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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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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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都惶惶不可终日,以为祸事来临。
三日来,皇上不下旨处置季宝珠,后宫人等,都在议论此事。
皇后坤宁宫,众妃嫔齐聚请安,皇后看眼下面,淡淡声道:“今儿来的齐,没一个告假的”。
众人都小声议论季贵人的事,皇后听最近的两个妃嫔在说季宝珠,就道:“季贵人的事,皇上做主,众位妹妹不要妄下结论”。
众人还七嘴八舌,道:“那谢美人都说了,这事十个准,季贵人就是有千张嘴也摘不清了”。
这时,一宫女伏在皇后耳边说句什么,皇后命众人跪安。
回到后殿,皇后问那宫女道:“皇上也在太妃宫中,九王爷也去了”。
那宫女道:“是的,九王爷这二日来得勤,像说为了南面的事找皇上。
皇后没在多问。
延禧宫,兄弟二人一同陪柳贵太妃用过晚膳,太妃道:“老九的婚事你这当哥该操心才是”,九王萧乾是当今异母弟,兄弟俩一向亲厚,于萧昂长相倒有三分相像,只个性孱弱些。
萧昂笑道:“九弟在选不出王妃,朕就下旨赐婚”。
太妃呷了口茶水,想起道:“听说谢美人小产了,是那季贵人干的,真是死性不改”。
九王爷萧乾听着纳闷,道:“季贵人,可是腰细细的,脸尖尖的那个?”
萧昂素性多疑,不动声色盯着他的脸道:“九弟见过的,就是季将军的妹妹,从冷宫才出来,骄横性子不改,害一美人小产”。
九王爷萧乾似无心道:“大前儿,我在上林苑远远见了,那季贵人在前面疾走,谢美人在身后紧追,甚是有趣,我因着有事,匆匆过去了”。
萧昂听了,嗯了声,待会,就告退出了太妃宫。
即刻回乾清宫,唤张德全道:“你速去把那王御医看起来”。
备撵往后宫去了,皇上没说去那,太监抬撵就朝东方向,也是走顺了,不远处,一串红纱宫灯镶金黑字‘熙和宫’,皇上却突然道:“去舒贵妃锦华宫”,太监就转头。
刚调转回头,就见一太监匆匆而来,跪在舆撵前奏道:“紫禁城北门守将来报,说宫里的王御医官,带着家眷连夜要出城,被扣了下来”。
就听舆撵中一低沉声道:“把王御医官带来”。
皇上在乾坤殿夜审王御医官,道出谢美人怀孕是假。
萧昂心里恨恨的,误诊,本来没什么,可恨险些害了季贵人。
两三日,就有宫妃举报说看到谢美人自个摔倒,与季贵人无关。
皇上冷哼数声,道:“这话早怎么不说”。
那宫妃尴尬不出声。
当日,熙和宫守卫撤了,季宝珠虽不知为何,但好歹躲过一劫。
次日早膳,季宝珠担心数日,总算平安无事,食欲空前的好,命枚青盛了碗鱼翅粥,吃起来,不断进补,补得她面色红白,像春日盛开的一株桃花。
季宝珠正低头吃,眼睑下闪过一道明黄,季宝珠嘴里正衔着一口粥,徐徐抬头,果是皇上萧昂,季宝珠咋见,惊愣住,直到萧昂熟悉声说了句:“季贵人,很好吃吗?”
季宝珠才醒过神了,忙搁下碗,惶恐就要跪下,萧昂一把拦了,道:“朕尚未用早膳,就在你这里用吧”。
季宝珠忙命宫人道:“去御膳房传皇上的饭菜拿来吃”。
萧昂和悦地道:“不用了,朕就用季贵人的吧,不会抢了你美味吧?”
季宝珠被他取笑,娇羞道:“皇上笑嫔妾能吃”。
萧昂看她如此哈哈大笑,道:“朕说错了吗?”
季宝珠低声道:“皇上没说错,就是错了嫔妾也不敢派皇上不是”。
萧昂眼神炯炯看着她,心说:这季妃变了,从前若受这等冤枉,岂肯罢休,如今却只轻轻带过,不深究。
枚青添了碗筷,皇上与季宝珠对坐,萧昂端起绘菊青玉碗,用羹勺喝着鱼翅粥,他吃东西极快,反倒季宝珠拘谨得半天未用一口。
萧昂空了碗底,张德全忙添上。
萧昂没抬头,却问道:“爱妃怎么不吃了?”
季宝珠奇怪他未曾看自己却能洞察一切,今后万事小心为妙,于是道:“饱了”,心想回头他走了在吃。
萧昂仍低头用饭,说了声:“爱妃是等朕走了在吃?”
季宝珠骇异,这男人思维敏锐,一下能猜透人心思。
萧昂却突然道:“谢美人诬陷你,你要朕怎么处置?”
季宝珠清纯的水眸望着他,柔声道:“臣妾不敢妄言”。
“你的事,你说来听听”。
季宝珠偏头想想,道:“谢妹妹一时糊涂,也是嫉恨臣妾与她不睦,如让臣妾说,不如先关冷宫,冷一冷性子,待过几年出来,心境就不一样了,不会想害人,只想好好活下去”。
萧昂凝眸,看了她有一会,道:“就依爱妃,只是这个处置太便宜了她,不足以警戒后宫”。
二日,圣旨下,谢美人欺君,害季贵人,打入冷宫,季贵人不念旧恶,为其求情,德行可嘉,赏……。
熙和宫
罗常在,厢贵人都在,笑声不断,罗常在道:“谢美人搬起石头砸了自个的脚,姐姐宅心仁厚,还替她讲情”。
厢贵人道:“妹妹心软”。
季宝珠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在怎么样,皇上也是不忍杀了她”,心却道:谢美人冷宫呆几年,人老珠黄,后宫三年一选秀,用不上多久没人会记得当初的谢美人”。
厢贵人才要说话,就听门外,“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珠帘哗啦一响,萧昂迈步进来,慌得众人忙伏地叩见皇上。
萧昂朝地上众人道:“都免了吧”。
众人方起身,皇上上座,几人束手立在当地,皇上看着厢贵人道:“公主可好,有日子没见?”
厢贵人微笑道:“这一二月又重了,臣妾告诉奶娘不让多吃”。
萧昂道:“小孩子家胖点健康,只长大不要像她娘就好”。
众人都笑了,厢贵人也好脾气地笑道:“皇上说的是,臣妾该少吃点才对,可就是控制不住嘴”。
萧昂朝季宝珠道:“季贵人怎么不胖,听宫人说,除了每日三餐还要吃些零食”。
季宝珠羞涩扭捏道:“皇上竟揭人短”。
萧昂朗声笑了,道:“朕明个派个厨子给你,保管你满意”,皇上今天好像心情很好。
季宝珠叩头道:“谢皇上赏”。
厢贵人和罗常在忙知趣地告退。
众人都出去,萧昂招呼季宝珠并肩坐于榻上,有力的长臂揽了季宝珠的削肩,季宝珠头自然歪在他怀里。
萧昂道;“这阵子朝事忙,也没顾上看你,不怪朕吧”。
季宝珠佯作生气状,促狭道:“人家想皇上憔悴得都不成样子”。
萧昂看她粉白艳色,不觉被她逗乐,暗昧调侃道:“朕在看看身上憔悴成什么样子”,说着,作势就要掀衣裳,季宝珠忙笑着讨饶说:“臣妾不敢了,皇上饶恕”。
萧昂笑道:“朕要是偏不饶?”,说着,手自季宝珠松落的衣襟滑入,触手一片柔滑,恣意游离胸前,揉捏把玩,又自腰间顺势下,少顷,季宝珠娇喘嘘嘘,面带潮红,哼唧出声,萧昂伸手扯下帐子。
季宝珠低头服侍他穿好衣裳,两靥飞红,羞涩不敢正视,令萧昂困惑,这女人的身子绵软如水,令人着迷,绝不是季妃,她是谁?
萧昂深眸盯视着她,随着窗外光影移动,萧昂脸上一片阴霾。
行至门口,回头道:“我宣了你母亲进宫看你”。
萧昂身影在门口消失,季宝珠顿悟,她母亲就是季妃的母亲,该如何面对?
方才萧昂眼中一丝阴霾,她看得明白,是不是她让他起疑?
12鬼影
季宝珠出身将门,父季云海乃行伍出身,东征西讨,立有赫赫功勋,官累至兵部尚书,现已告老,其兄戍边有功,现已调回京师,升任正二品镇国大将军。
殿外,太监赵胜尖利的嗓音:“季夫人求见贵人主子”。
季宝珠隔着帘子柔声:“宣”。
殿门口出现一中年妇人,衣着大方得体,通身气派,一看就有极好的教养
季夫人上殿,先按君臣大礼叩拜女儿,季宝珠虽不自在,碍于宫规也只好受了。
季夫人礼毕,季宝珠让至上座,行了家礼,季夫人起身,却一把扶住,盯着她的脸,眼中莹然落下泪来,哽咽道:“儿呀!娘想得你好苦啊!”
季宝珠头次见,没来由感到亲近,想起家中撇下的老母,不由潸然泪下。
母女抱头哭泣。
良久,哭泣声歇了,季宝珠方扶了母亲坐下,母女一同坐于榻上。
季夫人上下大量着她,为她撩起散落的碎发,心疼地道:“儿呀!你可出来了,这几年你在冷宫,娘的心时刻煎熬着,怎么样?皇上待你可好?”
季宝珠为了让老人家宽心,点点头道:“很好,皇上常来”。
季夫人松口气,道:“这就好,你哥嫂惦记你,让我给你带好,你爹那老东西虽嘴上不说,也常后悔当初……”,才说到这,季宝珠忙截住话头道:“父亲身体可好”这宫中隔墙有耳,她的宫人除了枚青她谁都信不过。
“你爹身体还好”。
季夫人像想起什么,道:“看我差点忘了,你二哥和黄姑娘定亲了,只因黄姑娘家祖去了,还有一年孝期未满,待孝期一满,就迎娶过门”。
季宝珠搜寻着记忆,问:“她二人听说是在南回的路上遇见的?”
“可不是,你二哥送你祖父母陵寝归南,正巧黄姑娘随母去外祖家,路遇劫匪,被你二哥打跑了,二人见面,男有情女有意,你父亲又与她父同殿称臣,平素关系相厚,两下里一说,就都同意,商议了,等来年开春娶过门”。
季宝珠记忆里这二哥仪表堂堂,英俊伟岸,又道:“那黄姑娘长相人品如何?”
“长相、人品一等一的,就是比你也不差多少”,季母喜悦地说。
季宝珠撒娇,摇着季夫人手臂道:“女儿在母亲眼里总是最好的”。
季夫人端详着女儿,慈爱地道:“谁也比不了我女儿在我心里的位置,就是你哥都不能够”。
季宝珠一愣神,这话恍惚前世母亲常说,低头默默。
季母道;“时候不早,我该回去”。
季宝珠知道不能多留,拉了季夫人手道:“娘你好好保重,母女还会见面的”。
季夫人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离开。
乾清宫
萧昂背身而立,身后一人躬身垂首,萧昂清冷的声儿在大殿上响起,“季贵人母女见面了”。
那人仍旧头深深垂着,略低声道:“见了,母女抱头痛哭”。
萧昂冷声问:“是吗?”语音里满是疑惑。
“是,皇上”
“都说了什么?”
“就说些家常,就没别的了”。
停一会,那清冷声又响起:“嗯!你下去吧”。
那个始终垂着头的人,恭谨地倒退着出去。
萧昂自言道:“难道是真的?”
太监张德全打小就跟着皇上,皇上的心思很难揣摩,听皇上话里有话,似有所怀疑,不禁道:“皇上难道怀疑季贵人不是……?”
萧昂眉心轻蹙,道:“不知为何,朕就是觉得不像”。
张德全道:“皇上,冷宫戒备森严,别说是人,就是苍蝇也飞不进去”。
萧昂没说话。
打春,万物复苏,堂前喜鹊叫,院子里老槐,做了一窝老鸹。
季宝珠晌觉才起,就听竹帘子外叽叽喳喳的,掀了帘子一看院子里,太监荣宽、和罗常在宫里的常锁,并水桃等站在老槐树下,拿着长杆子,在打树上老鸹窝。
见季宝珠出来,荣宽道:“主子,这东西叫声太烦人了,吵得人睡不着觉”。
罗常在道:“姐姐,吵了你清梦”。
季宝珠踱到树下仰头看,道:“这东西倒没吵我,倒是你们吵得我睡不着”。
罗常在道:“我就听不得这声”,话音未落,树上“呱呱声”,罗常在捂了耳朵“。
晚膳,春财去御膳房领了端午节粽子,按份例,季宝珠得了各色五花八门,有肉的、枣子的、蜜饯的、豆沙、果仁的、还有糯米和腊肉的。
季宝珠看春财端了满满两大食盒,道:“挑几样,给厢贵人的小公主送去,反正也吃不了”。
就亲手捡了几样,让春财提着食盒,往厢贵人住的紫宸宫去了。
熙和宫和紫宸宫方向相悖,季宝珠打算从御花园角门进去,免得绕远。
月华收,初春,凉风习习,池塘蛙声一片。
熙和宫离御花园有段路,季宝珠和春财经过南宫,走通向御花园甬道,南宫是前朝年老的妃嫔居所,宫殿破败不堪,清冷沉寂。
季宝珠有点失悔,甬道无人,只听二人鞋触青砖声响和衣衫摩擦窸窣声,遂加快脚步,春财紧随身后。
突然,前方不远,白光一闪,就没了,季宝珠怀疑眼花了,站定,在看,又一晃,暇眼看又没了。
疑疑惑惑朝白光处悄悄步履放慢过去。
春财心提到嗓子眼,在身后紧张地道:“主子,赶紧走吧,曾有个宫妃在这里上吊死了,天黑,冤死鬼出没,一般无人打这走。
季宝珠不信鬼神,但此处阴森恐怖,遥见远处星星点点宫殿透出的微弱火光,一闪一闪,更加诡异。
二人加快步子匆匆离开。
行至御花园红砖墙竹林边,竹影婆娑,闻风吹竹叶沙沙声,季宝珠猛然见暗处飘飘荡荡一个白色的东西,在向这厢移动,春财举起手中的琉璃羊角宫灯,喊了句:“什么人?季贵人在此,休得无礼”。
那白东西飘到跟前,季宝珠方看清是个一身白衣的女人,暗中一双发光的眼睛怨毒地盯着自己,季宝珠屏住呼吸,几乎背过气去,不由倒退几步。
春财仗着胆子,抖着声儿呼喝道:“大胆,退下”。
那女人欺身上来,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呜呜声,借着春财手上飘忽的灯火微弱的光亮,季宝珠看清这是极其清丽的一张脸。
刹那惊觉,这女人是……是……乔御女,季妃下了哑药失音的的乔御女。
季宝珠尚未从惊觉中反应过来,只见眼前一道寒光,‘当啷’一硬物落在几米远青石地上,季宝珠本能看去,暗黑的地上躺着一把锋利雪亮的匕首。
那女人缓缓地飘飘离开。
“季贵人吓到了?可否请御医看看”,耳边清朗揶揄声道。
季宝珠眼前站着个一身白袍,身材欣长,面白如清秀书生的人,这人长相颇似萧昂,只萧昂阴霾,他明朗一些。
季宝珠凭着记忆知道这是九王爷萧乾。
季宝珠听出他话里的不屑,这季妃原主是够惹人厌的,但不管他态度如何轻挑,她也只能受了,低身一福,道:“谢王爷救命之恩”。
萧乾淡声道:“谢倒不必,你只记住还我这人情,至今我已救了你两次”。
说吧,不等季宝珠答话,一派洒脱地离开。
季宝珠却纳闷,救了自己两次,那一次是……,至于这人情债怎么还,她松口气,一定不是用自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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