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道之祸起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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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道之祸起萧王-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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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以余光瞥见男子来到了她的床前,早就想好了用这一借口拒绝同他交流的女子压根都不去看他一眼。
谁知,来人还是默不作声地坐到了她的身侧。
慕朝栖见状不由眉头一皱,她这才闻到,男子的身上竟破天荒地散发着一股颇为浓郁的酒气。
他喝酒了,而且,还喝得不少。
认识到这一事实的女子强迫自己纹丝不动地坐在床上,为的是避免目光的触碰。
这时,来人却自顾自地开了口。
“朝栖……”不知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并且带着一点儿沙哑。
女子双眉紧锁地瞅着别处,她知道他正目不斜视地盯着她,但她却不晓得该如何让他离开——思前想后,她干脆把脸一沉,猝然扭过脑袋注目于他。
“我说了我要睡……唔!”令女子大惊失色的是,未等她把话说完,对方的双唇就直愣愣地封上了她的唇瓣。
登时傻眼的女子很快缓过劲来,她伸出双手,拼命地想要推开男子,却惹来了他愈发肆意的侵略。他径直撬开她的齿关,用濡湿的舌尖扫荡着她口中的寸寸天地,一双炙热的唇更是发了疯似的汲取着她的津液。
头一回遭此待遇的慕朝栖难免慌了慌神。
毕竟,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她想,他一定是喝醉了。
思及此,她用尽全力推搡起他的胸膛来,而男子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排斥已然逼近了极点,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娇嫩的玉唇。
“你醉了……”得以从激吻中解放的慕朝栖身不由己地喘着气,她直视着男子迷蒙的双眸,强迫自己表现得镇定自若。
“呵……是吗……”男子闻言莞尔一笑,忽然抬起右臂,让右掌抚上了女子温热的脸颊,“要是真能一醉解千愁,该有多好……”
“你喝醉了!”听着男子的喃喃自语,望着他犹如痴恋的眼神,慕朝栖突然心慌意乱起来,她向后仰了仰身子,避开了他的触摸,“水色!水色——”
不得不承认,毕无庄的一反常态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因此,慌不择路之下,她面朝外屋,高声欲唤来帮手。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才刚喊了两声,一张小嘴就又被男子封住了。
这一回,醉态尽显的毕无庄不但强吻了他的妻,甚至还欺身向前,一下子就将女子压倒在床。
“你!你放开我!”无法调用内力故而难以抵抗,女子被男子浑厚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一时间心如擂鼓。
“不要叫人……就我们两个,好吗?”可惜毕无庄根本不理会她的呵斥,径自用恳求的语气诱哄着她。
“你真的喝醉了!你……你走开!”眼见男子如泰山压顶般钳制着她的身体,慕朝栖又怒又急,可隐隐约约的,她又被他近乎哀求的口吻闹得心头微颤。
“朝栖……不要拒绝我……”而对方仍是像没听着她在说什么似的,兀自低声呢喃着,还情不自禁地用他的前额抵住了她的额头,“你答应过我会陪着我的……不要走……不要走……”
不……不要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是我的仇人,是我的仇人……
“朝栖……朝栖……”就在女子的眸中忍不住泛出湿意之时,男子已然呼唤着她的名字,不自觉地用掌心扣住她的双手,随后埋首于她的脖间。
下一刻,慕朝栖就感觉到脖子上微微一凉。
她不由得愣住了。
“别走……不要离开我……”耳边再度响起了男子乞求似的低吟,伴随着两处微凉的清液,沾湿了她柔嫩的肌肤。
这一瞬,她鼻子一酸。
她又何尝不曾问过老天,为什么要让他成为她的杀父仇人——可事实如此残酷,纵使她再如何不愿接受,也无济于事。
那惨绝人寰的一幕幕,是她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伤痛。
心痛到难以言喻,慕朝栖微张着嘴眨了眨眼,任由一行清泪顺着侧脸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87
87、争执 …
这一(和谐)夜,她在他的身下辗转承(和谐)欢。
他的亲(和谐)吻,他的爱(和谐)抚,他的温柔,他的狂(和谐)野……她悉数承受,却说不清是因她没法抵抗,还是她放弃了挣扎。
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一夜了。
过了今晚,他们从此便只是仇人。
一室旖旎,夜尽天明。
翌日清晨,天气晴好。缱绻了半夜的女子先行睁开双眼,躺在床上望着房梁愣愣地出神。
过了一会儿,她徐徐支起那不着寸(和谐)缕的身子,任由一头长发柔顺地贴服在光(和谐)裸的背脊。
她侧首俯视着男子毫无防备的睡颜,很快又转过头来,替自己穿上了鲜红的肚(和谐)兜。
正当她摸索着在被窝里穿好亵(和谐)裤的时候,身旁的男子刚好被她无可避免的动静给弄醒了。
毕无庄张开惺忪的睡眼,只觉脑袋一阵生疼,他刚揉完额头准备瞧一瞧自己这是在哪儿,就因余光瞥见某个身影而遽然一怔。
刹那间,零星而模糊的回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令他越发瞠目结舌。
他……他昨晚……
怔怔地盯着女子白嫩如藕的手臂看了片刻,他猝然还魂,一颗心禁不住怦怦直跳起来。
“朝……朝栖……”宿醉后的头一句话,他自然是说得磕磕巴巴又声音嘶哑。
不过,这并不妨碍那一声不确定的呼唤清晰地传至女子的耳畔。
慕朝栖闻声身子一僵,甚至不由自主地顿住了手头的动作。
但是,仅仅是一瞬的停顿——她马上就置若罔闻地拿起了中衣,将一条胳膊伸入袖中。
得不得回应的毕无庄难免愈觉尴尬,他迟疑了片刻,坐起身来,向着女子靠了过去。
“朝栖……”
“殿下还没有要够吗?”
可令毕无庄始料未及的是,未等他说些什么,眼前的女子竟已冷声道出了一句质问。
毕无庄瞬间脸色一凝。
昨晚他果然是……
“对不起……”他轻皱着眉头说罢,就急急回头抓了散落在被褥上的衣物,一骨碌翻身下床。
曾几何时,在类似的情境下,他还笑着替她系上亵(和谐)衣的丝带,还甜蜜地将她轻拥在怀,还温柔地与她耳鬓厮磨……才多久的工夫啊,他们竟变得如此疏离了。
毕无庄站到一边穿起了衣裳,忍不住因心中的想法而回眸一探。
视野中,女子仍是坐在那里侧对着他,她自顾自地捣鼓着衣扣,仿佛不远处的男子压根就不存在。
四个月前的她,只会羞赧地叫他转过身去不要看她,可四个月后,她竟能面不改色地在他面前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
这一切,都是因为心中的爱变成了恨。
试问这深深的恨意,他究竟该如何化解?
没有答案的难题又一次袭上心头,毕无庄暗自喟然长叹,收拾妥当后就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屋子。
他孤零零地在屋外站了好一会儿,然后找到了水色,吩咐她替慕朝栖准备一桶热水。
水色闻命愣神。
王妃昨晚不是刚沐浴过吗?
等等!昨、昨晚……呃,不是吧……
猝然想到某种可能性的水色面色尴尬地瞅着她的主子。
自王妃掐住主子喉咙的那一天起,发现火云对此事似乎有所知的她就不止一次向男子询问其中的原因,可火云却只肯告诉她,王妃是辅国的郡主,将身为弼国皇子的主子视为仇人。
上述回答,并没有办法说服水色。
她当然明白,当年是他弼国侵略了辅国,致使后者国破——然而最终坐收渔翁之利的,乃是后又攻陷弼国的玉衡国。
她这并不是在推卸本国的责任,只是火云给出的解释让她感到有些奇怪——既然先前王妃在认为主子是玉衡皇子的情况下,可以与之双宿双栖,那为何如今在几乎同等的条件下,却恨得想要取了主子的性命?
百思不得其解的水色忍不住频频追问,但换来的却始终是火云的三缄其口。
她想,这其中一定存在什么了不得的关系。
只不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不由自主地结合回忆揣度着,女子跟前的男子已然魂不守舍地与她擦肩而过。
天知道他毕无庄是有多爱慕朝栖,才会在潜意识里拼命想要将她的身心禁锢,才会头一遭做出此等酒后失德之事。
可是,那又怎样?她现在都不愿多看他一眼。
是的,慕朝栖尽可能地回避着与毕无庄四目相接的机会——除了源于内心难解的仇恨,更是由于她也不清楚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爱人、如今的仇人。
约莫一刻钟过后,慕朝栖已然撑起有些酸软的身子,只身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是一张早已红晕尽褪的脸——然脖颈间的点点红梅,却昭示着昨个儿夜里所发生的故事。
好刺眼。
女子望着镜中的自己,鬼使神差地解开了衣领。
须臾,白皙肌肤上星星点点的梅红便映入眼帘。
原来不光是脖子上,连她的肩膀甚至是胸前都无一幸免。
先前两次欢好时,他从来都没在她的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想来昨夜里,他是真的神志不清,只靠本能行事了。
而她,居然就那样放纵了一夜。
不过如此一来,他们便是清算了过去一年的情分吧。
这么想着,她继续不动声色地运功调息——她可以感觉得到,体内的数道关卡已被逐一打通。
就在她思量着何时可以采取行动之际,一个意外的访客出现了。
陆修,她已经近三个月没见到他了。
没想到再见之时,业已物是人非。
只是,毕无庄为什么会让陆大哥来见她?他把她和他的事都告诉陆大哥了吗?
上述疑问,不久就在两人的谈话中得到了解答。
毕无庄什么都没有说,仅仅是关照陆修前来探望她。
不过眼下,陆修毫无疑问地获悉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救你出去。”他毅然道。
“带上子乔。”慕朝栖略显失神地应着,旋即抬起眼帘注目于双眉微锁的男子,“我们一起走。”
“好。”陆修虽然很为眼前的女子感到心疼,但听罢此言,他这心里头还是相当高兴的。
去年深秋,他们三人一同来到此地;今时冬季,他们终于要一道离开了。
能够将慕朝栖从那个伤了她的男人身边带离,对陆修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是以,他的神情也不由松动了几分,但却忽然因注意到女子脖子上淡淡的红点而眉心一敛。
“朝栖,你的脖子怎么了?”他打量着女子的脖颈,皱着眉头问道。
按理说,这么冷的天气,不可能会有虫子来咬。
那……
自个儿的话音刚落,陆修的脸色就遽然一僵。
莫、莫非……
他虽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是……
心下生出某种令他气血上涌的猜测之时,面前的女子已然目光闪烁起来。
这样的表现,显然已经证明了一切。
陆修一时只觉脑袋嗡嗡作响,适才萌生的些许喜悦此刻已一扫而空。
“他强迫你?”连陆修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已是异乎寻常的阴沉。
慕朝栖闻声蓦地一惊,倒不是因为男子的口吻,而是在于他竟就这样看了出来并且问了出口。
“是不是他强要了你?!”迟迟未有等来女子的回答,陆修只觉心头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旺得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你先……”
“我去杀了他!”令慕朝栖始料未及的是,没等她开口一言,霍然起身的男子就已杀气腾腾。
“陆大哥!”女子见状顾不得多作思量,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去,匆忙拉住了怒气滔天的男子。
被这股强大的外力拽住的陆修怒目圆睁地转回身来,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只拉扯着他的右手。
“他是你的仇人!”转而冲着女子瞪大了双眼,陆修不自觉地抬高了音量。
“既然是我的仇人,就应该由我自己解决!”不知何故,明明对方仅仅是道出了一个铁打的事实,可慕朝栖却一下子觉得像是被他揭穿了一般,情不自禁地就脱口替自个儿辩解了一句。
“你确定你杀得了他?”横眉怒目的男子反唇相问,连带着那眼角的泪痣都显得有几分狰狞。
“待我功力恢复了,任何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说着,慕朝栖放开了手,整个人背过身去,避开了男子直直投来的目光。
“可你若不愿杀他,一切就皆是枉然!”
陆修简洁明了的一句话直击女子心口,令她的心猛打了一个激灵。
不……他是夺她双亲性命的仇人,她不可能不愿意……但是,但是……她的确是两次都没能下得了手。
正心乱如麻之际,身后的男子突然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强行将掰过她的身子,使她的脸面向了自己。
四目相对,慕朝栖霎时一怔。
老实说,方才她就已经察觉到了陆修的异样——以前,他几乎从未带着这样的怒容对她大声说话,可此时,他却激动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他注视着她的这双眼眸里,都透着不容小觑的杀意。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下得了手吗?”陆修一字一顿地逼问着,一双愠怒甚至带有几分阴鸷的眸子睁得滚圆。
面对男子诡异的神情与阴冷的质问,慕朝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陆大哥……”她有些紧张地凝视着男子的眉眼,一颗心忍不住突突直跳,“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陆修闻言,猝然惊醒。
他……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失态?为什么会气得……想要杀人?
被脑中萌生的想法震惊到的男子彻底回过神来,他猛地松开了紧紧抓握着女子的手,心慌意乱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陆大哥……”觉察到男子有些不太对劲,慕朝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口中担心地轻唤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理智彻底回笼的陆修微喘着气,不由自主地眨巴起眼睛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逼你……”
“我明白的……”
不,你不明白。
陆修忽而抬眼,凝眸于自称懂得的女子。
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这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88
88、背道 …
自这一天起,因一夜乱性而心中有愧的毕无庄接连三日没进卧房探望慕朝栖,倒是任由陆修每天进进出出。
这样的情景,火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姓陆的这家伙,不就是想着趁虚而入吗?!
他甚至在心里如是评价。
不成,瞧这半个多月来王妃对主子冷若冰霜的态度……再这么下去,非得出大事不可!
天晓得他火云这些时日以来也是过得相当之纠结,尤其是当他目睹主子有生以来头一回神情恍惚又愁眉不展的时候,内心更是展开了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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