去了。而邬思道和戴铎就被叫到了外书房里,跟四爷、九爷说话。
这边儿四个男人刚喝了两口茶打算进入正题呢,书房门外就传来了女子的声音,“苏培盛,你快让开,我是府里的侧福晋,怎么连进爷书房也不成了?我可看见好几次福晋在书房进进出出的,我也没看你拦着啊!快让开!”
苏培盛将李侧福晋拦得死死的,尽量避讳着碰到侧福晋的身子,还要陪着小心应答,“侧福晋,不是奴才拦您,可书房不得主子传话保管谁都进不来的。”
“我都说了,看见福晋进出好几次了!”李氏将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了骄横的气势。
“让她进来!”四爷扬声喊了一句。此刻四爷的脸拉了老长,这书房是他一年多以前刚刚找匠人休整过的,用了些许法子使得外面的声音很容易传进来,可屋里人说话只要不是太大声,外面的人能听到声音却听不清楚内容。四爷当时刚刚经历太子下蛊,对周围人戒心更甚,连匠人也是在休整好这处书房之后就彻底消失了。
四爷心下对李氏越发不耐烦,白白长了一副伶俐的模样,可偏偏忘记了长脑子。四爷完全听得出来李氏在外头的蛮不讲理,她虽说压低了声量,可也瞒不过四爷的耳朵。
“爷,”李氏扭着小腰一进来,就递给四爷一个含情脉脉的目光,瞬息间又变成了忍辱负重,竟然连泪光都若隐若现,“妾身觉得委屈,如今连九弟家的孩子都可以跟着老师进学了,可福晋就是不同意让弘昀来跟着一起进学。爷,您可得给妾身做主啊……”
四爷狠狠地撂下茶杯,清脆的声响打断了李氏的表演,她连忙低了头将扭捏的姿态收拢了一些。四爷吐了口浊气,也怪他当年初初识得女色就得了这么个娇媚的女子,把她宠得无法无天了,当初福晋说此女不堪侧福晋的位份,他还当福晋善妒,如今算是看明白了,福晋说得真真不错,家教不够好,无论长相多美艳也拿不起侧福晋的担当来。
额娘当初赏给自己这个女人究竟是怎么个用意?这个念头刚刚冒起,四爷就强制给它压了下去,此刻实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此事留待以后再细究吧。
四爷冷冰冰地看着李氏,冷漠地开口问道:“福晋难道没告诉过你,女眷最好不要到外院来吗?福晋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耳朵里?”
李氏心下一沉,跟她预想的完全不同,爷平日看起来还很是爱惜弘昀,怎么现在却拿着福晋的话打压上自己了?李氏怯怯地抬了头,只敢扫四爷一眼就再次垂眸,嗫嚅地回答:“可是福晋自己都可以随意进出外院,还可以随意出府。”
“放肆!”四爷将桌上的茶杯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正好落在李氏的脚边,把李氏惊得跪了下来。四爷抿着嘴唇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顾虑着有外人在场,只得再次压下怒火,沉沉地说道:“爷再说一次,守着福晋定好的规矩,爷才能去宠着你。福晋跟爷是夫妻,本为一体,你不过是侧福晋,难道还妄图跟福晋比肩?你下去吧。”
李氏委屈地抬头,眼泪汪汪地看向四爷,轻颤着启唇说道:“爷,您说过最是喜爱我的直言不讳……爷,我们的弘昀怎么办?”
四爷真想扇她一巴掌,李氏说话前也不看看爷身边还坐着九弟和两个幕僚,真是蠢透了。愤怒过后,四爷彻底冷静下来,“自来嫡子和庶子所学就不尽相同,弘昀再大些爷会另外给他找师父,你先退下吧。还有,你未经传唤就想闯爷的书房,禁足三个月。闭嘴!退下吧。”
李氏刚刚张嘴想要说几句可怜话就被四爷厉声喝止,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个礼离去了。
“叫九弟看笑话了。”四爷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眼角依然带着不满,他今日如此情绪激动还有个原因,就是昨日与福晋商讨后院女人侍寝的安排,福晋却不乐意改善只想让他更多的绵延后嗣,可四爷偏偏有个隐秘的想法想要跟福晋更亲近些,每个月只有五日歇在福晋房中,在他看来是远远不够的。
四爷昨日还找个借口说如今太子对他的打压越发严厉,想要总能跟福晋合计合计,可福晋却说四爷可以日日到她房里坐坐,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多唠嗑唠嗑就行了,但是每日找能生养的女人敦伦却是不能更改的。
四爷从昨夜到今日本就因此心情不顺畅了,这个李氏,这个李氏,她不仅擅闯书房、不懂得看她脸色及时退下、还说什么爷最宠爱她?笑话!爷就从来不曾说过这种没有体统的话!难道过去的温柔解语不过是哄着爷罢了?果然所有的女子都不能跟福晋相提并论的。
九爷一看四哥这耷拉着更显得容长的脸,心底却不厚道地窃笑起来,只是表情不显,语气也十分的浅淡,貌似毫不放在心上地说了声,“四哥何须跟我客套,来,喝口茶我们就说正事。”
九爷端起茶杯的时候心下还嗤笑着,李氏他是没什么接触过,但肯定不是什么聪明人,看儿子就那能看出额娘。
他九爷自己就是个外表奢侈张扬、内心细致毒辣的,自然他额娘也是这么个做派;他五哥没长多大的时候就被皇玛母抱走,于是他躲过了几年后的夺嫡,最终也有了个结果,自然跟皇玛母不争的性子有关;老八那人最善收买人心,九爷不禁猜测和他幼年时候养在别人宫里有关,心下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只寄希望于众人的支持和帮衬。
至于四哥嘛!最开始是养在佟贵妃跟前儿的,尊贵人自然养得出尊贵的体面,所以四哥小时候养成了些许的骄傲志气,很敢喜怒形于色。只是后来不得不回到了包衣出身的德妃身边,德妃又忌惮着他不肯好好养活,于是四哥就变得收敛得厉害了。像是从一个极端突兀地到了另一个极端。
而德妃用心教养的十四就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那性子极要强、极懂得把握机会顺势而上,又很是无情地把没有利用价值的人踢到一边儿,后来还借着机会踩两脚恨不得踩死。从十四就看得出德妃的真性情了。只是十四是皇阿玛喜爱的皇子自然敢表露出来,德妃可是靠着伪装爬上了高处,自然就要伪装到底了。
从他们皇阿哥的性子行事就看得出各自的额娘都不是什么善茬,可是后来弘时做的事儿,哼哼,九爷他都不乐意评说了,会有更蠢的吗?作为四哥当时庶长子身份的弘时竟然敢那么行事,九爷今日又看到李氏这般行事,得,他也不乐意多想这帮子没用处的人了。
九爷撂下了茶杯,等着四哥开口询问。
四爷这时候也放下了无关的心思,询问着邬思道:“王露,你是戴铎亲自引荐给爷的,爷也信得过你,可是有一点爷一直有个疑心,今日说出来也是希望我俩更亲近一些,爷是十分看重王露你的学识人品的。”
“贝勒爷尽管问,思道知无不言。”邬思道拱了拱手,带着三分洒脱七分随意,并无丝毫畏惧眼前两位皇阿哥的模样。
九爷看着这人觉着很有些意思,他也觉着自己今日做事浮躁了,他怎么就忽略了四哥是个多仔细、多谨慎的人。这次他是不用开口了,只听着四哥的询问就好。
四爷似乎已经开始欣赏邬思道了,他表情放松、语气也很平和地问道:“是这样,戴铎与你的是同乡,在他口中你是个不乐意安居之人,以四处游幕为生,那你这次如何同意来爷的贝勒府长住呢?”
邬思道早就知道四爷必会问着问题,只是没想到他会当着九爷的面儿问出来,看来这两位爷的关系比他所知道的还要交好。邬思道回答道:“四爷,这事儿说起来还有些个奇怪,思道先请四爷看这封信。”
邬思道说完,就从胸口掏出一封信来,递到了四爷手中。四爷打开信只看了数眼,神色就完全收敛起来,信很短他很快就看完了,然后又交到了九爷手里。邬思道就旁观着,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九爷接过信一看,还没看清楚内容呢,就明白四哥为什么突然那么严肃了,这封信竟然是不知何人的左手所书,字迹只堪堪可以辨识,目的自然是隐藏书写者的身份了。九爷再一看内容,手上的青筋立时暴露出来,果然如他所料,这个世上出来他和黛檬还有另一个知道历史走向之人,是另一个重生者吗?
九爷再看信上的内容,完全没写收信人、落款、日期等等,信件看起来如同某人写出来的要点提放自己过后会忘记一般,罗列的几点:一、太子并非受命于天;二、戴铎是个小人;三、留扬州必有杀身之祸;四、此信看过立刻焚毁。
看到这儿,九爷即便不知道写信人的身份也知道这个人必定是为老八所用了。九爷目透寒芒,将信纸递还到邬思道手里,自顾自冷笑了起来。
“九爷何故作此笑声?”邬思道率先问道,他的心思里这个九爷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可惜九爷自始至终没有那个心思,不然辅佐他自不必担心下场。
四爷也看向了自家九弟,“九弟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如说出来,看看我们哥俩想到的是否一致。”
“四哥,”九爷放松了坐姿,语带轻蔑地说道,“我知道你定也想到了,除了老八,谁会转这么大一圈、费这么大劲儿?他不知从何处听说了邬先生想要招揽呗,只是没想到手脚那么长。”说到这儿,九爷又想起来一件大事儿,转头问邬思道,“对了,邬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在哪处得了这份信的?”
四爷也同样拿问询的眼神看向邬思道,邬思道也不慌张,右手还放到了膝盖上揉一揉,缓缓开口说道:“大概是三年前,那段时日我在上海县盘亘,一日外出踏青,傍晚回到借宿的寺庙禅房里就看到窗前几上放了这封信。当时也没个封漆印鉴,我看过之后也是冷笑数声呢。”
九爷看着邬思道的做派,一点儿看不出生活潦倒、愤世嫉俗的感觉,反倒很是沉稳凝练。这倒是跟他前世听说的模样大大不符,可惜,前世的时候邬思道也是一直在四贝勒府中担任几个阿哥的老师,轻易不曾出门,九爷前世倒是不曾亲见过。不过眼前的邬思道目光从不游移避让,应当是真心投靠四哥的。
四爷捻了捻手腕上的沉香念珠,叹息着,“唉,我知你二人为何冷笑,信里明明白白言说不可靠向太子和爷,戴铎若是小人王露也不可能来投奔爷,直郡王不喜欢书生意气,诚郡王结交的都是大臣和有功名的举子,若是王露真信了这番言语,最后只能选择老八了,老八可是出了名的礼贤下士。”
四爷示意让邬思道将信件递给了一直目露期盼的戴铎,戴铎看后也是有一瞬的呆滞,只是很快便面色恢复了正常。他说道:“爷,奴才可以肯定王露绝无二心,奴才倒是知道他这三年来一直在寺庙里清修,还曾纳闷这么一个喜爱游历的人怎么就在上海县呆着不走了,想来是这封信的缘故了。好在王露接到奴才的信件倒是肯过来,想必王露没把信里第二条当真吧?”
邬思道看清了戴铎眼中对他的试探,不置可否地一点头了事。心下却还在思量,戴铎当年读书时就语露峥嵘、渴求通达,正因为这,两人当初虽说认识但并无深交。今后两人要一同辅佐四爷,戴铎的心思更是不可知了,我只与他一般交往便好。
四爷看着如今他最信赖的两个幕僚,手里依旧不停地捻动着念珠,又转头对着九爷说道:“九弟,我如今的心思,你看分明了吗?”
九爷哪里会不知道这一年来索额图的行事和太子拿四哥当狗使唤的架势,何况他也是期待已久想要让四哥自立的,只是今日看到四哥眼里的荒凉,他又有那么些个不忍。嗤,妇人之仁,九爷鄙视了自己一番,陈恳地说道:“四哥,如今还不算晚,大清不能落在太子的手中。你看看,直郡王、诚郡王、八贝勒他们都有所异动了,四哥,可见谁都不服太子。既然如此,为什么这鸿宝不能落在你手里?我和十弟、十三任凭四哥差遣。”
四爷闻此却突然扑哧笑了出来,摇着头叹道:“我倒是白问了一句,你是最见不得太子登基的。只是十三和十弟能听我的派遣我信,你嘛……”
九爷摸了摸锃亮的脑门,看到四哥眼里的调侃,把刚刚涌起的羞恼完全放下了,反正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他九爷做什么要羞惭?九爷想到这儿,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四哥,你若是要派遣我确实得分时候,要是我福晋正好有事儿需要我陪着,嘿嘿,四哥,我还真就要陪着我福晋不理睬你了呢。”
四爷松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还好,九弟无论如何都是这个架势,本来他刚刚有了那个说不得的心思的时候是担心过的,担心九弟也有生出此心,到时候兄弟相争就难看了。可今日他略微一试就知晓,九弟最看重的还是九弟妹,这样也好,这样很好!
九爷却低下了头,状似在看茶杯,可心底也涌起了一丝悲凉,跟刚刚心疼四哥是不同,他在心疼自己的未来,从此以后,四哥也不同以前了,他得时时做些什么打破四哥不时涌起来的疑心,时时证明自己不在意皇位,同时还不能做个荒唐王爷,必须得表现出才干来帮衬四哥,都怪自己过去轻率了,以四哥的敏锐必然早已发现了自己的谋算心计,此时再藏拙还有什么意思?若不一心帮着四哥谋划,四哥怎会对他全然放心?
可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前世太子不曾图谋黛檬,所以九爷最开始才打起了看戏却不参与的心思。今生有了一个拐点,之后就处处有所差别,到了如今他再不能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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