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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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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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听在季宝珠耳朵里,如惊雷般,这是那日老态龙钟的季云海说的话吗?人前人后,判若两人,如果说在这之前她尚不确定季云海是忠是奸,这番话听来,他却有不臣之心,在深宫都安□了人,难怪萧昂对他处处提防。
季宝珠心实难安,小声谓文氏道:“萧昂如日中天,有异动,无异以卵击石”。
文氏悄声说:“妹妹放心,爹明白其中利害,公爹做事一向谨小慎微,深思熟虑”。
季宝珠望向远处,一片冬日的寂寥,长吁口气,心沉甸甸的。
文氏看她眉宇间思虑过重,又道:“公爹在朝多年,料事清醒,不会犯上作乱,乱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
文氏走后,季宝珠闭目靠在板壁上,隐隐不安,季云海深藏不漏,并非像文氏说的毫无野心,这是非常危险的,萧昂一但勘破,就会痛下杀手。
夕阳西沉,季宝珠稳了稳心神,预备晚上接驾。
她屏退众人,掩上门,端出酒坛子,又取出那包媚药,这回坛子口已打开,放心地又倒了点药面进去,药量一点点加为好,这样子,萧昂不会起疑。
这次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喝,可怎样做得自然不着痕迹,让萧昂一人喝下去,就大伤脑筋。
季宝珠思来想去,突生一个念头。
37中招
萧昂乘着月色,来到熙和宫,寝殿珠帘半卷,帘内一月白身影蹁跹舞动,
萧昂伸手撩起珠帘,柔光下,美人梨花淡妆,罗衣飘飘,依稀闻兰麝余香。
季宝珠听珠帘细微声响,金贵的明黄晃动,萧昂一撩袍子坐了下来,一眼瞥见案几上碧玉杯中盛着琥珀汁液色泽晶亮,不由信手端起,尝了一口,入口甘贻,又自斟了一杯,一饮而进,浑身舒泰,端起白玉壶,又接连……。
萧昂只觉眼前明珰乱坠,飘扬的罗裾下数不尽的细白春纤,真是:罗绮漫舞佩轻摇。举杯醉看玉人舞。
朦胧中美人身上薄纱飘落,眼前一尊玉像,触手可及,萧昂伸出双臂,羊脂玉体软软倒入了他的臂弯,两相缠绕,软酥酥舌融甜唾,瞬时,颠龙倒凤,一番腾云驾雾,美妙畅快。
暗中,季宝珠睁开眼睛,面色寒凉如水,像这今晚的月色,凄清惨淡,季宝珠手指并拢攥成拳头,冷眼看着身旁之人。
纱帐中光影朦胧,季宝珠睁大眼睛,等待,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季宝珠几乎不见身旁的萧昂只能从他的呼吸中感知。
季宝珠把手指伸向喉间,探入,最深处,在口中搅动,用不多时辰,季宝珠就一振干呕。
声音刻意极大,萧昂惊醒了,他睡觉警醒,此刻天色微明,帐子里有了点微亮,季宝珠伏在榻上,剧烈地干呕,萧昂见状,旋即清醒过来,朝外急唤:“来人”。
就有枚青等匆忙进来,见主子伏塌边呕吐,忙取过铜盆,接住,只听‘哇’地一口,喷出污秽,翻江倒海,季宝珠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萧昂在身后,轻轻替她拍着背部。
季宝珠直吐得苦胆都出来了,方娇喘嘘嘘停了下来,小脸煞白,萧昂道:“快传御医”。
待御医抹着额上的汗赶到,季宝珠如死人般的躺在帐子里,隔着纱帐,就听萧昂道:“许御医,季嫔的症候是……”。
季宝珠一听许字,心一激灵。
虚弱地问道:“御医,我这是怎么了?”
许御医躬身把头探在帐子前,谨慎地问:“娘娘自个什么感觉?”
季宝珠气短,道:“此刻觉得有点冷,吐出胃里舒服点”。
这是个暗示,许御医当然明白,告罪坐在卧榻前,请脉。
起身,撩袍跪下,奏道:“季嫔娘娘是肠胃受寒,不碍事,微臣开几剂药吃了便好”。
这时,太监张德全提醒道:“皇上,早朝时辰已到”。
萧昂撩开帐子,握了下季宝珠有点冰凉的指尖,道:“爱妃,朕下朝过来”。
萧昂出了熙和宫正殿的朱漆门,张德全小声问:“皇上,季嫔这去子汤……”。
萧昂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季嫔这样子能喝得下去吗?”
张德全哈腰,顺着他的意思道:“是啊,皇上,喝了也白喝,还会吐出来”。
太医随枚青下去开了药方,过会,枚青拿着方子进来,道:“许太医开了药方子”。
季宝珠道:“宣他进来”。
许太医迈着缓缓的方步重又进来,行至榻前,弯腰恭敬地道:“娘娘可曾好些?”
季宝珠软软地道:“就是不想吃东西,才喝水都想吐,此刻,腹中有点痛”。
那许太医即刻明白,道:“娘娘这几日空腹会好些,腹中痛,出恭后就无大碍,恕微臣直言,娘娘还需饿上几日,就没事了”。
季宝珠听这许太医对答机智,聪敏,暗想:季云海所安排的人果然不差,由此推断,季云海心思之深,从用人上就能看出来。
季宝珠谓枚青道:“带许太医下去用茶”。
许太医又谦恭地道:“娘娘如有不适,即刻派人通知微臣,微臣告退”。
说着,唯唯退出。
季宝珠在萧昂下朝前,可以安然睡上一觉,昨夜心中有事,不敢入眠,怕一觉睡去,耽误正事,现在终于吐了口气。
38承欢
坤宁宫
陈皇后坐在明黄锦塌上,秦嬷嬷偷眼瞧皇后脸色阴阴的,带了十二分的小心,道:“小贱人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是谁指使的”。
秦嬷嬷说得是赵姑姑,三皇子跟前侍候的贴身宫女。
陈皇后手捻着佛珠动作快了几分,能看出心里的烦躁,声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缓,道“不说,就不能想别的折,难不成跟她这么耗着”。
秦嬷嬷听出皇后话中责备之意,更加惶恐,道:“老奴什么法子都用了,不济事,她死咬着牙关几度晕死就是不说”。
陈皇后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来,道:“本宫就不信了,还有人从本宫这里过了的”。
皇后冷飕飕声儿,秦嬷嬷不禁一抖,忙道:“年下这几日老奴想着过堂不吉利,单等出了十五在把那厉害的家伙用上,不愁她不招“。
陈皇后摆摆手,缓缓地摇摇头,道:“想来她是不会招了,她这些日子可曾说了什么?”
秦嬷嬷道:“说这事不是她干的”。
陈皇后道:“她心里清楚,招了是死,不招也是个死,另想法子”,说着,谓总管权福道:“听说她家人都死了,你不妨在找找看,兴许有那漏了的”。
权福奉承道:“娘娘这招高明”。
熙和宫
和煦的阳光洒满紫金鲛绡帐内,季宝珠只着了亵衣,床榻还留着暗昧,萧昂才走不久。
高嬷嬷捧着一碗参汤进来,隔着朦胧的雾纱紫帐幔,恭敬地道:“娘娘请用”。
这几乎成了惯例,季宝珠平常声儿道:“谢皇上龙恩”。
帐子里伸出一双柔胰小心地接过,高嬷嬷隐约看着主子一扬脖,喝个底朝上,素手又自帐子中伸出,高嬷嬷眼皮底下是一只空碗。
高嬷嬷躬身接过,退出去,走到门口,无声叹口气,似无奈的怜悯。
梅鹊隔扇门轻轻阖上,季宝珠迅速从床板一个缝隙处,摸出那微黄的草纸包,麻利地打开,倒了一点在嘴里,把纸包包好,随即舔舔唇边,两腮动了动,又拿起床边案几上的水杯,掀开盖子,喝了几口白水。
把杯子放回去,把那纸包又重新包了包,塞在原处。
这一切做完,靠在床头,望着凤穿牡丹镂空雕围,心想,上次即便没怀上,这次怀上,也可借上次之口,毕竟孕期无人能算得精准,至于别的全赖上天。
锦华宫
萧昂拥着舒贵妃,手摩挲着她的小腹,柔声道:“爱妃给朕生个皇子,朕答应你母子一生荣华”。
舒贵妃含情脉脉地看着萧昂,醉人的声儿,软软地道:“皇上,臣妾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只要皇上在身旁,心愿已足”。
萧昂轻柔揽着她细束蛮腰,温和声道:“只要爱妃生了皇子,朕就立为太子”。
舒贵妃惊喜,还假意推却道:“或还有别的妹妹能生出皇子,皇上不拘于臣妾的皇子”。
萧昂拧了下她的脸,笑道:“还是爱妃明事理,不愧是大家出身,非是那小家碧玉可比”,舒贵妃自有孕后,一阵补下来,肤色更加粉嫩娇艳。
舒贵妃本想着,自己佯作推辞,皇上会坚持,可看皇上转了风向,知道男人什么时候的话最是不能信的,自己可别昏了头,以为皇上只对她一人能说出这样的话。
舒贵妃这段日子自己不能侍寝,皇上不时去季宝珠熙和宫,她心里酸酸的,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让自己人得些好处,施恩买好,笼络人心。
正这时,太监回禀:“徐修容娘娘求见”。
舒贵妃唇角淡过一丝笑,道:“快请”。
徐修容进殿瞬间,萧昂眼前一亮,徐修容今儿着意打扮一番,宝蓝琵琶襟古香缎宫装,文雅中又不乏清丽。
徐修容裙裾轻摇,端庄大方,款款行至榻前,蹲身一福,道:“嫔妾不知皇上在,皇上和贵妃姐姐恕罪”。
萧昂拍拍卧榻边,徐修容明白,轻盈走去,不敢就坐,立在一旁,道:“嫔妾来看看贵妃姐姐,看过即回去”。
舒贵妃梭眼萧昂,唇角挑起,柔媚地道:“皇上,今儿不觉得徐妹妹很美吗?”
萧昂侧头朝徐修容看去,灯下看美人,都会增几分颜色,由衷地道;“爱妃所言不差,徐爱妃今个却与平日不同”。
徐修容半蹲身,略带欣喜,一口好听的吴侬软语,道:“谢皇上夸奖
舒贵妃观萧昂和徐修容眉目间郎情妾意,强忍着心里不舒服,佯作大度道:“臣妾身子沉,不能侍候皇上,还请徐妹妹代劳”。
萧昂唬着脸,道:“爱妃是要把朕往外推,是厌烦朕不成”。
舒贵妃一声轻笑,柔如清风,道:“皇上冤屈了臣妾的一颗心”。
萧昂顺水推舟,借故起身。
舒贵妃望着萧昂牵着徐修容的手离开的背影,眼中一丝无奈。
徐修容自是使劲浑身解数,曲意承欢,看着萧昂沉沉睡去,徐修容轻轻的指尖在萧昂脸上拂过,这是一张高贵棱角分明的面孔。
她指尖滑向萧昂胸口,这霸气的男人心中装着天下。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徐修容的温柔的指又滑向他的手臂,突然,在脉搏处定住。
指尖搭在萧昂的脉上,好一会,没有动弹,她祖上世代名医,本人精通医术,望闻问切既能辨出症状。
良久,她素手离开,又望向萧昂的脸,却犯了寻思,她隐约觉出萧昂的不对劲来。
徐修容即便心里有疑惑,可事关重大,不敢随便说出。
仍装作无事样,送走萧昂,唤宫人道:“把明夏唤来”。
宫女眀夏进来,行礼垂首道:“娘娘唤奴婢?”
徐修容道:“昨个你听谁说的季嫔与皇上饮酒作乐”。
明夏道:“听婉儿说的,婉儿听季嫔娘娘的宫女水桃说的”。
徐修容道:“你把听的原话在学一遍”。
明夏道:“就是婉儿说水桃说皇上每次到季嫔宫中,季嫔都与皇上饮酒,酒后皇上就特别的……”。
说到这,明夏脸红,说不出口,徐修容接口道:“皇上特别动情,是吧”。
明夏面带羞涩,低声道;“正是这话,婉儿还说水桃不让说出去”。
徐修容心道:这个叫水桃的宫女一定对皇上有意,否则,不会观察得这么细心。
徐修容突然眉尖一攒,难道季宝珠这酒有问题?那她这酒是那弄来的,于是又问:“那宫女可曾说季嫔的酒是哪里来的?”
明夏摇摇头道:“没说”。
隔日,中宫请安。
季宝珠早早到了,才坐下,即觉出一道目光射来,不是友善的。
季宝珠看过去,猜得不错,果然是徐修容,在对上她目光刹那,季宝珠心里一咯噔,这眼神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季宝珠直觉这次她是针对自己,但茫然不知所为何事,心中揣度,自己未曾招惹她,这阴险的女人,又起了什么歹心。
季宝珠心中忐忑,七上八下,有点如坐针毡的感觉,这女人不似曹贵人愚钝,也不似德妃莽撞,更不似舒贵妃傲娇,她个性阴险,十分的难对付。
季宝珠脑子乱乱的想着,马上就有了答案。
趁着众嫔妃声儿低下来的间隙,徐修容却突然说了句:“皇后娘娘,嫔妾看皇上这段日子身子骨发虚”。
陈皇后觉出她话中有话,道:“妹妹何以见得?”
徐修容阴阳怪气地道:“嫔妾据皇上脉象看,有点阴虚症候”。
陈皇后暗自一皱眉,心道:这徐修容与舒贵妃一丘之貉,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可嘴上却道;“本宫是该劝皇上少操劳国事,调养身子要紧,还是妹妹细心,这后宫嫔妃都像妹妹这样关心皇上,本宫肩上的担子就轻多了”。
徐修容谦逊又别有用心地道:“皇后娘娘称赞,嫔妾委实不敢当,依嫔妾看季妹妹倒是关心皇上的紧,嫔妾自愧不如”。
说着,笑着望向季宝珠,让季宝珠看了,却觉出她一丝嘲讽。
陈皇后以为她嫉妒季嫔得宠,也便没把她的话往心里去,其她嫔妃听见,也同皇后想法相同,也没大在意。
可这话却让季宝珠心惊,徐修容绝不仅仅是嫉妒这么简单,这是敲打她,难不成她发现了什么破绽,还仅是猜测,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危险的信号。
39背后真凶
季宝珠睡至夜半;被喧哗声吵醒;一骨碌坐了起来;听见外面脚步声奔跑声,夹杂着“走水了;走水了”的喊叫,季宝珠一阵惊悸,本能反应是出事了。
熙和宫也有了动静;罗御女罗瑶的惊呼声传来:“季姐姐;季姐姐”。
季宝珠赶紧披衣起来;脚刚搭在床沿下;罗瑶已撞进门来;奔至榻前道:“姐姐,不好了,走水了”。
枚青也跟在她后面进来,慌忙道:“主子,奴婢出去看了一下,着火的好像是翠微宫方向。
季宝珠穿上绣鞋,拉了罗瑶往外走,迎头正碰上赵胜匆匆进门,道:“翠微宫火势很大,后宫许多嫔妃都赶去那里”。
季宝珠拉着罗瑶,快步走下台阶,枚青追了出来,手里拿了件缕金花软缎披风,给主子披上,季宝珠和罗瑶就忙忙赶往翠微宫。
离翠微宫老远就能看到火光,火光照亮了半边天,宫女太监往来穿梭提水灭火。
季宝珠赶到跟前时,火势已控制住,只见东偏殿烧得一片狼藉,季宝珠与罗瑶和宫妃们站在远处,不时传来宫中女眷的尖声惊叫。
火源是翠微宫东偏殿,住的是钱才人,西偏殿住的是乔御女,翠微宫主位是徐修容。
徐修容混在一群宫妃中紧张地注视着火势,火才一起,她既被太监唤醒,绣鞋都没来得急穿,就忙忙跑了出来,乔御女也不知此刻跑去那里,只东偏殿钱才人没有看见。
这时,一声高呼:“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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