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阿喜 作者:季夏风(晋江原创网vip12-8-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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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 作者:季夏风(晋江原创网vip12-8-1完结)-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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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女子喝道:“别乱说话,小心冲撞了神佛。”又低眉合手低声祷告了几句,睁开眼低声笑道:“听说这地儿的求的姻缘签特别灵,你们呆会也去求一求罢。”
  几个小姐活络开来,你推我,我推你,眨着眼睛低头羞涩地笑着,还是脚步欲行还羞地往抽签处行来。
  我和云溪已经站在抽签的摊位前了,一位僧人给我们递上签筒,云溪的手刚我握在签筒上,冷不防被人一撞,身子一歪,差点摔倒,我忙扶住她。
  旁边伸过来一只白玉般的手抢过签筒:“给我!”
  我怒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那玉手的主人,正是刚嫌弃寺庙脏乱的小姐,她握着签筒,鄙夷地斜窥着我们,一股子娇蛮霸道之色:“哼,粗鄙村妇,还要求什么姻缘?左右不过是嫁个同样粗野卑贱的走卒农夫罢了,还想求出个金凤凰来不成?嗤,真真可笑!”
  “喂!”我怒道:“我们嫁什么人,关你什么事?谁知道你又嫁个什么人?!嫁个纨绔子弟,整日斗鸡走狗,满屋子妻妾,光气就够你受了,过几年家产也败光了,只怕粗鄙农夫都比不得,你还得意什么?!”
  “喂!”那小姐涨红了脸,努力冲冲地喊着一巴掌挥过来。
  对她这样的小把式我才不在意呢,刚抓住她的手想推出去,我娘猛地一拉我的手:“别放肆!”
  我愣了愣,放开了手,我娘一边紧盯着落在那几个小姐身后的中年妇人,一边拉着我和云溪退到一边。
  云溪也在低声劝我:“算了,你这火爆性子,改改罢。”
  在那妇人看来时,我娘看着似无意,却快速地转过头去。
  我愣了愣,娘倒有点像……怕那妇人一般?
  可凭那妇人怎么富贵,我娘可不是欺贫怕富之人。
  那小姐还不依,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嚷着让婆子上前抓我,旁边另一个小姐拉住她劝道:“姐姐你都聘了苏城蒋知府家的小公子,听媒婆说蒋小公子是品行兼优的年轻才俊,你又何必为了个乡野村姑生闲气?”
  那小姐眼里出现几分得意的喜气,将签筒一掷:“罢了,被粗人破坏了兴致,不玩了。”拍拍手趾高气昂地逛到另一边看些礼佛小玩意。
  另几个小姐便嘻嘻哈哈地围上去求签了。
  娘拉着我和云溪走到另一边,似乎很认真地在看桌上摆卖的念珠儿,可我却觉得她有一分心神不宁。
  云溪和我对视一眼,眼里也有些疑惑,我能感觉到娘的异常,云溪也能感觉到罢。                        
作者有话要说:咳,本来说昨天更新这章的,可是,我不知道为啥,昨天晚上是无限困、无限困……然后睡到了半夜爬起来码了,如今才发上来。
咳,是不是文的进度有点慢?
?无论是赞是踩,能替我提提意见,留留评的,无限感激……




☆、29

  那几个小姐离开了,娘才拉着我和云溪到了抽签的摊前。
  我和云溪分别抽了签,那递签筒的僧人接过云溪的签条,从桌上抽出一纸签文,念道:“身前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云溪一怔,问道:“敢问大师,这是……何意?”
  那僧人面无表情,声音刻板地说:“阿弥陀佛,贫僧只管读签,不解签。”
  他还真是……明明不老,偏如老僧入定一般,刚才我们一番争吵,人家压根连眼皮都没抬。
  我将我的签条递过去,那僧人依旧抽出一纸签文,平板之极地念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摸了摸头,问云溪:“啥意思?”
  云溪摇了摇头:“出自于一首的诗词,只是内里含义,佛法禅机,我等俗人如何能参透。”
  云溪因为签文,后面的游玩就有些心神不宁了,我虽然不知道她的签文是什么意思,感觉也好像不是什么好话,便劝云溪:“说什么求签最灵呢,我看不过是唬人的,打什么玄机还不是怎么解释都可以。”
  云溪勉强一笑,我想起了一个村中老人讲的故事,就对云溪讲了:“有三个人上京赶考,寻个算命先生算算能不能考中,那算命先生算了半响,一语不发,只伸出一个指头。后来有一个人中了,直呼算命先生知天晓命。有人问算命先生是怎么算着的,他说:‘我伸一个指头,有三种说法,第一种是只有一个考中,第二种是只有一个考不中,第三种是一个都考不中。只看你怎么想、怎么解。’可见这算命、求签的呀,都是扯淡,想怎么解都行。”
  云溪听了展颜一笑:“你说得也有理,倒是我钻了牛角尖了。”
  我一拍手笑道:“就是这理。这凡事呀,还是往好的方面看好些,要是总盯着不好的方向看,本来没事的,也会把自己吓死、累死、愁死、苦死,你说冤不冤?”
  身后有人扑哧一笑:“哈,瞧这小姑娘,说得多有意思。”
  我回头看了看,是个不认识的小厮,冲他礼貌地一笑,就不再理会了。
  从宝灵寺回来,回到福伯家的米行,福伯已经让活计预备好了饭菜了。
  那时,福伯和顺哥脸色都不太好看,福伯脸上隐约有些怒色,顺哥眼里有些委屈,我问福伯怎么了,他有些不自然地一笑说是因为刚才有个主顾无理取闹,是以闹得有些不高兴,没啥事。
  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因为福伯和顺哥都不怎么做声,福伯还不停地让让菜,顺哥却是头埋在碗里只顾着往嘴里把饭粒,连菜都不怎么夹,想来是害羞罢,只是这样一来,这一顿饭就吃得有些沉闷。
  吃过饭后,我们就搭乘福伯的马车回到了村里。
  娘对顺哥儿是极满意的,在马车里低声问我意见。
  我歪着头想了半响……确实,没啥好挑剔的……可让我就这样答应了……
  娘瞪了我一眼:“你就慢慢想着罢,挑来挑去嫁不出去别怪娘。”
  我一歪身子靠在娘身上:“娘不会委屈我的,对罢?”
  娘笑着轻推了我一把,我只管和她腻歪着。
  回到家里,我开了箱子,将袖子里的签文往箱子里一丢,准备收拾了衣裳梳洗去,云溪翻找了一下她的衣裳,问我是否见了她的帕子。
  我想了想道:“前儿下雨,收了好些衣裳帕子,匆匆忙忙的一时不查丢我箱子里也是可能的,我替你找找。”
  云溪道:“不用了,你梳洗去吧,我自己来找就行了。”我点点头,拿起衣服出去了。
  回来时,却见云溪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纪玉送我的玉佩看着。
  我心里打了个突。
  那天纪玉给我们都送了礼物,云溪是一套新衣裳,再没别的,我却除了一套衣裳外,还有块玉佩,虽说云溪的玉佩比我的好很多,但云溪一向心细,又对纪玉钟情,我生怕她发觉后又有一场思量,没得惹她不痛快,只转念间就下意识地将玉佩藏了起来,想着再寻个时机拿出来,就说是我托纪玉替我买的。
  可没想到,在这时被云溪翻了出来。
  我进门的脚步一顿,一边慢慢地迈进门,一边思量着,说说实话呢,还是哄哄云溪……说实话,我怕云溪生气……可是拿假话哄着云溪……我心里还真是别扭……
  云溪听得声响,抬眼看着我,清秀白皙的脸庞上平静得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如两汪寒冰,纤细的手指捏着玉穗,慢慢地举起,声音平淡:“姐姐,这玉,我好像是第一次见?”
  我在她的眼神中微微一凛,再顾不上思量,下意识地说:“是我托纪玉买的……”
  “是吗?”云溪的嘴角一扯,笑了笑。
  可那笑……怎么那么别扭……
  我胡乱地点着头:“是的、是的,你不是有片玉吗?我看着眼馋。”
  我心里打着鼓,要是她追问下去,我又该怎么办?
  云溪却没有再追问,垂下眼帘淡淡地将玉搁在桌上:“嗯,那姐姐收起来罢。”
  我忙走过去,将玉收了起来。
  是夜,云溪却有些鼻塞声涩的生病了,请了村里懂些医理的老人来看,说是感了风寒,拿几帖药吃了就行了。
  几帖药吃了,却发起了烧,爹娘慌了,特地从镇上请了大夫来看,那大夫把了把脉,又让人将原来吃的药拿来看了,有些疑惑地道:“她脉象浮紧,乃是风寒束表,营卫不达,阳郁不得发之故,确是感了风寒,吃的药也对,怎么的会越发严重了?除非……”
  我忙问:“除非什么?”
  大夫一笑:“除非是病者故意不配合就医,那就难说了。”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云溪又不傻,这大夫……真是不靠谱。
  大夫又诊脉了一番脉,出了房间,在厅堂里开了药方,对我爹娘道:“原来吃的药并没有错,至于她为何越发严重,确有些令人疑惑……从诊脉来看,她脉象还有些结滞不畅,有此脉者,大抵既多倡郁,又善思虑,这小小年纪,思虑过多,恐非福兆,你们为父母的,平常也多开导开导,免得郁结于心。”
  晚上,房间里一片药香,云溪躺在床上,病得小脸愈发苍白,见娘进来了,撑着身子唤了声“娘”。
  娘心疼地忙扶着她让她躺下,对我说:“你去灶上倒些水来,我替你妹妹擦擦身子。”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掩上门,刚行了两步,听着房间里一声长长的叹息:“云溪呀,你到底在思虑些什么?你这样儿,娘看着也心疼呀。”
  屋里一片寂静,云溪并未答话。
  沉默了一阵,娘问道:“莫非……是玉哥儿的事?唉……云溪呀,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的心思……谁没个年少的时候呢,玉哥儿又是那样风姿英朗的一个人……你放心罢,娘委屈不了你。”
  云溪带着几分哭腔、几分委屈、几分感动的声音传来:“娘……”
  我倒了水进屋时,云溪依赖地依在娘的怀里,娘搂着她,眼里温情似水。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发觉有读者投霸王票了,真是感谢那么看得起我这篇菜鸟文,谢谢。
呃,我好像写那些细小的算计写上瘾了,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心理阴暗一样,默。
只是,会不会写得很雷、很小白呀?
再次谢谢看文和留评的亲们。




☆、30

  爹和娘做闲了活,坐在院子里的树下拿粗碗喝着茶聊天。
  先说了一阵子地里的庄稼,又说了一阵子云溪的病情,经过这几天,云溪的病好多了,虽然还吃着药,可眼见气色、精神都好了许多。
  娘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对爹说:“我看,还是尽快将纪玉和云溪的婚约定下来罢。”
  爹怔了怔,喝了口茶,漫不经心地点着头道:“也罢,只是云溪才十三岁,至少得及笄了才能成亲罢,如今这地里家里的活儿也多,倒也不急,等闲下来再说罢。”
  娘轻轻嗐了声,压低声音向爹道:“你可真是粗脑筋,你可知道云溪的病情是怎么回事?”
  爹奇怪地问道:“大夫不是说了吗?是偶感风寒。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不成?”
  娘瞪了爹一眼,叹了一句:“偶感风寒惹病是真,可为何她原来吃了那几天药也不见好?你真以为是病去如抽丝吗?我看哪,云溪呀……她是心太重了,思虑过度,倒将个小病生生愁成了重病。”
  “这是怎么说的?”
  “云溪对纪玉的情分,你可知道?……嗐,我说你个榆木脑袋……女儿想些什么你就一点不知?她呀……是不放心。”
  我静静听着,云溪不放心?
  为什么不放心?
  在我心里,一直将纪玉和云溪两个人配成了对,可凭的也仅是云溪对纪玉的思慕和爹娘话语里的只言半语,实际上,好像谁也没有明着提过这件事。
  难怪她不放心。
  我大大咧咧忽略过的那些细节,被她翻出来的那块玉佩,都让她心里不安。
  娘问起我对与顺哥儿的婚事,我歪着头想了半响。
  娘拉了我的手,低声道:“阿喜,你若不喜欢,娘不逼你,只是你看这村里、你姑父村里、还有这郡城、这天下,大多数的姑娘都是凭着媒妁之言盲婚哑嫁,嫁得好了是福气,嫁得不好是命数,只得认命!
  娘不愿意委屈你,你若不愿意的人家,娘不逼你。只是这天下呀,哪来那么多戏台上的神仙眷侣,天作之合?这嫁人,就得门当户对,寻个家境殷实的、品行端正的哥儿,总比不知底细的请不是?
  就是夫君好的,不知道家里底细也不行,有个厉害婆婆、有个厉害小姑、厉害妯娌……也够你烦累了。
  看来看去,还是福伯家里好些,家境殷实,知根知底,福婶是自小看着你长大的,对你喜欢得紧,也不会委屈了你。
  你看我和你爹,我初识你爹时……也嫌弃他憨厚傻气,榆木脑袋,可相处下来,才知道他的好……”娘顿了顿,眼里流露几丝温暖的笑意,嘴角轻轻挑起。
  “顺哥儿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说性情有些优柔寡断,可也端厚老实,虽说这几年他渐大了,去了米行帮手,见得也少了些,但人的品性,终归不会太变化吧。
  云溪她和你不同,你大大咧咧的,天塌下来了也能当被子盖。可是云溪呀,一点小事就够她思量半天,她这人呀,性子随了她……”
  顿了一下,接着道:“她呀,自幼身子就不好,又心细多虑。纪玉……唉,如果将她这个念想打碎了,她还不知会怎么样……哎,真是扯远了,这儿女的婚事呀,是父母的心头结,明辰、你、云溪,你们三兄妹的,哪个不得思前想后的……”
  我低头沉默了半响,低声道:“我听娘的。”
  娘展颜笑了,摸了摸我的头,道:“前两天福婶还来探我的意思来了,我这就答她去。”
  过了几日,福伯家就派了媒婆上门求亲,递了求婚帖子。
  接下来的程序就简单了,具体的事宜,福婶和娘早在私下就商议定了,媒婆只需依着规矩将程序走完就是了,交换庚帖、商议定亲仪礼……
  家里喜气洋洋的,娘放下了一块心事,一脸轻松愉悦,爹也见人就呵呵笑,明辰以打戏我为乐,云溪眼里、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大概是心情好了,病情好得别样快,这几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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