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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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歌- 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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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谭元智看清楚那来人面貌,却是一怔,原来这人赫然便是边家未来的家主边魁!

边魁不过三十岁许,生的朴实无华,不过只要知晓他身份的,都不会小觑了他。倒非是这边魁名动江湖,而是他那边家虽不以武功著称,但其财资之雄厚,却是连崆峒都自承难及。所以他这未来家主的身份可就又有了一层含义。

更何况谭元智只道这人是那身后的江湖人,窜将过来,欲行什么恶事,哪会想到是自己人?这才一怔,当下稍做犹豫,手下之势便就跟着一缓。

也就在这时,那边魁奔的极快,虽然看到谭元智伸手过来,可却不闪不避,便直闯过去!这二人一个心下忽然犹豫,一个奔的决绝,此消彼涨之下,谭元智竟是险些要抓个空!

不过谭元智也是身经百战,当下一收心情,既然是那边家二老开口,自己抓住他,却有什么错处?当下借着二人错身,边魁还未远离自己之际,便见谭元智改抓为拍,直取边魁的肩膀而去!

当然,谭元智这一拍也自然收了力,只想将这边魁的度减下来。

想边魁不过三十岁许,边家的武功又本就不强,谭元智自忖力大,心头暗道这一拍,必能将他迫下。可谁知谭元智这手方是触到边魁的肩上,随即便觉一股大力迎手而上,与自己正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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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脚脚还是在书后罗嗦一下吧,有朋友觉得:“剑神图能造成直陷数千人的大坑,这能量得多大啊,唐门怎么可能不死人?”这问题因为涉及到后面的剧情,脚脚实在不方便详细解释,所以只好这么说:“脚脚一直在讲逻辑性,讲合理性,怎会为了剧情去露这么明显的破绽呢?既然不是破绽,那其中就必有原因,对不?“必竟这是连载,不可能把所有的前因后果一齐说清,还望有些朋友能耐心看下去,呵呵。

ps2:本章一开始所说:“东盟三派合力施展剑神图,以行云为心,直将周遭几近三十丈的人尽都陷落地中。”这是没有错的,脚脚提前解释下,唐门虽然离万剑宗等三十丈,可这是“迎头相遇”的距离,也就是唐门的最前方与万剑宗这东盟三派最前方的距离是三十丈,而这里所说的三十丈则是以行云为中心,距离的区别,可以参照作品相关中的[剑神图的冲击波示意图]。当然这其中都是虚数,难免有误差。

ps3:脚脚在作品相关里写了个图文解释:[剑神图的威力说明],其中还有一张示意图:[剑神图的冲击波示意图],这样更加直观些。如此,脚脚以后一般就不再重复这个问题了。

正文 目眦裂,猛顿首,恩情重念。二八七

目眦裂,猛顿,恩情重念。二八七

这一瞬间,谭元智便觉得自己似是拍在了铁板之上,手掌竟然阵阵的酸麻!

“这小子怎会有如此修为?”

谭元智一惊之下,再待加上些气力,可那边魁根本便不是要与他为战,此刻身形朝前一冲,早便过,直朝那岗上奔驰而去!

这一变故陡生,登时便令九辅上下都是一惊,谭元智举着手掌,无处力,怔了片刻,不由得摇头朝边家二老奇道:“边老,你家长孙的功夫好俊啊,当真出人意料。”

而这说话间,那边魁驰的远了,九辅掌门自不可能舍了身份狂追,而他们手下,却也没有几人有把握捉下边魁,是已,只得眼看着那边家长孙越去越远。

不过对于唐门点苍等人来说,这边魁的武功修为虽然大出意料,可却也不算什么,相比之下,他方才那声师父却是更令人在意。

“这边家长孙的师父是谁?”

望着边魁直朝这里奔来,唐逸的眉头微皱。

眼前岗头,死伤数千人,埋于地下的也有数千之数,这些人的同门亲人可多,如今一时无人反应过来,且那些西盟门下也多是伤重,场面这才不乱。可边魁若是冲将上来,由他一挑,怕是场面便要难看多了。

不过唐逸的眼利,看的清楚边魁那伤心模样,其中可绝无半分做作。

眼见于此,唐逸不禁心道:“以此来看,那位师父定是对他有大恩德!”

一念这边魁对其师之孝,唐逸怎都难狠下心来阻挡。

“还是放他过去的好。”稍一思量,唐逸转身对唐冷道。

唐冷望了望那边魁,没有说话,只是轻点了点头,随即再做举步。

此刻那冲天尘山终于渐渐飘散开来,虽然也有些土尘落将下来,令周围又再浑浊不少,可那场中景象也终能被人一窥究竟。

便见封祀坛早便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眼的碎砾,不论土石,还是大肆伐树后残留下的木桩,这些林林总总的,一并被整个掀起。就见那几近三十丈方圆,此刻便似一只巨碗般,其中陷下足有丈深。

也正因为这土石都被最后剑神图的惊天一击捣的翻了过来,所以其上并没有什么血肉,有的只是一片碎砾。可便算如此,人目睹之,心头的震撼,却丝毫不逊遍地的断残肢!

只要一想起这碎砾之下,所埋的乃是中原武林大半精华,万剑宗、青城、崆峒三派全军覆没,少林、武当、峨眉、华山四派,自掌门起,也是大半尽入了土中!漫说数千各派门人命丧,便是这江湖所盛传的十大高手,也在此折去一半!

眼见如此惨烈景象,唐门上下方才起了的一点胜后欢喜,也尽皆散了个无踪无影。

唐逸望着眼前废墟,暗叹了口气,紧接着,便就听到一旁似有人低声道,“怪不得他之前一直不愿施展这个剑神图,此阵果然伤人伤己,甚至还未伤人之前,便已将自己陷了其中。可也当真没想到,他那么个随和之人,却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此等玉碎之举,想想便令人敬佩。”

说话之人,便是那朱玉,她此刻低声而言,唐逸因为离的近,震骨传声之下,却也是听了到。

自然,以朱玉的身份,怎都不是因为怕被旁人听到而低下声音,唐逸心下明白,这少女此刻之言,全是有感而。

也便在此刻,那边魁终于奔的近了,随即一头便是扎了过来。

停下脚步,边魁也不理会周遭人等都是望向于他,便就这么举目四顾,似在寻找他那师父。

唐冷见状,摆了摆手,着唐门上下散开,与点苍还有飘渺天宫一同救治伤者,至于唐冷自己,则是望着那边魁,似有心要知晓他的师父究竟是谁。

边魁的武功修为,天资根骨,虽然在唐冷的眼中并不算什么,可同样身为师长,又有谁不愿有如边魁这般孝顺的徒弟?且唐冷更想看看这边魁的师父身属何派,若是西盟也还罢了,若是东盟,那可更算难得。东盟失败,除却飘渺天宫外,俱是埋身于此,便在这等时刻,边魁若还有胆量气魄来寻师,便连唐冷都要钦佩了。

朱玉方是感慨过了,正见这边魁奔来,看着他举目四顾,一时茫然的样子,不禁摇头道:“你是谁?你师父又是谁?且说与我听,我或许可以助你。”

边魁眼望这方圆三十丈,尽皆成了碎砾,虽然满腔的悲愤欲绝,可实是难有什么对策。便在无助之时,忽然闻听这朱玉言来,想这少女于决战之时,却是没有参加,必不是名门中人,可又于名门之长前,形容自若,又必非常人!虽然自己不是十分清楚她的来历,可显然,这少女十分了得,说不定真能帮助自己!

心念师父,边魁也来不及多想,当下便是悲道:“我乃边魁,我师乃是万剑宗宗主行云!”

这边魁貌不惊人,可此言一出,却是语惊四座,甚至连许多人手下的救援都是一缓!

唐冷也自惊讶,不过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的赞色,那朱玉更先是一怔,之后竟走将上前,仔细打量起这边魁来。

便见朱玉绕了这边魁走上一圈,心头不禁暗道:“这人生的老老实实,毫不起眼,可真没想到却有如此胆气,如今东盟俱丧,他竟敢出头来认行云这个师父。”

不过这还不是最令朱玉惊讶的,最令她惊讶的是,眼前这边魁正值三十之龄,可见了自己这等的美貌,竟然毫不在意!

若说似常景轩、曲正秋这般的年纪,不将自己的容貌放在眼中,却也有情可原,可这边魁不过三十岁。漫说他这等的年纪,便是唐冷这般的冷淡之人,见了自己,眼中也会闪过一丝欣赏,这本是人之常情。可唯独边魁,此刻看着自己,却似与木头无异,之所以目光灼灼,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有可能助他寻到行云罢了。

虽然平日里最不喜旁人贪恋自己的美色,可这边魁竟不将自己的容色放在眼内,一时朱玉却也心有不快,当下便是大摇其头。

边魁见了一惊,忙道:“怎么,你也帮不了我么?”

就见朱玉螓又是微摇道:“我是在叹你不智,你可知你这一来,为你边家引来多大祸事?”

唐逸闻言,忽是转头看了看不远处,就见那边家二老终于忍之不住,还是越众来寻,不过此刻却是停在半路,正自面面相觑。显然这二老是要来阻止边魁,可却不想这长孙开口的太早,一口气便将其师的姓名说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便听边魁答道:“我知。今日东盟大败,我当中反说出师父姓名,日后难免被人报复,我边家势单力孤,以前有两盟互恃,我们还有喘息之机,如今却不成了。其实这道理师父早便与我讲过,也正因此,师父才先是不愿收我,之后收下我,却也不愿我声张出去。毕竟东盟实力还是有逊于西盟,师父怕因此连累于我。”

朱玉闻言,更对这边魁好奇起来,未想这人看起来憨憨的,可此刻悲伤之际,条理却仍清楚的很。

暗道了声难得,朱玉的不快也是渐去,当下便再问道:“既然行云当初都与你讲的明白,那为何你今日还要来寻他?莫非你还有什么所恃不成?”

边魁当下昂然道:“没有!边魁今日来寻师父,不过是因为一个孝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不说若没有师父他出手相救,边家早便被万马堂余孽毁去,若没有师父相帮,边家也必逃不过少林的鲸吞!正是有了师父,才有了边家今日之生存。师父他予边家这天大恩德,又还授我武功,如今师父他身死,我怎可熟视无睹?”

说到这里,边魁转身,朝边家二老遥遥跪下道:“孙儿明知此行必然为家里招来祸事,可爷爷也曾教导孙儿,说这丈夫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又说我边家虽为商人,却也并非市侩!所以今日孙儿便就要、就要有所为了。”

这边魁话说的激昂,可到了最后,却还是有些拙口笨舌,但在场这许多人闻言,却无一人来做耻笑,心下甚至都在暗赞这边魁了得。

那边家二老闻言,相视一眼,先是同声叹息,可随即又同声笑道:“魁儿做的对!行宗主是我边家恩人,无有恩人出手,今日根本便无边家!今日行宗主身埋地下,就算边家因寻他而被人毁去,也定要掘出恩人,厚而葬之!这才不枉行宗主当年的援手之恩德!”

边家二老说完此言,似也是想的开了,当下再不犹豫,朝后一声吩咐,边家上下十数人一并奔了过来,便也要前来帮忙。

边家二老这一言既出,边魁心下更是塌实,随即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转将过来道:“朱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过,你的来历一定不简单,若你能帮我寻出师父,虽然边家今后生死不知,可我边魁现在却是就能谢你!”

说罢,边魁也是果断,当下又是双膝跪地,便再要给朱玉磕头。

正文 目欲眦,猛顿首,恩情重念。二八八

目欲眦,猛顿,恩情重念。二八八

边魁跪的毫不犹豫,可这头却怎都磕不下去。却原来朱玉的手早一步捏在他的肩膀之上。莫看朱玉的指似青葱腕似洁玉,可这一捏,任凭边魁使尽气力,却也难动分毫。

“咦?”

朱玉虽然捏的轻松,可随后面上竟也闪过一丝的奇色,心道:“他这内力可是有些意思,竟远比看起来的高上不少,且这份感觉,竟有些铁硬!”

朱玉没想到这边魁的武功还真是不错,不过转念却也释然,既然行云是他师父,教他的武功也定不会太差。

心下虽然略是一奇,不过朱玉也未将这放在心上,当下一提,便将边魁提了起来,口中则是淡然道:“算了,给我磕头的多了,却也不缺你一个。”

边魁生的可算壮实的很,但被这少女又捏又提的,虽知她并无恶意,但一时脸上却也通红。

朱玉见了,不禁又自打量边魁几眼,忽然又道:“再说,你给我磕头,我却也落不得什么好去。”

边魁闻言登时一怔,这少女方才之言,大为自己和边家着想,颇是苦口婆心,边魁听在耳里,一直当这朱玉必然正义的很,可谁知她转眼便言及好处?

便在这时,那边家二老正是赶到,也正闻听朱玉之言,当下自然齐齐一怔。不过毕竟这两位老人经验之丰,远非边魁可比,一怔之后,随即决定便下,边魁就听自己的大爷爷边金富开口道:“朱姑娘之富贵,非我等凡夫俗子可比,我边家虽薄有财资,可想来也落不在朱姑娘的眼里。”

边魁听到这里,登时要急,却被上得前来的二爷使了眼色压下,随即就听边金富话锋一转,再道:“可方才魁儿所言却是不假,我等虽为商人,但这道义却也要谨守,人无信不立,我等既教了魁儿如何处世,自也要身体力行。”

当下自怀中取了一枚铜钱出来,那钱甚是古旧,怕不知是多少代前之物,就见边金富将钱递上来道:“这枚铜钱乃边家传家之宝,凭此可通取我边家上下家产,今日此物便交与朱姑娘,唯望姑娘能助我边家一偿行宗主当年之恩德。”

边家巨富,谁都不会当边金富口中谦虚为真,便连朱玉这等家世,对边家家产之丰,都早是侧目。

不过朱玉看着眼前的铜钱,神色也只是稍稍一动,随即摇头道:“方才我之所言,非是要你们边家的钱财。不过是说我若无心帮你们,你那孙儿便是磕再多的头,却也是无用。”

说到这里,朱玉转头望向边魁道:“记住,若要求人,必要先明白别人需要什么,正如迎其所好,奉其所需一般,这才成功可期。”

边家巨资于前,这朱玉都不过是略动了动神色,随即却也推辞了去,边魁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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