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情六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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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情六欲-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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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妈自是对于三少爷的吩咐言听计从,而胖丫亦在沈悦儿的点头示意下一并跟着先行退了下去。
待到院中再无旁的无关之人,沈悦儿这才朝着张传仁问道:“有什么问题还请三少爷明言便可,不必有其他的顾忌。”
张传仁见状,微微顿了顿后也没再迟疑,点头说道:“大嫂前些日子撞破头的伤口已经完全康复,并没有给身体留下任何其它的问题。只不过”
“只不过在你体内还有另一个大麻烦,看样子最少已经有了三年之久,虽然平日里你自己感觉不到半分,也不会有任何的危害,但是一旦发做起来的话却是性命危矣!”简单的将情况说了一下后,他不太确定的朝沈悦儿问道:“关于这个,大嫂自己可曾知晓?”
猛的听到这个消息,沈悦儿心中的确是说不出来的震惊,虽说她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对于未知的这个身体状况做出了些猜度,但真正听到张传仁所说的这些却还是意外得很。性命之忧,当然足够让她在意!
但她向来胜在心坚,前世的磨炼已经让她能够超乎常人去对待任何问题,哪怕是自己如今的生死亦是一样,虽然震惊在意,却并没有因此而慌乱失去理智。
“三少爷的意思是,我体内中了什么奇毒?”按张传仁的说法,这或许是沈悦儿最能够理解的一种情况,三年之久潜于体内,不发作则已,一发做却是性命之危,这样的情况当然不可能是什么正常的病痛了。
看着沈悦儿震惊过后却又出奇镇定的神情,张传仁不由得心中大怔。看来,这姑娘是完全对自己身体情况毫不知情,所以如今这份出奇的镇定却是令他都为之称奇。他想象不出来,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心态才能够让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女可以在听到对于自身这般不利的消息时竟然还能够丝毫不慌不燥,沉稳冷静。
“大嫂的话不算错,但也不是全对。”没有再多想,张传仁索性就事论事的直接道来:“因为你体内所中的并不是普通的毒,而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蛊毒,两者本质上来说差别还是很大的。简单来说,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毒这东西一旦下了就肯定会有迹可寻,身体也会表现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反应出来。但蛊的话却很难让人发现,因为只要施蛊之人不进行操控的话平日里就像正常人一样,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不适之处,但施蛊之人一旦进行操控,那么随时随地便可以让被施之人受其摆布,甚至于夺命于无形,所以蛊这东西极为歹毒。”
听到张传仁的尽量简化后的解释,沈悦儿很快明白了过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按照时间上来算,自己身体内的蛊毒应该是三年前成为贤亲王义女后这段时间被人给种下,给她下蛊之人就算不是贤亲王本人,但最少与贤亲王府绝对脱不了干系。
转念一想,这些倒也并不难求证,给人下蛊最大的好处便是可以长期的控制人,不必担心控制之人不听话或者反叛之类的,如此一来,就算是再机密的事情也能够放心命令下去。
按王府命令沈悦儿所做的一些事情来看,贤亲王府给沈悦儿身体种下蛊毒倒也不难理解,更何况,如今她所知道的还只是从红玉那里得知的极为有限的一些,说不定还有什么更为隐密之事。
贤亲王的心性当然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去信任一个十几岁半路所收的所谓义女,那么要有所保障的话,蛊毒也就成了一种最好的选择。
况且,沈悦儿并不认为张传仁有什么需要欺骗她的理由,身体内是否有蛊毒虽然不是谁都能够一下就看得出来,可是想要再找到别的人确认也非不可能之事。
看来,对于她这颗棋子,贤亲王倒还真是上心得很。这样的法子都使上了,自是要让她插翅难飞,心甘情愿的为其卖命了。想到这,她心中却是对那一直听说却从没正式打过照面的贤亲王更是升起浓浓的敌意,这一笔账可是不小呀!
当初刚刚穿越过来之际,她之所以没有选择马上想办法离开是非之地,就是因为觉得事情远非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不能够真正的解决一些事一些人的话,怕是不论跑到哪去也都只是暂时的,随时都有被找到抓住的危险。
而现在看来,一开始的判断丝毫没错,若当初简单逃离的话,即便王府没有一次性要了她的性命,可她却也永远的处于被动之下,很难再有翻身的机会。
贤亲王给本尊下蛊一事,她并不确定真正的沈悦知不知情,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贤亲王控制她的最后一道底牌,还是绝对具有杀伤力的一张。摊上这样的事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当务这急自然得是先办法去除掉隐藏在自己身体内的定时炸弹才行。
好一会功夫,沈悦儿都没有出声,整个人似乎陷入到了自己的冥想之中,而张传仁也能够理解此刻沈悦儿的这种沉默与冥思,默默的坐在那儿等待,并不曾有分毫的打扰。
“三少爷,我体内的这种蛊毒,你可有办法治好?”片刻后,沈悦儿便已经理清了所有的头绪,即没有害怕也没有乱掉分寸,而是十分积极主动的寻求着解决的办法。

041 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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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沈悦儿让张传仁更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慨,惊叹之余,却是抱歉地摇了摇头道:“此种蛊毒有些特别,若是找不到施蛊之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应对的办法。”
“如果我能够找到施蛊之人呢?三少爷是否就有办法帮我清除体内蛊毒了?”听到这话,沈悦儿却并没有任何的失望,反倒是很快找到了那一层希望的亮光。
沈悦儿的话似乎让张传业想到了什么,片刻后说道:“看来大嫂心中已经知道施蛊之人的大概情况,只不过,若想解除些蛊却并不是你所想的这般简单。”
“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悦儿当然知道事情肯定不容易,因此极为耐心地说道:“还请三少爷细细解释一下。”
张传仁见状,也没多想,朝沈悦儿解释道:“你体内的蛊毒名叫三步蛊,是一种南疆极为常见的蛊毒,并不算特别罕见,一般的小巫都能够制做出来。而这种蛊毒最主要的作用是用来控制人为已所用,所以使用之前都会被施蛊之人滴入一滴指头血,如此一来,中蛊之人便只会受此人操控。”
“此蛊一共可以施展三次作用,施展起来也极为简单,哪怕施蛊者与中蛊者隔着千万里也不会受到影响。第一次动用此蛊可让中蛊之人痛不欲生,第二次则可令人失去身体任何一处的感觉与作用,第三次再用的话,中蛊之人便是必死无疑问。而每一次的过程都是极其痛苦,所以三步蛊又被称作奴蛊,因为所中之人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而不得不放下一切听命于施蛊之人,不然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生不如死的那种下场。”
张传仁边说眉头也不由得微微皱了起来,以沈悦儿的身份,他并不难猜到谁是那下蛊之人,因此心中多少对于沈悦儿有了一丝下意识里的悲悯之感,或许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感同深受:“三步蛊解起来过程并不复杂,但问题是,施蛊之人只需一滴自己普通的血就成,但想要解蛊却必须要用施蛊之人的心头血。这便是此蛊毒的特殊之处,所以刚才我的话其实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是,即便找到了施蛊之人,却也未必有希望。”
心头血哪有这么容易得到呢?更何况,张传仁若是没猜错的话,给沈悦儿下蛊之人有可能就是贤亲王本人,所以想要得到一个如此特殊之人的心头血更是难于上青天。至于堂堂的王爷为何要给一个小女孩下这样的蛊毒,这个中的内情他当然无法猜得透彻,但估计应该与沈悦儿嫁入侯府有些关联。
可无论真相是不是这样,对于张传仁来说,他所能够做的似乎也就是这么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他的别人管不了,相反,别人的,他也没那能耐去干涉什么。
没有什么停顿,他一口气将这些内情一一讲给了沈悦儿听,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于安慰还是什么,补充了一点道:“当然,只要施蛊之人不去引发蛊毒的话,这种蛊毒便一辈子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害处。”
听完这最后一句,沈悦儿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展露出一丝极为嘲讽地笑意:“也就是说,要么我就一辈子做人傀儡,要么就只能不得好死了?”
此蛊还果真歹毒,当然,这向她下蛊之人则更是如此!
沈悦儿的反问让张传仁一时间不好如何回应,虽然话是不好听,但却一点也没有说错,中了这种三步蛊,一般来说无非就是两种结局而已。想了想,索性沉默以对,没有多说什么。
原本以为,自己无声的默认让沈悦儿会让完全沈悦儿真正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因此产生一些情绪上的正常变化,可谁知,张传仁却没料到眼前这个姑娘的心性竟然厉害到再次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原来如此,怪不得”沈悦儿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异样,那些对正常人来说应有的担忧、害怕与彷徨都不曾在她的脸上显露,反而有那么一丝恍然大悟渐渐的流露了出来。
又过了一小会,她这才看向张传仁,态度极为诚恳地询问道:“不知道三少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先帮我确定我所猜测之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施蛊者?”
虽然沈悦儿心中已经有八成的把握相信施蛊之人应该是贤亲王无疑,毕竟若是将这种操控权利交予别人的话,容易引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与意外。不过,这种事当然得百分百确定才行,不然万一弄错了,就算千方百计的弄来了心头血这样的引子也只能是白忙活。
张传仁下意识的皱眉,不由得反问道:“大嫂的意思是有把握取来施蛊之人的心头血?”
“不去做又怎么知道行不行呢?”沈悦儿微微一笑,神情愈发的显得释然:“既然都已经成这样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吧,再难的事一步步的去做,不到最后哪里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张传仁这会却是不由得愣住了,沈悦儿这番话让他有种打心里头的震慑,眼前这个小姑娘的心性当真只是十三四岁而已吗?
看到张传仁的神情,沈悦儿却是又想到了什么,再次笑了笑,一字一句平静从容地说道:“就好比三少爷,十年前怪病缠身,早早便已经被判无救,可这十年以来,你虽然经常得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但却还是一步一步的挨了过来,哪怕现在还没有完全能够治愈,但我相信,坚持下去,却总能够看到希望,而不坚持的话,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沈悦儿以他为例,这让张传仁很快回过神来,也没回避什么,索性点了点头道:“你这话没错,活着总会有希望。虽然这话不一定适合所有人,但是对于大嫂来说却还是极为恰当的。”
“说实话,想要确定你所怀疑的人是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施蛊者当然是有方法的,只不过”

042 三少爷的病

顿了顿,似是在思索,张传仁继续说道:“只不过麻烦了点,费时也有些久,但相较于解三步蛊来说应该没什么问题。甚至于,若是你能够弄到真正施蛊之人的心头血,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替你解除掉身上的三步蛊。而剩下的的二成机会却极有可能让你被蛊毒反噬,到时就算施蛊之人不动手,你也会”
张传仁的话还没说完,沈悦儿却是十分满足的喃喃而道:“八成把握,已经足够了。这么大的赢面不赌上一把的话简直说不过去了。”
语罢,她重新看向了张传业,分外坦率地说道:“大恩不言谢,三少爷的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确定施蛊人也好,解蛊也罢,不论成功与否,三少爷于我之恩永不敢忘!”
这一句自是最好的表态,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沈悦儿都只会念着张传仁的恩与好,绝对不会让人生出半丝好人难为的想法来。
而张传仁也看得出沈悦儿骨子里头的倔强,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再容轻易更改,再说如她所言,八成的确是极大的机会了,要知道医术一事,哪怕是再小的病也没有什么绝对的十成十可以保证无误这样的说法。
“恩情什么的大嫂也不必太过在意,不说别的,私下说来我也算是一名医者,行医治病本就是份内这事,更何况蛊毒这样的医治过程,也算是一次积累经验的机会。”张传仁倒也坦白,微微一笑后却是直接问道:“不知大嫂怀疑谁是施蛊之人,我需知道你的想法方可对应而为。”
沈悦儿也没有什么犹豫,轻启樱唇吐了三个字出来:“贤亲王。”
语毕,她并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而张传仁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我需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做准备,而你则需要在在这之前寻一样贤亲王的贴身之物回来,越是贴身的越好。”
“好,这样东西我一定会尽快找回,其他的却是有劳三少爷了。”沈悦儿真心感激,起立欠身福了福,暂时也只能这样略表谢意。不论如何,对付这蛊毒总算是有了个具体的法子,有路可走便是最大的希望。
张传仁这回也不再推辞,坦坦荡荡的受了沈悦儿的这一礼,有些话虽然并没明说,可是不论是确认施蛊之人还是日后真有机会走到解蛊这一步,其中的过程对他来说都还是有些冒险的,毕竟蛊不同于毒,稍有不甚是很容易受到附带的冲击。
而他既然应下了沈悦儿,便会尽力去做,除了先前他所说的理由以外,自然还有一些旁的私心在里头,只不过现在却并不是点破的时候。
待沈悦儿重新坐下后,张传仁这才再次说道:“其实说起来,大嫂能够如此冷静的处理与自己性命有关的生死大事,这一点传仁敬佩不已,这份魄力,莫说是女子,就算是这天下的伟丈夫也不见得有多少人能够做得比你好。”
这是真心话,张传仁同时也想到了以前的自己,虽然目前为止沈悦儿并没有经历过他那样的切身之痛,但单论突然知晓下所要面临的恐惧却都是差不多的,说实话,如果换成他,一开始也不没有做得如此之好。
“三少爷谬赞了,其实我是很怕死的,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想着求生了。”沈悦儿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心中暗付,若非自己前世今生种种特殊经历,这会只怕早就慌得六神无主,吓得哭泣不止了。
得了张传仁的帮忙,蛊毒一事也算是有了希望,对她来说,有希望便是最大的动力。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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