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位面交易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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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的位面交易器-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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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委屈了,她自打被分来给格格当贴身大丫鬟,就一直夹在福晋和格格中间,两个人一有什么矛盾就让她传话、让她做事。可是,当初管家说过,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忠诚;家里的老子娘也说过,像她这样的家生子最忌讳的就是背主。
可是,青梅泪眼汪汪,格格是她主子,福晋是她主子的额娘,她夹在中间好难做人啊。
“青梅!”钮祜禄氏见小丫头不动作,语气更低,“主子的话听不见吗?你家格格礼仪不好,做丫头的可是有罪。”
“额娘”,黛檬坐了起来,把腿放回到地上,真惹额娘生气是为不孝,她还舍不得气坏了额娘,“青梅是我的贴身丫鬟,她听我的话就行了。额娘,我很满意青梅,您别说她了好不好?”
“她听你的话有什么用?”钮祜禄氏终于把火发了出来,“你多大点儿的小姑娘?懂得什么好赖?贴身丫头除了会服侍主子之外,最重要的还要懂得劝谏,你不对的地方她就应该劝你,若是说了你也不听,她就应该告诉我这儿!这才是懂事的奴才。”
“额娘,”黛檬叹了口气,“您是想让我的贴身丫鬟当您的耳报神吗?那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怎么敢让她去做?”
“有什么事情是跟额娘也不能说的?”钮祜禄氏瞪了黛檬一眼,“你若是不做出格的事儿,又怎么会担心丫头告诉我?”
“额娘,我喜欢嘴严的丫头。”
“把你的事情告诉给额娘,就是嚼舌头的丫头?”钮祜禄氏语气微讽。
“额娘,这么说吧,我的事情但凡有哪个丫头敢私自告诉给别人,我就再也不会用这个丫头了。连告诉额娘也不行。额娘不用再说了。”黛檬绷着小脸把话说完,又躺了回去,触及底线,黛檬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哎,”钮祜禄氏见闺女真的不再搭理自己,只能先妥协,轻声说道,“雪梅,给你家格格盖上点儿,天还挺冷,你们几个多上点儿心。若是照顾不好格格,我就把你们都换了,到时候无论谁来求我都是不管用的。”
雪梅刚刚坐在福晋旁边,福晋的丫鬟嬷嬷都坐在别的车里,只有她和青梅两个伺候格格的人留在这辆马车上伺候。雪梅赶紧从座位底下的箱笼里找到锦被给黛檬盖上。其实刚刚她是听得愣住了,以前一直觉得格格还小,爱玩爱闹,平日也很亲近身边的四个大丫头,也没少让她们几个给福晋传传话什么的。难道过去都是试探?若是她们四人中有谁泄露些不该说的给福晋,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是了,雪梅肯定,原来格格身边可是有个叫溜梅的丫头,跟格格一同长大,可是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据说是到了庄子上。雪梅微微颤抖,她跟着格格去过老爷的所有庄子,从来没看到过溜梅,是不是被……灭口了?
雪梅更加慎重了,格格身边的大丫头、小丫头,甚至是院子里的洒扫、行走,都是家生子,至少是三代以前就是府上的包衣奴才,她和青梅的家里更是五代以前就在府上伺候了,若是做得不好,可是丢掉了几代人的体面。
搁现代的话,从吉林到北京,坐火车大概十几二十个小时,坐飞机只有两三个小时,但是搁在古代,坐马车的话,黛檬和额娘一共四辆马车并骑马的四十名护卫,足足走了二十天。
黛檬是理科生,她知道弹簧的原理,但是她完全不懂得怎样给马车做减震。马车上铺了几层的厚毯子,但是黛檬依然觉得不舒服,坐了一天就浑身酸痛,以后的行程自然越来越慢,好在提前了一个多月出发,到达北京之后还可以休整十几天以便容光焕发地去参加三阿哥订婚的宴席。
钮祜禄氏带着女儿住到了钮祜禄尹德的府邸。尹德是遏必隆四子,温僖皇贵妃的哥哥,也是嫁给董鄂七十做嫡妻的钮祜禄氏的堂叔。
“所以,”黛檬和额娘安置好之后,诧异地问她额娘,“温僖皇贵妃是我表姨?”
“没错,”钮祜禄氏很享受地看着闺女稍显扭曲的小脸,“我和温僖皇贵妃都是额亦都之后,我玛法是遏必隆阿玛的异母兄长,我阿玛是遏必隆的堂兄,温僖皇贵妃就是我堂妹,明白了吗?”
“那好吧。”黛檬第一次知道,她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距离三福晋的初定还有三天,黛檬住进钮祜禄尹德的府邸已经两天了,休整的差不多,把尹德的府邸转悠一圈之后没发现什么趣味,遂打算到北京城里逛一逛。
“逛街?”钮祜禄氏斜眼轻蔑地看了闺女一眼,“你有银子吗?”
“呃……”黛檬一瞬间的无语,然后狡辩道,“您和阿玛不是有银子吗?额娘,借我些银子,我给您买珠花。”
“哼哼,”钮祜禄氏此刻心情大好,“我凭什么要借你银子使?你四岁从我这里借了20两,买了一只隼,两天就饿死了,那只隼根本就不吃你喂它的东西;你五岁时从你阿玛那里借了50两,买了一匹大宛马,放到了庄子里才发现,那匹马得了传染病,好悬让庄子上所有的马都病死;你六岁的时候花光所有私房钱从沙俄商人手里买了一头熊,当时我和你阿玛在府里听下人回禀的时候可惊讶坏了,熊是轻易能买到的吗?结果等你回来一看,买回来的是熊的尸体,肉都已经发臭了……闺女,你还想我借银子给你?”
黛檬憋屈了,低声嚷嚷道:“不给银子就不给银子。青梅、雪梅,跟格格我逛街去。我就不信,没银子就不能逛街了。”
钮祜禄氏看真黛檬果断地转身出了院子,用眼神示意了身边的嬷嬷,嬷嬷立刻找到几个护卫,让他们跟着三个姑娘去逛街,当然,没忘记给护卫银子。
黛檬早就打听好了花鸟鱼虫一条街在什么地方,带着两个丫头乘坐家里的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街东口。黛檬大摇大摆地下车,顺着街道的南面,也就是右手边一路开逛,没办法,现代养成的习惯,右侧通行。
“大爷,这金鱼怎么卖?”黛檬发现一家店的门口摆了三口大瓷缸,里面各种颜色的金鱼还挺养眼,于是问坐在门口的老大爷。
“丫头,这可不是一般的金鱼,”老大爷眯了眯眼睛,“那都是有灵性的,证果寺山下的河里捕捉上来的,没有缘分可买不走。”
“呵,”黛檬越发来了兴致,“您这卖金鱼的,还分买家有没有缘分?您是怎么看出来缘分的?来买的人是跟您有缘分啊?还是跟您的鱼有缘分?”
“丫头,”老大爷乐了,“你还别不信,我这儿的鱼,一天也未必能卖出去一百条。”
“嘿,大爷,卖不出去鱼您还这么乐呵?也不怕饿肚子。”
“卖不出去鱼,也不代表爷们就不赚银子啊,”老大爷的笑容有了猥琐的趋势,“要不丫头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用银子把鱼给买走。先说好了,你付了银子,这鱼要是不乐意跟你走,银子可不退给你。要我看,你干脆找你阿玛过来,免得一会儿花了银子又买不到鱼,你在我店门口哭了可不好。”
“我才不会哭!”黛檬瞪了老大爷一眼,真当她八岁的小孩子啊,“这鱼怎么卖?”
“一两银子十条,”老大爷说着拿出一个捞鱼用的小网兜递给了黛檬,“先说好了,只能用这个网兜网鱼,一个网兜只可以网十次,要是中途网破了,那也算你网了十次了。网不网得到鱼可不归我管,只看你跟鱼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黛檬接过连在一个长长铁丝上的小网,铁丝细了点儿、长了点儿,拿到手上就颤颤巍巍的,而连在铁丝一端的那个小网也就婴儿巴掌大小,怎么看怎么像是纸糊的。
“怎么样?”老大爷睨着黛檬,轻蔑地说,“是不是不敢买鱼了?”
“买,凭什么不买。”黛檬不觉得被骗,反而觉得挺好玩,她从荷包里找到一块儿银子递给老大爷,开始捞鱼。
黛檬没什么技巧,就是玩个开心,捞了三条鱼都没成功,在捞第四条鱼的时候,网破了,得,一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你刚刚给的这块儿银子有多,算你二两,我再给你一个网,让你再捞十次。”老大爷说着又递给黛檬一个网。
黛檬也确实没玩够,而且一条鱼也没捞到,更是来了兴致,于是用新网捞鱼,这次捞到第六条的时候,网破了,但是依然没有一条被成功捞起来。
“这个好玩,”黛檬又从荷包里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这块银子够我网几次?”
“算你三十次好了。”老大爷说完递给黛檬三只新渔网。
黛檬很开心地继续网鱼,周岁七岁、虚岁八岁的黛檬不比装鱼的瓷缸高出多少,她网鱼的时候都不仅不需要弯腰,甚至还得抬高了胳膊,所以玩起来还是有些累,很快,三只新渔网又都破了,黛檬一条鱼都没有得到。
“格格,”青梅看到自家主子又开始往外掏银子了,赶紧制止,“这种小金鱼一串钱就可以买10对,您要是喜欢,奴才一会儿给您买几条回来,您别再玩了吧。”
“谁要买金鱼?”黛檬扭头看了青梅一眼,“我就是来玩的,网金鱼多有趣?我才不耐烦养它们。”
青梅觉得嗓子似乎被噎了一下,用眼睛示意雪梅。雪梅立刻接口道:“格格,您要是喜欢玩儿,那正要买些金鱼回去,然后我们今儿晚上在自己院子里还能网金鱼玩儿,这多好啊。”
“谁要大晚上还网金鱼玩儿?”黛檬听了两个丫头的劝解,到底还是把荷包系紧,没再拿银子出来,“我就是这功夫觉着网鱼好玩,玩过了也就那样,不玩了。”
这是一个男声突然在黛檬头顶响起,“这网金鱼确实挺好玩的,给爷也拿十个渔网,爷跟兄弟们也网鱼玩玩。”
黛檬抬头一看,嘿,四周什么时候围上来几个爷们?还都挺年轻、挺好看。
说话的男人身着靛蓝色麒麟暗纹的长衫配着马褂,暖帽上还有红宝石的顶珠,黛檬有些不大确定地看了看其他人,衣着皆华贵,但是另外两个男人只戴着瓜皮小帽而已,这倒看不出身份了。
“大哥、三弟,我们三个也来网鱼试试,看谁网得最多。”还是那个男人开口说道。
于是三个爷们开始比拼网鱼,排行第二者获胜,只有他网到了一条红色金鱼。
黛檬在三人网鱼的时候就想带着丫鬟先溜,她越想越不对劲儿,正常人谁出来逛街带着有顶珠的暖帽?还是红宝石的顶珠。黛檬穿过来的七年,哪怕不学无术,也知道红宝石顶珠是一品大员才能戴的,麒麟纹是一品武官朝服上补子的纹样。而且这三兄弟排行一、二、三,又以行二的人为尊,别是康熙的三个儿子吧。
可惜,三兄弟带来了不少侍卫,把黛檬并青梅、雪梅一并围在中间,她们出不来,所以只能看三个人在三个瓷缸前比赛网鱼。

5、孤魂野鬼

“小丫头,这条金鱼送你了。”
黛檬看着被硬塞到她手里的小陶瓷罐,里面一尾红色的金鱼散漫地游着,如同她此刻散漫的思维。
“小丫头,还不说声谢谢爷。”
黛檬抬头,看着眼前这位疑似太子的人物,“谢谢你。”她实在不喜欢“爷”这个称谓,不过以后他们大概会频繁见面了,她嫁给九爷之后,这位就是她二伯,至少每年春节都会见面吧。
三位爷带着侍卫终于离开了。黛檬看着天色尚早,又游玩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拎着小鱼回府,又向额娘详细解说了获得小鱼的过程以及她对三兄弟身份的怀疑。
“太子?”钮祜禄氏听着听着,来了精神,“他今年二十岁,但是还没有嫡福晋。”
“额娘放心,他不可能等到二十六岁我选秀那年才大婚,所以您不用想了。”
钮祜禄氏被噎到了,瞪了黛檬一眼,“额娘也没打算拿你攀那份富贵。”
“我知道啊,所以让额娘放心啊。”黛檬歪头看着额娘,她这次真的不是故意气额娘。
“好了好了,回房间养你的小金鱼去吧。”钮祜禄氏不想再跟闺女讲话,便将她撵回房去。
不几日,到了三福晋的订婚礼,所有不当班的公侯世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上午会来到了彭春府上。而钮祜禄氏及黛檬作为族长董鄂七十的妻女,一大早就来到彭春府邸,自有彭春的福晋仔细招待着。钮祜禄氏架子端的很足,并不因为彭春的女儿即将嫁给皇子而主动结交她,反而一直冷眼旁观,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开始跟未来三福晋交谈。
“听你额娘说,你的闺名是露芸。”钮祜禄氏淡淡地开口。
“是。”董鄂露芸尽可能地表现出端庄。
“好了,不必绷着了,你的仪态很好,比我的黛檬强了很多。”钮祜禄氏终于给了她一个肯定。
“堂姑还小,而且堂姑最族里身份最高、最漂亮的姑娘,只要教引嬷嬷耐心指点,堂姑将来选秀的时候一定一鸣惊人。”董鄂露芸按照辈分来说,是黛檬的堂侄女。
“就她?”钮祜禄氏的笑容亲切了一些,“我和老爷都不指望她能压过京城的贵女,等到六年后选秀,只要不垫底儿就行了。”
黛檬不在意任何人对她的说法,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彭春福晋的朝服,哦,彭春的福晋就是她堂嫂,一等公福晋的朝服,石青色、八团的花卉,实在不漂亮,可人一旦穿上了这样板正的衣服必会端正地做好,所以看起来端庄肃穆。
这时内务府大臣率领执事领了皇命上门,赐了礼物和仪币,众人下跪受礼。
内务府照例备酒宴五十桌,羊三十六只,饽饽五十桌,黄酒五十瓶在福晋家设宴庆祝,并设乐队。中午的时候,升堂就坐,彭春率有顶戴的男性亲属宴于外堂,董鄂一族中有职的官员与本旗的官员坐东面西,其余来宾坐西面东。而女眷则在内堂。
宴毕,黛檬出去更衣,因是第一次来到彭春府上,仗着自己年龄小这个借口,带着青梅、雪梅到处乱逛起来。
“青梅,你知不知道我阿玛是什么官?”黛檬不知不觉就出了垂花门,远远看到彭春还在招待男客。
“回格格的话,连格格都不知道的事情,奴才等人更不知道了。”青梅来京之后越发规矩。
“这有什么重要,”黛檬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清润的男声,“你阿玛是董鄂部族的族长,就连一等公彭春也要听他的话,所以他是什么官职有什么要紧?难道他还能短了你银子花?”
“你是谁?”黛檬一侧头就看到了比她高出一头的少年,眉目修长、唇红齿白,端的十分俊美,十来岁的年纪竟然不像个孩子,还有一身彰显贵气的阿哥的服饰。黛檬问出口之后,就有了一个猜想。
“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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