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销魂窟 作者:风雪千山(晋江vip2013-04-04完结,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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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 作者:风雪千山(晋江vip2013-04-04完结,牛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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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无牙毕竟空手闪躲,回招法术,眼见剑芒已经逼到了身侧,无牙眸子一紧,不及格挡,提气一个纵身跃到李钰上方!只见那碧玉簪花剑挽了三个剑花,月下碧色剑光冲天而起,直刺无牙眉心!
  电光火石间,无牙扬手,一道银鞭似划破月色,伴随着破空之声,迎面击向碧色剑!李钰心下一惊,反手握剑,堪堪躲过银鞭,顺势一个转身,径取无牙背后空门!须知人在空中无处着力,破绽最多,且闪避度最低,一旦气竭,便只能任人宰割!
  无牙一个身子打挺躲开剑芒,单手落地,尚未站稳,李钰的长剑便横扫过来,无牙只得躲闪,重新跃起。就在此时,李钰眼中光芒大露,碧玉簪花剑顺势向上一挑,剑尖直刺无牙的双足!

  缠绵一夏歌未尽Ⅵ

  李钰快打快攻,不给对手一丝歇气的机会,无牙则展开双臂,背对着明月,嘴角不经意扬起一个绝艳的弧度,手向上抬起,挥动银鞭,只见霎那间四周银光若流水淌出,像溢出了月色,铺天盖地往下方李钰罩去!
  这一招集了无牙九成功力,一时间破空之声甚巨,白吟惜远远站着便感觉到一股天崩地裂般的压力!武林中用鞭之人不多,即便有,也多是些女子,平日李钰接触不多。在学武时虽各种兵器都有较量,但毕竟没遇到过使鞭的行家,一来招数生分,而来应付乏力。无牙使那一罩天罗地网,他是平生第一次所见,自是料不到,撤身已是不及,眼见就要被凌厉的鞭气所伤!
  白吟惜下意识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尖叫了起来,却听得一声犀利的鞭声,再次睁眼时,只见无牙临风而立,衣角偏飞,宛若仙人,说不出的潇洒和倜傥。
  对面站着脸色苍白的李钰,以及站在李钰身前的粗布白衫之人。
  此人长相普通,不比那些街坊大叔显眼多少,不过双手随意搭在身后,一身闲适,却偏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叶公子何必下手如此毒辣。”那人开口道。
  无牙扬起一丝玩世不恭的笑,说道:“是李公子先下手的吧,可是恼了叶某抢了他的女人?话说我的美人儿也从来不是李公子的人吧,李公子可是某些方面不行?”
  天底下除了太监,恐怕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此番挑衅,李钰脸色一变,提剑要上,却被那粗布衣衫的大叔擒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叶公子好一张利嘴。”那人从容地笑了笑,说,“今日且到此为止,后会有期。”
  无牙挑了下眉,道:“请便。”
  那人微微颔首,携着李钰便向上屋檐上跃去,消失在视线里。
  月色依旧撩人,水波荡漾处,圆月四散开裂,如一个被打随了的蛋黄。
  无牙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目光方移到白吟惜身上。
  白吟惜怔怔地看了无牙片刻,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当真扰了这静谧的夜,最后竟笑弯了腰。
  无牙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伸手去揽了她的腰,轻声问:“笑些什么?”
  白吟惜笑得气息有些不稳,连眼角都带了些泪光。她用手轻擦了擦,把手指伸到无牙面前让他看上面的泪痕,娇笑道:“瞧瞧,公子,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呢。无牙公子真是个不称职的牛郎呢?”
  “哦?怎讲?”无牙挑眉。
  白吟惜妩媚地瞥了他一眼,吃吃笑道:“我去山庄找公子得花大把的银子,可公子自己不请自来,我可就不会给公子什么银子了,这么算来我岂不是沾了很大的便宜?如果一醉山庄里的公子都和无牙公子一样半夜私自去爬妇人们的床,那山庄收不到银子岂不是都要关门了?”白吟惜抬手轻轻地划过无牙的眉眼,媚笑道:“公子说,你可是个称职的牛郎?”
  她的脸色明明还带着受惊后的苍白,就这样笑着,却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媚色。无牙心中一动,低下头来轻吻她的唇瓣。
  白吟惜轻笑着推开无牙,用手提了遮身的锦缎,转身往室内走去,迈上台阶时还不忘回头看他,笑道:“公子,夜深了,还是早些回去安歇去吧,反正公子也有飞檐走壁的本事,那就恕吟惜不远送了。”
  白吟惜说完了转身回房,心中却是一片惨然,虽知道和这样的男子是不能动情的,虽知道他们之间不过就是□裸的金钱和□的关系,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样的痛?就看他刚才的身手,他果然不是一醉山庄里普通的公子。他今夜来这里,恐怕也不是要寻自己的吧。还有李钰,他那样的功夫,又怎会是被山匪劫去了盘缠而恰好遇到她被她收留了呢?
  白吟惜嘴里一阵阵地发苦,她白吟惜就是个寡妇,虽然有些钱,有些貌,可就这样的资本,还不值得这样的两个男子前来纠缠,那么他们都是冲着什么来的呢?
  白吟惜苦笑,原来,自己还有让他们如此看重的东西么?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房门就要在身后掩上,却突然被人大力地推开。白吟惜惊愕地回头,无牙不顾她的挣扎把她从地上抱起,抿着唇角低下头来看她,一缕发丝从他的脸侧垂过下来,扫到白吟惜的脸上。
  “放开我!”白吟惜怒道。
  无牙不语。
  白吟惜忽地笑了,伸出手指在无牙的胸前轻轻的勾画着,娇笑道:“公子可要想好了,在我这里欢好,我可是不会付钱的哦。”
  无牙咬了牙,抱着白吟惜大步往内室走去,把她扔在床上,然后粗暴地压了上去。
  “叶公子可真是强壮,刚打完一架,又有力气做这事了?”白吟惜说话的间隙,无牙抽出了腰带,绑住了她的双手,系在了床柱上。
  “哦,原来叶公子是不行了,只是要把我绑起来。”白吟惜嘻嘻地笑,“我还以为你真神勇无敌呢……”
  话未说话,无牙按住了她的嘴,修长白皙的手指触到她柔润的嘴唇的那瞬间,微微颤抖了一下。
  无牙的手根本不像一个练家子的手,修长细腻,竟与李钰的手一般细致,恰是让她一见便会心动的白净书生手……
  瞧,连手都会骗人,何况人呢?
  无牙深深地看着她,房内没点灯,只有月光从窗户外透进来,那么明亮,什么都隐藏不住。
  他忽然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探入她的衣下,徐徐揉捏。
  “男人也是有需要的,吟惜。”他笑得那么轻佻,玩弄着她的身体,仿佛很开心,然后将她的衣衫慢慢解开。
  白吟惜瞪着他,手微微挣了下,发现丝毫动弹不得,他系得很紧,不是在闹着玩。
  无牙似笑非笑地将食指伸入她的口中,道:“白夫人,你说得对,在这里你不用付钱给我……那么今夜,我付钱给你好不好?”说罢,他压了下来,“伺候我,直到我满意。”
  白吟惜来不及说一个字,他就侵入了她的体内。
  “啊!”白吟惜不禁叫了起来,但立即被他捂住了嘴。
  “别叫,乖。”他笑得这般绚烂,这样的眼,这样的眉,美丽得竟有些迷幻。他不再给她机会开口,只是在她的身体里抽动,然后呼吸,呻吟,心跳,都随着她一起,或让她随着他一起,融合。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眨不眨,他同样回望着她,一眨不眨。他在沉默中□她,却有着仿佛生离死别的伤感。她的手被紧紧绑在床柱上,她不知道如果没有被绑着,自己到底会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他的吻落在她的脸上,轻声问:“想要吗?”
  “请君随意。”白吟惜微扬着头,仿佛挑战一般地看着他。却让无牙眸色一沉,加快□的动作,在她耳边喘息说:“我比你更想要!”
  欲望和梦一样,在黑暗中来临,见不得光。

  夏花落尽成秋色Ⅰ

  夜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哗啦作响,在月光下投下了黑影,正爬在地上张牙舞爪。
  “把窗户关上。”她迷醉中抬起头看向外面。
  她的高、潮应该不见天日,就像牛郎和寡妇的关系。
  “夫人有什么好怕的?”无牙的声音低哑暗沉,带着几分嘲讽,像研磨在心底的沙砾。
  肌肤□相贴,她感受到的不只是体温,还有那疯狂的欢爱!他压着她,深深地进入,再抽离。他的身体压得她快透不过气来,然而每一下的抽动,都进到了她心底。
  “啊……”激烈的欢愉终于让她呻吟出声,侧过头去,竟不敢再看他。
  “怎样?我们的身体还记得对方,是不是?”他的笑声伴着她的呻吟,几乎狂颠!汗水浸湿了皮肤,贴合在一起,分明是紧紧相连了,心却像被一点一点抽干,只留下那再不能吞咽的苦涩。
  这就像一场男人和女人的角力,情与色,肉与欲,吟惜在激荡的欢爱中抬起头来,月光流泻,照在她美丽的脸上。
  她不会认输,他与她不过是一场交易,与她平日里做的任何一笔生意相同,就算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又怎样?
  也只不过是牛郎而已。
  她不知道在和谁赌气,是气无牙为了其他目的来找她,亦或是李钰隐瞒身份留在自己身边,还是气自己将一颗真心所托非人,天真的相信牛郎也有爱情。
  无牙埋首在她的颈间,紧紧抱住她,完满结束。
  事毕,他解开了她手上的带子,为她盖上被子,然后下床,穿起衣服,再没说一句话。
  他向门口走去的时候,白吟惜懒懒地叫住他,玉臂轻展,粉腮带笑:“叶公子,你还没付钱。”
  无牙停下脚步,唇角紧紧抿住,目光锐利的几乎穿透她,转身回到床边。
  月下,吟惜看着他,明明心中有诸多不甘,失望和气愤,可笑容却依旧挂在脸上。
  无牙执起她的手,见到她手腕处有一道红印,压在了脉搏上,那恰是他刚才绑着的地方。这样的女子在身边,他的心终究无法狠下来,指尖轻轻抚过她的手指,然后俯身亲吻,如羽毛落下,轻轻柔柔,又不留痕迹。
  “你要的我已经全部给你了。”他低低地在念了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
  房门关上,掩住了一地月光。
  是吗?
  吟惜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冷笑,叶无牙,既然如此,我们也算走到了尽头……
  初夏的天渐渐热起来,树上的知了和叶子一样多,吱吱地叫得人心烦,让最近本来烦心的白吟惜更加郁闷。
  自从那夜李钰与无牙打了一架后,此人便不见了踪影,更不知是生是死。那天晚上带他走的人吟惜更是根本不认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李钰不利。
  想到这儿,吟惜叹了口气。说到底,李钰也没什么不好,这段日子来他在铺子里着实帮了自己不少忙,除了隐瞒身份外,他也从未伤害过自己。如果此番他再出些意外,她心中也着实愧疚。
  “掌柜的,我这个月的工钱还发不发?”小二见老板娘难得一大早就在铺子里,于是忙上前问道。
  “发,去李公子……”吟惜话说了一半,这才想起来李钰已经不在了,于是只得自己起身来到账房,命人取了工钱给小二。
  “掌柜的,李公子去探亲什么时候回来?”账房的小童见吟惜来了忙问道:“这些天好些进账呢,他不在怎么个记法?”
  “拿来给我看吧。”吟惜暗自叹气,看来自己是要另找一个先生了,自李钰走后,她就和铺子里的人说他去探亲了,可这样下去时间久了恐怕也是不妥。以前有李钰的时候,她样样事情与他商议,他也样样帮她办妥,现在他不在了,自己还真有些不适应。
  白家的店铺在兰陵城中是有名的大,账务来往也是出奇的多,因为天热,吟惜干脆将所有的账都搬进后花园的亭子里,一个个地看个明白。
  “和关外马家的这笔生意赚到了这么多?”她指着账上的银子问账房的小童。
  “是,掌柜的。”小童脆声答道:“李公子说他们要的就是上好的丝绸,只要拿那些最贵的给他们就是了,价钱好说。后来他们见了李公子给的样品很高兴,于是就全都要了。我们可赚了一大笔呢。”
  “可这些绸缎向来是做贡品的,你们怎么拿到的货?”吟惜奇怪地问。
  小童想了想道:“我记得李公子亲自去见了那个什么大官,拿到了他的亲笔信,这才派分店的秦洛哥哥去拿的货,根本没有费什么事,李公子可真厉害。”
  原来如此,吟惜听了小童这话点了点头,这李钰果然来头不小,那专管贡品的官员是这些丝绸老板们一辈子也难得见到一次的人物,李钰居然轻易就能拿到他的亲笔信,可见他绝非一般人物。自己用了他这么久,居然不知他还有这等底细,真是大意之极。
  用了一上午时间,吟惜终于将近些日子的账理了个清楚,准备收工的时候,却见自己贴身的小丫头小茉从外头进来回道:“夫人,西大街的秦洛公子来了。”
  “哦,让他进来吧。”吟惜一边吩咐小童将账拿进去一边道:“再端了茶水点心来。”
  “是。”小童答应着进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花园月亮门处人身一闪,一个素衣的青年人走了进来,转了几个弯来到亭子处施礼道:“见过夫人。”
  “起来坐吧。”吟惜道:“这些天辛苦你了,我听说了,关外的生意多亏你照顾了。”
  “夫人客气了。”秦洛忙道,这才起身坐下。
  吟惜看了看秦洛,只觉得他神色凝重,心中不由奇怪。这个年轻人原本是白家一位老家人的儿子,当年与吟惜的公公交情甚好,死的又早,家中财产颇丰,因为身下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年纪尚幼,于是便托给白家照顾。
  秦洛自小读书就好,人又干净斯文,长得虽然不如李钰无牙般出色,可看着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而且这孩子最大的优点便是聪明之极,且不外露。吟惜刚刚接过生意那些日子,秦洛没少帮忙,两个人的关系如同姐弟一般。
  “出了什么事?”吟惜忍不住问:“我看你的脸色倒比以前差很多。”
  听她这么问,秦洛微微垂了眼,半晌才道:“夫人,我们恐怕被人盯上了。”
  “什么?!”吟惜一怔:“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秦洛抬头看着吟惜,缓缓地道:“我这次去关外遇到了一拨人,他们跟了我很久,我观察过,看样子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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