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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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凤-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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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地看着姜蝉的脸由激愤逐渐灰白,到最后已毫无血色。这样苍白无力的美人勾起他体内的暴戾因子。
“都说姜凤公主绝世无双,果然如此。”
说罢,狠狠咬住姜蝉柔软的唇瓣,肆意蹂躏。姜蝉拼命挣扎,倒让原本灰败的脸色红润起来。可惜她的力量在段慕华看来不过蝼蚁,根本无法挣脱。不过她青涩的反应却让他产生极重的兴趣。
他轻轻放开手,让姜蝉重重倒在地上。
从没经历过这样几近暴力的手段的姜蝉不可置信地瞪着施暴者:“你想干什么?”
“怎么,喜欢玩欲擒故纵?你就是这样讨得兄长欢心?让他们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姜蝉再不谙世事也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大骂:“你禽兽!我兄长待我谦恭有礼,才不是你说的龌龊无耻!”
“皇宫是什么地方你道我还不知道?说不定连姜瑨都已玩过你,装什么贞洁烈女?不过是披着公主名号的娼妇!”
捉住姜蝉的头发将她拖到床上,压住双腿,狠狠撕裂她身上的衣服,暴虐般咬遍她白皙的身体。姜蝉的哭喊和挣扎在段慕华暴力压制下毫无作用。力气渐渐耗尽,声音嘶哑,连视线也开始混沌不清。
当身体被贯穿那一瞬间,巨大的痛楚和羞辱感一齐涌进脑里,分明已经喑哑的喉咙发出一声刺耳难听的尖叫。仿佛所有知觉都回来了,并且混合痛感加倍涌向她。带着无尽的屈辱悔恨和绝望,她的身体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暴行。每一次的撞击都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撞出身体。
渐渐地,她的嘶哑变成一股股的鲜血,从口中流出。耳旁混杂的各种声音回音般冲进耳朵,震耳欲聋,但是却又什么都听不清楚。
昏迷中,各种丹药混着参茶被塞入口中,眼前那一张暴怒的脸逐渐清晰起来。
不!不要!不要见到他!他害死哥哥,又□了自己,不要见他!不要!
可是他的脸偏偏越来越近,凑到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她止不住战栗。他说:“如果你死了,我就让姜玉给你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写来又写去,想到就心酸。




6

6、生不如死 。。。 
 
 
玉儿?玉儿还活着?!
姜蝉张开嘴要说些什么,最后无力抵抗睡意,再度晕厥。
姜玉被带入殿里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姜蝉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身上看得见的地方几乎都是淤青,整个人就如一个破布娃娃了无生气。
前方君王冷冷地看着自己,阴鹫的眼神布满杀意:“从现在开始由你照顾她。她若死,你便陪葬!”
说罢,拂袖而去。卷起一阵冷风,钻入骨骼的疼痛。
他拖着无力的四肢爬到姜蝉身边,握住她的手贴在脸庞。那手冷得几近没有温度,像极大皇兄被人从白绫上放下来冰凉的身躯。温热的眼泪流下来,滑过冰冷的脸和姜蝉失温的手背。
段慕华怒气冲冲地从浮香殿走出。
好久没有过这样极端的情绪,无法控制怒气。看着姜蝉奄奄一息躺在床上,身上满是自己施虐的痕迹。在刺穿她身体那一霎,他知道自己误会那位姜凤公主了,她还是完璧,并不是宫人们传的那样不堪。倒是她的反应,像极不谙世事的孩子,张牙舞爪地保护自己,如同自己从前。不!她怎么能和自己相提并论?!她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鄙贱的俘虏,她不配!
身边的大太监宁康德见夜尚早,又见段慕华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便问道:“皇上今晚去哪位娘娘处?”
他随口道:“就朝露殿吧。”
皇撵起驾。
人人皆知,朝露殿住着当今燕王最宠爱的妃子——沉鱼夫人——戚虞。沉鱼夫人,人如其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全天下有名的美人。段慕华没登基前便已是侍妾。算起来,已在他身边伺候七年有余。戚虞出身微寒,原是王府里一名侍女。后因容姿出众被选作侍妾。身后没有一点势力支持的戚虞爬到今天的地位,美貌自是一大助力,更因她十分懂得揣摩帝王心思。
她亲自奉上一杯茶,道:“这是臣妾亲自为皇上备下的银杏桂花凉茶,清热解火,最适合这样的天气饮用,请皇上尝尝。”
段慕华接过茶,揭盖嗅去,果然一阵清凉之感扑面而来。
“臣妾怕茶在这般炎热的天变了味,特冰镇着,只等皇上来好给您解乏。”
段慕华饮下一口,“确是好茶。”
沉鱼夫人福了福身子,“多谢皇上赞誉。”
举止之间,多是妖娆妩媚之态,配上她美艳无双的脸,着实让人惊艳不已。
她接过段慕华手中的杯子,趁势倒在他怀里,双臂挂在他脖子上,刚刚沐浴过的身子散发出幽幽芬芳。吐气如兰,惹得段慕华不禁心猿意马,抱起美人往帐中走去。
春宵帐暖,一夜风流。
清晨,雪冉正服侍皇后梳妆。
皇后闺名沈雁眉,原是段慕华的王妃。他荣登大典后理所当然成了皇后。她的容貌在后宫之中只属中等,但因出身名门,从小学习琴棋书画,知书达理,身上自有一股旁人学不来的风流。又因嫡长女之故在家中地位显赫,眉目中端庄威严,正是能震慑住后宫的人。这也是她虽不受宠,但仍被尊为皇后的缘故。
“皇上昨夜后又去了哪儿?”
“回娘娘,皇上后去了朝露殿。听说那位姜凤公主侍完寝后便晕死过去,现也未醒。”
雪冉将沈雁眉一头秀发高高挽起,露出优雅白皙的脖颈,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在初夏的阳光下像闪着光似的。沈雁眉则自己拿起眉笔,细细描摹着,随口道:“戚虞真是好手段,只消在宫中散布一点谣言就让那位公主受尽折磨,自己则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一个亡国贱俘,也值得如此周折?”
“值不值得现在说了可不算,要看以后。”
“娘娘英明。任那些小妮子闹去,娘娘只需守株待兔。”
镜子里映着一张明媚的脸,妆容精致,虽然不知道打扮是给谁看。
姜蝉昏迷已十日有余,除了能按时进些水和食物,与死人无异。从不睁开眼,也无一点声响,有时甚至连呼吸也像是停止的。
帝王自从上次过后再不曾来过。一开始宫人们战战兢兢地伺候着,生怕有一点闪失,不过几日功夫一个个都像换了一副嘴脸,个个趾高气昂,别说日日前来按摩,就连饭菜也一日不如一日,今日的闻着竟有些馊味。
燕国强盛,连带宫中的奴才也心高气傲。身为亡国之人,燕人本就看不起他们,加之皇帝的不闻不问,恐怕早晚有一天他们即使死了也无人知晓。
姜玉挑出饭菜里的杂物,一口一口喂到姜蝉口里。因为她的不配合,一顿饭往往要喂上半个时辰。但姜玉总是很有耐心,她不肯张嘴,就用勺子小心地撬开,一点一点喂进去。
今日又是如此,他像往常一样一边喂一边对她说:“你已昏睡十日,何时会醒来呢?我一人在这里很害怕。一座大殿总是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反复回荡。日头渐暖,但你的手还是很冰,怎么也捂不暖,像极那日的皇兄。”
他缓缓将头靠近姜蝉怀里,喃喃道:“皇兄说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但他在说这些话时,目光是那样绝望,像从未有过希望。我拉住他的手求他别走,他只对我笑。我救不了他,正如他救不了满目疮痍的皇城。”
姜蝉仍是躺在那里,如往常一样毫无反应。
他也不管她是否听得到,继续说着:“听说四哥是战死的,死前都不愿闭眼。我想他定是不甘。骄傲如他,强大如他却救不了深爱的国家。他的绝望一定不比大皇兄的少。”他的目光渐渐显得迷离,不知是说给姜蝉还是自己听:“可我不能绝望,我不能死!我要挽回他们的绝望,我要实现他们的无能为力!可是,我不能只有一个人。醒过来吧,没有你我恐怕支持不下去。现在我还不足够强大,我需要你。”
晶莹的泪滴滴在姜蝉的脖颈,一滴一滴,在美丽的肌肤上滑出痕迹。
不知沉寂了多久,一声沙哑的呼唤自姜玉头顶响起。他马上抬起头,正撞上姜蝉刚刚睁开的眼,忍不住大喜:“姐姐!”
她努力扯着嘴角拉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伸手抚摸姜玉的脑袋。昏迷这几日,反复梦见在姜国的日子。青绿的草地上四哥牵着自己的手,皇兄在远处招手,笑靥温润。流霜和白沙则在一旁掩着嘴坏笑。梦境真实得几乎要让她以为之前的逃亡和所受屈辱都只是噩梦一场,梦里的世界才是真实。
可每每她沉醉梦境都有另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极轻地,但又极坚定地催促她醒来。
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只是那个声音依旧不断在响起。
醒过来吧,醒过来吧。
似乎是玉儿的声音!
梦里没有玉儿!
她开始动摇,到底哪边才是梦境?
然后四哥的声音响起,他说:“凤儿,你要记得你是姜国公主,从今天开始,你不能依赖任何人,要学会独立,学会生存!无论如何要坚持下去!”他还说:“凤儿,记得我说过话,好好活下去,我一定会回来找你!”
不能再睡下去。玉儿还小,需要她的照顾。更何况,她曾答应四哥要好好活下去等他回来!
“玉儿,对不起,我睡了好久。你是不是等急了?”她抬手,擦去姜玉眼角的泪痕。
姜玉反握住她的手,摇摇头:“姐姐渴吗?玉儿去为姐姐端茶吧。”
急匆匆地站起来,不想双腿已因为跪着太久而失去知觉,加之近日饮食不善身体乏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她心痛地看着姜玉苍白的笑脸和犹未干去的泪痕,想起身扶他却连坐都坐不起来,哭着道:“玉儿,玉儿,你怎么了?都是姐姐不好,叫你受苦。”
姜玉狼狈地爬起,拍拍身上的尘土,咧着嘴对她笑道:“不过不小心,姐姐别哭,玉儿为你倒水。”
他拿起水壶,发现是空的。
也是,宫人们都走了,哪里来的水可饮?
他捧起水壶,对她说:“瞧我,都忘了姐姐不喝隔夜的水。我去换新的。”
因为还站的不很稳,也不敢跑,匆匆走出宫殿。
姜蝉环顾四周灰尘遍布,便知晓了情况。身为亡国之人,又怎能希冀燕人会给自己多好的照顾?不知这些日子玉儿是怎样熬过来?可怜他才十一,本该是最受人疼宠的年龄。若姜国未亡,若姜国未亡……
忆起往昔在姜国的日子,眼泪止不住掉落,落在被褥上,晕开一片斑驳。
那日段慕华的话她仍清楚记得。
大哥自缢身亡,四哥乱箭穿心。
可是,四哥曾答应自己,怎么会食言?不!四哥一定还活着,四哥不会骗她!
姜玉捧着刚烧好的水进来,白净的小脸沾上黑乎乎的锅泥,狼狈得像只小狗。哪里还有当年天下闻名的神童的风范?
姜蝉把他拉到怀里,用衣袖轻轻地擦去脸上的黑灰,目光温柔,“玉儿,我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姜玉原本垂在两侧的手缓缓抬起,环抱住她,鼻间满是她的味道。
因不忍心姜玉小小年纪便学着干粗活,姜蝉自醒来后三日便下了床。看他虽笨拙仍卖力地砍柴、烧水,她心中倍感欣慰,但心中的担忧却与日俱增。
 

作者有话要说:求笼罩,笼罩,罩~~~




7

7、屈辱求生 。。。 
 
 
玉儿的年纪正是该好好读书的时候。但浮香殿里什么都没有,宫人们也早已不管他们的死活,平日里连路过也少见,遑论送书进来。
只是玉儿自己倒是什么都不提,最多不过每日在沙地上练练字。
日子也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
但近日,姜蝉愈发觉得不对劲。姜玉每日出去回来身上都会带点伤。日复一日,非但不见好,且新伤不断。问他,只推脱贪玩爬树摔的,神色闪躲。
她初时猜测许是宫中燕人欺负他年幼。可是若是受人欺负,一次两次就罢了,玉儿怎么会不知道避开他们,还日日往枪口上撞。
于是,姜蝉寻着个机会悄悄跟着姜玉,看他到底为何受伤。跟着竟到了藏书馆。
姜玉趁着看守的宫人不注意躲了进去。
姜蝉便在外头等着。
直至临近黄昏才见姜玉从门缝里使劲往外挤。
一个宫人听见响动走过去正好抓个正着。姜玉想逃,可惜力气不够。那宫人逋一抓住便扇了他一耳光,嘴里振振有词:“你个小兔崽子,三天两头跑来偷书,不要命了?”
另一巴掌正要下去被姜蝉拦住。她将姜玉护在身后,厉声道:“放肆!”
到底是公主,气势逼人,虽穿着粗衣麻布,仍然凌厉异常,一下就镇住那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问道:“你是谁?”
他们这些守着藏书馆的宫人几乎无法接触到外界,因此并不认识姜蝉。但见她貌美,虽非锦衣,但威严十足,生怕是哪位落难的娘娘,问话间倒有些底气不足。
另一个略高的宫人闻声赶来,见到姜蝉先是一愣,后不屑道:“我道是谁,原是亡国贱婢,还敢带着贱奴行窃,怕是不要命了。”
听到这话,姜蝉不由气得面红耳赤,正要反驳,身后的姜玉拉住她,向两个宫人行礼,回答:“两位大人误会,小奴并未行窃,只是在藏书馆里迷路多耽搁一会,请大人们原谅则个。”
略高那位听了笑道:“日日迷路,咱家看你这小奴的脑子坏了吧”
姜蝉气极,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十足叫两个宫人气恼,对着他们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口中脏话不断。
姜玉奋力护住姜蝉,使原本落在姜蝉身上的拳头悉数落在自己身上。
姜蝉拼命挣扎,无奈完全不是两个宫人的对手。大声的呼救,换来只是行凶者的冷嘲热讽:“以为侍候过皇上了不起?敢给咱家巴掌?活腻味了!没有皇上的宠爱,你就是被临幸也还是低贱的奴才!死娼妇!……”
也不知他们打了多久,天开始下起雨才愤愤住手,回馆中避雨。
姜蝉吃力地唤了一声,姜玉却没有回应,只是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连喷在她耳边的呼吸都微弱得几乎被雨水浇熄。
雨越下越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姜玉背回来的。只记得他额头发烫,气息奄奄,口中还不断有鲜血吐出,与苍白的小脸形成鲜明对比,不论怎么叫也不醒。
怎么办?谁能来救救玉儿?
她一边哭着呼喊姜玉的名字,一边抬着袖子胡乱地擦拭他口中的鲜血。
不!决不能失去玉儿!
她为他盖上厚厚的棉被,起身奔入雨中。
在雨中毫无目的地瞎跑,雨水落在身上彻骨地痛。
怎么办?段慕华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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