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战神刘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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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战神刘封-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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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那灰头土脸,气度不再的儒将,正是蒋琬。

北门塌陷的那一刹那,蒋琬就知道自己中了刘封的计策,区区三千兵马,如何能阻挡得住数万破城而入的敌兵。

蒋琬当机立断,决定率军向巴东郡撤退,但廖化却宁死也不肯走,非要去跟刘封血拼,蒋琬劝说不住,只得自己率一千多兵马撤出了巫县。

因是军心惶惶,一路上士卒逃散,行到此地时,身边军兵只余下不到三百。

旭日已升,蒋琬举目远望,前边的地势已经越来越开阔,想来是距离峡口越来越近了。

前方就是白帝城,只要能顺利退人此城,或许还能支撑到蜀中援军赶到。

念及此,蒋琬的心情稍稍振作了一些,就在此时,一名军兵惊叫道:“不好了,敌人追上来啦!”

蒋琬心头一震,猛回头看去,果然见身后大道方向,漫天的尘烟滚滚而起。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心坚如铁吗?

如沙暴般的尘雾,正以飞快的速度向本方所在卷来,能造成这般声势的,除了大队骑兵外还能有谁。

蒋琬猛然间想起,刘封击败曹仁之后,收降了大批的曹军,其中必定不乏骑兵,这一回的入蜀作战,那刘封岂能不带上这批精锐的骑兵。

一瞬间,蒋琬的心头又被重重一击。

敌方来势甚快,本方这几百号残兵,人困马乏的,逃不了多远就会给追上,以这样的阵势,必会轻而易举的被敌方骑兵队冲垮。

蒋琬别无选择,只得下令三百败卒背依大山列阵,准备应对敌骑的冲击。

旷野之上,步军列阵而战是抵御骑兵的惟一手段,逃跑,只有死路一条。

三百军卒中,有不少人兵器已然丢弃,弓箭手也没有几人,蒋琬只能依现有的情况,零时的拼凑出一个凌乱不齐的步军方阵。

转眼之中,沙暴逼至近前。

蒋琬驻马阵中,手持着利剑,灰头垢面的脸上尽是沉峻,一副准备慷慨赴死,血战一场的神色。

士卒们却无他这般心坚如铁。

蒋琬读圣贤书,心怀着什么忠臣不事二主,慷慨赴义之类的大志,所以他可以慨然死战。

士卒们则不然,这些益州儿郎,本就是被刘备胁迫而战,眼下城池已失,己方溃不成军,追兵又是骑军,他们也不是傻子。

他们很清楚,这般再战,只有死路一条。

握兵器的手在颤抖,心跳在随着敌人的逼近而加速。

当那汹汹骑兵,如从地狱杀出的修罗一般,从那冲天的大雾中奔腾而出时,所有人的心都砰的一跳,如同遭到一记重拳,整颗惶恐的心都几乎要从胸腔中迸射出来一般。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啊~~”

在这般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阵中不知是哪一人精神率先崩溃,大叫一声抱头就逃。

这一座凌乱的步军阵,就像是一道脆弱的玻璃墙,一点击破,全盘即碎。

三百残卒,轰然而动,嚎叫哭喊着四散而逃。

“站住,都给我站住,敢擅动者军法处置。”

蒋琬厉声吼叫着,试图压制这溃乱之势,他甚至还挥剑亲手斩了几名从身边逃过的士兵,但却依然无济于势。

兵败如山倒。

蒋琬之中,身边已剩不下几人。

大势已去。

蒋琬长叹一声,勒马转身,一同加入了逃跑的队伍。

他不停的挥鞭,抽打着胯下疲惫的战马,身边的士卒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了他一人一骑,孤零零的在这山道上奔行。

而身后,敌人却依1日穷追不舍。

蜀地之马,焉能同北地的良马相比,胯下这匹战马狂奔一日,现下已是筋疲力尽,在蒋琬逼迫下强奔出数里,很快已是气喘如牛,口喷白沫。

突然间,马蹄踏入一个隐藏在草丛中的低洼,战马四蹄一软,惨呜一般倒跪倒于地。

蒋琬甚至来不及惊异,整个人便被向着甩了出去。

摔在地上之后,因是惯性的原因,蒋琬向前滚出足足有三丈之远方才停下。

幸得地面尽是没脚的青草,抵消了不少撞击力,饶是如此,这一撞之下,蒋琬也感到浑身筋骨剧痛无比,如同散了架一般。

当蒋琬按着似乎断掉的肋骨爬起来时,后面的追兵已经在几十步外,而他那匹可怜的坐骑,也已是躺在地上吐着白沫抽搐不止。

逃生无望,再图作挣扎,只会让敌人笑话。

蒋琬索性盘膝坐在了地上,双目紧闭,一副坐而等死之状。

蹄声渐渐止歇,追兵似乎在几步外停止了脚步,耳畔所能听到的,只剩下战马此起彼伏的鼻息声。

当刘封看到盘膝而坐的那个人时,他一眼就认出了是蒋琬。

他先前虽然不曾见过蒋琬,但自从在巫县被这个对手阻于城下时,他便命识得其面的人画了数幅影形图。

眼前此人虽然一副灰头土脸样,但依稀还是辨认得出几分脸形,还有那份旁人难以启及的气度,自然刘封一眼认出。

曾经历史上那个诸葛亮的继任者,蜀汉四大贤相之一的蒋琬,现今却这般狼狈的坐在这里等死,这也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看到这幅情景,刘封先前对蒋琬恼火也烟销云散了,作为一个胜利者,他反而觉得蒋琬有点委屈可怜。

翻身下马,刘封徐步走到蒋琬跟前,看着那张双目紧闭,铁板似的脸,笑道:“公琰先生,在这荒山野岭盘膝打坐,你真是好兴致啊。”

蒋琬索性连嘴巴也一同闭上,只如雕像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差连气也不喘。

刘封看到蒋琬这般神态,愈发觉得眼前这文人出身的儒将有几分可爱。

“来人啊,拿酒来。”

亲兵急是解下两袋酒囊,刘封自取一袋,另一袋放在蒋琬面前,爽朗道:“公琰先生,此间景色宜人,正所谓秀色可餐。佳肴当前,怎能无酒,来,我陪你好好喝一回。”

蒋琬眼皮微微抖动,依J日没有回应。

刘封也不管他,自己仰头大灌一气。

“好酒啊,痛快。”刘封抹着嘴巴赞道。

蒋琬眉头隐隐皱起,似乎为刘封的举动颇感不解,搞不清楚这小子在玩什么鬼把戏。

刘封探上头去,瞪着圆睁的大眼细细的瞄了蒋琬一番,嘴角上钩,露出一抹诡笑,遂将那酒囊口凑到了蒋琬的鼻前。

“公琰先生,这么好的美酒,你也真能忍得住啊。”

蒋琬狂逃了一夜,滴水未尽,粒米未沾,此刻正是饥饿难耐之时,那酒色之气扑鼻而来,顿时引得他馋虫大生,本能的便咽了几口唾沫。

刘封摇头一叹:“看来你是打算慷慨赴死了,既然如此,这酒就当是给你送行,难道你还怕我这酒中下毒不成。”

蒋琬实在忍受不住,便想反正也是死路一条,死之前何妨喝个痛快。

思绪一开,蒋琬猛然睁开了眼睛,瞪了刘封一眼,拿起足艮前的那囊好酒,仰起头来猛灌不休。

在众目睽睽之下,蒋琬竟是将那整整一囊的酒灌了个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饮罢之后,他将酒囊往地上一丢,横眉道:“要杀便杀吧,我蒋琬岂会惧死。”

一个文人,竞也有几分赳赳武夫的豪气,果然不愧是诸葛亮的接班人。

杀人不难,不过是随手一剑而已。

诛心才最痛苦,刘封要诛的,正是刘备和诸葛亮的心。

蒋琬就是那柄诛心之剑。

“公琰,人死很容易,不过一瞬而已,可是你死了,你留在荆州的妻儿怎么办?”

刘封拿出了他最有利的武器。

蒋琬心头猛然一震,本是慷慨赴死的决心,因那“妻儿”二字,一下子便消减了不少。

“不光是你的妻儿,还有你的老母,你做为一家之主,把一家老小弃之不顾,却为刘备那个假仁假义之徒殉命,你觉得值吗?”

蒋琬知道刘封搬出自己的家人,乃是为了劝诱自己归降,明知如此,可当他想到老母和妻儿的面孔时,那份坚定如铁的信念,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融化。

“我受刘皇叔厚恩,岂能背叛于他。我知刘将军你有仁君之风,想来应该不会为难我的家小。”

蒋琬的语气终于不再那么决然,尽管语气中还声称自己不会背叛刘备,但刘封却能感觉得他的意志已经在动摇。

刘封淡淡一笑:“两军交战,祸不及家眷,这一点我刘封岂会不知,若不然,我大可像刘备一样,拿益州将士的家眷做人质,胁迫他们替他卖命。”

有了刘封这句承诺,蒋琬安心不少,对刘封那种抗拒敌意似乎也烟销云散。

刘封见状,遂将一封书信从怀中取出,“我对公琰先生素来仰幕,入蜀之前,曾去府上拜访过老夫人,她老人家有书信在此,托我转交给公琰。”

一听有老母的书信,蒋琬心情顿时激动起来,一把抢过那书信,展开来细细去读,渐渐得不禁眼眶含泪。

其实刘封哪里有拜访过蒋琬老母,只不过是临时派人回荆州,让庞统去蒋琬家中求得了一封书信。

不过这信倒也非胁迫而得,信中内容,大抵都是老夫人向儿子报平安,希望一家能早日团聚而已。

只是,蒋琬看之,心情却大受波动。

慷慨求死之意,因这慈母之词,转眼一扫全无。

“公琰先生既然不愿降我,我刘封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辈,只是,事到如今,我也不能放先生去刘备那里继续与我为敌,如此,我又何以向浴血而战的将士们交待。

这样吧,我就送先生回荆州与家人团聚,至于将来之事,将来再说。”

刘封这是给蒋琬一个台阶下,让你名义上不背负背叛刘备之名,心里上能够得到自我安慰。

至于你回往荆州,到时候在我刘封的地盘上,事过境迁之后,早晚还不是要为我所用。

刘封算盘打得很好,蒋琬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其中用意。

只是事到如今,他思母心切,也别无选择。

刘封已是给足了他面子,再不松口,就要真的与老母妻儿天人相隔了。

权衡良久,蒋琬摇头苦笑,长叹了一口气。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想赖帐

那一声叹息,代表着一种委婉的屈服。

刘封笑了。

当天,刘封便安排人送蒋琬回荆州,顺便将巫县大捷的消息送回。

刘封需要用一场胜利的消息,来树立自己在荆州的威信,安抚初定的人心。

在攻破巫县的第二天,刘封的两万大军便逆江西进,顺利的开出三峡地区。

听闻巫县失守的消息后,自巫县以西,白帝、朐忍等巴东郡备县望风而降,刘封大军一路兵不血刃,数天之内便进抵羊渠。

此间的守将杨仪,凭着一千兵马挡住了由夷水小道而来的五千黄忠所部,正准备再显身手时,巫县大败的消息却击败了他全部的美梦。

羊渠小县,其坚固程度远逊于巫县,杨仪也算有自知之明,心知凭一千兵马无法抵挡刘封数万大军,于是,当天杨仪便放弃羊渠,向蜀中仓皇逃去。

攻点羊渠,整个巴东郡纳入手中,蜀中的大门已经向他敞开,刘封在与黄忠所部会合之后,一路沿长江继续向巴郡挺进。

教万大军锐气正盛,沿途攻无不克,忠于刘备的守军望风而溃,被迫投降刘备的备县士吏,在大势面前,则纷纷改投向刘封。

在攻克巫县后的第七天,刘封的大军进抵至巴郡治所江州城下。

荆州与益州之间,以绵延不绝的群山峻岭相隔,长江自西向东贯穿其中,长江水道和两岸的山道是连接两州的主要通道。

如果说夷道城是这条通道荆州一面的出口,那么江州(今重庆)就是这条通道益州方向的出口。

越过江州,便等于走出了崇山峻岭,顺利的进入到开阔的成都平原。

继续溯江向西而行,经过位于平原地带的江阳郡和犍为郡,便可进抵成都城南。

沿涪水向西北而行,经东广汉郡,便可进入梓檀郡,进抵涪城。

或走西汉水,进入巴西郡,则能直取巴西郡治阆中。

江州一地,四通八达,可谓是成都以东最重要的战略要地。

先前之时,刘璋命巴郡太守严颜率军七千坚守江州,遭到诸葛亮所率的第二批荆州军猛烈攻击,本来是危在旦昔。

刘封奇袭荆州的突变,彻底打乱了诸葛亮的部署,使他不得不分兵尽快攻取巴西、东广汉等郡,以及派兵回守建平、巴东等郡。

诸葛壳这么一分兵,严颜所受到的压力顿时锐减。后来刘璋又增派三千援军给严颜,告诉他刘封已发兵的消息,令其务必坚守江州。

在此鼓舞之下,严颜激励江州军士兵,顽强抵抗刘备军数月之久的攻打,今时今日,终于等到了刘封的援军。

巫县方面败得太突然,几乎全无征兆,自巫县到江州数百里之路,沿途备县几乎都不战而降。在这种情况下,刘备方面不得不急撤江州之围,将万余兵马迅速北撤。

刘封军抵达江州之时,正是刘备军撤走的第二天。

仗打到这个时候,形势对刘封就有利多了,但他却并不趁胜北击刘备军,而是屯兵于江州城东休养士卒。

严颜闻知刘封抵达,当天便派人出城送了不少劳军之礼作为慰问,刘封礼物收下,接着却派使者入城,持刘璋的那道割城手书去见严颜,请严颜人营来见。

根据双方先前达成的协议,刘璋是以割让巴东、涪陵、巴郡三地作为刘封出兵的酬礼。

现下刘封已履行出兵的承诺,那么根据协议,理论上巴郡太守严颜和他所统率江州军,以及一郡的士吏户民,都已威为刘封的属下,接受刘封的全权指挥。

巴郡一地如此重要,刘封在没有确认完成对其掌控之前,自然不会再轻易用兵。

二刘之间的这道协议,严颜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知道并不代表他愿意接受。

先前刘璋邀刘备入蜀时,严颜坚持反对态度,眼下刘璋又邀刘封入蜀,虽然说是出于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但在严颜看来,这荆州来的两个姓刘的都不是什么善主。

在严颜看来,刘备是头恶狼,这刘封就是一只猛虎。

刘封能用那样的手段夺取了刘备的荆州,以其雄心,焉能不对益州这块人人都想咬一口的软骨头动心。

若是把巴郡拱手让给刘封,将来此人若是翻脸成仇,成都险要尽失,又如何能抵御其兵锋。

思及种种,严颜便打算拒不从命。

当然,严颜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公然反抗刘封的命令,他一面以身体不便为由敷衍刘封,一面火速派人往成都面见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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