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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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驸马,如此多娇-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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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蔻回头看看咳嗽着的岑霏,见他似是无事,又转眼看一眼远处遭宫中守卫围堵的小霜,立刻跑了过去。
“都住手,他不是刺客!”
王蔻的声音响起,守卫慢慢停下手来站定,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小霜,直到王蔻再次开口道“都退下”才缓缓后退。
小霜背朝她站着,一声不发地继续往前走去,她则跟着,随着他脚步越来越快,她不得不跑起来,直到与他距离越来越大,她才大声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与你何干?滚,别跟着我!”小霜大吼一声,步子更加快地往御花园不辨方向处走去。眼见他身影越来越远,王蔻立刻也拼命加快脚步,却不慎脚一歪,“啊”地惊叫一声差点摔倒在地,好在急时扶着旁边的树才稳住身子,脚踝疼痛,抬头看远处的小霜,只见他不知何时停下了步子。
小霜只微微侧了侧头,以眼角的余光瞥一眼站在他身后扶着树干的王蔻,又回过头去,紧抿着唇,双手都几乎被自己捏得青筋爆起。
从来没想过自己第一个回忆起的画面居然是这些,也从来没想过还有这被隐瞒的残酷真相,他无法接受脑中遍遍回忆的影像,无法接受她挡在别的男人面前向他喊“再敢动他”,甚至想一走了之,再也不与这女人有任何牵扯,可……想起的,又岂只是那时的草地情形?
还有心中的妒,心中的恨,以及心中的沉重情意,当目睹她与别人欢好时,面对她眼中全是别人的声声质问时,那时他心底的痛竟到如今感知得强烈。是,他想了起来,想起了他最难忘的一幕,也想起了他曾有过的情,钟离陌,他真的是钟离陌。
王蔻看着远处的他,才要再次开口喊他,却见他突然转身朝这边快速走来,一双眼睛泛着寒光,似要将她吞噬一般,让她忍不住要往后退去。
未待她挪动脚步他就逼至她面前,盯着她,一把扣住她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
王蔻不能说话不能挣扎,在被他逼得将要窒息之时他突然开始撩她裙子,然后倏地扯下她里间长裤猛地抵进来。
皇宫禁地,处处灯火通明,旁边四处围着时刻戒备的宫廷守卫,王蔻无法相信他竟大胆至此,立刻动手推他。
他不管不顾,一把将她抵在树干上,将她腿往树两侧推去,王蔻无可奈何急切之下一口咬向他的舌。。
钟离陌吃痛,终于松开她的唇,却仍是一脸决绝之意,一只手扣着她的头唇中带血道:“你给不给?”
“你疯了,这是皇宫!”王蔻继续推他,却推不动。远处守卫自然是看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只是一直犹豫着这是皇上的个人情感纠葛还是皇上的安全问题,隐隐听见王蔻动怒,已经准备前去捉拿那大胆之人了。
钟离陌像没看到远处守卫一样咬着牙开口:“皇宫又怎样,你给不给?”
王蔻看着他眼中的狠意,知道他这一次是铁了心了,却又实在不愿如此出丑,便让步道:“去寝殿。”
“在这里!”未料他却重喝。
王蔻也咬牙道:“你再发疯我就叫人来拿你了!”
“是吗?”他却冷声道:“又不是没在地上滚过?不是一回生二回熟么,扭捏什么?”
“你……”王蔻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之前种种。难道……三年前那天晚上的“刺客”……还有那个逼岑霏让母皇看中的人……
“那天晚上,真的是你?其实我也没有……”
未待她说完,钟离陌突然拦腰抱起她往怡和殿走去。
玉竹没想到三年之后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当初的钟离陌,他仍像三年前那样充满杀气,那样可怕,目露寒光地抱着皇上走进怡和殿中来,在她还没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时他就已闯入寝殿,一脚就踢上门将她拦在了外面。
她在外面叫了两声皇上,却不闻回音,不一会儿外面就赶来大批的守卫,站在殿外戒备着低声问她皇上情况如何,她自然也不知,悄声走到寝殿外听了听里面动静,却是阵阵撕裳裂帛声,不一会儿便是某些让人面红心跳之声。
“你们都下去吧,皇上无事。”走出来,玉竹十分正经地对外说。
众守卫左右瞧瞧,心中猜测大概也是无事,便一一退下,至此,怡和殿内外才算安宁,只有某些旖旎声。
月上中天时,声音平息,寝宫中各种布料散落一地,王蔻侧躺在被子下微闭眼一声不发,钟离陌未着被靠在床头,冷着脸亦是沉默,在二人都归于平静时突然开口:“封我做皇夫吧。”
没想到王蔻却回道:“你不是不愿意么?就算了吧,皇夫之位你不做也别有人做。”
“你说什么?”这一句却惹怒了钟离陌,让他突然侧过头来,五指插进她发丝里捏紧强迫她将脸转向自己。
王蔻也毫无畏惧盯着他道:“你早就想起来了吧,或许就从未失忆过?装什么失忆如此戏弄我,不是怕我非逼你做皇夫不可么?”
听她这样问,钟离陌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松开她头发道:“我没想起来。”
“哼。”王蔻冷哼一声,“那你为何记得我与岑霏的事?还有在青州长乐坊时,能在见我第一面就和我上床,又乖乖随我回京?”
“你与岑霏的事,是我刚刚才想起来的。至于你……”钟离陌停顿一会儿,又靠向床头道:“我并非对你毫无印象。”
“清醒之初,我就隐约觉得自己惦记着什么人,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人,而且那时金老板在我身上发现了块玉佩,我每日看那玉佩,努力想那个我忘记的人,却始终无果,只是后来在玉佩侧边发现了一个‘蔻’字。那时我便猜自己是有妻子或是情人的,而这玉佩是我们的信物。我几乎能肯定这个猜测,却无法再想起更多,不知道上哪里去找她。那时我虽知道当皇圣上名蔻,却完全没在意,也没想到那个有着‘轼母夺位’传闻的圣上就是我要记得的人。”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了玉佩,王蔻看向那本以为早已不知散落于何处的玉佩,只觉得鼻间一阵酸意。
钟离陌看她一眼,接着说道:“第一次想起你来,是在一年后,丁师傅带我去逛青楼。他为我点了个姑娘,说让我开一次荤,我也并未拒绝,后来,后来便想起了你,一上床,就想了起来。那是第一次,你的样子清晰地出现在我脑中。我从妓院出来,一个人在夜里的青州城游荡,拼命的想,却除了那一张脸,仍是想不起别的。所以那天,在长乐内我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脑中出现的那个人,在知道你就是当今皇上、名王蔻时更加确定你不只是我脑中出现的人,还是我所带玉佩上刻着的人。你说曾与我是爱我,我也深信不疑。”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也迟迟不进宫?”王蔻立刻问。
钟离陌看向她,回道:“因为我仍是懵懂的,我不想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任别人摆布,我也下意识地不愿亮出自己的底,所以……”
“所以你随我回京却不进宫,你与我在一起却不做皇夫,你只是在观望,直到你真正确定我说的话,或者确定你是该进宫来的?”
钟离陌点头,随即脸上又冷了起来:“果然,你真的隐瞒了许多实情,比如岑霏。”
“我和他并没有。”
钟离陌收回目光,冷着脸并不搭理。
王蔻从床上坐起身来,看了他一会儿,倾身躺在了他身侧,一手搂住他的肩小声道:“你想起的只是一部分。那时候你对我极冷,我却爱着你,所以心中痛苦,然后就遇见了岑霏。那天晚上我,我大半是和你置气,小半是一时冲动,所以……可是没过多久就有守卫因追刺客而过来了,现在我才知道那是你安排的。再后来,我与他就少有交集了。”
钟离陌冷声道:“那刚刚你们又是做什么呢?你说我是夜睡女皇日睡妓女,我看你才是日搂伶人夜偎小倌吧。”
王蔻一下子从他身侧起来,争辩道:“你见我们做什么?若不是你迟迟不愿进宫我会心烦去外面走动么?再说日日上外面瞎混的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倒是说说,这‘瞎混’二字从何而来?”
“从你身上的依兰香味而来!什么地方会好端端燃上依兰香,你又如何从这些地方沾上香味来?”
“酒楼,是不是去不得?”
“酒楼里怎么会用催情香?”
“又不是春药,酒楼里如何不能用?”
王蔻气极,背朝他躺下不再说话。
空气再一次凝结,沉默中钟离陌才开口道:“酒楼里有歌舞伎,可你觉得我是会将女色放在眼里的人吗?以前我不敢保证,但自我为小霜以来无论是见你前还是你见后我眼里都没有其他女人,哪怕忘记自己是谁,我也不曾忘记过你!”
王蔻撑起身子,缓缓回头,只见他双眸紧紧盯着自己,那双眼眸里有着浓浓的愤恨,有着到极沉的疼痛,又有着入骨的深情。她突然想起,他几次为她出生入死,她苦苦寻他多年,拼了今生所有的幸运才得已在今日无阻挠地相见,两人却在为什么男人什么女人的事争吵,她之于他,他之于她,到底有多重难道他们自己不明白么?
眼中甚至有些疼痛,她才欲开口,他便一把将拥至面前紧紧深吻,双眸一湿,她将他脖颈抱住,极力与他交缠。
“封我做皇夫。”一吻之后,他松开她在她耳边说。王蔻贴向他怀中,流着泪笑道:“你本就是我的皇夫。”
“那个岑霏,你作一个处置吧,不处死就逐出京去,总之不要再让他出现在我面前,要不然下一次我不能保证不亲自动手,除非你能次次挡在他前面。”
王蔻其实早就猜到当初的设局之人,所以心中一直对岑霏有愧,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依了钟离陌,便说道:“我让他住到宫外去,然后再为他指一门亲事吧。”即使心中想不出有什么女子能配上他,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便是如此了,毕竟,她也想他此生身旁有一人相伴。
钟离陌心中似是依然不悦,却也不愿再与她争论,只好各让一步,依她。总是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定要将她身边清理得干干净净!
然而第二日一早,便有太监来上报岑霏留官印离宫的消息,王蔻愣了良久,才想起自己曾特许他可随意出宫,可他却从未出宫过,以至她都忘了他有这特权,如今却是突然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了。心中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她回过头来,只见一旁的钟离陌还斜倚在她向来倚着的大椅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在冷眼旁观,又似乎在她脸上找寻什么异常的表情。
王蔻侧过了脸,只淡淡开口道:“下去吧,顺便通传任尚章到御书房候着。”
后面钟离陌却问道:“任尚章,这又是何人?”
王蔻忍不住白他一眼,“不是何人,不过是让他拟册封皇夫的圣旨。”
钟离陌这才勾起唇角轻轻一笑:“这才好,快点下旨,快点大婚,然后本皇夫也好名正言顺等着皇儿出世。”
“你明知我……”看到他如些笃定的样子,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明明早已告诉他自己的情况,他却总置之不理,而且还不知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他自己会儿孙满堂。
才说着,外面就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母皇”
王瑛一开心向来习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一声同样是,在宫女前来通报太子求见时她已听到了好几声母皇。
王蔻看一眼依然闲适的钟离陌,开口道:“传。”
“儿臣给母皇请安”王瑛一进来便跪下身来,才听到王蔻说起来后立刻起身抬起头,一眼望向的是声音传来的方向,便是王蔻,再一眼,就看到了胆敢躺在母皇宝座上的陌生男子。
虽是大惊又大怒,却也知道这定是王蔻默许,王瑛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依然脸色不好:“母皇,这人是……”
王蔻知道他二人总会有这见面的一天,轻轻道:“这是你将来的父亲,母皇即将册封的皇夫。”
“皇夫?”王瑛比之刚才更为吃惊,已忘了去追究即使是皇夫也不能如此大胆的事,只是惊讶于这不曾见过一面的皇夫到底从哪里冒出来。
王蔻知道他的疑惑,解释道:“他就是母皇当年还是公主时招了又废的驸马,钟楚。”
“啊,儿臣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儿臣小时常听人提起的美人钟……”话到一半,意识到不对,王瑛立刻闭上了唇,嘿嘿道:“哦,儿臣知道了,知道了。”说罢依然觉得不妥,立跪下身道:“儿臣见过父亲。”
钟离陌缓缓站起身来,细细看着这孩子,这才明白为何王蔻会不顾当年的恩怨,立了他为太子。除了她身体原因、急于堵百官之口原因、王瑛宗室身份的原因,最重要的恐怕是这孩子本身。聪敏机智又极具灵气,的确是难得的可造之才。
“瑛儿的确如你母皇所说一样聪明乖巧。”钟离陌弯下腰来,伸了一只手将他扶起。
王瑛起身道:“母皇说儿臣聪明乖巧么?她前几天还罚儿臣呢!父亲,你会射箭么,不如待会去看儿臣与母皇射箭可好?母皇昨日答应儿臣今天陪儿臣射箭的。”
钟离陌看向王蔻,只见王蔻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明显是早已忘了这事,而刚刚她还说要去拟旨呢。两件事撞上,自然是要捡某个不敢违抗之人的事去做,那就是拟旨了,王蔻正想着如何对王瑛说,却见钟离陌低头道:“我不怎么会射箭,因为射箭不如别的好用。”
王瑛这才不依了,立刻问:“箭怎么不如别的好用了?不如什么好用?”
钟离陌在屋中四周看了看,最后才在门外看到站在两旁的侍卫,上前去抽出其中一人所佩之刀,以十指与大拇指夹着朝大门外看去,王瑛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却只见大门外空无一物,只有只蛾子在飞来飞去。
正看着,钟离陌手中的刀忽地飞出,牢牢钉在了外面的白色栏杆上,而空中已不见了那来来去去的飞蛾。
“这怎么可能!”王瑛不敢相信地立刻跑出去看那刀,却果真发现刀尖与栏杆之前露出了两只翅膀来,他不只刺中了飞蛾、钉上了栏杆,还是正中飞蛾身体中央!
再次抬头,王瑛便是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钟离陌,久久才道:“父亲,你怎会有这样的本事!”
钟离陌轻笑道:“你母皇有事,我待会陪你去射箭可好?那时再慢慢说与你听。”
“好好,自然好!父亲的本事可是儿臣从未见到过的!”王瑛大喜。
“那你先在殿外等等,父亲换件衣服就来。”
“好,母皇,儿臣先告退了!”王瑛不知多兴奋,又看了钟离陌一眼,这才退了出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王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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