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魂牵之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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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魂牵之大清-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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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说的哪里话,身为孙女孝敬祖母本是应该。况且皇阿玛今年还要在您的万寿上彩衣娱亲,孙女这点儿孝心真算不得什么。”清韵笑着道。康熙数日前便说过‘玛克式舞,乃满洲筵宴大礼,典至隆重。今岁皇太后七旬大庆,朕亦五十有七,欲亲舞称觞。’一语,想来是要效仿老菜子。
 “你皇阿玛也跟个孩子似的。”仁宪太后虽然这么说,脸上却是温和的笑。想来这个并非亲生的皇帝儿子对她这般孝顺恭敬,这一生也是无憾了。
到了晚间,先前的大型歌舞过后,果然见康熙上了台,一手在额前一手背在身后做盘踞状,倒是有几分蒙古摔跤的味道。只是这舞要比那个复杂的多,既要考研体力又要考验身体灵活度。其中多数的动作是在模仿满族没入关之前打渔狩猎的动作。表现出满族这个关外民族的小勇和彪悍。
清韵坐在下面看着,倒是当真为康熙捏了把汗。他已经年近六十,虽说身体不错可毕竟是上了年纪,她真怕有什么万一。好在一直到整支舞蹈结束都没有什么让她担心的事情发生。
康熙从台子上下来,一时间众人山呼万岁的声音似乎要冲破云霄一般。他走到仁宪太后面前行了个礼“儿子祝皇额娘福寿绵长。”
仁宪太后将他扶起,笑着道“皇帝有心了,哀家很是喜欢。”
康熙落座,让众人起身,从清韵手中拿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声问“朕还没老吧?”
清韵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56章 和嫔邀琴
 又是一年夏秋之交,这一年的木兰秋祢清韵并没有跟着御驾去。一来是过了年之后她的身体越发的惫懒,大病消灾的总是不间断。二来是她知道近些年都是些多事之秋,着实的不想掺和在其中,便能避便避。好在康熙体恤她体弱并强求,留下宫中医术卓著的太医在她府中,便带着皇子阿哥浩浩荡荡的出了北京城。
她进来心境越发的平淡,似乎到了返璞归真的年纪。前些时日还对惦记着宫内朝堂诸多烦心之事,如今越发的觉得一切都有定数,便是忧心也没用的。苏麻拉姑于去世之前曾留信与她,因为这期间辗转多事竟是迟了近四年她才看见。信中所言并不多,也无甚重要之语。之事要她好自珍重,只不过言谈举止之中倒是佛性禅理甚深。清韵本就看些佛经寻求静心静性,因为这封信倒是信起佛来。每日里也是烧香叩拜抄送经文。倒是真真的静心淡然了许多。
 “也不知道云轻在草原上如何,虽说是盛夏。到底晚上风硬,她又贪玩。”清韵手里捻动着佛珠,从佛龛前起身,对着凝露道。
 “有额驸照顾着呢,您就尽可放心吧。”凝露搀着她道榻前坐着,笑着道,一边递了茶给她。“再者还有皇上,以皇上对小格格的宠爱您还担心些什么呢。”
她抿了口茶,点头笑笑。也不过是近一个月未曾见到女儿心里便是十分惦记,当初三年所见不也只是寥寥数面么!“总是我过忧。”她抬头看凝露。“你的头发都白了。”
 “奴婢都是四十多的人了,有白发在正常不过。世上有多少人能够像格格一样青春不老容颜永驻的。”凝露看着清韵道。
清韵一愣,她从不曾注意过自己的容貌。“我没老么?”
 “格格自己看看便知道。”凝露说着拿过来镜子给她看,那镜子是一块水银镜子。为藩国进贡,康熙觉得照出来的人影儿甚是清楚便给了她。
清韵望向镜中,里面的女子果然并不像是三十几岁年近四十的人。她甚至觉得有点儿陌生,能够容颜不老是一个女子一生的梦,可是当年仅四十时突然发现自己的容貌和二十年前并无变化清韵却只觉得可怕。因为自己的灵魂并非这个时空的,所以便可以容颜不老?可是她早已经融入了这个时代,甚至许多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将镜子扣上,挥手让小丫头拿走,眉毛皱了起来。
 “格格怎么反倒不开心了?”凝露不解。
 “也没什么可开心的不是,说出去别人还得以为我是个妖精。”清韵笑着道,自己心里显示一惊,可不就是么。如果自己把自己所说的一切讲出来,只怕世人都会以为她是妖精呢吧。
 “瞧格格说的,还不准人家驻颜有方么?”凝露打趣,清韵笑笑只得把一切担心压在心底。
九月末康熙回銮,清韵应诏进宫。
康熙双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细细的给她号脉。收了手之后面上满是愧疚之色。“你自从出嫁之后身体便不比寻常,这一二年间又为了朕,胤礽等事操心之极,身体愈发的不好。朕是有愧于你啊。”
 “阿玛说的是什么话?”清韵将自己的袖子放下,笑着道“你是我阿玛,胤礽是我弟弟。为你们操心有什么不该的,更何况我并没操心什么。”
 “对你而言,我就只是阿玛?”康熙将她的手握住,眼睛灼灼的看着她。清韵被他看得面色一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为什么你是朕的女儿?”康熙起身站在她身前,将她拥入怀中叹息道。
清韵浅笑着环上他的腰,闻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我很庆幸是阿玛的女儿。”
康熙听她这么说,不解的看着她。
 “若不是阿玛的女儿阿玛对我如何能够这般偏爱。或许会喜欢,可也不过是像红宫中的女子一样,昙花一现罢了。正因为我的身上有着你的骨血,索尼才会剪不断理不清的纠缠。”她的食指摩擦着他腰侧金线织绣的团龙,低着头轻声道,声音再平静不过。
 “若有来世,朕不做皇帝,也定不负你。”康熙亲吻上她的额头,沉声道。像是许诺也像是誓言一般,可是无论前世今生亦或是转世轮回,他们之间的纠葛早就已经是个定数,不是我负了你,便是你负了我····
十月中旬的时候康熙下令普免天下钱粮,清韵还是在府中下人口中知道。听过之后也不过是苦笑非常,这一免就是三年,以后用钱粮支出颇多,待到老四即位之后人人皆说他残暴冷酷,可是那里有人知道他的苦楚。康熙晚年为了彰显仁厚所造就的亏空都要他去填补,岂是一时之事呢。
十一月时康熙起驾带着儿子前去盛京谒陵,清韵倒是想跟去的。除了孝庄在世时她去过盛京几次,之后的十数年间从未踏入过那个地方。怎奈她入冬之后腿疾发作,便只能安静的呆在京中。
 “格格,十三爷来了。”凝露将厚重的帘子掀开,清韵抬头便看见风雪中一身纯黑的胤祥走了进来。
 “这大风雪的天,你怎么过来了?”清韵将手中的书放下,看着凝露给他掸身上的雪花。待他坐到榻上才把自己手中的小手炉给他。
 “在家里左右显得无事,过来看看姐姐。”胤祥笑着道,因为众子禁足之事唯独胤祥时间最久,且一度曾被康熙禁于上驷院中,他倒是落下了鹤膝风的毛病。
 “你的腿,这样的天会疼吧?”清韵问,看着他放下手炉喝茶。
 “也没什么,我比姐姐强健的多。”胤祥放下茶杯笑“今儿是想姐姐做的涮锅子了,过来打打牙祭。”
 “恰巧我晚上预备了这个,看时辰也该到了进膳的时候,你来的倒是巧。”清韵笑着看凝露,示意她去传饭。果真不一会儿便端上了个大铜锅子并着肉片以及宫里暖棚的蔬菜。
 “姐姐这里的俸例显见的比我们多,平日四哥府上这个时节的王瓜(黄瓜)也不过是四五根的样子。”胤祥说着掰了半截子黄瓜揪着小碟子里的酱料卡巴卡巴的吃了几口。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清韵笑骂“先吃些热的暖胃,那凉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胤祥但笑不语,不过倒是听话涮了肉吃。二人喝的是陈年佳酿,胤祥似乎有意多喝,一个人喝了一坛还要多,最后整个人已经是晕晕醉态。
清韵知道他是心里不舒坦,倒也不拦着。
 “三姐!”胤祥拉着她的手,眼睛红着。她便突然想起了刚刚丧母的胤祥,也是这样叫她。只是当初他还有两个胞妹,而今两个妹妹也都相继而亡。
 “三姐,我心里苦,可是又不能说。”他死死攥着她的手,眼泪落了下来。“皇阿玛给老十四的折子里说弟弟非忠孝之人,弟弟心里难过,真难过。皇阿玛怎么能这样说弟弟?胤祥这些年来可有什么错?不过是说了太子的实情,皇阿玛便说我非忠孝之人。在他心里,我终究抵不过二哥,终究抵不过···”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只是眼泪仍旧流着。看的清韵心里一揪一揪的疼,他自幼便得康熙宠爱,如今一切都变了个样犯了天,他如何能够不难受!
 “我说的全是实情,二哥就是昏聩暴虐,我说的是真的,可是皇阿玛不信,不信我···不信··”
清韵看着趴在桌上像个孩子似的胤祥,一只手被他拉着枕在投下,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头“会好的,至少你还有你四哥不是么···”她知道他这会儿听不见,可是这么说出来,对她也是一种安慰。

十二月初康熙自盛京回京,宫中上下已经开始准备过年。康熙让她回宫中居住,说了一次又一次,她拒绝了一次有一次。到了腊月二十再不能拒绝之时才姗姗来迟的进了宫。康熙虽被她气的可以,却也发作不出来。
在除夕宫宴上,清韵时隔良久再一次见到了和嫔瓜尔佳氏。她还记得和嫔所弹的那首高山流水,只是当时琴弦断了,便没有耳福。今年和嫔仍旧操琴一曲,弹得却是平沙落雁,琴技较之先前相比已经好了很多。她弹完对着康熙行礼,转脸却是看着清韵。
 “素问三格格琴技超群,宫中无人能出其右,何不弹奏一曲。”她对着清韵行礼,嘴上挂着浅淡的笑容。虽是除夕之夜,她却是仍旧着着浅青色的旗服,在这样花团锦簇之中倒是多了几分素净的淡然。
 “和嫔娘娘妙赞,我虽会只是许久不曾碰过秦,恐是不行的。”清韵右手的拇指摩擦着左手的食指,温婉的说。
 “不若去谈一曲吧,朕许久不曾听过你弹琴了。”康熙侧脸看她,温和的道。像是她拒绝也没事儿一般,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如何能拒绝。将手上的护甲摘取,清韵从座位上走下去,坐到了古筝前。“今日借娘娘的琴一用。”
 “格格请便。”和嫔笑着说,仍旧回座位去,看着清韵。
清韵将手至于弦上,想了想手指轻动。悦耳的琴音便响了起来。她弹得并非古曲,而是一手记忆中比较深刻又不难的曲子,很是潇洒自得,大气磅礴。
她谈罢,笑着看对面的康熙。康熙也看着她,二人相对似乎便是一个世界,旁人都插不进来一般····
 





第57章 不必算计
 刚进了正月没几日便到了东郊视察通州河堤,因着乌尔衮一直在京中,康熙便将清韵带在身边,一切饮食起居悉心照料,倒是比平日里在府中更加精细几分。
 “阿玛既是巡视,何苦还带着我惹得你操心。”清韵将盘子里的糕点捻起一块说道。
 “你整日和乌尔衮相处,又不爱进宫走动。朕不放心。”康熙斜了她一眼,低头看腿上的奏折。清韵一时间无语,他倒是越来越孩子心性儿。
康熙见她不说话,低头吃糕点。浅绿色的绿豆糕上有着小小的微湿的牙印。他歪头揪着那牙印咬了一口。“生气了?”
清韵摇头,将手中的糕点给他。“若是这样的气都生,那我岂不是日日都要生气?”
康熙一愣,将嘴里的糕点咽下。笑着弹了一下清韵的额头“朕有那么醋?”
清韵一愣,捂着额头竟然觉得是回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不由得笑道“不大度就是了呢。”
康熙将她揽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发顶。“朕只是心里有你。”清韵点头,额头抵在他的肩窝不动。
康熙一路巡视河堤到了天津境内,在筐儿港命建挑水堤,并亲自登岸步行二里有余确定了方向。这一行巡视才算结束返还了京中。
 而胤礽自从恢复太子之位之后非但不知悔改,似乎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清韵自从上次在咸安宫与他谈过一次之后便再不敢面对他。但是三月份因为太子与几位大臣聚结会饮,还多有不敬之词一事被康熙知道,龙颜大怒。训斥胤礽一顿,并罚闭门半月。尚书耕额,等诸人都相应降职获罪。此一事方毕便又穿出胤礽与后宫宫女颇多有染,康熙压了再压,才算是过去。期间不过消停了一月有余,便又有太子门生收受贿赂买卖官职一事被御史告到殿前,一时间更是人心惶惶,其余各位皇子底下诸多动作愈演愈烈。
清韵因为翊坤宫中宫女前来送信,好奇起自己这个并不亲厚的亲生额娘在对她毫无问津之后怎么会送来一封写着什么叙母女情分的信来。她很是奇怪,荣妃马佳氏素来对她不闻不问,便是对胤祉也是看的极淡,缘何有这样一封信来。于是便匆匆换了装,赶进宫来。
宫门口正好碰见老八胤禩与福晋郭络罗氏。
 “三姐行色匆匆可是有什么急事?”胤禩问,眉宇间似有愁苦。她的福晋低眉敛首的站在一旁,并没有外界所传言的那般悍妇善妒的样子。
 “不过是要娶我额娘宫中,你们呢?”清韵扶着凝露的手道。
 “我额娘近些时日总是病痛在身,不大见好。”胤禩说,面有悲戚之色。“三姐替我给荣额娘问好,弟弟今日有事便不能问安去了。”
清韵点头,本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是话到舌尖便咽了下来。多说也是无意,欲望的魔鬼一旦放出来,就不会主动钻回良知的瓶子。更何况他们所争的是天下至尊的位子。她点点头,顺着宫墙下的路往荣妃处去。
才进了寝殿,便问道一股极其好闻的檀香味道,很是安心凝神。
 “你来了,坐吧、”马佳氏看到女儿面上并没什么反应,声音平淡的说。那样子数十年如一日,无欲无求的清心寡欲。
 “给额娘请安。”清韵行礼之后坐下结果宫女送上的茶,只是一闻,便知道是六安瓜片。她并不说话,等着荣妃自己开口。荣妃也似有此意,于是一时间整个寝殿竟是安静异常。母女两个塞着比谁的忍耐力好,清韵心里倒是觉得有趣。只是她从未曾把荣妃当过母亲,荣妃如何看待她,她也不得而知。
荣妃看着气定神闲的清韵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她自己沉不住气。“把信拿给三格格看看。”她对一旁的贴身宫女说,语气虽然仍旧平静,可也不难听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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