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魂牵之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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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魂牵之大清-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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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几步跑到京杭运河的堤坝之上,竟觉得仿佛是用光了力气一般跌坐了下去。才幡然醒悟,那人带她来过。
康熙二十八年第二次南巡,第一个带她游走的不是明陵,不是栖霞寺、、、而是这里
“知道阿玛为什么带你来这吗”他拉着她的手站在堤坝上笑问。她摇头看着他,看到了那人眼中的狂热,抱负,雄心壮志。
“这条运河见证了太多王朝的兴衰,阿玛也要它见证,见证阿玛给你个万国来朝的太平盛世。
看着那波光粼粼的睡眠,那双雾气蒙蒙的眼充满彷徨“你可知,我要的不是那些,只是你的一句话罢了,一句话“



夜,乾清宫。家宴。
衣香鬓影,笑语连连,康熙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自己的妃嫔儿女,此时玉蝶上他已经有十四个儿子,十个女儿了,可,这里,独独缺了他最惦记的那个,最爱的那个。。。。。。
“阿玛,压岁钱”清脆的童音,小小的人穿着大红的衣衫,衬得肌肤如雪,额上点着大红的梅花,梳着双抓髻,像年画里的娃娃一样喜庆,一样讨人喜欢,坐在他怀里,讨喜的要着压岁钱。
“好,阿玛给韵儿压岁钱”康熙看了一眼身侧伺候的顾问行,顾问行拿出了一个明黄的荷包递了过来。
“看看喜欢嘛?”。
荷包里是一条十六颗东珠的手串,康熙不管众人的惊讶(对于东珠的使用量是有明确规定的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才能佩戴东珠朝珠,亲王朝冠饰东珠9颗,郡王朝冠饰东珠8颗,贝勒朝冠饰东珠7颗,贝子朝冠饰东珠6颗,镇国公朝冠饰东珠5颗,辅国公朝冠饰东珠4颗,侯朝冠饰东珠3颗,伯朝冠饰东珠2颗,子朝冠饰东珠1颗)问“喜欢嘛”。
“和老祖宗那条是一样的诶”小小的人儿发出感叹。
“阿玛给了你礼物,那韵儿给阿玛的礼物呢?”康熙笑着捏捏她肉肉的脸蛋
“在这里,阿玛把手伸出来”她笑得分外灿烂,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荷包,倒出了一堆金瓜子,细细的数了十个放在康熙手里。
“这?”康熙一愣,一旁的孝庄太后却笑了开来,“皇帝收着吧,哀家今早也收了十个,慈宁宫每个人都有”。
“可为什么不全给阿玛呢?”康熙不解。
“这些是给小四留着的”她笑,把荷包抓在手里。。。。。。
“皇帝,想什么呢?”仁宪太后叫了声身边有些微楞的皇帝。
“母后,儿子,想起了韵儿,不知道她在,在巴林过的好吗?”。
仁宪太后叹了口气,在心底感叹了一句虐缘,说道“十三阿哥,在下面给皇帝拜年呢”
康熙向下看去,只见六岁的胤祥一身大红的站在那,眼睛晶亮,竟然有两分像清韵。。。






第9章 第 9 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人客建安城。 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凋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清韵站在夫子庙前竟想起了这首词。庙会上热闹的叫卖声,谈论声和人来人往都成了无声的背景。
清朝不比唐、宋,有坊市和条例限制经商。明清两朝商业已经有了质的飞跃。清朝晓市,夜市已经普遍,沿街叫卖更是有的。
站在那,她不禁想起了二十八年南巡时候的事。只不过是过了两年,竟然就记不住是什么日子到得江陵了。恍惚记得是二月吧。那是她第一次来江南。二十三年康熙第一次南巡时她恰巧摔伤了,便没有随驾。
她从外面疯玩回来,就见那梨花木缠枝万字的梳妆台上摆着一溜的青瓷盒子,有方有圆。
 “这是什么?”她喝了一口凉凉的白水问留在住处的凝霜
 “曹夫人送来的胭脂香粉,还有用法”凝霜说着从一旁拿了道折子出来。清韵也没看,只是掀开一只盒子。一阵阵香气扑面而来
 “格格要不要试试?”凝露看着好奇,也打开来看,都是些新鲜的,在宫中不常见的
 “你们俩分了,这东西我是不用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她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头发还算规整问“知道皇上在哪吗?”
 “听说在后院的亭子里,和熊大人一起”凝霜蹲下给她理裙摆。

曹孙氏坐在小马扎上抽着水烟袋和皇上说话。康熙半歪在一张酸枣木的贵妃椅上,腿上盖着薄毯,熊赐履在一边站着。曹孙氏一眼就看到了从远处走来的女子,走的很快。想训斥几句可看那穿着不是自家府中的人,心想怕是皇宫中的那位贵人主子。也就没声张。待那姑娘走进了才看清面貌。美,曹孙氏觉得自己这一生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子,端的你说不出一点的不是来。斜襟的云锦中袖上衫下面是没掐褶的月华裙。水绿的颜色。绿色挑人,压得住这颜色便穿的好看,压不住反毁了自身。这女子穿着却是十足的艳丽。双手提着裙摆踮脚走着,脸上带着狡慧的笑容。
突然快走了几步蒙上了皇帝的眼睛。曹孙氏吓了一跳。她在宫中那些年可是从没见过一个如此胆大的丫头。抬头看向熊赐履。熊赐履笑笑低头附在她耳朵上悄声说“老夫人莫要惊慌,这是三格格”
听熊赐履这么一说曹孙氏才想起来自己儿子说过,此次随驾的有一位格格颇得皇帝宠爱,自己还未曾没见过。想着便站起来静立的看着。
 “韵儿,一大早不见人影,跑去哪里疯玩了?如今还来朕这里胡闹”康熙任由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平静地说,与其历史不掩饰的宠爱。
 “真无趣,每次都猜得到”她放下手从后面绕过来。向熊赐履行了一礼“熊师傅”熊赐履侧了半个身子不敢接礼,回了个拱手礼。熊赐履为太子太傅,也一同教清韵。
康熙笑着看她“整个紫禁城也就你敢蒙朕的眼睛”
曹孙氏笑着行礼“臣妇见过三格格”
清韵扶她起身,有扶她坐在马扎上“您老别客气,我阿玛还要唤您一声阿姆呢,我哪敢受您的礼”
 “过来”康熙在曹孙氏的连声不敢中拍拍腿侧的地方教她。
 “出去逛早市了,还去了秦淮河”她坐下,回他问的话
康熙皱眉,“自己一个人?”
清韵点头“又不是汉人家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你瞧瞧她,朕不过问了一句,她倒是推了朕的不是”康熙抱怨,可却是没有一丝责备


清韵记得,彼时孝懿皇后佟佳氏还是皇贵妃,也在随行之列,不过回京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如今想来佟佳氏的死也有自己的原因吧。
 二十八年的二月二十七南巡舟驾由杭州回銮。来的时候她活蹦乱跳,回去的时候却不知怎的有些晕船,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爱吃饭不爱说话。急坏了康熙,后来便让她搬到皇帝的住处去住。
 “阿玛”她抱着他的腰,半个身子偎在康熙怀里,吸着他身上好闻的沉香味道,人晕乎乎的。
 “恩?”康熙拍着她的背,想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摇晃着她。
 “阿玛,阿玛”她一直这么叫,语气懒懒的,听在康熙耳朵里像是小猫那柔软的爪子挠在心间一般,软软的。
 “阿玛在,怎么了?哪不舒服?”
 “没有,就是想这么叫你”她抬头看着他,乌溜溜的长发从他腿上倾泄,那双眼睛雾蒙蒙的,清纯,可那清纯中却透着勾人的魅惑。晕黄色烛光的映衬下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睛,魅,妖,娇,看的康熙喉头一紧,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吻了上去。软,糯,香,康熙只觉得自己像没了魂一般,把持不住,把持不驻···
哐当一声,瓷器落在木板上的声音。
 “谁?”康熙怒喝,手紧紧地环着她,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佟佳氏双手紧紧的捂着嘴,让自己喉咙中的尖叫没有发出来。双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惊恐····那含义太多,多的让人一时看不出来。佟佳氏没看康熙,而是死死的盯着半躺在康熙腿上的清韵。长发披散,脸上是虚弱的白,嘴唇却因为吻而嫣红,红的刺目。佟佳氏觉得躺在那得女子是妖,是花,是红色的莲花,圣洁却妖娆无限。康熙将清韵放好,盖了被子,那小心呵护让佟佳氏的心一抽。在看向想自己走来的皇帝,那双略微细长的眼睛里有阴狠,威仪,警告、、、每一个含义都看的她心惊。
 “你看到了什么?”康熙问,声音很低,却阴森森的
佟佳氏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男人,那是皇帝,是她的表哥,还是她的丈夫,可他却和自己的女儿···再看那双眼睛,心底除了寒还是寒,已是说不出话来。
 “你看见了什么?”康熙的语气加了怒意,一只手掐着佟佳氏纤细的脖子,一点点用力
佟佳氏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思路却越来也清晰。无论今天她看到想到的是什么,着都是皇家丑闻,不能外传,别说外传,就算是告诉了太后自己也逃不脱一死,还会连累佟佳氏一族。只能烂在肚子里,烂在心里。双手抓着康熙掐着她的手,刚要开口,床上却传来了声音
 “阿玛,你吓着佟额娘了”声音很轻很轻,很平静,佟佳氏却觉得那声音如同擂鼓的锤子一般,一下下敲击在她心头。
 “妾什么都没看到”佟佳氏嘶哑着嗓子说,康熙放开手,佟佳氏踉跄了几步,猛咳几声,颤巍巍的出去了。走到窗子底下的时候,只听到康熙的声音传出来“睡吧”声音温柔宠溺,和刚刚对自己的阴狠截然不同。佟佳氏觉得心底不仅仅是寒,还疼,做了二十年的夫妻,他何时听过这样语气的话。以前只当他宠爱女儿,如今却全然不是那般滋味。
康熙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清韵。这是他的女儿,他却对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亲了他。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会做到如此田地呢??
佟佳氏第二天就称病不出,一路上也在未曾露过面。回京后更是缠绵病榻,连副后的权力也推说病体给了德妃惠妃等人。御医诊脉后病情不好,反而日益严重。七月初八康熙看望佟佳氏,在承乾宫做了两个时辰,当天下发圣旨谕礼部:〃奉皇太后慈谕,皇贵妃佟氏,孝敬成性,淑仪素著,鞠育众子备极恩勤,今忽尔遘疾,势在濒危,于心深为轸惜,应即立为皇后,以示崇褒,钦此。前者九卿诸臣,屡以册立中宫为请,朕心少有思维,迁延未许。今抵遵慈命,立皇贵妃佟氏为皇后,应行典礼,尔部即议以闻。〃初九颁诏天下。初十申刻佟佳氏皇后崩。




夜,紫禁城。 康熙看着面前的烛台发呆。绛雪轩的布置一如那人还在一样,一点变动都没有。甚至书桌上翻开的书也不曾合上。是容若的《饮水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旁边有那人簪花小楷的批注,看的康熙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痴情女子薄情郎’,晃悠悠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皇上”顾问行跟在后面,担忧的看着前面失魂落魄的皇帝。
康熙此刻竟然不知道自己让她远嫁是对是错,痴情女子薄情郎,康熙捂着自己的心口在心底想’韵儿啊韵儿,我不是薄情郎,不是,只是阿玛有苦衷,有苦衷啊····
推开奉先殿厚重的大门,康熙看着自己祖母孝庄太后的全身画像叹了口气。低低的呢喃“我,爱新觉罗玄烨,以皇家姓氏向腾格里(满族萨满教的天神)起誓,若不远嫁清韵,她顶活不过二十岁”那声音很轻,压抑着,痛苦着,撕心裂肺着。他忘不掉,忘不掉这誓言。满族人看重这个,看得极重。他不能让他有一丝一毫的闪失,不能····





第10章 立誓
  “皇祖母,朕,后悔了”康熙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孝庄的画像满目苍桑,这几个字他说的很慢。他后悔他当日选了江山而弃她于不顾。他以为江山社稷可以代替心底那些在心底无法言语的感情和痛苦,课现在他才发现,越是不见,越是思念。“您说的对,她是朕的业障”康熙感叹,眼前是清韵一颦一笑的容颜“曾经孙儿把这紫禁城当作家,因为有您,有她。可是如今您不在了,韵儿也被我亲自送走了。这偌大的宫殿除了冰冷的皇家威仪就只有后宫无止境的争斗不休,再也寻不到意思温暖。”抬头扶额,这位文功武治的皇帝留下了两行泪水。多情自古空余恨,除了记忆,坐拥天下的皇帝似乎也失去了一切。


 “阿玛,进点清粥吧。您都一天没吃了”十五岁的清韵端着漆金托盘走进来
 “阿玛还不饿”略微憔悴的康熙拉着她坐到身旁“你可吃了?”
 “吃过了”清韵拿过粥碗“阿玛,你好歹吃点,不枉费我一下午呆在小厨房里”
 “你熬得粥?”康熙接过来,莹白的米粒陪着橙红的胡萝卜,碧绿的菜叶和细细的肉丝,浓香扑鼻
 “阿玛是皇帝,是大清国的天,您的身子不仅仅是您的,还是天下黎民的。”
 “每天都有人在朕身边念叨,怎的今天你也这般啰嗦”康熙看着她,皱眉。
 “因为你是韵儿的天,你若垮了,韵儿的天也就垮了,在没人替我遮挡一切”
康熙听她如此说,心中一暖。后宫之中不是没人说过这话,可是他觉得假,觉得做作,如今从这张嘴里说出来,他才觉得是真情实意。“为了朕的韵儿,朕也不能垮”


 “韵儿,你说,老祖宗朕的会····”康熙叹了口气,没说完。这位祖母之于皇帝,比他的皇阿玛顺治和皇额娘佟佳氏都要来的重要。她是养育他成人,教他治国之道,御臣之术的人,是将他一步步推上皇位的人。这位老人陪着他走过无权幼主,除奸臣,平祸乱的所有动荡年代。并在他真正成为人君时放开了手中的权力。
清韵知道他想问什么,放下手中收拾的碗筷,站在他面前,环着他的颈子“阿玛,人的生命并不似在死亡之后就结束了。它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于另一个地方,您信吗?在天的尽头,有着一个完全不同于大清的世界”
 “朕相信”康熙伸手环上他的腰,将头放置在她的肩上“朕相信···因··”康熙没说下去,他还记得出庭此事时他的震惊和不安。
 “老祖宗已经七十五岁了,而且生死有命不是吗?”清韵一下下抚着他的背,眼中很是平静。
夜,慈宁
躺在床上已是垂暮的孝庄岁病颓,可是尊贵端庄的气质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老祖宗,我去小厨房看看药好了没有”清韵剪了烛花,回首说,她看得出来,孝庄有话要对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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