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魂牵之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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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魂牵之大清-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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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乌尔衮将人抱在自己怀里,轻拍着,铁打的蒙古汉子也留下了泪“孩子还好好的,凝露他们是逗你的”乌尔衮的声音很温柔,可是细听之下还是听得出痛楚和哽咽。“你太累了,对孩子不好,睡一觉好吗”
 “孩子还在?他很好,是吗”清韵睁大眼睛看着她,消瘦的脸衬得那双眼睛更大,可是无神。
 “还在,很好。再有两个月会叫你额娘的”乌尔衮拢拢她鬓角的碎发含笑说,可眼里却是水滟滟的。将清韵放好,盖上被子,像哄婴儿一样哄着。“睡吧,孩子也累了,你不睡他也睡不好”
 “乌尔衮,你没骗我是不是?”清韵抓着乌尔衮的手再次确认,那双眼睛就像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婴儿一样。
乌尔衮咳嗽了一声,掩饰喉咙间的哽咽,点点头“我没骗你,睡吧”他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
 “恩”清韵闭上眼睛,手紧紧抓着乌尔衮的衣袖不撒开。
乌尔衮看着自己袖口上紧握的手,抓的那么紧那么紧,就像他是她的全部依赖,全部依靠。乌尔衮心底一暖,这是几年来她唯一一次如此的依赖于他。待清韵睡熟,乌尔衮将外袍轻轻脱下来放在床边走出里间。
看着乌尔衮,凝露扑通一声跪倒地上“额驸,格格从来没受过这种苦,您要”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孩子,怎么就没了?”乌尔衮右手紧紧握着椅子的扶手,青筋分明。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有人在格格进食的乳鸽汤里下了药”凝露狠狠的扣了个头“请额驸做主。
 “是谁?”乌尔衮问,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战场上才有的寒冷杀意。
 “厨房的婆子说,看见了琪琪格进过厨房”凝露抬头,额头上青紫一片“格格这几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
不待凝露说完,乌尔衮已经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一路疾步而行往后院而去,抬脚踹门进去。
 “额驸?”琪琪格一惊,随后又笑颜如花的行李“琪琪格恭迎台吉”
乌尔衮看着这个先惊后笑的女人,怒不可遏的甩出一巴掌。眼里满是怒火。
琪琪格咬着下唇捂着脸,火辣辣的疼让她红了眼圈“台吉?”
 “格格哪里对你不起?你竟然害她腹中孩子?”
 “您是为这个才来的?”琪琪格笑了,不过笑容是苦涩的。
 “说,是不是你?”乌尔衮把琪琪格拉起来红着眼睛问
 “不是,不是”琪琪格甩开乌尔衮钳制她的手喊道“我没做过这件事”
 “好,你不承认是吧?看我找到证据不杀了你”乌尔衮推开她往外走,却被琪琪格按住了袖子。
 “台吉,你真的相信是我?”琪琪格双眼含泪,端的是泪眼如花。
 “你进过厨房是不是?”乌尔衮任凭她拉着,冷着脸问。
 “奴婢是进过厨房,可是奴婢没下过药”琪琪格流着眼泪说,声音哽咽,很是可怜。
 “格格允许你们进府是天大的恩德,你竟然还害她,事到如今还要狡辩?”乌尔衮怒斥道。甩开她的手。
 “不是我,真的不是”琪琪格慌忙的再次拉住乌尔衮说道,语气焦急。
 “不是你?厨房都是格格和我的人,除了你还有谁能做手脚?你不承认是吧?好,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乌尔衮甩手怒气冲冲走了。
 “台吉,自从她进府,不,是自从皇帝下旨您娶她后,您几时来过我的房?能守着您这活寡我认了,可您不能如此冤枉我!!”琪琪格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的喊,乌尔衮却终究没有回头。


 “皇上”顾问行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恩?”
 “额驸回巴林了”
康熙停下手中的朱笔“回巴林?”
 “格格生病了,所以”顾问行说的小心,并没有用来人口中的重病。
 “他乌尔衮是干什么吃的?清韵从小到大何事生过病?”康熙一扬手,折子哗啦啦散落一地。
 “皇上”顾问行跪在地上捡散落的折子“格格如今的身子大不如前,自从自从那以后就落下了病根,这次不过是小风寒,您不必过滤。”
 “小风寒?小风寒用得着他乌尔衮巴巴的回去?”康熙背着手来回走动,悔不该当初怕她威胁没让二人留在京中,他过不去见不到
 “捡它作甚”康熙一脚将顾问行手捡起的奏折踢落回去“去把魏珠叫来”说罢,坐在龙案之后执笔疾书。
 “奴才魏珠给皇上请安”
 “你拿着朕的亲笔,带着太医院院正快马去巴林,三格格病好了你便奉她回来。若没好你便等她好了”
 “嗻,奴才遵旨,不知奴才何事启程?”
 “现在”康熙竟封号的信给顾问行,又看着顾问行把令牌给魏珠,魏珠退出去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皇上,格格自有天佑,您不必担心”
 “但愿她没事,否则朕这辈子”

 “乖,韵儿,再吃点”乌尔衮像哄孩子一样哄着怀里的清韵,这几日下来清韵面色已经好了一些。
 “不要了”她摇头,声音很虚弱。
 “再吃些,孩子还没吃饱”乌尔衮舀了一勺粥放到她嘴边。
迟疑了一会她张口吞下。乌尔衮嘴角微微有了笑意。这些天只要是说‘孩子想吃’‘孩子还没吃饱’她就会乖乖吃下。
吃了小半碗粥清韵再也吃不下,乌尔衮为她擦擦嘴角说“睡一会儿?”
 “不”她拉着他的手“乌尔衮,我们谈谈”
 “好”乌尔衮在她神否放了枕头,把碗放在一旁小几上。
 “不用再骗我了,孩子没了”她虚弱的说,抓着大红锦被的五指看得见青色的血管。声音里满是无限悲凉绝望。
 “韵儿”
 “琪琪格呢?”她抓着乌尔衮的手问,声音很尖锐,透着满满的怨恨。晶莹的泪流了下来。“我要她给我儿子陪葬”早产下来的孩子生下来就断了气,是个男孩,她只来得及看一眼就晕过去了。孩子很小,像个小猫崽子,脸上皱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可是只那一眼,清韵就觉得心底暖暖的,
 “韵儿”乌尔衮揽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睛里是浓浓的痛楚和心疼。
 “那是我的儿子,八个月了!在不久我就可以抱他,亲她了”她抽噎了一下,咬着下唇满眼泪水“可,可她杀了他。乌尔衮,那是我的儿子。我想他用胖乎乎的手抱我,我也想抱他,亲他,想听他叫我额娘,叫你阿玛乌尔衮,我要我的孩子”清韵嚎啕大哭,声嘶力竭,双手紧紧攥着乌尔衮的衣服,像要把一切都通过眼泪通过哭声发泄出来一样。
乌尔衮听着怀中的女子如此这般的哭声眼泪也下来了,课还是拍着她的背“别哭,乖,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
她一直抽泣着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面对着乌尔衮开口“胡太医早就说过我难以怀孕,这次已是意外,伤了这身子以后只怕”
 “别胡思乱想,府里有上好的不要,调养两年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最清楚。你让若敏或是别人为你生育儿女吧”清韵靠回枕上,无力的说,眼睛盯在床尾的刺绣上,双目无神。乌尔衮心里一阵刺痛。他宁愿她像这几日一样如婴儿般依赖自己,也不要她这样冷心冷肺的把自己推给别人。
 “不要胡思乱想”乌尔衮捧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亲。
清韵抽回自己的手放在被子里“我累了,让我自己安静的休息一会吧”

一连几日,乌尔衮都被拒之门外,清韵不见他。
 “格格,皇上派太医来了,正在屋外候着呢”凝露给她顺顺披散的长发。
 “他知道了?”清韵回头,眼里有一瞬间的慌神。
 “只知您病,不知道您见见吗?”
清韵点头
 “奴才魏珠给三格格请安”魏珠进来利落的打了个千儿。
 “没想到是你来了,起来吧”清韵笑笑说。“你来是要?”
 “皇上命奴才将这封御笔书信呈给您,并待您大好后奉您回宫”魏珠说着将信给凝露递过去,自己躬身站着。
清韵摆弄着手里的信,也不着急看,看着魏珠不说话。
 “皇上派来了太医院的院正来给格格请脉”魏珠说,抬头看了一眼清韵,只见她一松手,那封信掉进了一旁的水盆子里。
 “格格”魏珠跪地叩头。
 “回去告诉他,用不着他假惺惺的好心好意,我死不了。”她开口,声音清冷“今日你住一晚,明早连同那太医一起滚回去”
 “格格,您好歹让太医给您把把脉”魏珠有扣了一头。临行前顾问行对他说过,这位格格怕是不会回来的,只要确定身体大好了也是行的。
 “胡太医是太医院最好的太医,他说无碍我还用得着在把一次脉吗?”清冷的声音透着威仪,魏珠脑门冒汗的退了下去。
 “我饿了,你告诉厨房上一道乳鸽汤”清韵摸摸额头说
 “格格”凝露一惊,这些时日她见了鸡鸭都厌恶的厉害,更何况是这害了她的乳鸽汤呢。
 “我总不能一辈子不配跟这些东西吧?更何况逃避不是办法”她笑笑,说的有几分无奈。


 “把门闩上吧”看着跳动的烛火,清韵说
 “您不等额驸?”凝露皱眉问
 “不等,去吧”她不动,看着烛火发呆不见她不动,低声说“还不快去?”


寂静无人的夜,穿着月白中衣的清韵对着烛火发呆。对于这个孩子,自从知道他的存在她无时无刻不在欢喜。她曾今以为在这个之于她陌生无比的世界只有那个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人是属于她的。她肆意的享受着那人赋予的安定平和,直到被推开。这个世界再一次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这个孩子的到来给了她希望,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才是她唯一可以完全拥有的人,属于她的人,可是她没护住他
 “儿子”清韵咬着下唇低低的唤,手紧紧抓着自己小腹处白色的中衣。她恨死了害死自己儿子的女人,即便琪琪格因此断送了性命连累家族,可她还是不解恨
 “我的孩子”殷红的血从唇瓣滑到下颚,可那洁白的牙齿依旧紧咬着不放

 





第14章 第 14 章
  “皇上,奴才无能未能奉格格回京,奴才罪该万死”魏珠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明黄色龙靴。
康熙叹了口气“太医请过脉?”
 “格格没让太医请脉,说身子大好请皇上放心,不必挂念”
 “狗奴才,撒谎撒到朕这里了。说,原话是什么?”康熙突然一脚窝到他肩上怒声道。
 “皇上饶命”魏珠爬起来叩头。顾问行心底叹息,原话?怕是不好听吧,随时这么想,还是对魏珠说“快实话实说吧”
 “格格的原话是”魏珠看了顾问行一眼,低头道“格格的原话是‘回去告诉他,用不着他假惺惺的好心好意,我死不了’”说罢,绝望的闭了眼狠狠的磕了个头。
康熙踉跄两步坐到了暖炕上,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无神的看着前方。顾问行拉起魏珠退了出去。
 “师傅”魏珠擦擦额头上的汗。
 “回去好生歇着吧,明个再当值”
魏珠听顾问行如此说心下一喜,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住了,行了个礼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与回来,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顾问行“师傅,这是给您的”
顾问行接过来一看心下一惊,信封上什么字也没有,只有封漆上印着红色的蛇形图文,对魏珠摆摆手,让他离开。
康熙在屋里心绪难平,他不知道有一天他的关心和思念竟然成了她口中的假情假意。脑子里全是她的容颜,笑得,嗔的,痴的,怨的
 “阿玛,就让我见见这个于成龙嘛?”娇娇小小的娃娃拉着皇帝的手摇晃着,语气满是哀求。
 “朕见外臣,你个格格见算怎么回事?”康熙点点她留着齐眉刘海的额头,虽是训斥,语气却是宠溺的。
 “女儿就像见见着个‘屑糠杂米为粥,与同仆共吃’的外官,您就让我见见,好不好?就看一眼”眼睛充满哀求,嘟着嘴,很是可爱。
康熙把她抱在腿上,掐掐她肉嘟嘟的小脸“依你,不过只能在屏风后面偷偷地看,不能出来”
想到这念过四十的康熙笑了一下,那孩子到底是睁大光明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把于成龙瞧了个仔细,还替自己封了个‘清官第一’给他,那会儿,她才九岁啊,会赖在自己怀里撒娇耍赖,完全依仗自己
这么想着康熙不禁抚上隐隐作痛的心口,那里的口子似乎越来越大了

 “皇上”顾问行进来看着一脸惆怅的皇帝把信递了上去。康熙一见这信,目中惊光一闪,接过来撕开漆口
 ‘哗啦啦’炕几上的茶具比康熙扫落在地,信纸攥成了一团,康熙怒不可遏的站起来“你去”
顾问行久等不到下话,抬头一瞧,只见皇帝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只是隐隐展现怒意又坐了下去,摆摆手“朕自己待会儿”


 “格格,您这样将额驸拒之门外要何时是个头啊?”凝露一边铺床一边问,语气有不满。
清韵梳理头发的手一顿,笑了笑“他不是去诺敏那里了吗?”
 “就是去了才担心”凝露回头见清韵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很是气馁“格格,您怎么就不担心呢?”
清韵摇摇头,不语。


康熙散时五年正月,康熙下诏亲征葛尔丹。
 “格格,四爷的信”凝露见她翻腾盒子,遂问“您找什么?”
 “我那根羊脂白玉的芙蓉簪子呢?”她头也不回的问,手里继续翻腾着首饰盒子。
 “您甭找了,不在那”凝露把信放下,到床尾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紫檀木的长盒“这个是”
清韵接过来看了一眼,放下心。合上有还给她“你继续收着”说完拿起信来看。“真是的,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才说”清韵浅笑,哟偶喜悦,也有淡淡的哀愁。
 “怎么了格格?”
 “老四,开了府还纳了两个妾,说是一切都好,想让我回去”说道回去那两个字,语气很黯然。
 “您真是没白疼四爷,这么多年四爷不管是节日年里还是您生日从来没少送过一次礼物,只是您从来不看京里送来的东西,就是皇上”凝露住口,知道自己又说错了。
 “皇上如何?”她咬着下唇问。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今天想他,很想。忍不住的出口相问。
 “格格”凝露突然跪下“每次一提皇上您就大怒,既然如今您问了,奴才也就斗胆说了。”凝露磕了一个头“您出嫁的前一天晚上皇上把奴才召到了乾清宫。奴才看的出来皇上心疼您,舍不得您。那是奴才已经伺候您六年了。皇上把您的习惯一一说给奴才听,说您贪凉,夏天不能让您吃太多的冰,不能让您晚上看太多的书,冬天给您加衣,还说”
 “凝露别说了”早已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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