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 作者:季夏风(晋江原创网vip12-8-1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农女阿喜 作者:季夏风(晋江原创网vip12-8-1完结)- 第3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我和刘瑶对视一笑,去了一趟云家,效果比预期还好。
  




☆、50、惊马

  云溪从云家回来不久,封家又来人了,带来的还有封其俊的一封信,里面写的那些情真意切我一概不看,只知道封其俊竟同意了云溪提出的两个要求。
  这次来的管事不是周婆子,而是一个姓古的管家,带着几个奴仆、婆子和丫鬟一起来的,态度很是谦和有礼,说得也好听:“老爷这些时日可是盼着见到小姐的,若不是这段时日身上有些不爽,还想亲自来接小姐……”
  他们带来了些布匹、糕点、装了银锞子的荷包、首饰等礼物,雇人将云雅柔的坟给修了,又拿了一袋子银子给我爹娘,说是感谢我爹娘十几年来对云溪的养育之恩,这是云溪这十来年花用的一点微薄补偿和回报。
  我娘淡淡地将银袋子推了回去,怎么也不肯接,道:“我养育云溪,是将她当成了自个的女儿,既是养育自个的女儿,哪用得上补偿不补偿的。收回去罢,我们只求封老爷多怜惜云溪这个可怜的女儿,她过得好,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古管家笑着夸了几句“有情有义、义薄云天”之类的话,见我娘只是不收,只得将银袋子收回去。
  事事妥当,就算爹娘再不舍,也得让云溪回封家了。
  娘寻我商议:“让云溪一个人回去,我到底有些不放心,我和你爹商议了一番,不如你跟着去一趟,若是事事稳妥就罢了,你回来报给信我们才放心,若是有什么不好的,你就劝云溪回来。”
  我点头应了,过了两天,便收拾好一个小小的包裹,与云溪一起,带着阿紫和阿翠两个丫鬟,在爹娘、哥嫂等人不舍、担忧的泪眼朦胧中,跟着封家来人往双湘郡去了。
  虽封家和云家一样,都是在双湘郡,但一个在郡东,一个在郡西,相隔甚至远,从柳树村到封家,带着那一大队人,走得也慢,坐了马车也要走好几天才能到。
  封家跟来伺候的两个丫鬟,一个叫茹意,一个叫茹虹,茹意性子沉稳些,茹虹性子活泼些。跟来的婆子两个婆子一个姓赵,一个姓钱,好像不是很好相予的样子。
  我和云溪两个人都是很少有机会出门的,一路上和几个丫鬟们说说笑笑,到处张望各处的风景人情,民俗世事,倒也不闷,不美的是两个婆子总是盯着我们,赵婆子一见云溪见到热闹处也忍不住在车窗探口张望时,便出声告诫云溪要注意小姐该有的矜持和规矩。
  我初时心里还有几分懊恼,但两天看下来,倒觉得那态度生硬的赵婆子反而行为举止从容坦荡,对云溪的告诫虽令人生闷,细想来却是为云溪好的,是在明着暗着指点一些云溪大户人家的规矩,心里倒对她生出几分好感,对她的态度也客气谦和多了。她也是个明白人,只见我们对她的态度变了一些,就知道我们是知道她的心意的,看着我们的眼里也多了一丝温和。
  我打听得赵婆子是在果子坊当差的,悄悄地和云溪说,若得了机会,倒可以见赵婆子讨到身边做个贴身嬷嬷,不管她会不会尽心,在错综复杂的封府能找到一个行为清正的人,就不容易了。
  而钱婆子倒是热情客气,总是笑眯眯的带点讨好的意思。可她看向云溪的眼神,却总带着点看好戏的模样,让人心里生出那么一点不自在。
  已经是春末夏初,虽然天气还凉爽,可这几日天气都很好,在太阳下行走一、两个时辰,车厢里还是有些闷热的。
  那天中午,太阳当头照着,我嫌车厢闷,干脆出了车厢坐到车辕上,眯着眼看着车外掠过的繁花嫩草,脚悬再车辕上一晃一晃的,清风吹抚着,倒也惬意。
  车夫向我笑道:“阿喜姑娘还是坐车里去吧,这山路有些颠簸,要是车轮不小心撞上个石头,一个坐不稳摔下来了可就糟了。”
  那车夫是个随和人,这几日相处下来,也熟悉了一些。
  我笑道:“你小看我了罢,我可是会赶车的。”
  车夫打量了我几眼,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服气了,一扬头:“你不信?”
  车夫笑眯眯地不说话。
  我道:“哼,小看我了吧,我试试。”
  车夫不肯,我道:“怕什么嘛,我慢慢赶,你指点指点,就是不行了,你也能帮嘛。”
  车夫犹豫了一下,应了,将鞭子交到我手上,叮嘱了几句,挪到一边。
  我接过鞭子,一扬:“驾!”
  车夫倒有些意外,笑道:“还真有点架势。”
  我得意地挑眉一笑,又是一扬鞭子:“驾!”马车跑得稍快起来。
  这时,前面有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青布马车挡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前面一个青衫客骑在一匹马上,也是慢悠悠地傍着马车走着,山路本来就小,这一车一马一挡,我们的车就过不了了,我大叫:“让让,让让。”
  前面的车听到了呼声,赶到路旁边的草肩上,我赶着车从那车旁边经过,正见马车车帘打起,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年轻公子端坐在车上。
  我只见了一眼,就有些发怔。
  那公子容貌俊美,整个人如一副淡雅的水墨画,气质从容、淡泊又沉稳。
  可我有些发怔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而是……我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我忍不住又伸头张望了一下,就这么一会的愣怔,车驾得靠山边近了一些,山边一丛荆棘探出的一根枝条,就勾上了马匹的前额,只听马嘶叫一声,扬起前蹄,猛力地甩起了头,奋力狂奔,马车也随着乱晃乱颠起来,车内一阵乱响,云溪和一个丫鬟的惊呼声响起。
  我一惊之下,反而冷静下来,一边尽力坐稳身子,一边奋力地拉紧缰绳。
  车夫白了脸,顾不上避险,也一把拉住缰绳,另一手从我手里接过鞭子,用力地制服马车。
  可那荆条刚好是划过马的眼角,马匹吃痛,哪里是那么容易制服的。
  身边的景物快速地掠过,我颠得七晕八素,只会死命地抓住车辕,我坐在靠山边一侧,路边有些探出枝条的树枝、草枝抽在身上生痛,我只得紧闭了双眼,避免枝条划伤了眼睛。
  只听得身后封家另两辆马车上惊呼声传来,听起来遥远又模糊。
  突然感觉冲势猛地一停,马匹一声嘶鸣,一阵激烈的摇晃后,竟停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只见那马上的青衫客正松开抓着受惊马匹鬓毛的手,微笑着向我们问到:“没事罢?”
  车夫惊魂未定地道谢,我慌忙爬进马车,向滚在车厢中,衣饰凌乱的云溪和阿紫问到:“云溪,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感觉比较不对,本来说日更的,但昨天实在是太困了,没顾上,不好意思,会补回来的。




☆、51、溪边

  云溪衣饰有些散乱,神色惊慌,缓了口气,向我白着脸一笑:“没事。”
  我拉着她看了看,阿紫也爬了起来,顾不上看自个有没有受伤,先拉着云溪上上下下看了一番,见无大碍,也松了口气,又忙着帮她整理衣饰。
  车夫也无碍,已经下车查看马匹的伤势了。
  云溪看着我,微微皱眉:“你手上怎么多了几条伤痕?脸上也有两条,衣服的袖子也勾破了。”
  我看了看,不在意:“是刚才被路边的枝条给划的,都是皮外伤而已,不打紧。”
  云溪忙叫人拿药膏来抹,我拦住她道“刚才多亏一个义士相助,否则可就麻烦了,不过去道谢有些失礼,我们还是先去谢一谢他吧。”
  云溪点了点头,
  阿紫忙先一步下车,扶着云溪下了车,又伸手来扶我,我不等她伸手过来就已经撑着车辕跳下车了。
  只是,手掌接触车辕时,只感觉到一阵刺痛,抬手一看,却是刚才马匹受惊狂奔时试图制服马匹,而被缰绳在手心勒了一道深深的红痕,高高地肿起一条,幸好没破皮,我将手甩了两甩,就与云溪一起到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马车和一人一马前。
  马车静静地停靠在一边,车帘也静静地垂下来,我本觉得好像见过马车里的那位公子哥,想再瞧一瞧的,却见他并未露面,不由得有点失望,又想就是因为多看了他几眼,我才将马车赶偏了的,虽然知道怪不得他,但探究到底有没有见过他的心理也就淡了,也不再想这回事。
  我一福:“多谢义士搭救。”
  云溪也盈盈一福:“奴家谢过义士相救之恩。”
  那马上的青衫客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这时身后有纷乱的马蹄、车轮声传来,马车还未停稳,钱婆子就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抓住云溪上下看,一叠声问道:“云溪小姐,可跌伤了没?哎呀,吓死老奴了……”
  云溪淡淡地道:“我没事。”
  钱婆子又转身责问我:“方才若不是你抢着赶马车,云溪小姐怎么会受到惊吓,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古管家也赶了上来,平淡地道:“好了,别多说了,既然没什么事,就各自回马车罢。”又向那青杉客道谢。
  在我们说话时,我感觉到身边的马车车帘被微微打起,我望了过去,一道清亮的目光落在云溪身上,平静而淡然,似乎丝毫不带任何情绪。
  云溪似乎感觉到了那道目光,向车上望了进去,微微一怔,那车帘便放了下来。
  我们道过谢,古管事又客套地询问了一下他们去哪里,青衫客说出一个地址,古管事忙喜道:“我们是双湘郡城封家的,正好同路,不如一块儿同行,且让我等治上一席酒菜好好谢谢几位公子之恩。”
  青衫客刚张开嘴想说什么,车内传来一句:“既是同路,那便走罢。”
  青衫客怔了怔,也点了头。
  回到马车上,车夫已经检查了一遍马车,并无损坏之处,拉车的马也幸好只是伤在眼角,并未伤到眼睛,已经上了药,安定了下来,古管事坚持着换了他马车的马给我们,便重新上路了。
  我向车夫道歉,又道:“这次是一点意外,其实我还是能赶好的。”
  车夫笑道:“我可再不敢给你赶了。快进车内罢。”
  我笑嘻嘻地进了马车内,云溪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这不,给坏事了吧。”
  我嘻嘻笑着,凑近云溪道:“我觉得好像见过那辆马车上的公子哥。”
  云溪问道:“哦?在哪里见的?”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想不起来。”
  云溪抿嘴一笑,点头道:“只要长得出色的,你都好像见过。”
  我怔了怔,想起这是小时候的一句玩笑话,有回村里来了长相漂亮的客人,我随口道我好像见过那几个人。
  人家笑我吹牛,取笑我只要长得出色的,都见过。
  我作势要打云溪,她一边往旁边闪,一边求饶。
  因这么耽搁了一番,要赶到下一个镇用餐就晚了,再加上我们这辆车的几个人多少都有撞伤、划伤,也得寻个地方上药,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寺庙,素菜是出名的,我们便到寺庙里歇息休整去了。上了药,换了衣裳,用餐。
  云溪与我带这几个丫鬟礼佛,参拜了一番众佛,才进了后院,却见那姓许的青衫客从隔壁的院子出来,双方各行了个礼。
  许公子看了看云溪,犹豫了一会,道:“在下有件事想问,又怕唐突了姑娘……”
  云溪含笑道:“许公子只管说。”
  许公子道:“我有个妹妹,,正好是封小姐这般年龄,可在小时候走失了,在下多年来苦寻不见,只知道她打小就随身带着块玉佩,我刚听府下的人说,您打小身上也有一块……”
  阿紫掩嘴一笑道:“我们小姐身上倒也是打小就有一块玉佩傍身,但肯定不是您的妹妹。”
  许公子坚持道:“……在下还是想冒昧看上一看。”
  云溪只好从衣袖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许公子,许公子很认真地翻来覆去看了一番,将玉佩还给云溪:“多有冒犯,小姐勿怪。”
  他离开后,我怀疑地看了他几眼,低声道:“这个说辞……有漏洞!”
  因为我们并未打算替封家隐瞒下云溪的身份来历,所以也并未限制丫鬟们不不许说云溪的事情,他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只是封家认回自个血脉,自然也是要验看信物的,又怎么可能封家已经认下的亲还会是他的妹妹?
  只能解释他寻妹情切,只要有一丝丝的机会和怀疑也不放过了。
  回到院子里,阿翠正提了茶进屋,她并未跟我们去礼佛。
  我便问阿翠,许公子是否向她打探过什么,阿翠道:“只是闲话了几句,他问是否我们外出探亲,我说不是,我们小姐是封家遗落在外的血脉,如今是认祖归宗,他对这倒有点兴致,又多问了几句,还问原来是哪里的。”
  我问道:“你怎么说。”
  “我答他是宁郡上宁镇柳树村的,他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太阳正烈,众人都有些恹恹的倦意,按着古管家的意思,众人先歇息一个时辰再继续走。
  我眯了一会儿便醒了,寺庙的后院里静悄悄的,听着禅房后似乎有隐约的水声传来,便从寺庙的后门走了出去,果然,在不远处就是一脉清澈的小溪,从山涧、树丛中奔流而来。
  我心里一喜,忙就着水清洗了一番手脸,见周围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影,便脱了鞋子,将脚浸入水中,一阵清凉舒爽透心而来,我用脚尖点了点水,水波荡漾,阳光透过树丛投下的斑驳影子好像碎金一般在我脚尖跳跃。
  我玩心大起,一边用脚尖撩拨着水珠,一边低声嬉笑着。
  突然,前面溪流转弯处的一丛小灌木丛晃了几晃,我挑起了眉,提起裙摆就奔了过去,果然哪里正藏着一个年轻的男子,□着上身,见我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显出一份尴尬之色。
  我眉毛竖了起来,踏着水奔过去一把扭住他的耳朵:“你在这里做什么?偷窥?!”
  那男子大吃一惊,显然没有见过这么不客气又凶狠的姑娘,一时竟不知如何反抗,只慌乱着结结巴巴道:“不、不是、不是,我、我只是、来这里清洗、没、没留意姑娘也来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忙讨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