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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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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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却毫发无伤,不只是人,东西也完好无损”。

陈皇后心道这季嫔要说什么,难道她真察觉出什么,就听季宝珠说下去,“嫔妾以为,夜半翠微宫是上了栓的,这一点嫔妾已然问过了,看门的太监牢牢地插了门,这纵火之人必定是宫内的”。

陈皇后恍然明白季宝珠想要说的是什么,乔御女那是不能够的,自个都成了那般摸样,还哪有心思去害别人,那不就是徐修容嫌疑最大,陈皇后素日对徐修容也是厌烦的,想这倒是个好主意,既消掉舒贵妃的膀臂,又圆过去这事,这主意怎么想都行得通。

季宝珠看陈皇后不说话,料她还没最后下决心,自己还需推上一把,道:“嫔妾问了钱才人宫里人,说是炭火盆的火星不小心撩到窗帘子上,引起的火灾,可嫔妾目测了,以火盆的距离还够不到窗帘子,这一般常识的人就能看出来”。

陈皇后心里一凛,这季嫔果真聪明,心细如发,如不是皇上对季家打压,还真是个挺大的麻烦。

季宝珠又道:“嫔妾想是不是皇后娘娘派人搜一搜翠微宫,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陈皇后脸上没什么起伏,只是手里握着一串碧玺手钏,捻着珠子的手慢了下来。

季宝珠静静地站着等着,少顷,陈皇后手指停住,道:“你先下去吧,这差事办得很好,本宫奏明皇上,给你邀功”。

季宝珠忙跪下谢恩。

走出殿门,枚青等在外面,看主子从里面缓步出来,忙上前扶了主子离开,赵胜等也过来。

枚青道:“皇后娘娘怎么说?”

季宝珠道:“皇后娘娘什么都没说”。

回到熙和宫,宽衣,季宝珠悄悄道:“皇后一定派人搜查翠微宫,徐修容这回是脱不了干系了”。

枚青道:“娘娘何以见得就从徐修容的屋里能搜出什么”。

季宝珠抿着唇角,道:“想要她有,就有”。

枚青汗颜,紧张地道:“皇后娘娘把持后宫多年,如果要是有人入了她的眼,就一定逃不掉的,那舒贵妃嚣张得如此,皇后娘娘为何不出手搬倒她”。

季宝珠道:“舒贵妃一直未有子嗣,嚣张反而对皇后有好处”。

枚青心里一下子豁亮,眨眨眼道:“奴婢明白了,她越是嚣张,越是反衬出皇后娘娘的贤良,容人雅量”。

季宝珠笑了道:“你终于开窍了”,说吧,脸上渐渐地笑容隐去,肃然道:“可这一次不一样了,舒贵妃她怀了孩子,还是在三皇子殒了后,这情势就不同了”。

枚青也惊觉出这点,张了张嘴半天才合上,期期艾艾地道:“那这次,舒贵妃她……”。

季宝珠望着屋子里的某个地方,眼神飘渺地道:“她要是能顺利生下孩子,那是老天照应,洪福不浅”。她想起在家庙时皇后的那眼神,瞬间把人能冰冻。

两日后,传来消息,翠微宫宫人举报,是徐修容一个贴身太监放的火,酷刑之下,那小太监招了,是徐修容主使他做的。

枚青回来学说:“听说这事还牵连到三皇子的死,帝后震怒,皇上当时就把徐修容软禁起来”。

又过二日,真相更加清晰,徐修容的贴身宫女也证实却有其事,皇上盛怒之下,即刻要赐三尺白绫让她自行了断,皇后娘娘求情,才免了一死,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

枚青悄悄问:“主子,皇上就信了这事是真的”。

季宝珠道:“皇上就是有三分信,也会这么做的,一来痛下狠手,警示后宫,二来,也安慰皇后之意,毕竟最近舒贵妃做得太出格了点”。

枚青道:“三来,这事是主子查的不由皇上不信,此事与主子毫无干系,主子没必要陷害她”。

季宝珠笑了,道:“这回变聪明了,都会抢答了”。

枚青也笑了,道:“全赖主子提点”。

徐修容软禁期间,后宫未曾有一人来过,独季宝珠去了。

徐修容软禁在关押有罪宫人的一个临时所在。

看管她的是两个老嬷嬷,宫中谁人不认识季嫔娘娘,忙上前跪地叩头齐道:“老奴参见季嫔娘娘”。

季宝珠皓腕微抬,道:“起来吧,把门打开”。

其中一个嬷嬷腰带上拴着一串钥匙,稍一踌躇,赵胜在身后厉声道:“还不快点,皇后娘娘委了我家娘娘审理此案”。

那老嬷嬷吓得腿肚子发软,忙爬起身,哆哆嗦嗦地上前打开门锁。

季宝珠款动湘裙,提足而入,屋子里昏黑,她明目微合,适应了暗淡的光线,见徐修容坐在阴冷潮湿的土炕上,没了往日神采,神情萎顿、沮丧外加悲戚。

在季宝珠进门刹那她眼里闪出希冀的光,但当看清楚是季宝珠又大失所望,转为怨毒。

季宝珠留赵胜等在门外,只枚青跟着进来。

季宝珠柔声笑着,道:“徐姐姐可好?”

徐修容愤恨地道:“季宝珠你个贱人,你蛊惑郡王不会有好结果的”。

季宝珠笑容不减,仍耐着性子道:“徐姐姐说那里话,蛊惑君王,妹妹委实不敢当这等大罪”。

徐修容冷哼一声,不屑道:“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住我,你用下作的法子,勾引皇上”。

季宝珠此来只想知道她是从何而知,知道多少,她也不动怒,和声道:“徐姐姐不要妄断”。

徐修容又接连冷笑几声,鄙夷地道:“我徐家祖传医术,辨言观色,乃一绝,这等雕虫小技焉能瞒过我的眼”。

这徐修容隐过听宫女说的一节。

季宝珠稍放了点心,她怕的是徐修容知道内情,这药的来源自己不晓得,万一她是个知情人,那这事麻烦了。

看季宝珠不说话,徐修容有些得意,讥讽道;“怎么让我言中了”。

季宝珠必须当机立断,这徐修容知道难保不说,要是传扬出去,萧昂风闻,以他机敏,定然起疑,那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坏了大事了。

这一番若失手,在没搬回来的机会,即便能赖到楚昭仪身上,难保萧昂从此有了戒心,在想接近他就很难,想到这里,季宝珠迈步上前。

来到炕沿边,身子前探,离徐修容很近,徐修容不知她要做什么,身子不自觉,往里挪了挪,紧倚在墙角。

就听季宝珠极冷的声儿道:“我和姐姐打个赌,不光赌我们自己的命,赌上我们全家的命,我即刻回了皇上姐姐才说的话,好不好?”

季宝珠说完,眼睛直逼着她,眼珠一动不动,生死关头,她不能有丝毫的心乱。

二人僵持着。

终于徐修容在她的逼视下,慢慢软了下来,心里防线一松,整个人就松懈下来,惊恐地摇摇头,纹细的声儿怯怯地道:“不、不、姐姐胡言乱语,妹妹不必当真”。

季宝珠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才她只是孤注一掷,若这徐修容真的答应,这事情就棘手了,她必须铤而走险,果断杀人灭口,可这样一来,太容易暴露自己。

季宝珠的戏还得演下去,她冰冷地盯着她怯弱的脸,道:“既这样,姐姐就不要无中生有,姐姐不吝惜自个的命,也该吝惜全家的命”。

提到全家,徐修容脸色惨白,木然地点点头,机械地道:“我不说,我不乱说”。

季宝珠直起身,朝身后伸出手,枚青捧着个匣子,季宝珠接过放到炕沿边,道:“这是点银子,姐姐在里面用得上”。

季宝珠在冷宫呆过,知道有了银子膳食会改善,能生活得舒服些。

说完,季宝珠缓缓朝外走去。

徐修容有一股冲动想拿起匣子朝她摔过去,季宝珠头也没回,道:“姐姐不要意气用事,自个遭罪”。

徐修容的东西已经查封了,她身上一无长物,稍一冷静,她还是忍了下来,到这时,平素跟随的舒贵妃从未露头,其她像曹贵人也躲得远远的,也就有她宫里的一个小太监受过她恩惠,夜来偷偷买通看守,来看看她。

她一下子体会到宫中人情冷淡,世态薄凉,泄了气,如今还斗什么?

她看季宝珠离去的背影,轻声说了句:“你好自为之”。

季宝珠脚步没有停顿,朝外走去。

出到外面,阳光灿烂,季宝珠手搭在头顶,仰头望望远方的天际,一行大雁天空飞过。

她想好好活着,想有自己的孩子,想……,可这些,能实现吗?

赵胜等在外面,看主子出来,瞧眼主子脸色,没什么异常,道:“徐修容落到如今下场,也怪可怜的,总是受人利用”。

枚青可能方才经历有所感,道:“可惜她一个聪明人”。

季宝珠感慨地道:“在宫里,笨的、傻的,寿数会长些”。

赵胜道:“傻的,笨的也不会选到宫里”。

季宝珠道:“是啊,宫里都是人尖子,自然不好混,也许这些人落在民间,命运就截然不同”。

赵胜道:“人往高处走,人活一世,谁不想风光,家人也跟着沾光”。

季宝珠想说,家人怕沾不到光,却连命都葬送了。

赵胜道:“徐修容一向和主子不对付,这回好了,少了个对头”。

枚青道:“那是她们看主子得宠眼热”。

这句话提醒季宝珠,徐修容没了,还有李修容、王修容,不可大意。

又不禁多想,这徐修容有没有把方才的话对别人说起过,心又不安起来。 


41投怀送抱



季宝珠回熙和宫;枚青撩起帘子;直接进了东间。

东间妆台前;水桃一手捏着抹布;一手拈起一支绢花,比量着头上,主子一下子出现在铜镜里;吓得她手一颤,‘啪嗒’;绢花掉在妆台上;回身,惊慌跪下,叩头请罪;道:“奴婢该死;主子恕罪,奴婢在也不敢了”。

季宝珠款步过去,于梅花绣墩上坐下,语气平平,也不见怒,道:“抬起头来”。

水桃颤颤兢兢抬起头,眼睛往侧旁扫,不敢直视主子,季宝珠端详片刻,手伸过去,水桃虽不知主子是何意,也不敢躲,只觉细腻的指尖在脸上轻柔拂过,耳畔听道:“不错,是块好料子”。

这宫女容貌正和了她的名字,水桃,鲜嫩娇艳,尤其是一双眼,水灵灵的,

季宝珠屏退左右,就二人于室内,水桃心慌,以为主子要拿她作伐。

季宝珠看她眼神不定,就这双眼睛便看出是个不安分的人。

季宝珠看着她突然道:“你喜欢皇上?”

水桃一听,七魂走了三魄,叩头如鸡啄米,道:“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娘娘明鉴”。

季宝珠和气声道:“好了,你就是想了也没关系,娘娘也不怪你,你只说实话,或许我还能帮上你”。

水桃瞪着大眼睛,将信将疑,季宝珠道:“好歹你跟我一场,服侍我也算尽心,能帮上的我尽量帮你,你只告诉我喜不喜欢皇上,愿不愿意侍候皇上,说出真实心意,我方好帮你”。

水桃还有几分不信,看着主子不像是说笑,就胆怯地小声道:“喜欢”。

季宝珠听她终于亲口承认,便道:“你想清楚,愿意侍候皇上吗?想清楚,不能有一点勉强,世上可没有后悔的药”。

水桃眸子晶亮,似看到一线希望,没一丝犹豫,忙道:“奴婢想清楚了,愿听主子安排”。

季宝珠道:“好,那我就帮你一回,可以后的路,还是靠你自己走,是好是歹,都得认命”。

水桃小脸由于兴奋,而变得光华灿烂,急忙道:“奴婢认命,是好是歹,一世都感激主子成全”。

季宝珠满意地点点头,道:“下去吧,我在想想”。

水桃满怀希冀地下去了。

出了寝殿大门,迎面荣宽过来,看了一眼他,有点好奇,水桃两眼放着光,容色比平日鲜艳,不禁看得有点呆了。

水桃也没察觉,到小厨房,看刘嬷嬷在忙活午膳,找了矮凳坐下来,坐在灶膛前烧火。

刘嬷嬷侧颜看她今儿有点恍惚,难掩兴奋,火光映着,小脸红灿灿的,想这丫头是遇见什么开心事了,这丫头一向心高。

就问:“水桃姑娘,今个有什么喜事?”

水桃正暗自痴痴地傻笑,没听见,刘嬷嬷摇摇头,忙着做饭。

高嬷嬷从外进来,看了她一眼,心中纳闷,想问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水桃出去后,季宝珠坐在那,想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看上去自然,又让皇上接受她。

枚青进来,看主子默默盯着一处思想,轻轻道:“主子,奴婢看水桃出去,神色不大对,没发生什么事吧?”

季宝珠看屋里没人,道:“我想把她给了皇上”。

枚青似一愣,水桃喜欢萧昂这谁都看得出来,但主子想让她侍寝,就有点不可思议,一般嫔妃碰上这事,自己侍女有异心,刚发现苗头,即想法子除掉或弄得远远的。

季宝珠知道枚青无法了解,索性明说了,道:“如今我受宠,宫中难免闲言闲语,遭人嫉恨,像徐修容这样的不是没有,如果水桃承了宠,就替我挡了一些”。

枚青这才恍然大悟,道:“主子是这番心思,奴婢方才还真不理解,主子无端会分宠出去,这样子后宫的人就会想原来皇上不是冲着主子来的,是看上个宫女”。

季宝珠道:“正是这话”,她却还有层不能说的心思,掩人耳目,也好行事,这媚药下起来就方便多了,不会让人产生怀疑,。

次日,季宝珠命枚青出去打听,皇上去哪个宫里了。

枚青回来道:“昨个皇上去了锦华宫”。

季宝珠合上手里的书,道:“是怕惩治了徐修容,寒了舒贵妃的心,也是给她找点面子回来”。

枚青道:“皇上要制衡后宫,也费了不少心思,既要照顾舒贵妃心情还要照顾皇后的情绪”。

说到这,枚青看眼主子,飞快地说:“可就是不替主子着想”。

枚青说完有点后悔,偷瞧主子的脸,见主子平常一样,才放心。

谁料想,当晚,萧昂却突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来了。

当雨燕气喘嘘嘘跑进来说:“皇上来了”。

季宝珠心中一喜,机会终于来了。

朝窗子外看看,宫门前已有灯火,忙对枚青吩咐道:“皇上问起,说我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附耳又吩咐几句。

说吧,忙忙地顺着后门出去,雨燕傻愣在当地,看主子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疑惑不解地问枚青道;“主子这是为何?难道不想见皇上,偷偷摸摸,躲躲闪闪的”。

枚青急着下去,也没空多说,只道:“过了今晚你就明白了”,说着,匆匆出去。

萧昂进宫门,见枚青匆匆迎出,宫人们见皇上都两厢跪着。

萧昂问跪着的枚青道:“你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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