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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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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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一只手揉着胃部,大口吸着气以此缓解不适之感。
察觉到身前人的异样,司寇殇忙低下头询问:“怎么啦?”
摇摇头:“没事,可能先前太激烈了吧,身子吃不消。”
“没用。”嗔了声,可依旧伸手代替那只小手来按揉,不轻不重的力道引来身前人一阵舒服的喟叹。
粗喘声近在耳畔,爷忙识趣的止了声。
舔纸着莹润的耳珠,低喘:“恐怕来不及了——不过这次,我会轻点。”不等身前人抗议,道劲的大手不由分说的托起了挺翘的臀瓣,腰腹下沉,由男女谱写的美妙乐章再次奏起——
待某兽心满意足的离去时,天上的启明星都崭露头角了。
睡了不足一个时辰,天已放亮,顶着两个黑眼圈,拖着几欲散架的身子打开房门,强打精神看了眼门口候着的小子熏。
“那兽今早有没有去恐吓你?”
脸一拉,不情不愿的开口:“回主子,有。”
皱皱眉:“怎么都一个月了,你的声音怎么还跟个铜锣似的,还没恢复的好吗?”
脸红了,子熏羞恼的撇过脸。
一拍脑门,猛然想起,原来人家子熏还处在变声期呢!
揉揉脑袋,恐怕是睡眠不足外加劳累过度,有点痴呆症的嫌疑了。
“他恐吓你什么?”
握紧拳头:“他令我安分点。”可恶!被人恐吓却不得还嘴外加不得还手,真是耻辱!
淡扫了他一眼:“还有呢?”
目光看向他主子:“还有让我看紧主子你。”
看紧——这个词值得研究研究——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魏廖的书房,书房前候着的下人一见爷的到来,忙殷勤的迎了上来:“大侠您可来了!公子可是在书房里等您有些时候了呢!”
等爷?垂眸遮掩下此刻的情绪。
魏廖,看来他是想通了呢——
闭关七日,当魏廖从书房踏出的那刹,所有人的眼前只觉一晃,眼前这位缓带轻衫,彬彬有礼的男子真的是魏府那个整日里只会打架斗殴的公子哥魏廖吗?
长袖一摆,对着目瞪口呆的魏老爷子深深一狗礼:“孩儿见过爹。”
继而,含着浅笑对着旁边同样惊个不轻的魏老夫人一拜:“孩儿见过娘。”
见鬼似地望着自个的儿子:“廖儿,你、你没事吧?”
幽微的一叹:“孩儿年少不更事让父亲,母亲操碎了心,从今而后,孩儿决定痛改前非,不再让家族蒙羞,让父亲,母亲和整个魏家以孩儿为荣一
魏老夫人激动地泣不成声,魏老爷子反而将精明的眸光定在未曾出过一言的鬼面小生身上——廖儿痛改前非是真是假暂且不提,但是能说动廖儿的人,定非池中之物!此人能为他所用固然是好,倘若不能,恐怕将来极有可能会是他的一个劲敌——
短短七日的功夫,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能发生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魏廖的改变是魏府不小的一个波动,可魏青青的事同样也惊动了魏府上上下下——
魏青青私自幽会四皇子司寇密,惹得司寇夷大吃干醋,这斗争陡然由暗转明,被爱蒙蔽了双眼的司寇夷不计后果的与司寇密决斗,最终两败俱伤,事情闹得大了,这事自然而然的就不脸而走,举国上下皆知不说,皇帝老儿自然也是听说了这档子好事。虽然司寇默他因女人而与自己的皇弟起墙隙,可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重复自己当年的丑事。当机立断,一纸诏书下达,魏青青这朵娇花落入董府。
摸摸下巴,爷暗叹着司寇默这只老狐狸手段的高超。两大家族联姻虽然并不是他所乐见其成的,但权衙利弊,这是这当口最妙的法子。魏家与董家门当户对,既讨好了魏家又不辱没董家,同时又将这个祸水红颜转走,免去了他两个儿子之间的斗争,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他占了上风。皇帝就是皇帝,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其老谋深算的程度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如此一来,那爷岂不是要没戏唱了?
戏,是人造出来的,没戏唱,爷就给他弄出点别样好看的戏!
“小月,这真是四殿下托人带给我的吗?”颤抖的捏着手里的纸张,寂寞容颜上流淌着刻骨的相思泪。
一抹不自在闪逝的极快。带着俏皮的笑上前:“小姐真是会说笑,是不是四殿下的情诗小姐还能不知?”
憔悴的俏颜上染上了胭脂红:“就你贫嘴。”小心的将信笺折叠好,抬眼看看外面的天,眼神突然又黯淡了下来:“可是爹爹看的紧,怎么能出府呢?”
一张面皮不期然出现在她眼前,骇的她惊呼了声。
格格的笑声响起,“小姐,别怕,这是面皮。有了它,小姐就可以顺利出府去看小情人了。”
“呀,这、这不是——”惊喜的抬眼对着面皮和面前的丫鬈对照了照,道:“真是惟妙惟肖啊——小月,你从哪弄来的?”
“秘密。”
“讨打。”
春暖楼。
“啊……爷慢些……奴家受不了……爷您慢些啊……”三楼奢华的房间里,一精壮男子身下的女人不住的讨饶,在男子狂野的撞击下终于不胜体力,一声高亢的尖叫后,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废物!”一声低咒,刚欲开口令老鸨换下一个,门突地被人撞开,一抹柔软的身躯径直栽了进来。
疑惑在粗扩的面上闪现。
飞速掠身至门口,两旁站岗的侍卫依旧,他指着地上衣不蔽休的女人,问:“谁送进来的?”
一个侍卫忙回话:“回殿下,是奴才。”
“你?”
收到他家殿下狐疑而凌厉的目光,忙改口:“刚刚是一个女人送来的,是奴才给推进去的。”也不知怎么的,刚刚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力将他手里的女人给强力推了进去。
这老鸨倒是送人送的及时。
敛下狐疑之心,他也懒得和侍卫计较刚刚的不敬之过,踢死房门,俯身翻过地上女人的身子——
好一张出水芙蓉之面!
真想不到,这青楼里还有这等货色!
只不过——这容貌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
女人娇喘着,杏眸半眯,突然开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衣衫,宛如上等好玉的肌肤晶莹剔透,看在血气方刚的男人眼里,比催情剂更胜一筹——
嘴角翻上淫邪之色,抱起地上呼吸不紊面色潮红的女人,他迫不及待的朝床榻之间走去——
捏着手里的信笺司寇密激动的在曳亭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抬头张望,紧张而期待的表情溢上了他俊朗的容颜。
她说愿抛开一切跟他走,她说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再苦再累也不怕……一个女子痴情如斯,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自己不喜爱的人还能无动于衷?他决定了,他愿意带着她远走高飞,管他荣华富贵,管他社稷江山,他统统都可以不要,只要能与她双宿双栖,白首偕老——
“你说的我都照做了……你,你可否依言放过”心  双眸紧盯着面前这个一身黑的男人,小月的唇哆嗦着,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放心,你的家人不仅会没事,还会享尽荣华富贵。”漠然的望着身前般陈不止的女人,子熏握紧了手里的创:“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身一抖。虽然在背叛小姐的那刻她就预知了这一刻的到来,可真正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她还是由心底发出恐惧。
求生的意念从心底浮出,急迫的溢上了渴求的眸子:“求你,可不可以别杀……”
未及话完,前方的男人手起刀落,将她未尽的话彻底阻绝。
“既然没什么要交代的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不带感情的说完,收起染血的剑,逆风而去——
魏府此刻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倍受宠爱的女儿不见了,丫鬟小月又无故被人杀死于后花园里,任谁遭遇了这样的事,都会想到了两字——绑票。
老夫人哭,老爷子吼,丫鬟们跟着急,家丁们全休出动,拿着画像,大衙小巷的寻个不停。魏府上下几乎全休出动的壮大景观令人称奇,其他几大世家亦派出了小厮,沿路打听这魏府究竟是出了何等大事?
和子熏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好戏,才刚刚开始——
当有人看见一黑衣人抱着一个女人进了春暖楼的时候,魏老爷子的脸恐怕已经不能用青黑来形容了。
带着浩荡的人马冲进了春暖楼,倘若他的宝贝女儿出了什么事,他一定会将这里夷为平地!
老鸨闻声而来,见了来人的架势,心一颤,直觉惹了什么大人物。
精明的眸光在来人中不着痕迹的一扫,这些人中,她只认得个对她姑娘水烟要死要活的魏廖魏公子,稍微这么一思付,狐疑着犯不着为了她家水烟搞出这么大的声势吧?
“你们这是……”
“让他们滚出去!”犀利的眸光一扫周围那些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冷眉一竖,不怒自威,在官场浸淫了数十年的魏老爷子周身那浑然天成的气势惊
得在场的众人俱是一震。
男人们纷纷作鸟兽散,刺下的女人们颤巍巍的躲在老鸨的后面,拿眼偷瞄着这来势汹汹的一群人。
一抬手,喝道:“搜!”
一刻钟后,魏府的人聚集在三楼的某处雅间房外。
目光沉痛的盯着闭紧的门扉,听着从里面隐隐传来的淫秽声,他已经隐约预料到了什么。
大殿下,老夫自认平日里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要将老夫的颜面踩在脚下!
挥退了周围一干人,他双膝跪地,脊背却是挺直——请大殿下开门!
门在沉寂了片刻后霍得开启,带出来一股淫靡气息外还有司寇宇那张阴霾密布的脸:“魏老将军,你究竟是有何事要此刻来扰?”
恍若未曾听到司寇宇的质问,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他直直的看向床的方向,在那凌乱的床诿上,一张梨花带雨的熟悉容颜差点瞠裂他的目!
茫然的转过脸,当对上自家父亲震朔的面庞时,魏青青也差点瞠裂了她的美眸!一直是令父亲引以为荣的她,怎么能容忍因自己而让父亲蒙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是父亲的骄傲,她不是父亲的耻辱!她不是!!
崩溃的大叫一声,她披头散发的突然跳下床,踉跄着步伐,在众人尚未从震惊中回魂之际,跃身跳下三层高的楼阁——
“青青——!”一道血柱从口中喷出,魏老爷子当场昏厥。
魏廖握紧了拳头,疯了似地拎拳就往司寇宇的身上砸去。众人哗然,司寇宇的侍卫护驾,魏府的下人拉架的拉架,抬老爷子的抬老爷子,去给小姐收尸的收尸,场面乱成了一锅粥——这一乱恐怕是平静了数十年的南陵为数不多的一场乱,虽不甚起眼,却为南陵以后的大乱拉开了序幕——
在曳亭等着佳人到来的司寇密等来的却是佳人已死的噩耗。
短暂的疯狂后是对司寇宇的恨,他发誓,不取司寇宇首级,他司寇密誓不为人!
司寇夷亦恨,他恨司寇宇,更恨司寇密!若不是司寇密勾引他的青青私奔,青青就不会被司寇宇掳走,也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悲剧!
司寇宇同样也恨!这一乌龙事件几乎令他名誉扫地,众叛亲离!他猜想,这事情若不是司寇密忍痛害爱以情人做饵的话,就是司寇夷故意陷他于不义之境地!好毒的计策!若是善后工作处理不好的话,他司寇宇恐怕就很难有翻身之地了!
三个成年的皇子相互猜忌,恨不得将对方杀之而后快!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中,老皇帝头痛的罢朝数日,欲好好地想想这幕后的黑手究竟是何人,雪上加霜的是,这个时候,平日里安安分分的野蛮部落竟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骚扰边境,掳他人畜,救援书不曾停歇的从西南境地飞入了他的龙案上一
——哗啦——
烦躁的挥落龙案上的奏本,老皇帝瘫在龙椅上喘着粗气,身后的太监忙体贴的上前,小心翼翼的替他探着额角。
宇儿,夷儿,密儿,这三个不争气的东西为了女人至今相互憎恨着,军权落在谁手里都是个威胁,一个不察,来个逼宫也不是不可能——
魏老将军被那档子事气的至今卧床不起,即便不计前嫌想要上阵杀敌,恐怕也是力不从心——
至于朝他的将军,除了王墨外,貌似与他那不争气的三个儿子都有些瓜葛——
似乎唯一能托付军权的只有王墨——
王墨——老眸微眯,几抹寒光乍然,他岂会放心?
当讨虏大将军的殊荣降临在魏府嫡长子魏廖身上时,惊诧的不仅是魏府的人,更是整个帝都的人——唯一不惊不震的,恐怕只有魏府里那俩个貌似闲人的人。
“主子,您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子熏两眼星星,这种光芒叫崇拜口
研磨着草药,叼着根草不紧不慢的磕着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一切,都在你主子我的掌握之中,想偏都难的很呐——”
“主子,来我替您来磨。”涎着脸夺过碗盅和棒槌,子熏眸里难得的有了女人的八卦芒光:“主子,能不能提前透露点别的情况?”
转过身,双手向后懒散的撑在桌上,仰头眯眯眼:“此战,只能输,不能赢。”
“为什么?”
在子熏发问的同时,守在床榻前的魏廖同样在问着缠绵病榻的父亲口杀敌报国不是每个南陵男人的理所应履行义务吗?为何要他输?难道他的父亲——带些怔愕和狐疑看向病榻上的老人,难道父亲他为了青青的事而怨恨上了,被恨晕了头,不顾一切的想要报复?
巴掌拍上了他正在遐想的脑门:“你父亲是你想象中那么肤浅之人吗?具体原因我是不会告知于你的,不是不想说,是不能说!你只要记住,输了皆大欢喜,若赢了,恐怕咱们魏家将面临一场灭顶的浩劫!”不过以廖儿这种资质,恐怕是想赢的话也只是不可能的吧——
“主子,你就告诉我吧口”
旁边子熏可怜巴巴的声音让人一阵恶寒。这个臭小子,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倒是开始怀念以往那个冷冰冰,总是一副僵尸脸的他了!
“得得得,告诉你也无妨,老皇帝用这招,就叫做帝王谋术。司寇宇害死魏家最宝贝的女儿,你若说魏家不记恨,这是痴人说梦!如何才能让魏家消气?杀了司寇宇,以命抵命?嗤,天方夜谭。”吐出青草,重新拔了根草叼着。
懵懂的点点头:“所以才给了个讨虏大将军职务来讨好魏家啊——”
“错!”指头在他眼前摇摇:“魏家若是这么容易便被讨好那就不叫魏家了。老皇帝之所以拨给魏廖十万大军,其最终目的,是用这十万大军给魏家消怒。”
十万大军来消怒——子熏咀嚼这句话,瞳孔霍得一缩!
“主子的意思是——”
“如你所想,只能输,用这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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