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夫 作者:非夕(晋江12-6-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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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养夫 作者:非夕(晋江12-6-15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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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每晚的抽搐。
  只不过意识已经越来越清晰,他抱着她哆嗦,从来不肯在这种时候要她。
  她用力回抱他,同他一起熬。
  他们都相信,会好的。

  燃烧之夜

  下过了一场雨,土地都松软起来。
  君盼忙趁机给前后院的菜地拔了草。
  然后开始洒种子。
  不似沈妮儿即兴的性格。君盼是个很有计划的人,对任何事。
  前院要用三垄种做菜用的韭黄、香菜和小葱,靠墙的地方种些冬瓜,剩下的地方要种妮儿喜欢吃的葵花和茄子。
  后院的地方相对宽敞,种些容易储存过冬的土豆和萝卜。
  他规划的很好。
  沈妮儿也嚷嚷着要播种,君盼无法,只好打发她去喂驴子。
  她喂完驴子回来,君盼正一边用脚尖碾坑,一边撒种。沈妮儿见他撒完种没有掩坑,就跟在后头用鞋底把坑掩平。
  掩完了一个,正打算掩第二个,君盼就头也不回地对她道:“妮儿,把书桌第二个抽屉里的东西拿出来。”
  沈妮儿哦了一声,就往屋子里跑,在门口地上蹭了蹭鞋,见鞋底干净了,才进了屋。
  一打开抽屉,就看到里面躺了一小袋油纸包,她立刻抬头。
  果然,君盼那家伙正挽着袖子站在菜地中央,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讨好地看着她。
  沈妮儿就把油纸包拿出来,慢动作捏了一颗蜜饯抛进嘴里,咂了咂嘴,夸张地说:“好甜啊!”
  太阳底下的少年立刻露出一口小白牙。
  她也笑着,眼前多了层水汽,她用力眨眼。
  沈妮儿仍会记得彼此远远对视微笑的模样,在很多很多年以后。
  有时也会恍然惊醒:他是那么爱她,她明明清楚的知道着。
  雨量充沛、气候适宜。
  蔬菜长势很好,韭黄尤为突出,不过几天时间,就冒出一茬嫩黄的幼苗。沈妮儿天天蹲在那守着,嚷嚷着要吃韭黄炒鸡蛋。君盼便又进了次城,说是要买几只鸡崽儿。
  回来的时候,载了一筐的小鸡小鸭。
  沈妮儿蹲在地上把它们一个个捧出来,喜滋滋放到圈好的篱笆里,小鸡小鸭歪歪扭扭在地上跑着,新奇地看来看去。
  君盼也提了衣摆蹲下来,先是摸了摸沈妮儿的头,才说:“我在城里找了份工。”
  沈妮儿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要去,我还有银子。”
  她知道君盼手里的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只靠家里种的那点瓜果蔬菜,根本不够过活。
  可若是为了银子,就让君盼去给人当奴才使唤,她绝对不同意。
  “我口袋里还带着几两银子,出嫁佩戴的首饰我也用不上,明天你拿去当了吧。得来的银子,买块不大的地足够用了。”她看着君盼,道,“咱不给人使唤。”
  他知道她是在心疼他,不由得感动一笑,解释道:“我是到绸缎庄当账房,不是去做家丁、小二,不累的。”
  他不等沈妮儿搭腔,便又道:“再说我从前就管家里的生意,账务方面都挺熟悉,做起来也得心应手。这个绸缎庄在扬州城可是首屈一指,我在这里做,不但月钱赚得多,还能学到很多东西。将来,我也想经营一家属于我们的店。”
  很多事情,并不如他说得这般轻巧。
  可既然决定去做,其中的苦楚又何必让爱人知晓,徒增担忧?
  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想的事情总是比沈妮儿要全面的多,听他这样一讲,沈妮儿便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是忧心忡忡道:“那么大的绸缎庄,怎会把账房方面的事情交给一个生人管理?”
  就连爹爹经营的布店、粮店,也是从不许外人插手账房的。
  “我只是账房伙计,主要的账务都归账房主管把持。”他笑笑说,“放心吧,妮儿。我不会吃亏的。”
  沈妮儿还是皱着眉,不大高兴。
  她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敷衍搪塞。
  他总是把她当小孩子,可她分明已经不是。
  她扭过头,一声不吭回了屋。
  晚饭是君盼做的,他手艺不错,适合沈妮儿的口味。
  可她吃的并不愉快,君盼一直在旁边给她夹菜,最后弄的沈妮儿忍无可忍,剜他一眼道:“你有完没完?”
  那边还在夹菜往这边送呢,听这话不由得一顿,筷子僵在半空,观察她的脸色,终于缩了回去。
  沈妮儿看看他的碗,心想两人就这么一碗菜,都夹给自己了。他干嚼饭啊?
  但心情不好的原因不在这儿,她厌烦地放下饭碗,从箩筐里揪出一只啾啾叫的小鸡来,捧着进了里屋。
  身后的人犹犹豫豫地站起来,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坐下来默默吃饭。大概过了一刻钟,外面传来打水洗碗的声音。
  时候有些晚了,他没舍得用油灯,就着月光刷着碗。
  屋子里沈妮儿下巴搁在膝盖上,瞅着小鸡撇着八字爪在床上四处溜达。
  不一会儿,君盼就收拾完进屋来。见沈妮儿呆呆瞅着窗外,站在床边的小鸡正忽闪着小膀儿跃跃欲试,就把它捏起来放进外面的箩筐里。
  再回来,沈妮儿已经和衣躺下来,脸冲着床内。
  他走过去,刚打算悄无声息爬上床,就听沈妮儿背对着他突然冒出一句:“饭菜浪费了吗?”
  他愣了一下,忙说:“没,我都吃光了。”
  沈妮儿又不说话了。
  “妮儿,”他爬上=床,从背后安静抱住她,道,“我新熬了粥在锅里闷着,你饿了就说,我给你端来。”
  她还是不说话,不过没有推开他。
  他便又道:“我错了,不该扔下你一个人在家。相信我,我很快就会把你接到身边来……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无聊,买了几本书放在抽屉里,你看完了,我再给你买……”
  边说着,边用手蹭着沈妮儿软乎乎的腰。
  沈妮儿倏地红了脸,向里蹭了蹭,没有底气地嘴硬道:“少罗嗦!谁因为这个生气了?我只是……只是气你先斩后奏,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她有些慌乱,心突突跳着。
  君盼忙又追上来贴着,在她耳边喷着热气,小声道:“以后不敢了,原谅我吧。”
  他哪里是在认错,分明是图谋不轨。
  沈妮儿毛孔都在跟着竖起来,用力拍开他的手,着慌叫道:“不可能。”
  “妮儿……”他有些心急,不想再做无谓争论,盯着眼前细腻的耳朵,一声声唤她,“妮儿……”
  那声音像猫爪子一样挠着沈妮儿的心,她乱得不敢出声。
  她听到他在身后脱衣服的声音,她把自己缩起来。
  除了那次意识不清的亲密接触外,两人同床共枕了这么许久,真的可谓纯洁如水。
  她喘不过气来,暗骂自己笨。
  君盼躺过去,他想了又想,认为自己足够清醒。
  很多很多的夜晚,他并不知道自己身边睡着的,到底是谁。有时候,她是梦里的沈妮儿,有时候,她是残酷的现实。
  他不敢动她。
  此刻,他难得那样清楚的看到沈妮儿,她软软躺在自己身边。
  他太想抱她了。
  “睡觉吧。”他生怕像第一次那样失败,用那样肮脏的方式玷污了她。他努力克制着,将手掌搭在沈妮儿的肩上。
  一根染着月华的手臂伸了过来,沈妮儿盯着它,看它略有些颤抖地环到自己的领口,哆嗦着解着盘扣。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了那只手。
  她是勇敢的。
  于是她转过身,直视他。
  身体仍然记忆着第一次撕裂般的疼痛,她不是不怕。
  她冲他僵硬笑笑,继而视死如归地将盘扣一颗颗解开。
  如拨开湖面重重雾霭,少女细腻的身体慢慢袒露。
  她看到他微凸的喉结在滚动。
  两只安静的小白兔,在淡粉色的绣花肚兜后探头探脑,见到少年热烈的目光,立刻含羞带臊的蒙上一层诱人的粉。
  他别过眼,脑子嗡嗡作响。
  手已经不听使唤,抓了过去。
  沈妮儿又惊又羞地嘤咛一声,随即咬了唇,臊红了脸。
  “妮儿……”他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样扑过去的,只记得呼吸之间诱人的体香,手掌摩挲下弹性的肌肤,嘴唇亲吻过滑腻的触感。
  他睁开眼,用力吻她的唇。
  他要自己看清,他吻着的,是谁。
  她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也用力睁大眼。
  她看到他眼中热烈的爱意和情=欲,还有恨不得将自己吃入腹中的占有欲。
  她不怕,她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她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固定在自己唇上,一口一口回咬他。
  直到快要窒息,他们才放开彼此。
  她抢先他一步说:“沈君盼,你是我的。”
  他怔忪过后,亟不可待地用力抱住她,颤抖着说:“嗯,我是,我只是你的……我只要你……”
  他像个小婴儿,一头扎进她的胸口,用力吮吸她的洁白柔软。
  她被刺激地弓起身子,扯着他的头发呻吟。
  她觉得自己像个荡=妇,可她愿意在他面前如此。
  她发觉自己是如此爱他,不可救药。
  他居然没有进=入她。
  他用舌尖抚慰她,引领着她冲上至高点,尖叫着淌出眼泪。
  他怕再给她不好的回忆,只肯在她体=外徘徊。一边趴下去吻她,一边难耐地蹭着。
  她不愿意他忍着,用蛇一样的双腿缠绕着他的腰。
  “君盼……”
  她只是喊着他的名字,就让他泄了出来。
  他隐忍地哼了一声,抱着她剧烈抖动数次,炙热的岩浆就骤然喷洒而出,烫的她大腿根部微红。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幸福地抱在一起哭。
  那是他们永远的夜晚。

  高低贵贱

  由于家离得远,君盼披星戴月地就出门去了。
  沈妮儿在床上躺到天大亮,不过她早醒了,君盼临走前在她脸上偷偷亲了一下,弄得她怎样也睡不着了。
  起来吧,一个人又怪寂寞的。
  她索性从床底下翻出一本书,窝在被子里打发时间。
  书里讲述的是一对才子佳人的故事,她从前蛮喜欢看这类书的,每看完一本都艳羡不已,还要拉着君盼同她一道回味无穷。
  如今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看到里面天作之合的爱情故事,非但无法感同身受,还有些莫名的烦躁和不以为然。结果只囫囵看到一半,就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将书本一合,翻身起了床。
  天气甚好,不如打扫。
  沈妮儿换上糙衣、扎了头巾,开始收拾屋子,扫地、晒被、擦座椅,边角旮旯也不放过。又把昨天君盼脱下来的衣服洗了,洗一次不满意,又洗了一次。
  可做完这些,竟还未到晌午。
  她看了看外面浓烈的太阳,闲得发慌。
  她无法理解从前怡然自得的自己,也羡慕着那样的自己。
  她现在完全不敢闲下来,闲下来的时候,她会无法控制的思念着沈君盼。思念着一个人,整颗心都会空掉。
  晚上,君盼回到家的时候,沈妮儿假装不在意地同他商量:“要不,我也进城做工好了。”
  那边正在洗脸,盆子里的水有些发黑,他随手把水倒掉,转身对走过来的沈妮儿道:“闷了吗?”
  沈妮儿好奇地朝他身后看了看,这才发现沈君盼就跟一大头韭黄似的,几乎天天都在长个儿,视线被他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到。
  再往上看看,对方刚刚洗完的脸看起来粉嘟嘟的,让人有种想狠狠捏一把的冲动。
  她动了动手指头,刚想‘施暴’,却发现少年的脸突然有些发红。
  艳若桃李。
  她脑中飘过这四个字时,对方已经弯下腰,还沾着水珠的手指将她额头的发丝轻轻一拨,便对着她的唇歪头亲了下来。
  因为洗过脸的缘故,少年的唇又湿又凉。
  更重要的是,他好像还喘了一声。
  沈妮儿被这暧昧的声音吓得一僵,下意识用力推了对方一把。
  心砰砰乱跳。
  少年被推得一偏,向后退了一步,有些受伤地看着她。
  他不是那种做事不专心的人,可不知是怎么了,整整一天,他满脑子都是沈妮儿。简直是强撑到了关店,好歹没有出错,迫不及待地往家跑,看见沈妮儿含情脉脉的眼神,太诱惑了,他什么也没想就亲了下去。
  结果,竟然惹她生气了。
  沈妮儿脸涨的通红,捂着胸口一喘一喘。
  她暗自懊恼着,明明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为何还紧张成这样?
  再看到君盼杵在一边,像被哪家扔了的东西似的,用哀怨湿润的小眼神一个劲儿的攻击她柔软的心脏,直到她溃不成军,投降似的走过去。
  踮起脚尖,勾住少年的脖子。
  送上门。
  少年还在用眼神试探着,生怕自己再次会错意,惹恼了沈妮儿。
  真是迟钝呀!
  沈妮儿哀叹一声,一把夺过少年用来擦脸的方巾,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将要亲吻的地方,红嘟嘟的。不由得再次紧张起来,心一横,索性眼睛一闭,手臂用力一勾,少年就弯下腰来。
  他看到沈妮儿光滑饱满的两颊,紧抿的唇,眼睛控制不住向下探去,扣系不严的领口泄露出诱人的春=光。
  再不采取行动就不是迟钝,而是傻子。
  “妮儿……”少年重重喘了口气,红扑扑的脸就贴了过来。
  沈妮儿感受到他散发出的灼热空气,呼吸一顿,就触碰到了对方柔软的唇。
  不像昨晚占有性的互相啃咬,他吻得柔韧,在她晕头昏脑的时候,居然还会把舌尖伸出来。
  沈妮儿被他撩拨地心慌意乱,无措地推着对方的肩,少年却更加抱紧了她,揽着她腰肢的手不知觉已经滑到了臀下,几乎将沈妮儿给悬空抱了起来。
  “唔……”沈妮儿开始挣扎,她快要被吻得眼冒金星了。
  她这样一动,少年就抽了口凉气,好歹松开口,抖着红唇颤声道:“妮儿,你、你别动啊……”
  沈妮儿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儿,小腹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硌着她,一听这话,脸涨得更红,焉有不动的道理?
  悬空挂在少年身上没头没脑地一顿乱捶,终于逼得他把自己放下来。
  气喘吁吁指着他,控诉道:“沈君盼!你是不是过分了点?”
  “我……只是、只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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