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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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恶女-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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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即盗,她怎会傻到去吃贺氏送来东西。

那盅燕窝自然是都进了叶明珠肚子。

试药,当然要人来。

所以她怎会不感慨,贺氏老糊涂到亲自给她送了个挡煞傀儡娃娃来。叶明珠精神不济,本就浑浑噩噩,喝了那盅燕窝后是不多时便精神恍惚起来。

天黑下来后,叶明珠意识已极不清醒。

叶葵坐一旁看着她潮红脸,心里涌上一股怪异感觉。贺氏这一回到底想怎么对付她?不过不管如何,这件事都要由着叶明珠这只娃娃去挡了。

到了酉时末近戌时时,事情终于开始动了。

“二小姐可睡下了?”见接待人是秦桑,来人疑惑地问道。

秦桑应道:“怕是还未睡熟,方才刚洗漱完躺下才一会呢。”说完,她眼神如炬地将来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故意做出一副戒备模样道:“桑妈妈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桑妈妈是叶老夫人身边人,虽不如阮妈妈那般是老夫人心腹,但到底也是个人物,怎会帮贺氏设计陷害二小姐?秦桑颇有些疑惑,甚至于有些怀疑这事会不会是凑巧弄错了。可是立刻,桑妈妈话就让秦桑清醒过来,二小姐并没有猜错,事情确已经开始了。

“不过是老夫人睡不着,想着时候也还早,又有好些日子不曾见过二小姐了,便想着将二小姐唤过去说说话。”桑妈妈神情严肃地说着,不知道人恐怕还真要以为她说都是真话了。

秦桑眉头一皱,道:“既是老夫人想见小姐,那我便去将小姐唤起来吧。”

桑妈妈心中一喜,急忙道:“好好好,你去,我外头等着先。”

秦桑点头,几步进了内室,见了叶葵后,便高声喊道:“二小姐,醒醒,老夫人寻您说话呢!”

“祖母……寻我?”叶葵整理着身上丫鬟衣裳,一边装出睡意朦胧声音道。

秦桑继续高声道:“是啊,所以您些起来吧!”

“好好,你扶我起来换衣裳。”叶葵一边说着,一边已弯腰去拖躺那迷迷糊糊叶明珠。

两人将叶明珠身上衣裳扒了个干净,换上了叶葵裙衫,又将她头发打散,重梳理了一番。若是走光线昏暗地方,普通人怕是分辨不出谁是谁。

 171 祸水四流(三)

桑妈妈立门口,突然被夜风吹得心口一凉,背心发冷。

“邪了门了,大夏天竟也这般冷!”她暗自啐了口,骂了几句给自己壮胆。这人就是不能做亏心事,这一做亏心事,鬼就上门了,躲都躲不开。可是她就算不想做这些丧天良亏心事,那也不得不做。她儿子原四少爷叶昭跟前当差,那日也不知怎竟不小心打碎了老爷送给四少爷一方名贵砚台。

这等物件,便是要他们倾家荡产那也是凑不出银子来赔偿。她没法子只好去求了夫人,夫人笑得和气,可口中说出话却是一点也不善。儿子命要用恶事来还,这还有什么可想!自然是什么也比不上儿子命重要。她当场便答应了贺氏夫人。

可如今真开始做恶事了,她却又忍不住觉得有些亏心起来。

到底是无冤无仇,若是将来二小姐明白过来了,她自然也是难逃一死!所以夫人说得对,这事要做就做绝了,决不能给二小姐任何翻身机会!咸鱼想要翻身那也得看有没有人愿意让它翻!

正想着,秦桑已跟另一个低着头丫鬟扶着二小姐出来了。

桑妈妈见中间那个被扶着人身子软软,似乎不大清醒,不由故意问道:“秦桑姑娘,二小姐这可是还未睡醒?”

“自午后开始,二小姐便说困,您瞧,这不刚从床上起来便又犯困了嘛。”秦桑说着她们私底下一早就准备好了话。

叶明珠又被她点了哑穴,自然不会发出声音来被识破。

果然,桑妈妈这话只是问一问罢了,听说叶葵犯困竟也不说让人回去休息,她去帮着禀了老夫人话,若是换了过去,以桑妈妈性子早就开始颠颠地跑去帮着说话来寻求能叶葵这拿点好处了。可如今。她却只是道:“哎呀,既如此,两位姑娘可扶好喽。等到了老夫人那,保管就清醒了。”

秦桑点头应是。

桑妈妈提着灯走前头,后头跟着三人谁也不出声。

走了一会,桑妈妈忽然听到身后叶二小姐道:“桑妈妈,这似乎不是去祖母那路吧?”

桑妈妈一震,莫名不敢回头去看,只盯着手中灯笼道:“二小姐醒了?这确不是去老夫人那路,而是去老祖宗那处鹤寿堂路。老夫人今夜原是去了那边拜寿翁。所以也就让奴婢直接领着您去那了。”她努力将一早就想好说辞说得清楚平稳,希望叶葵不要发现破绽。

“是吗?那便继续走吧。这黑灯瞎火,倒是叫人又开始犯困了。”

桑妈妈只听到后头人说完这句话后重重打了个哈欠就又没了动静。心里不由舒了一口气。且不论旁,先前贺氏夫人可是特地同她说过,二小姐吃了她送燕窝,这时候定然是昏昏沉沉,方才那一下子突然醒过来。定然是被微凉夜风一激,这才醒过来。她心里惴惴不安,只能这般勉力安慰自己。

廊檐下挂着灯笼被风一吹,就有些飘飘荡荡,照得几人影子也都影影绰绰。桑妈妈吓了一跳,急忙加了自己脚步。领着人飞地往前走去。

后头秦桑见状不由故意喊她:“桑妈妈,走得慢一些。”

桑妈妈不得已,又只好将脚步慢了下来。她此刻心里早就将自己儿子给臭骂了一顿。若不是因为他做好事,自己又哪里会来做这样事。这坏事做多了,说谎说得多了,那可是要下拔舌地狱!

脚步时时慢地走了一路,一行人终于到了过去老祖宗住着鹤寿堂。

自打老祖宗死后。这里便没了什么人气。一到晚上,是吓人。桑妈妈胆子向来小。等到了地方时候,便愈加吓得不行。可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好不容易将人也给领过来了,怎能不一鼓作气地走到底。她只好硬着头皮将叶葵几个往里带。

秦桑后头冷不丁问道:“妈妈,这黑灯瞎火,老夫人哪呢?”

桑妈妈被她突然冒出来话吓得心都漏跳了一会,不由气恼,背对着她不悦地道:“那边不是亮着灯吗?怎连这个也瞧不见!”

“哦?果然是亮着,怎跑到那么偏地方去了。还是妈妈眼神好。”秦桑故作惊讶,喃喃道。

桑妈妈听了后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将叶葵几个继续往里带去。

又走了一会,总算是到了门边。

桑妈妈立门口,朝着里面喊道:“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可映窗上那个老妪身影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像是全然没有听见一般。

桑妈妈“咦”了声,将手中灯笼蓦地吹灭,抬手叩门,“老夫人——老夫人——”

她声音黑暗中一声声回旋,听得她自己心里都有了古怪感觉,恨不得这事立刻就了解了才好。

“桑妈妈,老夫人莫不是睡了吧?”秦桑疑惑地问道。

桑妈妈转过身,突然唤了声:“老夫人!”

秦桑跟另外一个扶着叶葵丫鬟俱下意识扭头去看,顿时迎面来了两根棍子。贺氏早知秦桑会武,早就吩咐了人下死手往里打。可拿着棍子人只听得闷哼一声,秦桑跟另一个丫鬟便倒了下去。一时间,自己到底打着她哪里,却是也不知了。

另一个握着棍子婆子亦有些心慌地道:“该不会给打死了吧?”

“怕什么!赶紧将人给弄进去!”桑妈妈立刻蹲下身去扶似乎早已经昏昏睡去叶葵。因着怕被秦桑看到了脸,所以桑妈妈方才故意吹灭了灯笼,此刻也瞧不见地上几人都伤到了哪里,只一人驮着一个就往屋子里去。

两个拿棍子行凶婆子拖着秦桑跟另一个丫鬟去了窗上映出老妪身影屋子里,而后将灯一吹,两人便步出来了,只剩下两个昏迷人躺地上。两人将门关上,门口也不敢锁上,只将锁重挂上,却不锁,权当做个样子。

而那边,桑妈妈也已经将熟睡中叶葵拖进了边上那间屋子里。

黑漆漆屋子里,只靠从窗户透进来一点月光跟星光,桑妈妈手脚麻利地将被她丢床上叶葵衣服给扒了。先前她还怕这怕那,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却是又一点也不怕了。总归都做了,还怕什么!

等到将床上少女衣服脱得只剩下肚兜跟亵裤后,桑妈妈又往她嘴里塞了一颗不知是什么药丸后,终于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同样将锁挂了外头,却不上锁。

几人外头一碰面,悄无声息地便溜出了鹤寿堂。

一到外头,桑妈妈便飞也似地跑了,生怕叶葵突然醒过来会要了自己命。做完了手脚,她却是又害怕了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已经接到消息贺行之悄然步入了鹤寿堂。

这里自老祖宗去世,叶明烟也搬出去后,便彻底空了下来,只留下几个粗使婆子平日里负责清扫,到了晚上除了早就因为害怕而躲进被窝那个守门婆子外,早就连个鬼影也没有了。

贺行之一想到温香软玉床上等着他,就不由心神荡漾,脚步都轻了不少。

他怕被人发现,也不敢提着灯,只趁着月色摸黑便进了说定那间屋子。一进屋子,他便将门给从里头反锁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奇异芳香气息,他一闻,只觉得心都给闻酥了,麻麻得叫人难耐。

趁着那点稀薄月色,他走到了床边。

床上少女早就被扒了衣服,他只一碰就碰到了光滑细腻皮肤,登时一股火直往身下窜去。

姨母果然说到做到,将人亲自送到了他床上,他岂有不受之礼?何况,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到那时,叶葵这个张狂臭丫头还不得求着自己娶了她?哼,到时候她身败名裂,充其量也就配给他做个妾罢了!

贺行之三两下将身上衣服都给除去了,扑到床上去。

果真是温香软玉怀,死也无惧了!

少女身子柔软温暖,又带着种稚嫩之意,叫他再也忍不住。

怀中少女突然嘤咛一声,似醒非醒,贺行之吓了一跳,急忙去堵她嘴。

而此时,隔壁屋子里两人已经毫发无损地趁着贺行之打得火热时离开了。

叶葵走得飞,跟秦桑两人沿着小道迅速回到了自己院子,趁着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之际,已是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叶葵换了衣裳,钻进被窝开始睡觉。等到贺氏那边开始,自然会有人来将她吵醒,她倒不如趁着现多睡一会才是。

秦桑则先去打探了消息,才回来脱衣躺了小榻上装睡。

先前桑妈妈来时,院子里人白日里就因为叶明珠事被秦桑数给叮嘱过了无事不必出门,所以根本没有人外头活动,也就无人发现了桑妈妈来过。守门两个婆子亦早就因为过去次次都那发生问题,被换上了叶葵亲自挑选人。所以此事,已是万无一失。

 172 捉奸好戏

秦桑同叶葵睡下后不久,鹤寿堂那边便出了事。

桑妈妈几人做完了贺氏吩咐事后便都各自去回了贺氏,贺氏又掐着时间特地梳洗了一遍穿戴齐整后亲自去寻了叶崇文。

如今叶家二房,窦姨娘没了,秦姨娘失宠了,剩下竟是只剩下了个杨姨娘罢了。她原本就从小服侍叶崇文丫鬟,平日里又是一副温柔怯弱模样,叶崇文这心一烦,自然歇她那日子便多了些。柔声细语,当然要比贺氏那张叫人心烦脸要舒服得多了。

所以贺氏这一来寻他,他第一反应便是贺氏醋了,半夜三也不肯让人清净,便有心不去理睬她。可谁知,那来请他人却是不可停歇。他终究是不耐烦地起了身,一脸不地沉声道:“这个时候能有什么事?”

那丫鬟战战兢兢,只低着头道:“老爷,夫人就外头等着您呢。”

叶崇文一听,贺氏竟然还自己亲自来了,倒是多了几分认真。贺氏这人近确做事不大有脑子,但这深半夜地这样将他扰起来,倒还真是头一回,莫非真有什么急事?

这般想着,叶崇文已是匆匆将外衫又给穿戴了起来,跟着人去见了贺氏。

他身后,杨姨娘脸上哀怨可怜渐渐变成了疑惑不解,若是仔细看去,却又能发现那里头还隐隐带着种兴奋之意。贺氏半夜将叶崇文叫了去,甚至不顾旁人可能会说她容不得妾室,善妒,可见这事非要叶崇文到场不可。定然是大事!

杨姨娘这般想着,立刻就将自己心腹丫鬟唤了来,吩咐道:“你小心点跟着去看一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那丫鬟点头。悄悄出了门跟了过去。

这边蠢蠢欲动,那边贺氏已经见到了叶崇文,正用手中帕子半掩着脸,叹息道:“老爷,您说这事可如何是好?”

叶崇文咬着牙不语,额角青筋直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不再原地踏步,而是紧盯着贺氏道:“这事你可确定了?”

“我这若是没肯定,哪里敢来同您说啊!”贺氏紧紧皱着眉头,作出一副愁眉苦脸样子。将攥另一只手中一张纸条递给了叶崇文是,“您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叶崇文一把接过来。一旁丫鬟极有眼色地将灯笼举高。叶崇文便将手中纸条凑近了昏黄灯光看了起来。只一眼,便叫他心神俱裂,一把就想要将那张纸条丢进灯笼里去烧掉。贺氏一看事情不好,急忙顾不得旁,上前去抢。费力气才好不容易地将揉皱了纸条从叶崇文手里抢了回来。贺氏长舒了一口气。

这纸条可是证据!若是被他烧了,岂不是白费心机一场空?

叶崇文蓦地将她拉到了角落里,咬牙切齿地道:“你那好外甥竟敢做出这样事,如今可要如何是好?!”

贺氏早就知道他会将事情都推脱到贺行之身上去,可真听到这话从他口中冒出来,贺氏仍旧气得一哆嗦。何况她都已经特意准备了那张纸条来做证据。力求将事情都给推到叶葵身上去,眼前这人却仍旧想要将事情都推给她外甥,门都没有!

“老爷这说是什么话?行之是个什么样子孩子。老爷您这些日子领着他念书,难道便一点也不知?”贺氏悄悄自己腰间软肉上是掐了一把,挤出眼泪来,“咱们家那葵丫头又是个什么性子,您难道也不知?这事若非她先起了心思。又如何会有这张纸条?”

她一说纸条,叶崇文登时清醒过来。一拍大腿,急声道:“不好,走!”

贺氏见状不由心中冷笑,走得再只怕也是晚了!

可叶崇文又要顾忌着自己脸面,害怕事情会被众人知晓,又唯恐走得慢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一时间心乱如麻,走得也就踉踉跄跄。他特地吩咐了说,不能告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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